湿透的绸衣紧紧贴在身上,将她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全然勾勒了现来,明灭的火光下,光滑柔腻的皮肤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就如同一个山林间的精灵,那份美丽简直令人窒息。
她在杨逸怀里轻轻地蠕动着,杨逸能感觉到她双峰上传来软绵绵的触感,让他几乎难以自持。
等到俩人的嘴唇终于分开时,都忍不住急促的喘息起来,随后俩人都没有说话,潭中的涟漪未平,明亮的月影在余波间游动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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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绝域轻骑催战云
***轰!
一块块磨盘一般大的巨石被投石车甩到天空上,然后如同陨石一般砸落,把大地震得瑟瑟发抖,躲不开夏军瞬间被砸成了真正的肉酱,巨石落地之后继续弹起,一路碾过去,在夏军阵中碾出一条条血肉模糊的通道来。
无数的夏军如同蝼蚁一般,黑压压地扑向环州城,前面的夏军每人手上拿着一捆稻草,成千万捆稻草不但能当住城上宋军箭下来的箭雨,冲到护城河边往河里一投,瞬间就能让护城河为之断流。
种朴双眼血红,指挥着城上的宋军射下无数的火箭,一时间天空仿佛下起密集的流星雨,火箭射入护城河,没有湿水的稻草随即燃起滚滚的烟火,让整个战场变得一片模糊。
稻草已经湿水的部分是无法点燃的,随之而来的,是数不清的夏军每个扛着半袋泥沙,在烟雾中狂奔着,呐喊着,冒着漫天的箭雨,悍不畏死的冲向护城河,一袋袋泥沙投入护城河中,压在之前的稻草上,这回是真正将护城河填成了平地。
随着遍地的角号声,海浪般的夏军迈过填平的护城河,一部部云梯架到了城头上,在震天的喊杀声中,顶着铁盾攀爬而上!
“炸!”种朴拔刀大吼,宋军点燃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土炸弹,纷纷扔到城下,一阵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城下火光升腾,硝烟弥漫,火海烟尘中,一个个夏军发出凄厉的惨嚎,不是被炸死,也被炸聋,肢断臂甚至被炸飞到城头上。
而扩城河之外,黑压压的夏军弓箭手在将领的指挥下,一**箭雨遮天蔽日的飞向城头,一支支锋利的箭头带出漫天的腥风血雨,城上的宋军如同下饺子一般,被射落城下,双方的呐喊声、角号声、战鼓声交织在一起,让天地为之变色。
硝烟弥漫的护城河外,一股股夏军喊着号子,将一辆辆巨大的攻城车推了上来,宋军的投车机有幸砸中一辆攻城车,轰隆声中,如大山倾塌,木屑纷飞,底下地夏军被压死一大片,然而投石机没有丝毫精准度可言,能砸中攻城车全凭运气,更多的攻城车在硝烟中一步步地逼近着。
种朴只得下令床驽换上火箭,嗡嗡地向攻城车发射,臂儿粗的铁箭呼啸而去,往往直接洞穿攻城车,除了留下一个大洞,对攻城车的整体构架影响却不大。
就在这时,环州北门突然洞开,谢敬亭和刘老虎带着一千骑兵悍然杀出,那如雷的铁蹄声积蓄着磅礴如山的气势,带着滚滚的烟尘席卷而去;数千西夏骑兵也立即迎击上来,人人面上带着狰狞的杀意,仿佛他们早就等着宋军出城的这一刻。
“儿郎们,跟我杀!”
刘老虎狂吼着,率领五百骑兵悍不畏死的冲向几千夏军,长长的马槊带着战马狂飙的强劲冲力,摧山倒海地犁入敌阵,刘老虎从来不知道什么是陷入重围,他最爱做的事就是从大片的敌人中间剖杀过去,似乎只有那样他才感觉杀得痛快。
强横的人,从来只嫌敌人太少,不会怕敌人太多。
而谢敬亭带着其余的五百人马,则向右一折,沿着护城河边向攻城的西夏步兵冲杀过去,所近之处,人砍马踏,血桨满地流淌,攻城的夏军仿佛麦子一般被一片片地割倒,等冲到攻城车下,一个个炸弹被点燃引信仍到攻城车下,随着一声声巨响,一辆辆攻城车轰然倒地,尘烟弥漫满天。
两军战到天将向午,这才暂时罢兵,刘老虎那营人马撤回来时,余下不到一半,他是不怕死,他手下的士卒也不怕死,但不等于不会死,他以惨重的代价,换来了谢敬亭丰硕的战果。
夏军围城猛攻已经两天了,由于之前尹策强令采取收缩兵力于大城的战术,环州城**集结了一万多兵力,但如此一来,北面各个寨堡兵力奇缺,八万夏军势如破竹,一路攻破归德堡、肃远寨,梁定新于归德保战死;这段时间环州处处传言杨逸已被夏军俘获,军中士气因此本就极为低糜,梁定新的战死更是雪上加霜。今日刘老虎与谢敬亭拼死出战,终于让军心有所振奋,但这并不能让种朴安心,环州可保暂时不失,但外围的寨保呢?难道全部眼睁睁地看着陷落。
尹策定下这个该死的战术之后,在夏军围城之前自己跑回庆州去了,说是要回去集结兵马内外夹击夏军,可两天过去,连援军的影子也没见着,想起这些,种朴就恨得直咬牙,心里不知把尹策家的十八代祖宗操了多少遍。
章楶,现在能指望的只有泾原路的章楶了,求援信早以发出,相信章楶是不会见死不救的,想到这种朴稍稍安心了一些。
城门处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种朴连忙赶过去喝道:“怎么回事?为何喧哗?”
“种将军,城门外有只白狼,我们放箭射,它竟然不走,躲到城门洞来了,啊,种将军快看,又出来了!”
种朴往下一看,果然看到一只白狼冲着城头嚎叫着,狼脖子上还绑有东西,这让种朴想起了杨家也养有一匹白狼的事来。
“不许放箭,开门让它进来。”
城门刚刚打开一线,白狼立即钻了进去,在众人诧异的目光在,往州衙飞奔而去。
过后不久,城上宋军突然士气大振,士卒们一声声地高喊着杨知州,仿佛杨逸出现在城头上一般。
同时,谢敬亭带着几百人马突围而出,奔赴西北各路,羽檄争驰无少停。
***两天,整整两天,李一忠才带着人马前来汇合,本来还有一百六十人马,能跟随李一忠到达地斤泽的却已不到六十人。
这两天夏军派遣大批人马进入沙漠搜索,而李一忠为了掩护杨逸这边,一直在沙漠里与夏军来回撕杀,不断地将夏军的注意力吸引过去,这才为康国长公主的康复赢得了两天宝贵的时间。
望着回来的六十人马,杨逸已经没有多少悲伤,战场上生生死死看多了,也就麻木了,说不定,明天就轮到自己成为黄沙中的一具尸体。
所有局已经布下,就看章楶和吕惠卿他们能不能按计施为了。
现在,是该继续向北的时候了。
杨逸让大家把所有的水囊装满水后,便在地斤泽的水源中下毒,随着李一忠他们撤向地斤泽,相信一批批的夏军也会随之到来,到时让他们喝一壶吧!
一切料理妥当,杨逸下令连夜出发,望着天上的北斗星,继续向北!
夜风呜咽,马蹄踏在细沙上,无声无息,看看身后剩余的六十骑,杨逸突然想问,六十骑又怎么样?
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当年班定远还不是只有三十六骑?
经过两天的调养,康国长公主的病基本好了,现在她对杨逸更加没什么好脸色,原因是无意中从一个士卒嘴里得知,杨逸给她喝的竟然是蛇汤。
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蛇汤喝起来很甜、很鲜、很美!
但是作为女人中的女人(呃,至少康国长公主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她对蛇有着天生的恐惧和排斥,得知杨逸给她喝的竟然是蛇汤后,她反胃,想吐,但已经吐不出来,满腔的怨恨只能发泄在杨逸身上。
想咬他几口吧,现在又有些舍不得,那只有冷面相对。
奔腾的骆驼背上,杨逸神态自若,低声哼着一首怪腔怪调的歌儿:白天光,照天涯的两端,在心上,却不在身旁,擦不干,你当时的泪光,路太长,追不回原谅……康国长公主细细地聆听着,却又不时发出一声似乎很厌恶的冷哼,杨逸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因为那夜的一个长吻,两人间的关系反而变得更加怪异,康国长公主没变成小鸟依人的模样,相反,如今是事事与他作对,冷潮热讽不断;杨逸有些无所谓,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我是坏人,我怕谁?
康国长公主见他没有停止哼唱的意思,便赌气地说道:“我困了!”
杨逸轻轻一叹,习惯性的挺了挺自己的胸膛,康国长公主噘了噘嘴,顺势靠了进去,然后带着不满的口气问道:“你不乐意是吗?”
“岂敢,下官只是在感叹,自己怎么就不能变成一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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