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一路走好!

    大人一路走好!

    …….

    一听这喊声,杨逸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跳到车辕上大吼道:“都他娘的别乱喊!什么大人走好?老子还没死呢!他娘个熊的,西夏未平,老子岂会先死了?你们给我等着,总有一天老子会回来的,带你们把西夏给铲平喽!”

    听到这歇斯底里的咆哮声,士卒们先是一愣,很快就暴出雷鸣般的笑声,离别的伤感一时全被冲散了!

    刘老虎作贱似的纵马到他身边问道:“大人,那我们等应该怎么喊?”

    杨逸认真地想了想说道:“嗯,你们就这么喊:梁太后你这老娘们等着,我们杨大人很快就会回来的!”

    “大人,这样不好吧?”

    “滚!”

    杨逸一脚把他踹到了马下,然后缩回车子里去,车子悠悠前行,很快后面就传来山呼海啸般的狂吼:

    梁太后你这老娘们等着,我们杨大人很快就会回来的!

    ……杨逸顾不得听了,嘶!十三娘那纤纤玉手在他腰间那是不依不饶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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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天街小雨润如酥

    二月的东京城,梨花如雪,片片飞过鳞次栉比青瓦拱檐,迷迷蒙蒙的春雨潇潇地下着,大街上往来的人们,撑着各色的油纸伞,红的、绿的、粉的,如百花含雨。

    踏雨寻春的仕女,站在雨幕苍茫的拱桥上,一剪娉婷倒影在桥下悠悠的流水中;桥边柳丝嫩如黄,欸乃一声,斗笠簑衣的船翁不知怜香惜玉,将小船从桥下荡出,荡破水面上那纤纤玉人的剪影。

    章惇收回目光,放下车帘子,车子慢行过雨水冲冼得干干净净的青石板路,很快在三生楼前停了下来;几个月来身为山陵使,他已经许久没来品尝三生楼鲜美的羹汤了。

    或许三生楼里那种清雅的气氛,才是吸引他这个首相的主要原因。

    前堂的食客不少,多是些才子佳人,官商富户;有临窗独坐赏雨的,也有共桌娓娓而谈者。

    章惇习惯地找到那个靠窗的位置,刚刚坐下,便见一个侍女款款行来。

    侍女到了桌边盈盈一福,轻声说道:“老先生,奴家有礼了,后面有位客官恭请老先生前往一聚。”

    章惇垂着大袖,微微一笑,整个大宋如今敢请自己前去相见的,已经没有几个了;杨逸大概就是这几个人中的一个吧!

    想起俩人在杭州洞霄宫喜笑怒骂,促膝倾谈的日子,章惇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

    他和声说道:“前头带路!”

    里院是园林式布局,翠竹花木,回廊曲折,亭台楼榭掩映其间,幽静如世外清境,粉墙青瓦沐浴在迷蒙的春雨中,一晌春光浸润着微凉的雨意,让人一看而心怡;内里的一个水榭里,翠帷半揭,雨丝落在亭外的水面上,轻鳞细细;栏杆边一个黛眉横波的少女,她以迷离的烟雨为背景,初一看就像是水墨画里的丽影;那十指纤纤如玉,轻抹瑶琴,珠玉声声,人淡雅如诗,琴幽远空灵,让人一听之下便不觉沉迷其中,去忧忘俗。

    章惇是个爱琴之人,不觉放慢脚步轻声问道:“这是何曲?”

    “鸥鹭忘机。”杨逸起身,双手抱圆深深一揖,他紫帽轻裘,有如邻家初学诗经的少年郎,“相公请!”

    “任之何故前倨后恭?”章惇呵呵一笑,随口打趣道。

    “我若迎出前堂,一翻大礼下来,今日相公恐怕难得安宁;到了这亭中则无妨。”杨逸说着与章惇一起落坐。

    石桌上炭火炖羹汤,盏中酒已暖,亭外风吹晦色,雨雾淡若轻烟,檐下点点滴滴和着疏淡的琴声……章惇未饮先道:“此曲名为鸥鹭忘机,倒是名至实归,任之戎马倥偬,不想还有此闲情,端是令人意外。”

    杨逸自顾端起酒杯淡然道:“鸥鹭即便忙于觅食时,飞翔的姿态看上去也极为优雅,为人处事也当如此,再忙,也别忘了时常抬头看看天,章相公多久没有抬头望望天空了?”

    章惇微微一怔,身为一国首相,每日百事缠身,须臾难得空闲,回头想想可不是,有多久没有抬头望望天空了,自己都记不清了!

    章惇闭目良久,任琴声与亭边点滴声萦缠耳畔,杨逸趁机给抚琴的清娘盛了一碗汤,章惇虽未张开眼睛,嘴角却浮上了一抹笑意。

    清娘见他这时还顾着自己,芳心一甜,又不免有些羞涩,琴声微微有些乱起来。

    “我听说任之与苏子瞻到环州后,环州边荒之城,文风倒为之鼎盛起来了!”章惇突然开口道。

    杨逸坐回软罗铺垫的石凳,呵呵笑道:“真论起来,易安居士也功不可没!”

    章惇持盏轻饮一口,转头看了看正在抚琴的清娘,佳人纤纤如月,婉约如初开的芍药,诗墨溢香的清雅与杨逸的英俊洒脱倒是丝丝合韵。

    “任之觉得太学如今学风如何?”

    杨逸早已习惯他这种天马行空的交谈方式,闻弦歌知雅意,立即答道:“承蒙章相公看重,不过您也知道,晚生不是那种虚怀好静之人,去了太学只会误人子弟。”

    杨逸这么快能看透自己的意思,章惇一点不奇怪,听他这话,章惇想想也是,不禁抚髯一笑。

    杨逸停杯思索了起来,章惇所思所虑,倒真不可拖沓了,辽夏攻宋时,在宣德门前叩阙的除了皇亲贵戚,最多的便是太学生。

    常言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培养人才本已不易,若是培养出人的人才不能为新政所用,那新政想持续下去,便成空中楼阁了。

    读书人是一个国家中最活跃的群体,他们既是国家的未来,也掌握着民间的舆论导向,一个人的观点,往往就能影响到四乡八邻百姓的价值取向。

    新党执政两年多时间,一直在致力于理清朝堂,推行新政,外御辽夏,改变被动挨打的局面。

    在后备人才培养方面,一直能顾及太多。

    这次危机出现时,大量太学生参与进来,呼吁废除新政,使新党极为被动,这也再次暴露出了新党在人才储备方面的缺陷。

    杨逸回京后,即将出任的职务是天章阁侍讲,这实际上是皇帝的幕僚官,或者说是参谋人员,并不署理特定政务,平时很轻闲,到太学去兼职完全不成问题。

    此时章惇想利用杨逸的名声,去管理太学,便也不难理解了。

    无论如何,这是一个必须尽力去争夺的群体,只有得到了大多数读书人的支持,新政的观念才可能形成主流意识,才能真正立于不败之地。

    章惇等他思虑良久,才开口问道:“太学正一职,任之可有合适人选举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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