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逸话声刚落,殿中百官不由得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第一条还好说,第二条让西夏把河西走廊全部割让给大宋,这等于是把西夏大半国土割了出来,这哪里是和谈啊?分明是逼梁太后去上吊嘛!
刑部侍郎郑雍出班说道:“陛下,绍圣皇后,杨逸此议殊为不妥,这样只会把西夏逼得困兽犹斗,万一西夏不计后果,与辽国再度联手进攻我大宋,后果不堪设想。”
杨逸还来不及反驳,牛人张商英已经站出来吼道:“郑大人,去年辽夏不仁不义,趁先帝大行之时,大举入寇我大宋,我大宋仓促应战,尚且能胜,如今西夏被打得气若游缕,苟延残喘,便是再度发兵前来,又有何不堪设想之后果?
西夏这些年屡屡入寇,致使我西北生灵涂炭,稼桑尽毁,百姓流离失所,此翻战败求和,我朝若不鞭笞一翻,其禽兽本性终难改!
陛下,绍圣皇后,臣赞同杨侍讲所言,西夏必须与辽国断交,还我大宋河西之地,方可与之和谈,否则便是姑息养奸,等西夏缓过气来,我西北必定又是难得安宁。”
韩维皱了皱眉,出班说道:“陛下,绍圣皇后,今翻我大宋虽侥幸得胜,但以力服人,非心服也!即便西夏迫于无奈,真将河西之地割让予我大宋,又岂会心甘?此举只会给将来埋下更大的祸端。若此翻我朝能以泱泱大德令服之……”
“荒谬!”
中书舍人林希丝毫不给韩维面子,冷着脸出班打断了韩维的话,只见他冷笑道:“元祐初年,司马光倒是泱泱大德,把米脂四城都割让了出去,以讨好西夏,结果如何,西夏感恩戴德了吗?
元祐初年至今,入寇我大宋不下六十次,这便是西夏的感恩戴德?
先帝大行,辽夏不但没有遣使前来吊唁,反而趁我大宋国丧期间,举兵数十万来攻,这等豺狼之邦,对其有何仁德好讲?韩尚书是要做东郭先生吗?”
林希等人有理有据,驳得韩维无言以对,真算起来,辽国还算有些泱泱大国的气度,比较能够信守盟约;西夏却纯粹是个无赖国家,根本没有什么信义可讲;像当初司马光刚割让米脂四城,和议上墨迹未干,西夏就发兵来攻了!而且是三天两头的来,蹦跶得那叫一个欢实,什么盟约对西夏来说,都是笑话。
有张商英这些牛人出头打擂,杨逸根本不用多费口舌了,他退回班列悠哉悠哉地养起神来,他本意就没打算与西夏和谈,当然,若是梁太后真愿意割让河西走廊那另当别论。
朝堂上的纷争用不着章惇这种重量级的人物人马,便已经摆平了,张商英比杨逸更绝些,他进一步要了一个银州,杨逸暗暗好笑,也没有多说什么,正所谓漫天要价,落地还钱,谈判嘛!管他给不给,先开价再说。
最后谈判底线便按杨逸的两点原则定了下来。
此事一了,蔡京又出列说道:“陛下,绍圣皇后,臣认为朝廷之前对夏将仁多保忠与嵬名阿吴的封赏低了些,此二人在西夏有极高的声望,臣以为不妨赐二人以高官厚禄,以彰显我朝之仁德。”
果然不愧是蔡京,这一招玩得真够漂亮的,大宋在两国开启和谈之际,大肆封赏仁多保忠和嵬名阿吴,对西夏确实是一种打击,不服?不服我让仁多保忠和嵬名阿吴领兵攻打西夏去!
经蔡京这一提醒,杨逸还想到了另一招,这一招是用来对付梁格方的,那就是放个小道消息给梁格方:俺大宋乃是仁义之邦,准备把仁多保忠和嵬名阿吴放回去!
若真如此,梁定方恐怕每夜都得做恶梦。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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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制服诱惑
***杨逸的日子过得很平静,天章阁侍讲一职相当于是皇帝的参谋,如今赵似尚未亲政,用不着什么参谋。因此,他事实上就成了刘皇后幕僚官。
杨逸到集贤院去找刘宇、万世芳他们叙了叙旧,出来时已是午后光景。
前往天章阁的路上,漠漠杨花飞如絮,汉白玉砌就的拱桥下流水柔缓,波澜不起,殿角檐边桃李争春,绿柳新枝里黄莺恰恰而啼,游目四顾皆是春光无限好。
杨逸正负手徐行于金水河边,一个小太监过来宣道:“绍圣皇后有旨,召天章阁侍讲杨逸觐见。”
“臣遵旨!”
小太监一路将杨逸带来到延春阁,延春阁外更是繁花似锦,连空气中都飘着淡淡的香味儿。
阁后是一个大池塘,两层高的延春阁倒映在水里,随着柔软的清波轻轻晃荡着。
杨逸正了正衣冠,轻步进殿,刘皇后凤冠霞披,正端坐在案后批阅奏章,旁边站着那个叫茉莉的宫女。
杨逸趋前一步长身施礼道:“臣杨逸,拜见皇后娘娘。”
“免礼平身!”刘皇后头也不抬地说道,“户部尚书蔡京建议对仁多保忠与嵬名阿吴大加封赏,你久事西北,此二人也是由你所俘,此次传你前来,就是想向你征询一下有关此二人之事。”
杨逸刚要作答,刘皇后突然抬起头来,横了那带路的小太监一眼,寒声斥道:“我与大臣商议国事,你许在这做甚?”
那小太监吓得一哆嗦,连忙伏身请罪,急急忙忙退了出去。
刘皇后向那茉莉轻施眼色,神情冷漠地对杨逸说道:“你随我来,有样东西你先看看再说。”
杨逸皱了皱眉,隔着几步随她往后殿行去;执掌至高无上的皇权半年之久,刘皇后无论是神情还是步履,都显得庄重威严了许多,走起路来,头上的凤冠竟是纹丝不动。
刚进入后殿,她突然转过身上,脸上那冷漠的神情就象遇到了烈日的薄冰,迅速地融化开来,蛾眉弯弯,眸若春水,说不尽的妖娆。
“冤家!”一声轻唤,听得人荡气回肠,她带着一缕香风扑进杨逸怀里,娇躯就象一根遇到了水的面条,渐渐地软了下来,软得仿佛没了骨头一般,以至于要不断在缠绕在杨逸身上,才能支撑自己的身体。
杨逸一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肢,一手摘下她头上的凤冠,刘清菁抬起一张千妖百媚的粉面来,眼中竟已是莹莹一片,那泪水中带着思念,带着委屈;红唇轻启间,只听她带着无尽的幽怨说道:“你这冤家竟然忍心将我一个人丢在京里,你知不知道,那段日子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无助、多害怕?我多希望你那时能守在京里,哪怕每天能看上你一眼,也好过我举目无亲,无依无靠……”
刘清菁说到最后,已是呜咽不绝,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杨逸轻轻一叹,也真难为她了,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少女,外忧内患之时,要她突然挑起这副重担,可想而知她当时是怎样的彷徨。
杨逸紧紧搂着她,任由她发泄着压抑以久的情绪,嘴时轻声安慰道:“当时我也是身不由己,好在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好了,莫哭了!”
小菊抱着孩子从屏风后转出来,也轻声劝解着,刘清菁这才止住哭,对杨逸说道:“快!孩子都快七个月大了,你还没见过咱们的孩子呢,你快好好看看。”
这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杨逸心里也颇为感慨,上前仔细打量,这孩子睡得正香,粉雕玉琢的,十分漂亮,双眉之间很宽,小嘴里正嚅出些口水来;他伸手在孩子脸上轻轻一碰,小家伙立即轻蹙起眉头,模样非常可爱。
杨逸真想抱一抱儿子,可惜怕惊醒了他,只好作罢!
他小声吩咐道:“以后孩子睡觉时,尽量不要抱着睡,这样孩子的身体无法自然的舒展,对孩子身体不好。”
小菊连忙应道:“婢子记下了。”
等小菊把孩子抱到侧殿去,杨逸突然感觉一个滚烫的躯体从后面缠上来,就象条水蛇一般,从背后软软的绕到前面来,双臂搂着他的脖子,丰润的香唇随即吻了上来。
她的吻充满了饥渴的感觉,丁香小舌主动的探了出来,任他品尝……“冤家,抱我……唔……抱我到屏风后面去。”
屏风后是一张宽大锦榻,杨逸将她轻轻放在厚厚的罗衾上,刘清菁顺势一带,把他带倒在榻上。
这一刻的刘清菁已是媚眼如丝,娇艳欲滴,她轻轻推开杨逸,娇喘吁吁地道:“冤家,我想你了……”
她说着站起身来,轻轻一扯自己的衣带,要将那霞披除去,杨逸突然诡异地笑道:“停!留着,把它当制服好了!”
“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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