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令子来说,从杨逸来到日本,到离开,这就象一次樱花开放的过程。

    在寒冷的风雪中,樱花遭受着严寒,遭受着风刀霜剑。

    经历了这些苦难,一朵朵美丽的樱花终于迎风绽放在枝头。

    杨逸到来时对日本的蹂躏,使日本遭受了一场大劫难。

    而现在,他带来的理念、技术,却又开始不断地滋润着日本。

    这些天,杨逸招来了平正盛、及以陆奥、上野、越后等地的大名,作了一次会盟,尽量平衡好目前各方的利益,使他们听令于平安京。

    他本人以及他安插进日本朝堂的那些人,把大宋发行纸币的经验传授给了日本,利用他悄悄留下的那五百万两银子,建立起了日本的纸币体系。

    除此之外,更传授了许多行政管理的经验,发展民生的办法,促进经贸的策略。

    令子虽然刚接触政治,便凭她自己的判断,若是真能按杨逸这套方法走下去,日本不但能摆脱战争带来的创伤,而且会走上一条快速发展的康庄大道。

    时间会让往日的创伤慢慢愈合,让往日的仇与恨慢慢消散,就象这樱花,总会有飘落的时候。人们总是会淡忘它在风雪中挣扎开放时,所承受的痛苦,只记得它开放时那灿烂的美丽。

    人总不希望活在仇恨里,而希望生活在爱的包围中。令子看着这个她恨过、爱过的男人,她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十九岁的人生阅历还有些浅薄,分解不了这过于复杂的爱恨情仇。

    厅外飘落的花瓣沾在她身上,她身上穿着盛装,她愿意穿着这样的盛装,为这个男人再跳一支舞。

    杨逸盘腿坐在榻上,静静地看着,她那绣有山川日月图的大袖,如同两片飘动的彩霞,在美丽的山川原野上柔柔地掠过。

    那玉指伸缩之间,纤细圆润,握着的折扇乍合还开,半掩着她的大眼睛、小嘴巴,如同卡通人物一般的花靥;花靥隐在折扇后面时,带给人无比的遐思,而露出的刹那,便如樱花绽放一般美丽。

    翩跹的舞步,婉约的身姿,彩霞轻若无物,飘到了天边……而她那柔婉而伤感的歌声,就仿佛从天边传来,有如地平线上最后一次深情的呼唤:

    思君恋君,心向君,忘我随云,奈何身不随心,空任孤心对流云。

    思念注伊人,心已离我身,痴狂迷惑相,竟自不知津。

    思君恋君,心向君,忘我随去,奈何身不随心,空任孤心对流云。

    吾心非汝心,所感两相异。

    日暮归途穷,欲告亦无力。

    离别在即,令子的歌声如秋夜传来的孤雁鸣,冷寂、凄切,如幽人倾诉。

    杨逸静静地看着她的舞,听着她的歌,这段日子以来,他也能感觉到令子她们的变化,但他一直不敢相信这些女人会把真心交给自己。

    毕竟在日本,自己确实是个邪恶的人。

    但现在令子哀伤的神情告诉他,或许,女人的心,女人的世界,男人确实很难读懂。

    令子舞到他身边,突然象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身子轻轻地倒向他怀中。

    “爱我……”在杨逸揽住她的纤腰那一刻,令子那双澄澈的大眼睛中,两颗泪珠无声地滑落,小巧的嘴唇微启着,眼睑慢慢闭起来,吻向他的唇。

    樱子她们很快把门拉起,把那风中飞扬的樱花瓣关在了外面。

    禛子无言地帮姐姐剥开身上的盛装,露出那白皙如玉的娇躯,细长的粉颈,圆润的香肩,芬芳四溢的酥胸……杨逸不懂女人的心,但他知道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之处:男人渴望征服,而女人渴望被征服。

    所以此刻他的吻依然充满侵略的味道,空出的双手在她那丰腻处尽情的掠夺;令子的身体就像一支浸满了油脂的火把,一点就着,她闭着双眸,如饥似渴地呻吟着,任由他尽情地在自己身上肆虐;那种稍微的疼痛,让她燃烧更加热烈,烫热的肌肤、剧烈跳动的心房,奔腾的血脉,让她那柔软的身体忘情地扭动着,如同一只修长的美人鱼,在水里自由地摆动着身体。

    “主人,要我……哦……”

    当这个身体和精神都无比强悍的男人更次侵入她的身体,令子不禁高扬起螓首,颈上的静脉仿佛就要暴烈开来,灵魂仿佛在这一瞬间被挤出了身体……一双修长的**攀到他腰间,紧紧的挟住,像是要将这美好的感觉永远留在自己的生命里。

    爱与恨,情与仇,在熊熊的烈火中交融、弥合;令子尽情地舒展自己的心瓣,游动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的灵魂飘向天空,飘向九霄云外……角鹿港,轻涛拍岸,海鸥回翔,那片片云帆升起,挡住了天上的阳光,船上的绞盘不断地绞动着,铁锚被慢慢绞起。

    站在岸边的令子感觉被绞起的不是铁锚,是她那颗疼痛的心,看着大船慢慢离岸,犁开一片白色的浪花,就像犁开了她的身体。

    为什么?为什么要有种难以割舍的眷恋?

    为什么?为什么他竟不回头看我一眼?

    船只慢慢出港,渐渐地远去,令子无力地靠在一块拴船的石柱上,目光无神,樱唇微启,一串空寂的歌声随风飘开:

    思君恋君,心向君,忘我随云,奈何身不随心,空任孤心对流云。

    思念注伊人,心已离我身,痴狂迷惑相,竟自不知津。

    思君恋君,心向君,忘我随去,奈何身不随心,空任孤心对流云。

    吾心非汝心,所感两相异。

    日暮归途穷,欲告亦无力。

    船头上,杨逸站在栏杆边吹着二月的风,风还很冷,但海已经很蓝、很蓝……他面无表情,凝望着天边的一只飞翔的海鸥,听着那不时传来的啸鸣,不发一言。

    清娘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走上去,轻声问道:“杨大哥,你的心真的那么硬吗?为什么不回头看令子一眼?”

    “清娘,杨大哥是坏人,是恶人!”

    “……”

    “我来日本做了很多坏事,这些不用说;现在,即便感觉到了令子的感情,我依然暗中布下了好几颗棋子,牵制于她,让日本尽量处于我的控制之下。清娘,你说,我是不是很坏?”

    清娘看着他,好久不说话。在杨逸准备离去的时候,她才轻声说道:“当初被康国长公主的事困扰时,我记得杨大哥跟我说过,政治是政治,感情是感情,你现在对令子她们也这样的是吗?”

    杨逸收住脚步,眺望着远空,无言地点了点头。

    清娘又忍不住问道:“可是真的需要这样吗?难道在杨大哥心中,政治和感情真的能分得一清二楚吗?”

    “感情会让人盲目,而政治经不得盲目,你即便不想去分,也必须这么做,除非你彻底脱离其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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