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次,弹劾杨逸的人数他官位最高,言词也激烈,说杨逸枉读圣人书,在日本行豺狼虎豹之事,损及大宋泱泱上国盛德,令四夷为之色变,离心离德,视大宋为豺狼之邦……杨逸听了这些话,突然感觉有些累,但大宋是母邦,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他总不能掉头回日本去,于是告病在杭州滞留,暂不进京。

    若是旧党成员弹劾他,杨逸毫不介意,但这次在他辈后递刀子的,竟是曾经的战友,大家一起提头脑袋去宝文阁逼过宫,一起将旧党掀翻在地;现在旧党瓦解了,难道大宋又要重蹈元祐年间的老路,斗倒了对手,自己再分裂为几派,继续斗?

    杨逸这次打着钓鱼岛岛主的名号,从日本搜刮回了超过五千万贯的金银财宝,为大宋重建交子信誉,解决钱荒问题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杨逸不否认自己在日本犯下的累累罪行,但若和大宋无数作坊被钱荒累得破产,商业凝滞倒退,百姓因失业流离失所相比,杨逸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

    他也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多伟大,以前听过一句话:不要总是问国家为你做了些什么,要先问问你为这个国家做了些什么。

    也就是说,你既然认同了这个国家,就应该为这个国家尽一份力。

    后世的那些间谍、特工,为了自己国家的利益,在异国杀人放火,制造动乱,挑起战争,甚至散布瘟疫,他们卑鄙吗?他们伟大吗?

    都不见得,他们只是尽自己国民的义务而已,他们甚至只能隐姓埋名地活着,谁看到他们的伟大了?谁看见他们的牺牲了?

    但他们还是去做了!

    黄履错了吗?或许也没错。

    最多只能说他是又想马儿好,又想马儿不吃草。既想让自己的国家繁荣富强,又想保持那种礼仪之邦的上国形像。

    杨逸躺在床上,搂着清娘柔弱的身子,听着一窗烟雨,细细地想着心事。

    王道?霸道?王道要有,霸道就能丢吗?

    一时之间,他还没下得了决心如何应对黄履这些人,是听之由之,还是强烈反击,再等等看吧。

    他想看看章惇对此事会作何反应,也想看看还有谁会跳出来弹劾他。

    混在官场的人,遇事不能慌,就让子弹飞一会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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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用一生画一人

    ***求推荐、求订阅***在大宋的政坛上,杨逸就像一颗耀眼的彗星。在军事上,对外他北战契丹,西平党项,联手阻卜部,把辽国弄得气若游缕。

    对内他改革军制,大刀阔斧裁撤冗兵,每年为朝廷节省军费数千万贯,同时首倡变募兵为征兵,有力地杜绝了军费再度增长;规定了三十五岁退伍的兵役期限,保证了宋军的战斗力。

    同时研制手雷、火炮、燧发枪,为大宋这个农耕民族战胜游牧民族,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在政治民生上,他支招利用追废高滔滔的机会,大力裁撤冗官,肃清吏治。提出统一税赋,计亩征收,为大宋的繁荣开拓出一条康庄大道。

    他参与科举制度的改革,使官学弃词赋为主,改以经世实用为要的教育理念。

    他推动治河工程,鼓励工商、开拓丝绸之路、拉动海贸,解决钱荒……虽然这些不是他一个人完成的,但都在其中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他太耀眼了!耀眼得让满天繁星都失去了光彩!

    就像当初苏东坡吟出“我欲乘风归去”后,那飘然出尘的华美词章让所有人的词作都黯然失色。

    你可以攻击苏东坡的习性、人品,但你绝不能否认苏东坡的才华,否认他为夏华文明所作的贡献。

    谁拿这一点攻击他,“妒忌”这两个字就会明确无误地刻在你的额头上。

    现在也没人能否认杨逸在军政上的才华,因此这次攻击他的人也大都在人品上做文章。

    以前,国人对近邻辽国都不甚了解。对日本知之更少,几乎是隔绝,杨逸在日本做了什么,本来是没人知道的;但上次派去大派的船队运银,船上的船工、押运的士卒、带队的官吏不少,他们虽然只是在角鹿港停泊,没机会进入日本内地,但总能听到一些传言。

    弹劾杨逸的官员,就是根据这些传言加以攻击的。

    陆振回去时,杨逸已经再三警告,一定要对日本之行三缄其口,这几百人是他亲自带出来的嫡系,而且这次杨逸没有亏待他们。

    杨逸相信,在自己没倒之前,这几百士卒就算不能保证个个忠心,但背叛他的人绝对不多。若只是几个人站出来指证,杨逸自有办法应付。

    他在杭州静静地等着,等章惇的反应,在所有官员中,杨逸最在意的便是章惇的态度。

    同时也是在等那些想弹劾他的人全部跳出来,是敌人?是战友?还是分清的好。

    在这次“倒杨”事件中,蔡京、林希无疑是他最坚定的盟友,在朝堂上,俩人极力为杨逸辩护。

    这让杨逸颇感欣慰,一直以来,这俩人就是他重点拉扰的盟友,这次解钱决钱荒问题,受益最大的又是蔡京,若是连他也在背后捅刀子,那可就太让人伤心了。

    现在杨逸不伤心,他心静如水。因为清娘说学画一定要心静神到。

    轩窗半启着,一窗春雨滴落在园林的花木上,如轻烟薄雾,屋檐下的点滴声,更给古香古色的院落增添了一份宁静。

    两个没事可做的丫环站在对面的回廊上,抻出白嫩的手腕接着檐前的雨滴,不时会往对方脸上弹些水珠,雨幕中便传来一串隐隐约约的笑闹声。

    一只肥胖的黄莺落到池边的假山上,正在山石上左右磨着嘴巴,显然是在杏花丛中刚刚美餐了一顿。

    挂在檐下的小翠不知是忌妒还是怎么的,开始对黄莺谩骂起来:笨鸟!笨鸟!笨鸟……清娘听不下去了,一跺脚儿哼道:“杨大哥,都是你啦,把小翠教坏了!”

    “这个嘛,我得承认,可是我原来不是教它,是骂它,现在它用我骂它的话来骂别的鸟儿,这就像咱们临摹别人的字画,你临摹不好,怎么能把责任推给原作呢?”

    清娘被他绕得一时转不过弯来,一双月牙儿瞪成了满月,樱唇蠕动着,似乎在思索反驳他的话。

    她头上的插着凤头玉钗,凤嘴处垂下一串珍珠,映着青丝云鬓,分外动人。身上穿着沉香色的交领罗衣,衣饰以生动的折枝在纹;领口、袖口边上都绣着云纹花卉,衣裙集合了这个时代窄、瘦、长、奇的特点,把她绰约的腰身勾勒得清秀苗条,纤纤如月。

    杨逸忍不住搂过她的香肩说道:“好了清娘,咱们别管它了,你不是说学画要心静神到吗?咱们还是学画吧!”

    “好吧,小艾,你先把小翠拿走,免得闹人心神。”

    旁边侍墨的小艾含笑去了!

    杨逸自己走到桌边铺开素笺,细研水墨,桌上摆着一个紫檀制成的精美笔架,数竿狼毫大小不一,序列垂挂在笔架上,杨逸选取一支递给清娘。

    清娘习惯了他这种细致的关怀呵护,接过笔不由得对他嫣然一笑;她先不沾墨,轻挽衣袖,露出皓腕,以笔指着桌上欧阳修那幅《黄溪夜泊》图,认真地给他讲解道:“学习山水画,主要是细心临摹,然后多练习,临摹不等于生搬硬套,而是要细心分析原作的意韵与技法,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用临摹取得的技法再自己练习创作;这就要求初学者领会原作的立意,形体、构图、气韵、笔墨、色彩的关键所在,做到胸有成竹,然后下笔,切不可不假深思,轻率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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