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会元不必谦虚,十三娘说你能利用什么空气压力,将纸将贴于杯面,倒转杯子而茶水不浅出,老朽对此也是好奇万分啊!在这方面老朽还真是一无所知,若是杨会元愿意,给老朽当面演试一回如何?”

    苏颂抚须而笑,杨逸倒大松了口气。

    这个行,小把戏,若是能如此蒙混过关,那真得谢天谢地谢苏十三娘子了!

    亭中有茶有杯也有纸,杨逸于是一边解说,一边演试起来,结果第一回演砸了,幸好他早有演砸的准备,翻转杯子时走到了亭边,否则浅苏颂一身茶水的话,那乐子可就大了,即便如此,也引来十三娘一串笑声!

    “这个……晚辈说过,稍有不慎,泄一点空隙都不行,呃,晚辈再试过!”

    “无妨,无妨,杨会元再来过就是了!呵呵!”

    杨逸这回加了一百个小心,总算让他成功了,苏颂看着杯子倒转过来,茶水果然没有再浅出,称赞不已,他沉思了一下说道:“老朽想起来了,朝廷的潜火铺里用的唧筒,能将水吸起,然后喷洒出去,其中原理想来就你所说的这个空气压力的原理吧。”

    果然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杨逸稍一解释,苏颂立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他佩服地说道:“苏尚书说得没错,唧筒正是利用了空气压力的原理,才能吸水喷洒,唧筒很简单,竹筒下端开窍,以絮裹水杆,将开窍一头沉入水中,拉动竹筒里的水杆,由于水杆有棉絮密封,越往上拉竹筒里的空气压力越小,而水受到空气压力,就被压入竹筒之中,补上里面空间,然后再推动水轩,增加里面的压力,就能将唧筒里的水喷出,这正是利用是空气压力的原理。”

    苏颂听了说道:“世间处处皆学问啊,朝廷虽有唧筒,可从来没有人去细想它的原理,你所说的这个空气压力原理,若能深入去研究,当也是有大用的!”

    十三娘与苏颂一样,对这些学识都非常上心,这会早忘了羞涩,三人在亭中开始探讨起来,不觉间越说越多,三人都沉迷其中,特别是十三娘,一讨论到这些学识上的东西时,她眼中便没有了男女或尊卑的概念,和她老爹争起来也是丝毫不让,坚持真理第一。

    杨逸毕竟没象他们父女那样投入,看到十三娘又从仙女变成了‘科学狂’,不禁又暗叹起来!主啊!

    值到苏府的下人觉得不能等下去了,进来请示,这对父女才回过神来,苏府的下人得了应允,很快摆上桌几,开上将酒菜端上来。

    苏颂年纪不小,眼神却一点不花,一见女儿要开溜,立即说道:“慢着,十三娘啊,爹爹老了,这手脚不方便,你不在旁边侍候着,要去哪儿啊?”

    “爹!女儿……女儿让我娘过来侍候您好了!”十三娘大概是发觉自己刚才又失态了,这会儿哪里还呆得下去。

    苏颂佯怒道:“岂有此理,倒使唤起你娘亲来了,看来爹爹是白疼你了……”

    “不是啦,爹爹你别说了,女儿在这里服侍您就是了,哼!”

    “呵呵,杨贤侄见笑了,来来来,杨贤侄别客气,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

    一听苏颂这口气,不但称呼变成了‘杨贤侄’,还跟到了自己家一样,让杨逸也有种坐不住的感觉。

    等到酒菜摆好,杨逸小意的敬陪下首,十三娘更不用说了,杨逸甚至分不清她的脸色与亭外的桃花哪个更红,她没有就坐,负责在旁边给两人斟酒布菜。

    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苏颂仿佛不经意地问道:“杨贤侄今年贵庚啊?”

    杨逸小心翼翼地答道:“过两个月满十八。”

    “可曾婚配啊?”

    “匈奴未……呃……”

    十三娘大概是见杨逸紧张得语无伦次,她自己倒放松了许多,这时噗哧一声,别过螓首掩嘴而笑,笑着笑着大概是想起自己爹爹这么问的用意来,一时又大窘,娇唤一声:“爹爹……”

    “呵呵,无妨,无妨,哈哈哈!”苏颂看看杨逸,再看看十三娘,只见两人脸上都是桃花朵朵开,他自己抚须大笑了起来,这下十三娘再也受不了啦,一顿足敛裙跑出亭中,如一片云彩一般,很快消失在竹林外。

    “贤侄啊!这匈奴早就灭了,如今北边是契丹人,西边是党项人,哈哈哈……按贤侄这么说,就是未曾婚配了!好!好好!”

    这宋代风气之开真是令人乍舌,杨逸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干脆闭嘴不语,苏颂一点不客气,接着问道:“贤侄觉得我家十三娘如何?”

    “令媛风姿卓绝,才貌一时无二,呃!这个嘛,苏尚书你这是?”

    “好好好!贤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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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4章 绿茵红颜娇俏舞

    杨逸出门时,那叫苏大的老仆继续用马车送他回客栈,杨逸打听起苏家的情况,那老仆几乎是有问必答,没有什么隐瞒的意思,

    从他口中杨逸得知,苏颂子女极多,有十子,十三女,长子苏京已经五十一岁,连年龄倒数第二大的十二娘,也大十三娘整整十一岁,所有子女中除了十三娘外全已婚配!

    苏颂五十多岁高龄得十三娘,虽是小妾所出,却是百倍疼爱,加十三娘自小聪颖异常,耳濡目染之下,竟将苏颂各方面知识学去七七八八,父女俩常常在一起探讨学问,其乐淘淘。

    那老仆细算了一下,苏颂已经有孙子三十一个,不过目前苏家人一部分居住在泉州同安,一部分居于润州丹阳,只有长孙苏师德在建康为官。

    话说当年苏颂在江宁任知县,正好赶上其父苏绅病逝,苏颂扶灵回故乡泉州同安,结果走到润州丹阳时,灵柩的绳子突然绷断,按古老的习俗,出现这种情况是不能再走了,于是苏颂只得将其父葬于润州丹阳,苏家也从此移居丹阳,但泉州同安也有祖坟在,于是,便形成了目前苏颂子孙分居两地的情形。

    杨逸一回到安仁客栈,覃子桂立即跑到他房间来,满脸带笑地问道:“杨兄,小弟猜得没错吧!苏尚书请你去……”

    杨逸很快做个手势打断他,接着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才说道:“嗯,子桂这也是相貌堂堂,这样吧,后天看榜就你去了!”

    “呵呵,杨兄忘了,小弟带有书童,杨兄,这么说真被小弟我猜着了?”

    “书童什么书童?咱们兄弟二人的名次何等重要,你不亲自去看看怎么行?”

    杨逸一副大怒的样子,覃子桂反而哈哈地大笑起来:“杨兄别急,小弟去了又何妨,又没几个人认得我,也不怕被当场捉去,呵呵,杨兄,快说嘛,苏尚书是不是要招你为婿。”

    杨逸知道若是不说,这家伙还会一直问下去,他无力地往椅上一坐,唉声叹气道:“被你这臭嘴说对了,苏尚书确实有这么个意思。”

    “是苏小娘子?”

    杨逸翻翻眼,点点头,覃子桂立即露出羡慕的眼神道:“真要恭喜杨兄了,苏小娘子貌若天仙,才高八斗,别人这是求之不得……”

    “停!坏就坏在这才高八斗上,愚兄就怕她那才华,一施展出来无边无涯啊!”

    “不会吧,杨兄你没答应?”

    杨逸又翻了翻白眼接口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难道这个你都不懂吗?枉你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

    覃子桂无比怪异地看着他,真不明白,杨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巧’了?杨逸终于不耐烦了,敲着桌子道:“直说吧,我也没同意,也没拒绝,只说一切等家母来作主,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了,滚滚滚……”

    谭愿与黄担等人使尽了浑身解数,林可儿依然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在官府方面也探不到丝毫消息,可越是没有消息,这些人才越担心。

    自从王则被灭,弥勒教元气大伤,而且由于王则当初闹得太利害,对朝廷振动太大,即使事过几十年,官府对弥勒教仍是戒心极重,打击严厉,这些年来他们都是小心翼翼,以至于元气难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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