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朝,杨逸便不急着回家了,一回去只怕又被清娘拉去询问‘剧情’,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儿,杨逸本待不说,却经不得她的央求,往往心一软又说了;这可不行,现在书没写出来还好些,等书出来了,十三娘铁定是要看的,到时不是绣花针满天飞舞才怪;杨大学士想象自己浑身插满绣花针,有如刺猬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寒战。

    唉,都是那狗屁《源氏物语》害的,要不是它,俺至于有家不能回吗?

    不对,景明坊那边的家不能回,兴国坊这边不是还有个豪华的新宅吗?

    杨大学士暗对刘清菁喊了声万岁,打马便向兴国坊而去。

    这回他鬼使神差地走了后门,后巷里寂静无人,柳叶落尽,空余丝条袅袅。

    两边高墙夹窄巷,杨逸的马蹄声在进入小巷后就显得特别响,离自家后门还有二三十步,身边一道小门吱呀一声,突然打开了来。

    杨逸下意识地望去,只见一个美妇立于小门内,头插垂珠凤头翠玉钗,双眸剪秋水,十指拨春葱,身着灰色轻裘小袄,裙拖八幅湘江水,仪态万方,不是那芳邻萧盈盈是谁。

    她站在门内,乍看是刚好要出门的样子,然而杨逸不用脑子想也知道,这只是她刻意做来的样子而已,因为她身后竟无一人;象这种高门大户的贵妇出门,怎么可能连个丫环也不带?而且她的呼吸有些急促,似乎刚刚奔跑过。

    杨逸抬头看看她家后院那栋半启着轩窗的小楼,脑海中突然浮现起金莲依窗而笑的模样来。

    门内的美妇悠地盼了他一眼,依着门儿羞红了脸儿,手指捏着裙带,样子局促不安。

    杨逸干脆停下马来,含笑说道:“庞夫人,不意咱们又见面了,上次庞夫人帮捡回纸鸢,我还没谢过呢。”

    听他这么说,门内美妇羞色更浓,沈腰盈盈一福,垂着螓首答道:“咱们既为邻里,些许小事,宁国公莫放在心上。”

    杨逸打量着她,这妇人充满了成熟的韵味,如同一个熟透了的水密桃,散发着诱人的味道,娇艳之中又带着贵妇那种雍容华贵的气质。

    杨逸不禁脱口说道:“庞夫人说得是,咱们是邻里,倒也无须太客气,我家媚娘她们平日在家也是无聊,庞夫人若是得闲,何不找她们喝杯茶解闷儿,邻里之间大可往来走动一下,相互照应一二,庞夫人您说是吧?”

    那美妇抬头瞟了他一眼,脸上嫣红似火,羞不胜娇,一颗芳心如小鹿在踹,让她那盈盈的酥胸起伏不定,端是勾人魂魄。

    她吞吞吐吐地说道:“奴家平日在家也是无事可做,这几日倒真去国公府上串过门来着,宁国公不住这边,大概是不知道罢了。”

    “哦,那就好,庞夫人不必客气,邻里之间多往来是好事,我是十分欢迎庞夫人呢。”

    杨逸的话明显带有几分挑逗的味道,门内的妇人不但没有生气,眉梢反而悄悄爬上一抹春色,再看她那细腰丰乳,凹凸有致的娇躯,不禁让人心猿意马;这门外不便多留,杨逸只和她匆匆聊了几句,便拱手辞别。

    进入自家后院,杨逸找来阮柔她们三个一问,才知道果然不假,那萧盈盈前后竟来串了两回门,第一次说是来借些妇人家用的物什,和阮柔她们聊了几句便告辞出去了。

    到第二回,阮柔三人还置茶款待了萧盈盈,四人一起聊了半个时辰;杨逸刚才在门外不过是言语上挑逗她两句,不曾想她竟真的过来串门了,大宋风气开放,邻里之间串个门儿是很平常的事,这没什么,但是…….

    靠,想那么多干嘛,老子是坏人,人家都主动送上门来,还往外推,那还是男人吗?

    杨逸等阮柔说完,嘿嘿笑道:“你们觉得这庞夫人如何?”

    “庞夫人为人心善,待人热情……”阮柔突然发觉有些不对,犹豫着没往下去。

    阮柔相貌端庄典雅,越是这样,杨逸越是喜欢逗弄她,自己在榻上一坐,然后将她抱着膝上,轻抚着她柔软的腰肢说道:“你们不方便出门,邻居来串门接待一下倒也无妨,别多想。”

    “爷,奴等不敢。”

    “不敢什么?哈哈哈!”

    “奴等不敢多想。”

    “这心长在你胸膛里,有没有多想谁知道?”

    “爷要是不信,您……您摸摸。”

    以阮柔的性格,以前如何也是说不出样的话来,如今在杨逸的调教下,这位端庄的德妃娘娘竟是含羞带怯地说了出来。

    “好,那我就好好摸摸,哈哈哈!”佳人相邀,杨逸岂能再客气,一手从她那腰间探衣而入,向那耸动的双峰游了上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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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 河东大地震

    ****

    文昌二年十月十三,这天杨逸正与章惇等人在政事堂议事,突然间,便感觉到宫殿一晃,脚下传来阵阵的震感。

    地震!

    杨逸脑海中浮光掠影般闪过两个字,他悚然而起,对小菊等几个宫女疾声大吼道:“快扶太后出殿,快!快!快!各们相公,快出殿,快啊!”

    在一片惊慌的叫喊声中,众人乱糟糟地奔到殿外的空地上,整个皇宫此时已经乱成一片,偶尔有瓦片落地的声音,正在坐衙办公的官员乱成一团,太监宫女哭叫声不绝于耳。

    刘太后由小菊她们扶出政事堂之后,顾不得衣冠不整,焦急万分地喊道:“快去看官家,快去啊,官家千万不能有事,快去。”

    好在震感很快过去,迩英殿那边也很快报来,赵捷平安无事。

    半个时辰过去,开封府报来,京城倒塌了十来间民房,伤亡了十七人,左掖门内正在兴建的明堂工地上,被倒塌的梁木压死压伤七个工匠。另有文德殿一处殿脊龙首出现裂痕。

    从王安石开始,就提出天变不足畏的理念,但实际上,这种观念并未深入人心,明堂工地压死人,文德殿龙脊开裂,不可避免的被视为不祥之兆,各种奏疏顿时象雪片一样飞到刘太后案头,起初百官遣词还算谨慎,大多是让官家自省,宰相检讨施政得失而已。

    但两天后,一份来自河东的八百里加急奏报让朝堂彻底沸腾了。

    河东大地震,太原府倒塌民房六百余间,代州、忻州、定襄、繁畴、崞县、宪州、榆次、祈县、文水等州县,都出现不同程度的房屋倒塌,百姓死伤;尤其是忻州和定襄,作为震中,情况最为严重,两个州县几乎被夷为平地,伤亡人数还没统计出来,但根据上报的初步数据,绝不下于万人,另有十数万灾民无家可归。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太原府地震之时,正值各司要员在帅司议事,河东路经略使章楶被倒塌的房梁砸到,伤势严重,提刑使葛放及在场的半数官员不同程度的受伤,河东路的行政几乎陷入瘫痪。

    另外地震之时天上正下着大雪,到发来奏疏时未见雪停,受灾百姓缺衣少食,只能在冰天雪地里苦苦支撑。

    这份急奏传来,朝野震动,举世哗然,许多官员立即将矛头指向章惇、杨逸等一干政事堂宰执,市井间甚至流言四起,说赵捷登基以来杀孽太重,有伤天和,引来上天震怒。

    不用百官进奏,刘太后第一时间以赵捷的名义颁布大赦诏书,全国在押的死刑以下罪囚一律赦免,同时让赵捷避殿减食,京中各个佛寺、道观隆重举行三天法事,为死者超度,为伤者祈福。

    政事堂里,空气仿佛灌了铅一样凝重,不管百官如何弹劾,现在摆在政事堂宰执面前的首要之务,是救灾,是安定河东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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