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刚迷惑的走近,她那玉指又向杨逸鼻尖一指:“打他!”
侍卫傻了,焦守却很没义气的溜了,大概这宫中谁都知道这小魔女惹不得,杨逸也有些愣神,不至于吧?上次不就是让她自重一下吗?至于见面就喊打吗?
“你耳朵聋了吗?本公主让你打他!”
长公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那侍卫只好出手,他先掂量了一下,大概觉得打脸不好,于是一拳向杨逸小腹擂过来。
“嘶!你真打呀!长公主她……她……闹着玩而已!”
看着杨逸弯腰捂着肚子,苦着脸直抽冷气,康国长公主笑得花枝摇曳,一个站不稳,哎哟一声,摇摇晃晃就向杨逸这边歪倒过来,杨逸这回倒是眼疾手快,唰的一下!远远退开,眼睁睁地看着她一屁股歪坐在地上。
后面的宫女群莺乱飞,纷纷惊呼着上来扶她,她气恼之极,干脆坐在地上不起来了,玉指滴溜溜的转了半圈终于找准方向,对杨逸又是一指:“你!气死我啦!你竟然眼睁睁的看着……”
“长公主殿下,男女授爱不亲!”
“那本公主就让他跟你亲,打他!本公主不叫停你不许停!”
“长公主殿下,这是为何?下官对您的敬仰那可是有如天花乱坠,大雪纷飞……”
“你还不快动手,打到他天花乱坠、大雪纷飞!”
杨逸一看那大块头真的又扑上来,立即决定使出三十六计中的上策——跑!
这个魔女,咱惹不起,还躲不起?主要是这皇宫之中,跟个侍卫大打出手,不符合咱这文质彬彬、玉树临风的形象,俩人一个跑一个追,一溜烟跑出了康国长公主的视线。
“行了行了,李一忠,就到此为止吧!我也不计较你打我那拳了,但你得去帮打听一下,长公主殿下为何一见面就要打我?”
“不用打听,这事小的知道。”
“快说!否则我还你一拳。”
“别,我说,是这样,长公主听说杨大人一个人打伤遂宁王的几十个侍卫,很不服气,放出话来要杨大人您好看,这事宫里的人大都知道,今个儿……因此让小的来试试真假吧!”
“哪个王八蛋胡说八道的,打人的是我手下,和我有什么关系?”
“嘘!杨大人小声点,这话是遂宁王说的!”
好啊!赵佶你这个小王八蛋,还到处造谣生非了你,下次瞅准机会看我怎么收拾你,杨逸一边往宫外走,一边思量着怎么整治赵佶,却见章惇站在右掖门外,似乎是专等他。
俩人一上马车,他的侍卫就默契的散开守住四面,章惇沉声问道:“陛下病情如何?”
“还好,总算是稳住了,但能否彻底治愈,还需要一段时间观察。”
章惇轻轻松了一口气,接着眉头又锁了起来,杨逸明白,章惇这些天一直在抓紧布局,以防万一有变,但朝中之事,想一蹴而就那是不可能的,他脸颊可见清瘦了不少。
“章相公要多多保重身体啊!”
“呵呵,小友就随老夫一同回府喝一杯吧!”
杨逸还以为章惇光请自己一个人呢,到了章惇府上才发现,仿佛约好了一般,一个个元丰新党分子接踵而来,好不热闹。
相府的竹轩厅里,杨逸看看在坐诸人,首相章惇、翰林院大学士曾布、户部尚书蔡京、礼部尚书李清臣,尚书右丞蔡卞、御吏中丞黄履、右正言张商英、中书舍人林希,殿中侍御使郭进章。
都什么人啊?整一个奸臣大聚会嘛!
别的他不清楚,前三位在后世可都是名列《奸臣录》的重量级人物啊!唉,今天来这一坐,也不知道自己将来是否也有幸名列《奸臣录》,以至被《水浒传》之类的演义作品刻画成尖嘴猴腮、刻薄阴毒,专门残害忠良的奸佞形象。
对杨逸的出现,诸人既有诧异,又恍若了然,今夜能到这厅中来的,无不是革新派最核心的大员,杨逸能来,足见外间传言章惇与他交情深厚此事不虚,其中唯有李清臣有些不自在。
桌上的酒菜非常精美,但显然今夜这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稍稍动了几筷大家便停了下来,话题立即就转到了目前的政局上。
章惇最先说道:“各位,前方奏报,西北不靖,党项人又蠢蠢欲动,我的意思是把章楶调回西北。”
章楶是个传奇人物,他被旧党贬到了西北庆州,却以一万的兵力,把西夏入侵的十万大军打得满地找牙,其中包括好几万的铁鹞子,御驾亲征的西夏梁太后跑得连裤子都脱了,她是真的脱裤子了,因为她是换上了士卒的衣服,才逃回西夏老窝的。
可惜,这个空前的大胜并没有给章楶带来好运,因为旧党对外实行的是绥靖政策,他们送点钱,送点地没关系;对内,他们往死里整,狠厉无比;对外,他们要的是睦邻友好,他们要的和颜悦色、婉转承欢,他们担心友邦惊诧!
于是,不幸的章楶不但没因此得到嘉奖,反而被一脚踢到了南方去了!这种危险人物,最好离友邦人士远点!
章惇此时提出把章楶调回西北,也就意味着大宋对外绥靖政策的时代终结了!
他一划出基调,御使中丞黄履立即说道:“西北四城,当初花了先帝无数心血,前方将士付出无数性命才夺回来,却被司光之流割让出去,用以讨好党项人,此事必须严加追究!”
在坐诸人纷纷点头,便是李清臣也不例外,因为这是**裸的卖国行为,四城割让后,西北不但没有平静,战略态势反而变得恶劣万分,桥头堡没有了,西夏人是想来就来!这些年来大宋是苦不堪言。
坐在下首的杨逸旁观不语,他明白,大清算终于轰然拉开了序幕,之前吕大防等人外放,不过是开胃小菜,真正的大餐这才上桌呢!
这些人刚才动几筷就停箸,现在却是举着刀叉准备赴另一场盛宴。
张商英须发萧萧,沉声接口道:“当初元祐奸佞大兴冤狱,使蔡相公贬谪岭南至死,此事之恶劣,乃我大宋开国百余年所未有,若不追究,公理何在?我等有何面目立于朝堂之上?”
当初蔡确身为首相,被谪南方,路过车盖亭时作了几首诗,结果被旧党指为‘反诗’,这是典型的**,旧党以此为借口把蔡确一贬再贬,病重岭南时,蔡确的八十老母曾当街跪地挡驾,希望高滔滔能给病重的儿子换个地方,以便求医,结果高滔滔的回答是:山可移!此州不可移!
蔡确就这么死在了岭南!他曾经是革新派的头头,他的死是革派最不愿面对,又最无法忘却的痛!
大宋的政治斗争一直比较温和,朝争失败者大多是被逐出朝堂而已,而蔡确,是第一个被逼至死的首相,他的死是大宋政治的一个里程碑,标志着大宋朝堂不再是温和大气,而是血与火、生与死的时代的来临;
因此,张商英说此事恶劣程度是大宋开国以来前所未有,并不过分。
坐中诸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的气氛并不热烈,反而有些抑郁,这账翻到最后你就会发现,花费了一代精英的心血,耗时十多年,倾以举国之力取得的那些改革成果,全被人打翻在地,践踏成了烂泥。
而且现在面对摊子比改革前要烂十倍,当初王安石养三十年人望,他执政革新,朝野还是有非常多有识之士支持的;但现在,王安石失败了!革新派的士气在一次次的贬谪中,被打击得气若游缕,现在还有多少人支持革新?
有些事,一鼓作气直冲终点便好,一但半途挫败了,想再重来那就得付出十倍百倍的艰辛。
即便如此,章惇等人没有丝毫气馁,他们要卷土重来!
现在首要之事就是重振革新派的士气,而要重振士气,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就是对那些毁掉新政的人给予最猛烈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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