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杨逸的话,杨氏慨惭愧又着急,而杨逸背后的老太婆肺快要气炸了,大声喝斥道:“这不知孝字为何物的孽障!竟敢辱骂长辈,来人!给我掌嘴!通通给我掌嘴!把这几张臭嘴打烂为止!”
在老太婆嚣张的叫骂声中,三个李府下人气势汹汹的扑上来,结果第一个才走近,杨逸头也不回地飞起一脚,李府的下人什么也没看清,就惨叫一声倒飞出去,倒在地上捂着肚子抽搐不止,一口一口的往外吐酸水,哀嚎不绝。
厅中所有人都傻眼了!只听杨逸轻轻地说道:“娘,起来吧!今后娘亲您千万不要随便跪了,若是您觉得孩儿还不够争气,孩儿努力做得更好就是;只是,孩儿希望娘亲也争气一些,不要再随便跪了!”
对于这个性子柔弱的娘,杨逸只得把话说得重些,否则今后遇到李老太婆,恐怕她还会这样任人欺负。
“儿啊,娘亲对不起你!让我儿跟着受委曲了。”
杨氏泪水不断,看得杨逸有些心酸,他尽力露出一个笑容安慰道:“娘,别这么说,与娘亲的养育之恩相比,孩儿受再多的委曲也不值一提,娘,快起来!”
等杨逸把杨氏扶起,他身后的老太婆回过神来,更是大骂不止:“好你个孽畜,反了!反了!老身今天若不好好教训你……”
老太婆的呼喝声突然停了下来,因为杨逸已经逼着她面前,目光冷如钢刀的逼视着她,让她心肝儿一阵发凉。
杨逸突然大喝一声:“下来!”
老太婆倒有些胆气,不但没被吓住,反而神色具厉地反喝道:“你这大逆不道的东西,有本事你就打老身打死在这里,让全天下人看看,新科状元是怎么对待自己的祖母的。”
“逸儿不可!”在杨氏的惊叫声中,杨逸伸出一只手,象拎小鸡似的把老太婆拎下主位,然后拉过一个李府的下人,用他的衣袖将椅子擦了又擦,才将杨氏按坐在椅子上。
“娘,咱们家的这张椅子只有您能坐,娘亲且安心坐下看着就行,孩儿自有分寸。”
老太婆被拎下来后,竟耍起泼来,呼天抢地的大闹着,若不是李府的两个下人扶着,估计她已经躺在地上打起滚来了。
杨逸懒得多看她一眼,对厅外自家的护院淡淡地说道:“关门,打狗!”
被人欺上门来,家里的下人早已看不过眼了,此时得了杨逸的命令,其中两人毫不犹豫跑了出去,随着杨家大门轰然关上,家里的护院立即开始发难,提着棍棒就向那些李家的下人冲去,二三十个李府下人刚才还是趾高气扬的样子,一通乱棍下来,顿时个个抱头鼠窜,哭爹喊娘。
“逸儿,不可胡来……”
“娘,有人敢欺上门来,我就让她先尝尝满地找牙的滋味,娘亲别说话,看着就行。”
杨家前院变得热闹非凡,家里的小厮都加入了痛殴落水狗的行列,那些被打翻在地的李府下人不时被小厮踹上几脚,厅中的老太婆顾不得耍泼了,等到最后两个扶着他的李府下人也被打翻在地,老太婆已经傻眼了,脸色惨白的站在厅中,看着自己的随从一个个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哀叫,她自己虽然没有挨打,但脸上感觉比挨了一百个耳光还要**。
“好好好!老身治不了你!我就不信这东京城没一个衙门治得了你!你这忤逆不孝的东西,你等着……”
“住口!”杨逸再次逼着老太婆面前,冷冷地说道:“此事到此为止也就罢了,老太婆你若执意要闹到衙门去,把杨李两家的名声搞臭,我会一千倍一万倍的还给你,我会把韩家打翻在地,还连根拔起,扔到臭茅坑里去,不信,你尽管去试试!”
“就凭你!”
老太婆傲然冷笑不止,眼中尽是不屑的神色,也难怪她如此,杨逸不过是初入仕的六品小官,而韩家根深叶茂,韩琦在英宗朝曾是只手遮天的首相,积下无数人脉,韩家出仕的子弟不在少数,韩琦的长子韩忠彦是现任的枢密使,军方第一人!以官职论,韩忠彦想要对付一个六品官,跟捏死只蚂蚁没什么分别,至少老太婆是这么想的。
“没错,就凭我!”
杨逸自信的表情,让老太婆仿佛听到了天下最荒谬的笑话,她甚至怀疑杨逸是得了失心疯。
“无知小儿,你就等着接开封府的状子吧!都起来!起不来的就死在这里吧!”老太婆大喝一声,然后当先往大门走,李府那些下人相互搀扶着,也跟着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刚到杨家大门,却见李清臣一脸坚冰的站在门前,须发萧萧,凌厉的眼神扫过一个个鼻青脸肿的李家下人,最后停在老太婆脸上沉声问道“你闹够没有?”
“老身管教一下小辈用不着你多事……”
李清臣厉声喝断她道:“你到底是李家的人?还是韩家的人?”
老太婆被这一声大喝镇住了,她虽然蛮横,但出身韩家大族,不会连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道理都不懂,李清臣这样喝斥,语气极重,分明是在说她不守三从四德的妇道,以此为依据,李清臣甚至随时可以提出休妻了。
虽然这种可以性不大,李清臣丢不起那个人,但若任老太婆闹到衙门去,把杨李两家搞得奇臭无比,他同样丢不起那个人!
杨逸对李清臣没什么成见,甚至对他娶了这么一位悍妻还有些同情,见他到来,杨逸便上去长身施了一礼!
趁着夜色来临,李清臣把人都带走了,杨逸立即对自家的下人吩咐下去,今后谁若再放这老太婆进府,杖五十然后驱逐出府,有了这条规矩,还不能让杨逸放心,关键还在杨氏身上,这个娘太软弱,杨逸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慢慢劝解。
晚饭过后,杨逸在池边凉亭置一竹簟,高卧其中,静静的后院灯影依稀,月光清朗,阵阵晚风吹来教人暑意全消,韩碧儿穿着薄薄的藕色绸衫,白色长裤,赤着玉足盘坐在杨逸身边,一双柔荑正灵巧地把新上市的荔枝剥开,然后将鲜嫩的果肉送入杨逸口中。
她弯下腰时,交领绸衣的领口松散开来,露出胸前一道深深的沟壑,粉腻如雪,刚刚沐浴过的身体散发着一缕淡淡的幽香。
发现杨逸的目光在自己领口处流连后,韩碧儿将领口收起,轻嗔他一眼,一时媚态万千,芳华潋滟。
杨逸微微一笑,轻吟道:“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绣帘开、一点明月窥人,人未寝,欹枕钗横鬓乱。
起来携素手,庭户无声,时见疏星度河汉。试问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绳低转。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喑中偷换。”
韩碧儿听了心中暗喜,竟露出几分羞涩,“奴奴可不敢与那花蕊夫人相比!”
“能不能比得仔细看过才知道!”杨逸朗声一笑,一把将她棉软如蛇的娇躯抱到自己身上,薄薄的衣衫挡不住她那婉约的风情,杨逸不顾她的娇呼,双手上下游动,尽情的抚弄一翻。
“杨郎,不要,奴奴还没洗手呢!”
“不用洗,你将双手高举着就行。”
“不行,哦……”
好不容易等杨逸放开她时,韩碧儿已是衣衫半解、钗横鬓乱,檀口之中娇喘嘘嘘!被杨逸勾起了身体本能的反应,她双眸不禁流露出一抹勾魂摄魄的狐媚之态。
“碧儿,你今天做得很好!不愧是我杨逸的媳妇儿!”
突然听到杨逸的表扬,韩碧儿高兴异常,脸上的媚态很快隐去,变成了一抹由衷的喜悦,接着她有些愧疚地说道:“都怪奴奴今天没能劝住婆婆,婆婆她……”
杨逸打断她道:“这不怪你,我娘性子软弱,这辈子怕是改不掉了,碧儿,我给你一个任务,今后我不在的时候,你要保证我娘不受人欺负,特别象今天这种欺上门来的事,你让人给我打出去再说,有什么问题我会一力担着。”
“奴奴知道了,可若是婆婆她不准奴奴这么做,奴奴又岂敢忤逆婆婆的意思?”
杨逸微笑看了她许久,才说道:“碧儿知道该怎么做对吗?”
“奴家……”
韩碧儿当然知道该怎么拿捏其中的分寸,她只是想得到杨逸更明确一点的指令,以防万一引起杨氏不快时用以自保,发现自己的小心思被杨逸看破时,她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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