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杨家大门,却见李清臣一脸坚冰的站在门前,须发萧萧,凌厉的眼神扫过一个个鼻青脸肿的李家下人,最后停在老太婆脸上沉声问道“你闹够没有?”
“老身管教一下小辈用不着你多事……”
李清臣厉声喝断她道:“你到底是李家的人?还是韩家的人?”
老太婆被这一声大喝镇住了,她虽然蛮横,但出身韩家大族,不会连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道理都不懂,李清臣这样喝斥,语气极重,分明是在说她不守三从四德的妇道,以此为依据,李清臣甚至随时可以提出休妻了。
虽然这种可以性不大,李清臣丢不起那个人,但若任老太婆闹到衙门去,把杨李两家搞得奇臭无比,他同样丢不起那个人!
杨逸对李清臣没什么成见,甚至对他娶了这么一位悍妻还有些同情,见他到来,杨逸便上去长身施了一礼!
趁着夜色来临,李清臣把人都带走了,杨逸立即对自家的下人吩咐下去,今后谁若再放这老太婆进府,杖五十然后驱逐出府,有了这条规矩,还不能让杨逸放心,关键还在杨氏身上,这个娘太软弱,杨逸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慢慢劝解。
晚饭过后,杨逸在池边凉亭置一竹簟,高卧其中,静静的后院灯影依稀,月光清朗,阵阵晚风吹来教人暑意全消,韩碧儿穿着薄薄的藕色绸衫,白色长裤,赤着玉足盘坐在杨逸身边,一双柔荑正灵巧地把新上市的荔枝剥开,然后将鲜嫩的果肉送入杨逸口中。
她弯下腰时,交领绸衣的领口松散开来,露出胸前一道深深的沟壑,粉腻如雪,刚刚沐浴过的身体散发着一缕淡淡的幽香。
发现杨逸的目光在自己领口处流连后,韩碧儿将领口收起,轻嗔他一眼,一时媚态万千,芳华潋滟。
杨逸微微一笑,轻吟道:“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绣帘开、一点明月窥人,人未寝,欹枕钗横鬓乱。
起来携素手,庭户无声,时见疏星度河汉。试问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绳低转。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喑中偷换。”
韩碧儿听了心中暗喜,竟露出几分羞涩,“奴奴可不敢与那花蕊夫人相比!”
“能不能比得仔细看过才知道!”杨逸朗声一笑,一把将她棉软如蛇的娇躯抱到自己身上,薄薄的衣衫挡不住她那婉约的风情,杨逸不顾她的娇呼,双手上下游动,尽情的抚弄一翻。
“杨郎,不要,奴奴还没洗手呢!”
“不用洗,你将双手高举着就行。”
“不行,哦……”
好不容易等杨逸放开她时,韩碧儿已是衣衫半解、钗横鬓乱,檀口之中娇喘嘘嘘!被杨逸勾起了身体本能的反应,她双眸不禁流露出一抹勾魂摄魄的狐媚之态。
“碧儿,你今天做得很好!不愧是我杨逸的媳妇儿!”
突然听到杨逸的表扬,韩碧儿高兴异常,脸上的媚态很快隐去,变成了一抹由衷的喜悦,接着她有些愧疚地说道:“都怪奴奴今天没能劝住婆婆,婆婆她……”
杨逸打断她道:“这不怪你,我娘性子软弱,这辈子怕是改不掉了,碧儿,我给你一个任务,今后我不在的时候,你要保证我娘不受人欺负,特别象今天这种欺上门来的事,你让人给我打出去再说,有什么问题我会一力担着。”
“奴奴知道了,可若是婆婆她不准奴奴这么做,奴奴又岂敢忤逆婆婆的意思?”
杨逸微笑看了她许久,才说道:“碧儿知道该怎么做对吗?”
“奴家……”
韩碧儿当然知道该怎么拿捏其中的分寸,她只是想得到杨逸更明确一点的指令,以防万一引起杨氏不快时用以自保,发现自己的小心思被杨逸看破时,她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碧儿,你很聪明,但我希望你的聪明只对着外人,你记住,咱们是一家人!”
“杨郎,奴家不是那个意思,奴家再也不敢了!”
对于韩碧儿,杨逸也无法确信能摸清她的心思,所以但凡发现她对自家人动起小心思,便会敲打一下,杨逸相信,韩碧儿既然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自己忌讳什么。
看着一脸惶恐跪在旁边的韩碧儿,杨逸再度把她揽入怀中,轻声说道:“碧儿不必如此,你只要时刻记住,咱们是一家人就行了!我杨逸以真心待你,相信碧儿应如是!”
“杨郎……”
;
------------
第074章 宣德门之变
朝中的大清算还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但到目前为止,这场政治风暴还没有刮到韩忠彦身上的迹象;作为韩琦的长子、韩家目前在朝堂的代表人物,韩忠彦可谓是‘根正苗红’,旧党的身份无须争议。
诡异的是,现在军方在这场政治风暴中似乎成了宁静的避风港,清算运动好象刻意避开了军方,连韩忠彦这样的旧党核心人物也得以保存下来。
或许,这只是暂时的吧!
杨逸如是想,若不是因为那老太婆闹到家里去,杨逸还没这么注意韩忠彦;说是公报私仇也好,自己那翻狠话既然说出了口,杨逸就绝不会再坐等韩忠彦先发难;
先改制人,后发制于人。不光是后世山姆大叔才会,咱们的老祖宗千百年前就总结出了这句至理名言。
何况韩忠彦是再正宗不过的元祐党人,双方本就处于敌对阵营,杨逸决定立即将章惇的刀锋引到韩忠彦脖子上去,这回倒要看看根深叶茂的韩家,能经得住章惇这把绝世神兵几砍。
这天晨光初透,杨逸骑着马等在路口,章惇出来见他肩背挺直的坐在马上,便笑道:“都说南船北马,不想状元郎竟也精于骑术!”
什么话?也不看看咱以前是干什么的,别说骑马,就算直升机咱也会开,跟你们这些老古董没法说而已;杨逸在晨光中爽朗的笑答道:“章老头,福建一样不产马,你这个福建仔还不是骑得有模有样的?”
‘福建仔’是一开始苏轼等人用来叫吕惠卿的,杨逸在此借用一下,倒充满了调侃的味道,引得章惇哈哈大笑不止。说来这几十年福建还真是人才辈出,就近一点的算起,吕惠卿、章惇、章楶、蔡确、苏颂、蔡京、蔡卞、黄履等人都算是福建人,而且基本都属于革新派,象苏颂虽然没陷入新旧党争,但他的革新精神一点不落人后,元丰改制可以说就是由苏颂担纲完成的。
“状元郎刻意在此等老夫,不会就为了叫老夫一声福建仔吧?”
“为了韩忠彦!”杨逸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对章惇这种老狐狸,你刚翘下臀他基本就能猜到你要放什么屁,与其拐弯抹角让人瞧不起,还不如直截了当说出自己的本意。
章惇呵呵一笑道:“是因为李清臣的夫人?”
“只能说是她提醒我注意到了韩忠彦!”杨逸靠近些,接着轻声说道:“从王荆公施行新政起,韩琦就是主要的反对者,韩家盘根错节,其影响力绝不容忽视,可以说韩家就是守旧派的一面旗帜;而且,军队是陛下、是朝廷的刀锋,刀柄岂能掌握在对方手中?”
章惇听了不置可否,只是淡淡一笑,杨逸也没再说什么,因为他从章惇的眼中分明看到了讨债者才有光芒;在习习的晨风中,俩人并骑进了宣德门。
“什么人?竟敢皇宫驰马?来呀!给我拿下!”
突然,宣德门里有班值侍卫大声厉喝,只见他一声令下,十几个班值不由分说地冲上来,有的挥着鞭子,有的拿着长枪,劈头盖脸的就对二人的随从开打,章惇的马头也挨了一鞭子,马匹受惊之下,人立而起,幸好杨逸靠得近,一把扶住了章惇,否则他非被掀下马不可。
杨逸将章惇扶下马后,俩人站在那儿静静地看着,如狼似虎的班值侍卫虽然没有下死手,但俩人的随从都不敢反抗,此时已经个个被打得鼻青脸肿,宣德门是出入三省两院的必经之道,此时正是上衙坐班的时间,许多官员把这一幕看在眼里,都纷纷的交头接耳起来。
杨逸有些担心地看了看章惇,不知他会作何反应。
我们只是内容索引看小说请去官方网站
首页 页面:42505
42506
42507
42508
42509
42510
42511
42512
42513
42514
42515
42516
42517
42518
42519
42520
42521
42522
42523
42524
42525
42526
42527
42528
42529
42530
42531
42532
42533
42534
42535
42536
42537
42538
42539
42540
42541
42542
42543
42544
42545
42546
42547
42548
42549
42550
42551
42552
42553
42554
42555
42556
42557
42558
42559
42560
42561
42562
42563
42564
42565
42566
42567
42568
42569
42570
42571
42572
42573
42574
42575
42576
42577
42578
42579
42580
42581
42582
42583
42584
42585
42586
42587
42588
42589
42590
42591
42592
42593
42594
42595
42596
42597
42598
42599
42600
42601
42602
42603
426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