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宗愈的随从惊得厉声大喊起来:“有刺客,来人啊,来人啊,快保护大人”他们一边喊,一边硬着头皮迎上去。

    胡宗愈惊而不乱,大对车夫大吼道:“快,快驾车离开,快!”

    那些黑衣人包着头面,来速极快,其中一个手上的匕首飞射而出,正在抽打马匹企图远逃的车夫惨叫了一声,顿时坠落马下。

    马车失去了控制,向路边的牙道上冲去,随即传来咔嚓一声,大概是车轴断了,马车再也动不了。

    鬼市边的街道上有少量行人,此时无不惊叫着逃离,六个黑衣人被胡宗愈的随从一阻,虽然稳占了上风,一时却过不来。

    就在这时,鬼市的瓦子里又冲出几个黑衣人,胡宗愈的随从不由得肝胆俱裂,他们应付前头这六个黑衣人已经是手忙脚乱,险象环生了,现在又冲出几个黑衣人,绝难再应付了。

    “老爷,快逃啊!小的们顶不住了,老爷快逃啊”胡宗愈的随从失声大喊着,然而意外就在此时发生了,后面冲来的那些黑衣人不但没有加入对他们的剿杀,反而与前面那六名黑衣人剧烈的厮杀起来。

    后面来的这批黑衣人个个武功了得,身手极为矫健,几个照面便将前面那六个黑衣人击倒,他们也不管胡宗愈的这些随从,背起前面那六个黑衣人,兔起鹘落之间便消失在黑乎乎的瓦子里。

    这一切来得快,结束得也快,快得让胡宗愈的随从愣是没反应过来。

    胡宗愈虽然面色苍白,但人却还算镇定,他爬下车来,让两个随从看着现场,然后自己带着另外四人疾奔南衙而去。

    这天子脚下,开封府尹在自己的地头上遭人刺杀,这事瞬间就传遍了全城,杨逸更是第一时间就听到了这件事的经过。

    这事让他十分惊诧,这阵子胡宗愈审理征地一案,是得罪了不少权贵之家,但杨逸很难相信这些权贵之家会做出这么下作的事情来。

    胡宗愈毕竟是堂堂的三品开封府尹,在京城被刺的话,朝廷无论如何是要查个水落石出的,而且盘查的方向首先就会指向这些权贵之家;因此就算他们对胡宗愈极为不满,也不大可能选择这种手段来对付胡宗愈,这种手段只是万不得以才用的下下之策,官场上的人一般不到山穷水尽,走投无路之时,是不会选择这种手段的。

    这一夜,开封府、五城兵马司出动大量兵丁捕快,大索匪人行踪,但那两伙黑衣人就象空气一样消失了。

    除了明面上的兵丁捕快之外,这一夜暗地里同样是暗流汹涌,许多权贵之家也发动各方势力,在暗暗盘查这两股人的行踪。

    原因很简单,胡宗愈被刺,等于是将他们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对他们极为不利,人们第一个就会怀疑到他们头上,这个时候若能掌握行刺者的行踪,才最合这些权贵之家的利益。

    二更时分,萧忆匆匆敲开杨逸的书房。

    “萧先生,情况怎么样了?”

    “大人,六人中有一个是康启的弟弟康五郎,康五郎平日以关扑为业,常拉帮结伙打架斗殴,偷鸡摸狗,闯过不少祸事,都是康启替他擦屁股,如今康启被关在开封府大狱,康五郎每日去探视,皆不得见,用钱买通狱卒得到康启眼下屡经大刑,并极有可能被判谋逆大罪后,康五郎是以才行此险着。”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康启这些人背后的主子岂会出此昏招,不过经康五郎这么一搅和,事情对咱们更加有利,关键是不能让康五郎这六个行刺者的身份被识破,这种事,找不到行刺者,人们才更相信行刺者背景不凡。”

    “大人说的是,大人放心,现在六人皆在咱们控制之中,已经安置好了。”

    杨逸仔细思索了一下,淡然说道:“此事萧先生可有后继安排?”

    “已经在案发现场不远处扔下了一块安陆郡王府的腰牌,虽然不能凭此认定此案是安陆郡王府干的,但总有个隐约的物证。”

    “光这些还不够,咱们选定的十一家都必须让他们牵涉进来,这可是难得的一步棋。”

    “是,大人,僚下会妥善安排的。”

    “等风声稍稍平静下来,康五郎六人就先安排到岭南那边去吧,切记不可让此六人的行踪再泄露,将来运作得好的话,此六人将是咱们手上极为重要的棋子。”

    “大人放心。”萧忆长揖一下,退了出去。

    杨逸想想此事,不由得再次露出了笑容,他派人跟踪胡宗愈,保护还是其次,其实主要是监视,毕竟胡宗愈现在太关键了,他的一举一动杨逸觉得都有必要掌握。

    只是没想到派去监视的人,竟然捡到了这个便宜,康五郎等人突然行刺,只要从此失踪,是个人都会联想到安陆郡王这些权贵身上,这对杨逸今后进一步控制这些人颇为有利,好事,好事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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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8章 我也想要个孩子

    扩建东京把南青城北面占去了一里多,不过对整个南青城皇家园林的格局影响不是很大,秦国大长公主所住的红叶馆位于南青城南面,更是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红叶馆是秦国大长公主给自己的住处取的名字,因为她住的地方有半山枫林,每当秋日便是红叶如火,美景难描。

    同时,秦国大长公主将自己的住处命名为红叶馆,还有另一层意思:据说唐僖宗年间,宫女韩翠屏十分厌倦宫里的寂寞生活,向往宫外的自由天地,就在一枚红叶上题诗一首:“流水何太急,深宫尽日闲。殷勤谢红叶,好去到人间。”

    写完后,韩翠异将红叶放入宫中水沟飘到护城河,有个名叫于佑的书生发现了这枚红叶,他对韩翠屏寂寞苦闷的宫廷生活深表同情,于是也在红叶上题诗两句,从水的上游让它票进宫中。

    无巧不成书,于佑题诗的红叶恰好被常在水边深思的韩翠屏捡到了,只见上面写道:“曾闻叶上题红颜,叶上题诗寄阿谁?”

    韩翠屏得到这两句诗后,既高兴,又伤感,满怀思绪难遣,又在红叶上题了一首诗:“独步天沟岸,临流得叶时。此情谁会得?断肠一联诗。”

    就这样,一对男女常用叶红作信纸,以御沟为信使,来回传诗。

    这件事被其他宫女知道后,在宫中传开。此时,韩翠屏和于佑虽为高墙深宫所隔,但双方都已暗生爱慕之心。后来,红叶传诗这件事终于传到唐僖宗耳里,他甚觉有趣,并没有为难这两个有情人,还下旨成全了两个年轻人的婚事。

    秦国大长公主本是居于深宫之人,当初将南青城的住处命名为红叶馆,也有企盼自己能象韩翠屏一样,有情人终成眷属之意。

    现在,虽然没有正式嫁入杨家,但对她而言,也算是得偿所愿了,这阵子杨逸主持京城扩建工程,却是很闲,出城查看工程进度时,时常会来陪她半天;身心得到滋润的秦国大长公主愈发清丽动人了,而且她身上那种皇家雍容尔雅的气质自小养成,别人想模仿都是模仿不来的,举手投足之间,自有尊贵气态自然流露。

    这天杨逸陪她在雪地上蹴踘,赵倩发髻高挽,身着红色绣罗镶金边宽衫,下着湖蓝撒花长裙,脚穿金缕鞋,那绣球在她足上来回跳动,如有灵性,球不离足,足不离球,各种花巧的动作眼得人眼花缭乱。

    恍惚间,杨逸仿佛又看到了初见的那片绿茵场上,那如花间舞蝶般的俏娇娘,不禁随口轻吟道:“锦局平铺界萦庭,裙衫风度压骋婷。总立昭阳花树边,韶光婉媚属清明。”

    好巧不巧,秦国公主正将球传来,神情恍惚的杨逸不及反应,那球已一下子砸在他脑门上,把他砸得不知东西南北,旁边侍候的柳儿和婉儿两个宫女不由得掩嘴直笑。

    秦国长公主却没有当初的“嚣张”,连忙跑过来帮他轻抚着额头,一脸的怜惜地问道:“你想什么呢?人家传球给你,你竟然不看,你没事吧?”

    “公主殿下,这可是你第二次砸我脑袋了,你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不行了,我脑袋晕,怕是砸坏了,要是我得了失忆症,你可得养我一辈子。”杨逸双眼毫无焦点,看上去正处在极度眩晕之中。

    “本公主才懒得养你呢,你这人吃得多,一个人的饭量比我和柳儿婉儿三个人加起来还大。”

    “公主殿下既然知道我饭量大,就不应该砸我才是。”

    柳儿和婉儿忍不住在旁边插了一句:“公主殿下若不砸,哪来的金龟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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