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军的六艘炮舰冲在最前头,在史然亲自指挥下,不断地走着“之”字形,基本上每二十秒钟就会有十二炮齐射,炮兵用棉花塞着耳朵,每当火舌喷薄而出,便大喝着拉回火炮,迅速扯出炮管内的子铳,将另一个填充好的子铳塞入炮管、锁好、推出大炮、固定、瞄准、等待发炮命令
这一套动作他们不知训练了多少遍,可以说就算蒙着眼睛,除了瞄准外,他们也能准确地完成。
贾夫纳的船队在接近的过程中,如同冰雹般从天而降的铁珠让他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各船上尸体横七竖八,伤者哭喊不绝,有些船只人员损失过甚,船只失去控制,在海上凄凉地飘荡着,有的搁浅在了珊瑚礁上,有的与己方的船只撞在一起,发起巨大的碰撞声。
更让人难受的是,在这个过程中,他们纯粹是在挨打,而没有丝毫还击的能力,就象一群送上去挨宰的羊羔;这对士气的打击是致命的,贾夫纳自己心中也是阵阵发凉,以至手脚有些麻木,但现在不能退,付出再大的代价也不能退。
由于正面有炮舰开路,贾夫纳的战船只能以四十五度的夹角冲进去,与两翼的僧伽罗战船杀在一起,僧伽罗没有沦为注辇国附庸或是被吞并,水师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战力与注辇国水师相差并不太大。
双方的战船一接近,漫天火箭顿时凌空而起,海面上仿佛下起了流星雨,战鼓声、喊杀声响彻云霄,中箭者坠入海中,碧蓝的海水很快就被染红,海面上的鱼群不管人类的生死搏杀,成群的游来美餐
注辇国和僧伽罗的战船纠缠在一起,使炮舰没法再发威。没有了大炮的威胁,注辇国士兵无不大松了一口气,士气提升了不少。许多战船越过僧伽罗的阵列,向中间的杨家舰队杀来。
巨舰之上,燧发枪顿时呯呯爆射,强驽嗡嗡弹响,子弹、火箭呼啸而去,一些敌船不知死活,靠得近了,巨舰一个摆舵,直接用船头的撞角犁过去,轰隆声中,把敌人的小船撞成了碎木片,船上的敌人嚎哭着被直接吞到了巨舰底下。
什么玩意!螳臂当车这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嘛!
而就在此时,东南方向的薄雾中,又突然杀出一支舰队,如同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向杨逸所在的旗舰拦腰杀去,这支舰队的船只都不大,但顺风而来,速度很快,一部份与外侧的僧伽罗战船缠斗,大部分直扑杨逸的巨舰而来。
杨逸拿着单筒望远镜,边看边笑道:“好戏开始了,看来斩首的活计不光咱们会啊!”说着他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嘿嘿笑道。“乐涛啊,我这脑袋看来还是挺值钱的嘛。”
“大人放心吧,普罗拉里一世消受不起。”
海面上大战如火如荼,四处是飞腾的火箭,还有手雷爆炸的火光硝烟,杨逸俩人还能云淡风清的聊天,皆因对贾夫纳这一手已早有准备。
只见巨无霸旁边随之冲出三四十艘飞鲨快艇,向直扑旗舰的敌船迎去,碧浪之中,这些小艇贴着水面飞驰,就象海中突然冒出的一群鲨鱼,丝毫不愧于它的“飞鲨”之名。
敌军领兵突袭的将领瓦里纳有些不知所措,因为杨逸旗舰旁飞驰而出的这些小艇不但速度奇快,船身长而扁紧贴水面,而且上面还有铁皮挡着,根本看不到艇上的人,让人觉得这些小船就象幽灵一样,根本不用人来驾驶,凭着直觉,瓦里纳感到危险正在飞快的靠近。
“快射,用火箭,引然它们”
但火箭射在小艇上面的铁皮上,立即就掉下来,没什么大用,几十艘飞鲨小艇后面白浪飞溅,穿行如飞,一冲近敌军舰船,旁边的挡板突然掀开,一捆捆哧哧地冒着烟的集束手雷随即飞向敌船。
轰!轰!轰
瓦里纳的率领的几十艘船,为了达到突然、快速的目的,都不大,一条船只须一捆集手雷,在剧烈的爆炸声中,便笼罩在火光硝烟之中,成为一个个飘荡的火球,有的则直接解体,成为一堆飘荡的碎木板,被炸的焦黑的尸体飞到空中,然后落海里,扑嗵扑嗵地溅起一团团浪花。
瓦里纳的眼睛被一团团火光灼痛了,很痛!很痛!几十艘突击的战船,在迅速地化成熊熊燃烧巨大火把,或者直接化成一片片碎木板,没有一艘能冲到敌人的巨舰之下,这样的惨景看在眼里,怎么能不痛?以至于当他被炸飞起来时,竟再也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痛。
杨逸放下望远镜,非常落索地叹了一句:“高手寂寞啊!”
“哈哈哈,大人要是寂寞,不如回自己的卧室去听琴,这儿交给末将就行了,贾夫纳最后的底牌也打完了,大人大可放心了。”
“屁话,本船长有担心过吗?几只蚂蚱也能让本船长提心吊胆的话,还谈什么遨游四海,横扫八荒?”
“是是是,末将失言。”
杨逸不再理会他,对传令兵喝道:“传我命令,一但贾夫纳撤退,炮舰立即全力追杀!”
“喏。”
海上的的战斗还很剧烈,但贾夫纳冒着巨大的伤亡挡在前头,就为了会给瓦里纳创造直取中宫的机会,现在瓦里纳几乎是全军覆没,相信贾夫纳也应该绝望了。
即便他还想困兽犹斗,手下的士兵又还有几分战斗意志?
然而上山容易下山难,贾夫纳想跑,有那么容易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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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5章 兵临城下
高韦里河入海口,浅海处立着许多木桩,木桩露出海面五六尺高,木桩中间扎一根两尺长的横杆,横杆外侧下方还有一根斜杆支撑,形成一个三角形;海边的渔民每天就坐在这些木桩的横杆上垂钓,他们世世代已经习惯了这种捕鱼方式,皆因普通人家买不起船只,而这一带的沙滩极为平缓,海浪反复冲刷着,根本无法垂钓;所以他们只能在海里打下这样的木桩,每天早上游过来,坐在木桩上垂钓,远远看去,倒也别是一景。
罗茶尔、巴里父子俩今天来了个大早,一口气游到了自家的木桩上,父子俩都是只围着短裙,光着黝黑的上身,打小生活在海边的他们水性极佳,盘在头上的头巾竟是丝毫未湿。
巴里只有十二岁,坐在木桩上一会儿屁股就疼了,身子不时扭动着。想起昨天见到的船队,不禁满是憧憬地说道:“要是咱们家也有一条船就好了。”
“等你多钓些鱼,十年之后再想吧。”罗茶尔慢不经心地应着儿子,眼睛紧紧盯着海面上的浮漂。
“父亲,贾夫纳将军是去攻打僧伽罗吗?父亲,要想去从军,跟着贾夫纳将军去打仗,贾夫纳将军每次都打大胜仗,跟着他立下了功劳,国王就会赏赐很多钱,到时我就回来买一条船”
罗茶尔瞄了儿子一眼,那小胳膊小腿的,他刚想喝斥一句,突然便听到海上传来隐隐的闷雷声,罗茶尔不禁有些纳闷,远眺海空,风清云淡,沧海湛蓝,不象要下雨啊。
“啊,是贾夫纳将军回来了!”巴里象个灵猴似的站到横杆上眺望,见到海面上有二三十张风帆出现在海平线上,这样多的船,巴里认为,除了贾夫纳将军的战船,不会是别人了。
巴里猜得没错,确实是贾夫纳,可那越来越清晰的闷雷声,仿佛一直追着贾夫纳的船队,这是怎么回事?
“父亲,快看,是贾夫纳将军的战船,上面的风帆怎么破破烂烂的?”
能不烂吗?史然指挥的炮舰一直追在后面猛轰,铁珠象冰雹似的,贾夫纳能逃到这儿的三四十艘战船,哪艘没被蹂躏过。
“不好,孩子快逃,贾夫纳将军被敌人追着打呢,快逃,快逃。”
“父亲,你的鱼上钩了”
“先逃命,不然等下就该咱们喂鱼了,快逃!”
父子俩扑嗵两声跃进海里,这回可管不得头巾湿不湿了,手脚并用,以最优美的狗刨式飞快地向岸边游去。
贾夫纳的三四十艘战船乱糟糟地向入海口冲来,后面黑压压地跟着一批舰船,最前面的几艘不时地喷出长长的火舌,吓得屁滚尿流的注辇国士兵早已顾不得秩序了,争相向河口冲去,这下惨了,河口比不得海上,这么多船只争夺河道,危急之下相互碰撞,有的直接被撞沉了,河口处乱成一团。
见此情形,后面的炮声越发密集了,一炮接着一炮,仿佛没个停歇的时候。河口处连着沉了六七艘船,水面上到处是尸体碎木板,这倒提醒了了贾夫纳,他命令两艘稍大的战船横过来,然后将船凿沉,以期挡住航道;但要凿沉一艘船,也不是简单的事,还没等他们达到目的,后面的炮舰已经杀到了,负责凿船的士兵顾不得贾夫纳的命令,泅水向岸边逃去了。
杨逸率舰队追到河口之后,只让六艘炮舰和僧伽罗的一些小船进入河道,余者全部抛锚海上,一万人马便在此处上岸,由杨逸亲自率领,浩浩荡荡地向注辇国都城坦贾武尔杀去。
这一带属于高韦里河冲积平原,沃野千里,水道湖泊众多,是印度南方最重要的产粮区,沿途人烟稠密,纤陌纵横,村镇相连。正是这个鱼米之乡支撑起了注辇国称霸印度的。
僧伽罗和注辇国本是世仇,僧伽罗士兵上岸后,对沿途百姓肆意抢掠,很快小泽三郎的八百仆从军也加入了抢掠的行列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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