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什么样的人最讨厌,就是像苏勖这样的人,明明很和谐的家庭气氛,一下子就被他这个冷脸给破坏掉了。

    苏父被弟弟说得脸上一红,尴尬地咳了一声。

    苏勖得理不饶人,开始引经据典地指责起苏父,叽叽喳喳地让人耳朵不耐烦。

    李承乾本来就对这苏勖不感冒,这时候见他还这样说个没完,他咳了一声,说:“苏二叔,你不觉得你让人讨厌吗?”

    他这话说得太赤-裸了,效果如同打了苏勖一个耳光一般,本来还在叽叽喳喳的苏勖当机一愣,很错愕地看着李承乾。苏父也是一呆,为李承乾这突然冒出来的打脸的话而吃惊。

    李承乾却像个没事人一般,在苏勖举起手指想要指责李承乾无礼的时候,他对他们说道:“丈人你可知……什么是最讨厌的人吗?”

    这一问又让他们一愣,李承乾没让他们回答,自己说道:“我认为最讨厌的,是对长辈不尊敬,比如说兄长也是长辈之一。还有是臣对君不礼貌,特别是嘴上说着君臣礼仪,仁信礼义之徒,却伸着手指指着储君大骂的人!”

    这个诠释,是进一步打了苏勖的脸,但是却没有了第一句的无理取闹,而是找了充分的理由,把苏勖给剥了个狗血淋头。

    苏勖不怕有人跟他讲道理的,他本来就是个以嘴皮子见长的读书人,这时挺起胸膛,说道:“太子所言虽有道理,但是苏某却不是愚忠之人,兄长有走上歧路的迹象,我应出声骂醒兄长,这才合圣人之道。储君要以权谋私,做臣子的要以死谏言,才为臣子本份!”

    “你这样的想法是非常危险的!”李承乾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道:“岗位不同,难道就不是在忠君爱国吗,难道就不是在为百姓做事了吗?”

    苏家两兄弟听了李承乾这话,都一愣,岗位不同,同样忠君爱国,同样为百姓办事?这样充满哲理的话,竟然从李承乾嘴里出来了。

    李承乾继续说:“若是说在长安做官就是歧路,那么长安有几万个大大小小的官员,难道都是走在歧路上吗?哦对了,苏二叔你也是在长安吧,而且还是跟在我弟弟胖子身边吃香的喝辣的,那苏二叔你在这歧路上可是走得好久了啊!”

    “你……”苏勖一口血差点儿就被李承乾给气得吐出来了。

    吐了才是我要的效果,李承乾心里想着。他嘴上继续说:“何为以权谋私,这话可不是苏二叔你说了算的。我这样跟你算一算,臣子的职位是不是君说了算,那么我刚才所说的也只是想把我的意愿上传给我父皇,也就是丈人的职位只是我父皇来决定的,所以一个君决定的事情,在你这里成了以权谋私,那么这天下间的所有官员不都成了以权谋私而来的吗?哦,对了,苏二叔的窝在长安里也是以权谋私啊!”

    “……”苏勖气息越喘越重,似乎快要被李承乾给气出病来了一般。

    李承乾眼睛一转,似乎想到什么,说:“君做的决定,难道还要臣来指手划脚吗?”

    苏勖对李承乾咬牙切齿的,要不是李承乾是太子,苏勖这时候都想扑上去咬李承乾了。

    而李承乾这时依然不休不停地说:“这样说起来,苏二叔才是个不仁不义的人啊!”

    “你……咳咳咳……咳……”苏勖终于被气得不能淡定了,他虽然没被气吐血出来,但是却被气呛着了,咳了个不停。

    他咳了好一会儿,站起来,脸色红得发紫,看了看李承乾,李承乾脸上带着淡笑,他为了不把自己的一条命交待在这里,转身向外面走去了。

    苏父站起来,对苏勖喊着挽留了两句,但是苏勖依然大步地往外走了。

    “太子殿下,吾弟实在无礼,还望太子殿下莫要怪罪!”苏父站起来,歉意地对李承乾说道。

    李承乾连忙拉住苏父,说:“丈人不必如此,快快请坐。本来嘛咱们翁婿谈得好好的,苏二叔留在这里破坏我们翁婿的气氛,也不太美,他走了也好!你快请坐!”

    苏父脸上的肌肉在听了李承乾这话后,暗暗地抽了两下,虽然他也很同意李承乾这话,自己的弟弟是个读书读傻了的人,不管什么事情,只要不合他胃口,就要站出来呛别人几句,刚才不说李承乾是太子的身份,就看在自己这个做大哥的刚回到家中,总要给个面子吧,他就是没有,留在这里是真的不适合。但是苏父感觉李承乾这话也说得有点直了,比较苏勖是他弟弟,在哥哥面前这样说弟弟,似乎不是太合适啊?

    难道太子不太人情世故?

    这时苏父想起了之前听说的,关于太子失忆的事情,也就理解了,随即婉尔一笑,虽然不懂世故,但这样的女婿似乎更加可爱了。

    他坐下来后,微尴尬地说:“殿下,老夫觉得这官不管在哪个地方都好,不用殿下亲自为老夫向陛下说情了,听了吾弟之言,老夫也觉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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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回:【太子妃不在】

    “丈人不必如此,这是我孝敬你的,小菇也一直想念着你们,却因台州太远而不能常常见到你们,所以若是能把丈人调到长安来,那是再好不过了!”李承乾笑着说。

    苏父听了这话,脸上露出欣喜之色,但是想到苏勖刚才的话,不由担心地说:“若是殿下把我调回长安,那只怕如我弟弟之清流,会说三道四……”

    “这件事情自然会由我父皇来决定,我父皇下的命令,就是他的任务安排,若是他们敢胡言乱语,那就是对我父皇的指手划脚了!”李承乾说道。

    他这样的话,自然给了苏父一个升为京官的承诺。

    苏父脸上露出喜色,还有对于女婿的孝心的欣慰。

    这时,两阵香风从堂外飘了进来,李承乾和苏父望去,苏宓和苏母笑脸嫣然地走了进来。看来她们刚才进后院房里去喷花露水了。

    李承乾在苏府中吃过了午饭,又陪着苏宓在苏府呆到了傍晚,才从苏府里出来。

    本来苏宓也要跟着回来,但李承乾说她父母平时很少见到,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一次,那就在苏府住上一晚。

    苏宓犹豫了好一会儿,她实在受不了这个诱惑了,终于答应了下来。

    挥别了跟要离别十几二十年一般的苏宓,李承乾骑着马往宫里而去。

    这正走着,一个路人甲模样的人跑向李承乾,老龙马上警惕了起来,而李承乾认出了这个路人甲,正是间谍院的那个路人甲,他摆手让老龙放松,路人甲跑到李承乾前面,停了下来,拱手行了一礼,说道:“殿下,我们有了老荣的消息了!”

    老荣,就是李承乾以前的护卫,上一次李承乾与程雯筱在渭河边约会的时候,有人乘着船刺杀李承乾,而老荣借着机会假装中箭落入了江中。那时候李承乾就认为老荣是卧底,之后让间谍院的人去监视着老荣的家人。这么快两个月过去了,都没有消息,没想到今天就有老荣的消息了。

    “说。”李承乾下巴一怒,说道。

    “我们的人见到荣夫人进城里买菜,与一个男人秘密接触了,我们觉得可疑,就跟踪那个男人,越看越像老荣,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我们没有去抓他,一直跟踪着他到城外去,看到他进了一个小村。”路人甲说道。

    李承乾点头,说:“继续监视着老荣,任何跟老荣接触的人,都给我追踪。”他摸了一下下巴,说:“你把间谍院里的实习生们都带几个去,然后才好一个一个分头跟踪。”

    “喏。”路人甲应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一转进小巷里就消失不见了。

    李承乾的马停在马中间,他定定地看着路面,嘴里喃喃地说:“老荣,老荣……”

    “殿下,你说什么呢?”老龙问道。

    “没,我在说这马没有马大爷骑着舒服!”李承乾拍了拍身下这匹黑马,笑着说道。

    老龙想起了马大爷,很有经验地说:“我看那匹马大爷应该是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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