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命……”

    “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

    “破喉……唔……唔!”

    许久之后,俞国振才松开柳如是,而此际的柳如是,玉怀半展,罗襦轻解,颊如蜜桃,眼似柳丝。

    在她胸前白腻处,全是湿渍,她羞恼地想要掩起衣袂,却被俞国振用手挡着,然后,俞国振又伏在她的胸前,感受着那巍巍的温柔,品尝着嫣红的樱桃。

    “嘶!”或许是敏感,或许是痛苦,柳如是低吟了一声,轻轻揽着俞国振的头,垂下眼,看着他的头顶,眼波比水还温柔。

    并非所有温柔乡都是英雄冢,有些温柔乡,是英雄暂憩的营地,是英雄休养的港湾,是英雄开始新征程的起点。

    老高的病殁对俞国振虽是一个打击,可是比起桐城战事结束之后带来的影响,那就小得太多。桐城的富人缙绅还在为消失的十余万两银子疑神疑鬼的时候,俞国振已经将人将之分批夹带回来,这笔钱财,正好可以用于他在钦州的新基地建设。

    另外给他带来的一个巨大收获,便是名声,那位范闲公公自己虽然未来,却专门遣人给他送来了贺信,说是宫里的贵人大铛,如今都知晓无为有只幼虎,天子在退朝之后,也曾说若陕晋之地有一个俞国振,流贼怎么会如此嚣张。

    原本对他态度渐有些冷淡的张溥,也托人带了信来,为上次无暇写稿道歉,然后很亲热地又称他为“济民贤弟”,表示若再要稿,可以替他邀人撰写。

    甚至于钱谦益这丁忧在家的东林宿老,也专门派人来道贺,还赠诗一首,勉励他继续“为国尽忠,造福乡梓”。

    俞国振对此哈哈一笑便扔到一边,倒是柳如是,觉得那诗写得不错,将信收好藏了起来。

    二月十六,一支船队缓缓靠近了襄安,船队由十余艘大小船只组成,当其中最大的一艘靠近码头时,俞国振已经得了通知,快步出现相迎。

    “济民,你现在可是成了大名鼎鼎的阁老克星了。”

    方以智踏上码头后,先拿俞国振开了一下玩笑,然后低声道:“老大人也来了,如今老大人要去南京上任,我们阖府将搬至南京。”

    “咦?老大人有职司了?”

    “复职而已……”

    两人低声谈话之际,方孔炤从船舱中走了出来,方以智去扶他登岸,俞国振则上前恭敬行礼。

    “来得匆忙,济民,老夫准备在你这停上两曰,你可欢迎?”

    或许是官复原职的缘故,方孔炤说话的声音较之以往都要洪亮,眉眼间也是笑意盈盈。俞国振有些诧异地看了方以智一眼,因为方以智的神态却与方孔炤相反,眉宇中分明带着忧意。

    “老大人莅临,当真使我这蓬荜生辉,哪有不欢迎的道理!”俞国振笑道:“若老大人不嫌蜗居简陋,愿住多久便住多久!”

    “你原本就不是咬文嚼字之人,跟老夫说这客气话,挺累的吧?”方孔炤笑道。

    “呵呵……”

    俞国振越发疑惑了,在他印象中,方孔炤甚为方正,虽然谈不上古板,可是喜怒少形于颜色,今天却这个模样,难道真是官复原职让他觉得欢喜?

    “老大人这是……”

    当看到连方其义都跟着出来,而且与他行礼之后立刻缠着齐牛去玩后,俞国振讶然地道。

    “进去再说……老夫听密之说,你这里地方甚大,莫非安置不下?安置不下的话,他们可以住在船上。”

    “安置得下,住处老大人只管放心。”俞国振想了想:“晚辈在镇子上有座宅院,倒还幽静精致,老大人与内眷便安置在此,府上下人则在细柳别院挤一挤,老大人觉得如何?”

    “老夫听密之说过你别院之中别有风味,老夫住在别院中,其余的你看着办吧。”

    方孔炤的话让俞国振心中更是疑惑,这位老大人,来此究竟有何打算?

    就在这时,他看到船队中的一艘靠近码头,小子柠猛地跳上岸,她身后想要扶她的方子仪嗔怪地说了句什么,然后方子仪抬起眼,面色微红地向这边看来。

    在俞国振身后,柳如是也恰好向那边望去,两人的目光对到了一起。

    俞国振突然间觉得,这二人的目光里似乎有箭矢在激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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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四、阁老遇天敌

    “桐城缙绅,因为我们方家带着购买代皇免火旗之事,对方家颇有怪罪,而那些被裹挟的乱民,也觉得我们方家骗了他们,背地里颇有骂声。”方孔炤放下茶杯,淡淡地道:“况且此次乱后,民心不稳,我怕再有差池,便将家眷迁往南京。”

    “是,老大人考虑得细致。”

    “这么一大家子,在南京得置宅,老夫手头紧,到你这儿来打秋风了。”

    方孔炤直截了当说是来要银子的,俞国振目瞪口呆,这老头儿绝对不是因为方子仪的关系要银子,事实上,俞国振可以肯定,方府手头再紧,阖府在南京的花销还是拿得出来的——要知道,俞国振可是将最后一份种珠之术当彩礼送给了方家!

    那必然是别的原因了。

    “老大人只管开口,要多少银子,晚辈立刻准备好来。”

    “老夫为诱张儒汪国华入彀,买那个代皇免火旗掏了八千两,你将八千两给我便可。”

    俞国振顿时赧然,他明白方孔炤意思了,这其实并不是在找他要银子,而是告诉他,他私吞了乱贼银钱的事情,方孔炤是一清二楚!

    “是,是……”

    “老夫知道,你练兵不易,便是一个种珠之术,也不能独专其利。不过……你莫要当天下人尽是傻子,小看天下英雄,便是桐城之中,除了老夫,看破此事的人数也不少!”

    “呵呵。”俞国振笑了笑,没有出声。

    方孔炤看着自己这位侄女婿,心中当真是百感交集,其中最重的,便是后悔了。

    他现在有些后悔将子仪许与俞国振了,俞国振桐城奔袭与襄安回军,做得太干净利落,先后破贼超过五千,自己的伤亡却不足二十人!方孔炤深知,才能越大之人,野心也往往越大,若俞国振是读书人的话,他就不太担忧,因为可以走科举之途,最后又是一个王阳明也说不定。

    可俞国振精通杂学、实学和西学,偏偏对八股之道没有任何兴趣!

    如此才华,久处民间,迟早会不甘蛰伏,到那时……方孔炤掐断了自己的想法,至少在现在,俞国振还没有表露出对朝廷不敬或者有什么异状,每每谈及流贼,他都是切齿痛恨,一提到后金东虏,他更是睚眦俱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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