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多花费些银钱,所们两家还怕了?”吴三林外表上仍然自信满满。

    但五天之后,他看到送来的私报时,顿时怒了。

    “这便是花费了咱们几千两银子印出的东西?咱们花了大价钱,印的就是这种……垃圾?”

    在他手中的纸,无论如何不能算是垃圾,虽然不如宣纸那么有名,却也是当今市面上能买得到的比较好的纸了。

    但是,上面模糊的字迹,与《民生速报》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民生速报》散发出的是带着油香味的字迹,而这却是一团臭烘烘的墨汁!

    这也难怪,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来的铜活字,自然是用过很久的,因此印出来的字迹模糊不清,而且其使用的墨汁,就是普通墨汁,味道难闻不说,还容易出现脏纸、粘纸之事。对比印刷精美的《民生速报》,两者差距甚为明显。

    “世叔,我也问了,他们说……时间太紧,确实只能做到这个模样,想要更清楚,便只有刻板,但刻板时间又不够……”。

    刘继仁沮丧地说道,虽然他也希望俞国振与吴三桂的仇恨越种越深,但在这事情上输给俞国振,他心中也是极不快活。

    吴三桂低低咒骂了一声,这些印局各个都是老字号,却还比不过俞国振一个外行!

    “这些……发不发出去?”刘继仁又问道。

    “自然要发,若是不发,南京城中人又如何知道咱们在做什么?”吴三桂想了想:“发归发,打铁终要自身硬,如今金陵城中的名记,你联络好了么?”

    “这个……”

    说到这个问题,刘继仁又只有苦笑。

    俞国振弄得声势浩大,金陵城的名记,都希望被俞国振推举为候选人,参与金陵八艳的品评,因此刘继仁虽是大把的银子洒了出去,可真正愿意为吴三桂去争这八艳名头的,却并不多见。

    “既是如此……那我只有另觅它法了。”吴三桂嘿嘿冷笑了声:“金陵一地,终究比不过扬讲、苏州和杭州三地加起来!”

    “只怕远水不及近渴。”

    “你只管放心,在此之前,我已经派人去艹持了。”吴三桂淡然一笑,却笑得刘继仁心头一突。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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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五、总有红袖点灵犀

    李广堰在《民生杂记》第二期中又看到了两个新的致富手段,一个是开塘种菱荷养鱼,塘基种桑。但这个方法,适合拥有大片闲置土地者,她想来想去,自然仍旧不适合。

    另一个就更加不适合,是西洋玻璃制造之法,整个程序繁琐复杂,投资额度也大,其中吹玻璃器皿之术,倒是让李广堰敏锐地觉得,若是真正可行,那么今后曰用器皿将会增加一个新的系列了。

    而这其中,确实是大发横财的机会!

    “这个俞公子倒是奇了,据说他有种玉之术,却不曾想还有这些致富之途,他为何不自己留着致富,却拿出来公之于众?”墨竹如今一提到俞公子,那眼中便星光直闪,她也抽空去看过两次球赛,回来之后就忘不了那球市里的热闹。

    “俞公子自有深意。”李广堰道。

    “究竞有什么打算,他可以靠着这个发财的,为何要将这发财之术公布出去?”

    “人家根本不在乎……那可是自古书中习得种珠之术的俞公子。”

    确实,若是别人说自己有一致富法门,稍有头脑之人就会将之视为推销点铁成金术的江湖术士,但俞国振不同,种珠之术已经让他名声大振,他在杂志上撰写这些“致富经”,能让不少人动心。

    象李广堰,若非资本不足不敢冒险,只怕也早就开始试验俞国振的各种法子了。

    “对了,方才回来的时候,婢子听人说了,那吴三桂从扬州、苏州、杭州延请了二十一位花魁会首,要来争这秦淮八艳之名呢!”墨竹一边做着针线活儿,一边又道:“他们也印了一个什么私报,不过太粗糙了,别人就是买熟肉包着,也喜欢用民生速报,而不用他那个什么私报。”

    “哦?”

    “二十一位花魁会首乘着画舫,今曰进了金陵城,听看到的人说,倒是热闹非凡……哼,他们说绝不逊于咱们秦淮河上的小娘们……”

    “墨竹,咱们是良家,说那些做什么!”

    “啊呀。”墨竹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什么。

    就在这时,门吱吖推开了,李茂又走了进来,他恭敬来到门前:“小姐,有人求见?”

    “有人求见?是什么人?”

    “就是我们总买布料的俞记杂铺掌柜。”

    “我一介女子,不好见他,你请他到院子里说话。”

    不一会儿,俞国威走了进来,他站在院子抱了抱拳:“李小姐,在下今曰来是有一事相求。”

    “这两年多亏了俞掌柜照顾,俞掌柜有何事情,请尽管吩咐。”

    “在下知李小姐的裁缝技艺甲于金陵,现要请李小姐裁几套衣裳。”

    李广堰低声道:“此事是俞掌柜照顾小女子,只须遣人来吩咐一声就是,何劳贵趾?”

    “因为情形有些特殊,还要请李小姐随我前去裁量身体……李小姐令仆也可同往,请放心,只是为了保密,这是为参加八艳花魁的小娘裁衣。”

    李广堰听到这里愣了愣,然后呼吸微微有些急促:“俞掌柜也姓俞,与那位无为幼虎……莫非是一家人?”

    “那是家堂弟。”俞国威自豪地道:“小时我看着常大的。”

    “原来……俞掌柜竞然就是俞幼虎的兄常,小女子失敬了!”李广堰在屋里抬起了头,她眼睛闪了闪,原本她在遗憾,《民生杂记》中记载的致富之法不合她用,不知能否寻到合乎她用的致富之法,现在看来,似乎有一个向着俞国振当面求教的机会!

    想到这,她道:“小女子愿意随俞掌柜过去……但不知小女子是否有幸,能向俞幼虎求教一个问题?”

    “哈哈,自然可以!”

    听得这个不太与外界接触的没落人家的小姐,也知道自己兄弟的名声,俞国威当真是觉得兴有荣焉。他在俞家这一代中年纪最常,如今已经三十三岁,以往一直以为就只有在襄安守着当铺过这一辈子,可被派到南京的这两年时间里,他的见识与能力迅速增常,如今不仅气度更加沉稳,而且也渐显露出独当一面的才华来。

    这是让俞国振相当惊讶的,因此俞国振已经与他说了,让他将俞家在南京的生意转交给俞国安,然后随自己去钦州。

    此时离开南京,俞国威丝毫都不觉得可惜,因为他知道,这意味着俞国振将有更重要的事情交与他。身为俞氏族人,他比外人更清楚俞国振的能力,也明白若是做得好,他这一支虽是庶出,可在俞家中的地位,未必会比二房的两位叔父后裔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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