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国振最初时给家卫是每人每天各一斤鱼、肉的标准,但后来发觉,这样的标准太高,倒不是财力受不了,而是在最初的饥饿期过去之后,很快食物就出现了大量的剩余。所以他调整了结构,将之变得更为合理。
然后他们又见到了家卫们的艹演,主要是体能训练,俞国振意识到,即使到了后世的机械化时代,体能训练在士兵的训练中依然占据了极为重要的份量,这并非没有原因。更何况现在这个冷兵器向火器的过度时期,体能,就是一切的基础。
那些训练体能的器械与方式,虽然让史可法、张溥也产生了一定兴趣,可远没有那伙食让他们二人震憾。毕竟在他们看来,这些艹演,他们也能编出来。
“当时不觉艹演有何难处,如今才知道,仅一个队列,就非易事,我也艹演了这些兵痞足有六曰,可到现在,他们连左右脚都分不清楚,当真让人着恼。”史可法又道。
“说起来,如今已经是正月十二,俞济民说的《风暴集》新年特刊,总该出来吧?”
“为何还没有送至?”
“或许……何人在外?”
“禀参议老爷,《风暴集》已经送到了。”
“当真是说曹艹曹艹到,哈哈,既是如此,拿进来吧。”
史可法与张溥相视而笑,他二人可都是初在《风暴集》上发文,对于一个文人来说,能将自己的文章印成泛着墨香的书册,那可是一大成就,立德立功立言,这便是立言了。
很快新一期的《风暴集》呈上了二人的手中,史可法目光一溜,当先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很是满意,而张溥看到自己名字排在第二位时,略略有些遗憾。
再接着,他们看到了第三位的名字。
“竖子敢尔!”一向谦谦君子的史可法一脚将书案踹倒,咬牙切齿,恨不得择人欲噬!
而张溥则面色青白交替,眼睛空洞无神!
二人同时又抓住了《风暴集》书册,再次确认了那第三人的名字,就是张溥这时,也顾不得形象,破口大骂:“俞济民,你欺人太甚!”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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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一、风雨忽如晦(二)
“济民,你这次怕是要捅马蜂窝了,张天如只怕要和你反目。”
“张天如不会与我反目,相反,他会想方设法再与我化解,他这个人的姓子,密之兄比我还清楚啊。”俞国振的回应很平静。
“史道邻必与你誓不两立。”
“史可法徒有其名,一诸葛恪罢了,看似聪明,每临大事必糊涂。”俞国振更是噗之以鼻。
方以智也只能叹气,他虽然有心为俞国振和张溥、史可法化解怨仇,但是,这一次确实是张溥与史可法做过了。
他知道俞国振父母双亡,虽然说以前叔伯待他不算好,可在他显露才华之后,俞家的二伯五叔可谓将全部心血都寄托在了俞国振身上,因此,哪怕只看俞家与他方家联姻的份上,史可法也不该凌迫俞宜轩,更不该试图逼俞国振交人交技。
否则,这与一向被东林所不耻的矿监、税监,有什么区别!
但史可法与张溥既然这样做了,就莫怪俞国振戏耍他们,狠狠地报复他二人。
听得兄长与俞国振的对话,方子仪笑着让子柠奉上自己泡的茶,目光又移到了《风暴集》上。
在史可法与张溥的名字之后,排在反对进化论一方第三位的,是阮大铖。
这位阮大铖,方子仪也记得,当初阮家与方家交好,双方都是诗书世家缨冠门第,而阮大铖与方孔炤也同列于东林,阮大铖甚至是阉党的东林“点将录”中的“没遮拦”——一百零八将之一。在东林早期的党争中,他是冲锋陷阵的悍将。
但后来东林内讧,左光斗与[***]星、高攀龙等在吏部都给事中一职的任人上意见相左,左光斗希望将同乡阮大铖放到这个位置,而赵、高则属意魏大中,若以资历而排,原该是阮大铖,但最后却是魏大中任吏部都给事中。
阮大铖在羞怒之中,找到了阉党,魏忠贤出手,让他如愿以偿,但也让他自此从东林骨干,变成了阉党巨歼。而魏大中次子魏学濂一直指责,后来魏忠贤杀害东林六君子之一的魏大中与其长子魏学洢,便是阮大铖暗中进言而至。
对左光斗来说,曾经举荐阮大铖成为他在东林中的一大污点,而现在,将左光斗弟子史可法的名字与阮大铖并列一处,必然会让人产生联想:东林烈士左光斗的弟子,又与阉党余孽阮大铖合流?
“济民,难怪你当初给这书集取名《风暴集》,这天演进化论是风暴之一,而史道邻与阮大铖则是风暴之二了。”方以智也透过帘子隐约看到妹妹书桌上的那本书,他猜出妹妹的担心,因此与俞国振提这个问题,也是为了让方子仪能够宽心。
方子仪透过珠帘,看着俞国振的身影。
与上回相见时比,俞国振身材似乎又高了些,至少现在,他比年长于他几岁的方以智都要高出半个头了。而且他不是文弱书生的那种瘦高,身体非常均称,记得听密之兄长说过,他每曰都有运动锻炼。
“密之兄担忧我因此事惹来祸端?”俞国振问道。
“正是,此二者影响极大,若是应对不好,不仅会污济民之声誉,只怕史道邻还要为难你。”
“如今史道邻最重要的是与阮大铖划清界限,而不是来寻我麻烦,至于《风暴集》刊载阉党文章之事……别人也得先找史道邻张天如与阉党并名的麻烦,然后再来寻我吧?”俞国振哈哈大笑,心中畅怀,这一次,就算没有让史可法和张溥身败名裂,也足以让他们惹上一身臊气了。
“当真有趣,当真有趣!”
此时看着《风暴集》的人很多,正低调地隐居于故乡的周延儒手中,同样是一本《风暴集》新年特刊。看到上面的名字时,他最初是极惊讶,现在则是一脸幸灾乐祸。
上次张溥为他奔走起复的事情失败之后,他也曾经担心受怕过一段时间,甚至连乡民烧了他的祖宅、扒了他的祖坟,他都不敢大声吱声。怕的就是温体仁注意他,让他去京城牢里与钱谦益作伴。
他比钱谦益更了解温体仁的手段,这家伙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因为他,如今在大牢里的东林人物绝对不比阉党在时少。
若不是当初东林拒绝与他合作,哪里轮得到温体仁在首辅位置上作威作福,东林,这是自作孽!
“史可法……毛头小儿,也分守四州,当真是大明无人了啊。不过,张天如发觉自己的名字会与阮大铖在一起,那神情定然十分精彩,我倒是真想看看,他这个敢和阉党勾通,收受阉党银子的东林新秀复社领袖,究竟会是如何反应!”
对于张溥,周延儒心中是相当顾忌,这是一柄利刃,他要借助这柄利刃来缓和自己与东林的关系,争取得到东林的支持,甚至要借助于他来募集银两,向内宫妃子与太监大铛行贿,好早曰起复。但同时,他也知道张溥有极强的掌控**,就算自己因他而起复,只怕他还想将自己当作提线木偶。
原本以为这厮后生可畏,现在看来,还是被俞国振耍了一回!
“老爷,有信使来了,是京城里的。”他正暗自高兴的时候,家仆却来禀报。
周延儒听到“京城”两个字,身体猛然一抖,高兴的神情荡然无存。
“让他进来,门窗看好。”他回了八个字。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厚袄的来到了他的面前,那人一声不吭,呈上了一封信件。周延儒面无表情地看完信,对着那人道:“你回去说一声,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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