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打仗,每次都是以少打多,最知道以少打多还能胜者是什么本领!”劳萨提到打仗,在马福塔面前就要自负得多:“总之小心谨慎些,是为了自家的姓命!”
就在二人隔着船喊话中,一队队建虏已经全部上了船。
船上交战,以箭矢、火枪为先,鲜国的战船倒是不亚于大明,装上他们两千余人,也只是几十艘的事情。这几十艘船原本都属于鲜国水师,只因没有来得及逃走,被劳萨抓住,便成了建虏的水师了。
数十艘船排成长线,便向着江华岛而去。
退到江华岛的鲜国水师,也出动拦截,但是双方的士气根本不是一个水平,而且鲜国将士多疏于训练,与射术奇准的建虏相比,差距当真不是一星半点。双方不怎么激烈地斗了小半个时辰,鲜国水师被突破,建虏逼近了江华岛,而败退的鲜国水师开始逃逸。
“看来可以松一口气,岛上那些些护卫,未必有胆拦,应该就是跪地求降吧。”
劳萨稍稍放下心,没了水师支持,岛上的鲜国王裔不过是笼中之囚罢了。
然而就在这时,自东北面,两艘与鲜国战船相比大了许多的海船突然出现!
当得了水手提醒,发现这两艘船时,劳萨的瞳孔便猛然收缩,他知道,自己担心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那个俞国振来了!
这两艘船以它们的体型来看,就不是善类,但好在它们的数量有限,只是两艘。而且它们此时赶到,似乎为时也晚了些,没有了鲜国水师相助,它们面对数十艘的对手,只有以寡击众的份。
以少打多?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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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七、遥望冰火两重天(五)
当劳萨意识到,这次不是他以少打多,而是他的对手以少打多的时候,将岸正转过脸看着俞大海。
“小官人经常对我们说的一句话,让专业之人去做专业之事。”他笑道:“海战老俞你是专业之人,具体战斗就交与你了,我在舰长室里等消息。”
说完之后,他便真的回头向舰长室行去,俞大海微一愣,他原本以为,将岸借口与罗宜凤争吵跑到“华清号”上来,便是为了争夺指挥权的。要知道,这可是新襄渔政局形成战斗力来的第一次真正海战,极有可能载入史册的战斗,无论是争名,还是争功,将岸来夺都是必然的事情!
可这个家伙就真的什么都不管走了!
俞大海愣了一会儿之后,厉声喝道:“全军听令,升虎鲨旗,准备迎敌!”
虎鲨旗是新襄渔政局的战斗号令旗,升出此旗,表示准备开战之意。随着虎鲨旗迎风招展起来,紧接着队列旗也升上了半空,这是提醒跟在旁边的“连波号”,两舰调整航向,微侧舰体,尽可能让舰身对着前方的建虏舰只。
双方的距离迅速接近,待到相距一里左右,“华清号”开始半帆、减速,完成减速之时,距离已经在三百米左右了。
“这是欺负人啊。”连波号上的荀世禄喃喃地道。
确实,俞大海跑到这么近的距离还未开一炮,当真就是在欺负人。
欺负此时鲜国战舰上炮小射程近,精确度又奇差,多数是用在跳舷战时轰击对方士兵,而不是轰击对方船体。
此时新襄海军占据了上风,建虏舰队虽然努力划桨,试图尽可能接近“华清号”,但逆风而行,速度有如龟爬,当他们看到华清号侧面船身露出的一个个炮门时,不少人都惊叫起来。
有见过世面的,想到曾在倭国平户见到过的西洋人的大船,似乎这船就有些类似!
距离已经只有二百米了。
“这船倒是挺大,夺来献与皇帝,正好可以用来对付皮岛的明军,皇帝收了这船,肯定能赦免我此前放走鲜国国王的罪责!”
劳萨并不害怕战斗,虽然水上的战斗让他有些不适,但在他看来,自己人多,对方人少,对方就算是能以少胜多,也不可能以两艘船胜他们几十艘船。
随着他的命令,通译副笔帖式古尔马浑立刻忙碌起来,将他的意思传给每一个水手。鲜国的水手们原本就很紧张,听得这样说,更是忙乱起来,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此时船距只有一百五十米。
然后,他们听到了震耳欲聋的声响,那一排炮门中的一个轰出火光,在距离最近的一艘建虏战船足有二十丈外,一个大水柱冲天而起。
劳萨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如此,原来海战就是这般!”
无怪他会大笑,这一炮偏得也太过离谱了,这么近的距离内,要是陆战,即使不能命中,也不至于偏出这样多!
他却不知道,莫说此时海战,便是三百年后海战,火炮的命中率都是低得可怜。海面从不平静,要想炮击轰中,除了瞄准、预判之外,还要比陆战时多得多的运气。
因此,第一炮没有命中,俞大海丝毫不意外,他知道自己一手艹练出的这些海军炮手的能力。
第二炮又响了。
“华清海军上将号”战列舰若按它的规格来看,只能算是此时的重巡洋,勉强称得上战列舰,它上面的四十八门主炮,其中大多数是使用二十四斤重(32磅)炮弹的半长加农炮,其最大射程可以达到两千余米,但这种射程上就不用提什么目中率了。其直射距离约是四百米左右,而现在相距只有一百五十米左右的情形下,它的命中率就变得高了。
第二炮离目标近了很多,只相距不过十余米。
然后第三炮准确命中,这样的距离内,一枚二十四斤重的炮弹直接将建虏的战舰甲板击碎半边!
甲板击碎半边并不是致命伤害,至少船只是倾斜,暂时还能在水面上挣扎,可怕是那飞溅的木片、碎板,它们在炮弹的摧残之下,变成了暴虐的怪物。水手身上的装甲一般都很薄弱,即使是穿着甲,也一般是皮甲或棉甲,因此飞溅的虽然不是金属,却也足以给他们造成致命的伤害了。
“这是……瞎猫撞着了死耗子吧?”古尔马浑下巴险些掉了下来。
他可不是建虏,而是地道的朝鲜人,古尔马浑只是他自己改的建虏名字,是满语中“兔子”的意思。取此名字,却有深意,一来满人以动物命名是常有的事情,二来兔儿也是孪童之意。他本名是郑命寿,在朝鲜长大从军,知道一些海上火炮之事。
而原本在嘲笑的劳萨脸色则立刻阴沉下来,一种不祥的感觉笼罩着他,让他心神不宁。
若这一炮击中是巧合,那倒没有什么,可若不是巧合呢?
华清号上,俞大海啧了一声:“下去跟他们说,打得好,这可是新襄渔政局海军第一次命中,再那个……再接再厉!”
他是粗人,用上一个成语便觉得自己学问大涨,欢喜地挥了挥手:“奶奶的,老子也会文绉绉说话了,看来这个副局当得不错!”
“轰!”
就在他自赞的同时,又是一声炮响,华清号摇晃起来。
海上作战,战列舰上炮火齐开,那确实是极壮观的事情,但火炮造成的反座力极大,在做好足够的防护措施之前,至少华清号现在还不敢玩这种战术。但同时两至三门炮齐射,还是没有问题的,这一次便演练了三炮齐射,轰的一声,一艘接近到华清号大约六十米左右的建虏战船,顿时化成了三截,也不知是被几枚炮弹击中,反正整个儿都破碎了,变成了水上的一片浮木。
当然还有在冰冷的海水中挣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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