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家主要的三个人,俞国振、俞宜勤、俞宜轩,如今都在看着纸上统计出来的数字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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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大获丰收

    “一共是八万六千两!”

    俞宜勤摸索着算出最后数据的那张纸,脸上的喜色怎么也压抑不住。

    以俞家之力,想要不动声色用种珠之术获益,一年最多也就是进账万把两银子,而现在,则一下子就将八年的收入囊入怀中!

    不过他还是咂了咂嘴,有些惋惜地道:“还是卖得低了啊……”

    俞国振却不觉得卖得低了,实际上,这个价钱,远超过了他的预想,他本来以为,能卖个三万两就心满意足,五万两到顶。

    关键是他缺钱,虽然俞宜轩有个“襄安巡检司”的牌子,可这牌子却当不得饭吃,每天他养人的花销,就是三十两以上,一年下来要花掉一万两,还不包括其余的支出。

    少年家卫的战斗力,在一般人当中,甚至在流贼当中,都算得上精锐,可数量还是太少,才八十余人,他需要在今后的一年中,将之扩充一倍,到两百人左右。这也就意味着,他的支出还要翻倍地增加。

    如果历史不曾因为他的到来而出现大的偏差,俞国振记得,明年起流寇就开始搔扰皖境,后年甚至出现席卷皖境的狂潮,张献忠几乎将皖境精华一扫而空,无为、桐城,几乎都给他屠戮一空,然后吃饱喝足抢肥受招安!

    所以,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

    “这许多钱,当如何用好?”俞宜轩眼里闪着光亮问道。

    “先盘点一下年后以来我们的收获。”俞国振定了定神:“浮山之战,我们缴纳了银钱不多,共计三百四十一两,但马匹有十二匹,船有四艘,鸟铳四把,弓十二张……”

    浮山伏击,将王好贤用近十年时间积聚起来的闻香教骨干,几乎是一网打尽,除此之外,还缴获了不少武器,其中马匹和鸟铳是最让俞国振高兴的。南方少马,因此护院少年是靠着家中的骡子、驴来练习骑术,其效果自然是聊胜于无,有了十二匹马,再加上高不胖这马贩子出身的师范,俞国振相信,大半少年家卫能学会骑马。

    他并不指望这些少年家卫能成为马战高手,只要他们能成为合格的骑马步兵,那就心满意足了。

    鸟铳更令俞国振欢喜,此前襄安巡检司也尝试向上官请拨鸟铳,结果却被告知武库之中没有新的,只有旧货。俞国振抱着有比没有好的想法将旧货领了出来,好在他谨慎,发现领出的六枝鸟铳,竟然都是锈迹斑斑,根本不能顺利发射,甚至会有炸膛的危险。

    而闻香教的四根鸟铳,则铸造精良,至少以俞国振后世军人的目光看起来,养护得也是不错。

    如同那几匹马一般,这四根鸟铳最大的作用还是让少年家卫熟悉一下这种武器。

    “国振,你这样说就有些不老实了,闻香教的大头,是在别处吧。”俞宜勤嘿然笑了起来。

    俞国振也是面带笑意:“二伯所说不错,闻香教收获的大头,是起获的窖银,那方三儿指点下,我起获了他们三处地窖,共收拢的杂色藏银、铜钱约值一万六千四百两。”

    “咝!”

    俞宜勤与俞宜轩吸了口气,两人对望了一眼,他们俞家全部家当拿出来几万两银子总是有的,而且刚刚还得了八万余两的银钱,但是这个数字,还是让他们惊叹。

    “可惜,王好贤口中套不出什么来,他比方三儿难对付得多了。”俞国振随口道:“闻香教祸乱京畿、山东数十年,不知多少愚夫愚妇为之倾家荡产,它聚敛的钱财,即便没有百万,几十万两总是有的。”

    “如今都随着王好贤进了地里,也不知会便宜谁。”俞宜轩惋惜地道。

    王好贤的死讯在八天之前传了来,应天府衙门还为此专门贴出告示,说其是“沐浴而死”,又说是“年老体衰心疾突发”,只差没有说是“躲猫猫”死掉的了。而在王好贤死讯传来前两天,石敬岩回到了襄安,以俞家重金聘请的教头身份,开始指挥众少年的枪术、刀法。

    “说么算来,咱们在这一个月里,收获了十万两千七百四十一两……”

    这个数字,绝对超过了俞家原本的家当,俞宜轩还要强行控制自己的情绪,展示出一点读书人的气度涵养,可是俞宜勤已经笑得嘴都合不拢。

    他二人看向俞国振时,发觉俞国振嘴咧开得老大,少有的露出这样剧烈的情绪,就连那双眼睛,也比平时亮了三分!

    “哈哈,国振,难得你也这般模样,我还道你不爱财色,不曾想……哈哈。”俞宜勤笑了起来。

    “不爱财或许有之,不爱色则未必,那个如是,可不就是国振千里迢迢从苏州府带来的?”俞宜轩也开起了玩笑。

    “呵呵,二伯五叔说的没错,我好财也好色,若无财力,我们哪儿养得起这样一支家卫。”

    “说起来如今国振也已经十六,该订下亲事了。”俞宜勤忽然道。

    “对,对,国振,你可看上了哪家的女儿,五叔替你去求亲去!”

    他们二人一唱一和,非常热情地要替俞国振考虑婚姻大事,俞国振沉浸在发了横财的喜悦中,倒没有细想,顺着他们的话说了两句,然后又将话题转回到这些银钱之上。

    “十万两千七百四十一两……一万两交给二伯,一万两交给五叔,五千两交给大伯。”俞国振道。

    “嗯?”俞宜勤与俞宜轩都有些愣:“国振,你这是何意?”

    “总不能让诸位叔伯一直只是投钱,却什么都得不到吧?”俞国振微笑起来:“别的不说,二伯总得给我那几位兄长积攒些家业,三哥四哥他们也都要娶妻了!”

    听他这样说,俞宜勤与俞宜轩点了点头,都露出了笑容。

    俞国振这分派做得漂亮,虽是一族,可若只见着投入,却没有见到好处,相互间的关系也很难长久。

    “剩余的银两如何处置,藏起来?”俞宜勤又问道。

    俞国振沉吟了会儿:“二伯,五叔,狡兔三窟的道理,想来你们都明白。如今天下板荡,流贼四起,咱们家虽有家卫,但对付小股的贼寇还行,若是成千上万大队的流贼,咱们当如何是好?”

    “不会至此吧?”俞宜勤一惊。

    俞宜轩却闷声不语,脸上的喜色也收敛起来,俞国振看着他道:“五叔,你是去过山东的,那里经过兵祸的情形,你跟二伯说说吧。”

    “惨不可言。”俞宜轩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未到登莱,只是到了济南府,见着那些逃来的灾民,不少原也是登莱二州的富户……”

    俞宜轩说的情境打动了俞宜勤,他握紧拳:“如此说来,我们俞家在应天府的铺子得要扩大了!”

    “这只是第二窟,我们还须得有第三窟……应天府中除了那个杂货铺子,我们也看一个布庄,今后我们俞家的布,可以直接用船运到那儿去发卖。”俞国振道:“至于第三窟,待过些时曰,我去南方一趟,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

    “你要去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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