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你们那个总司!我是来这里练兵的,只谈练兵的事!”

    营寨的“指挥部”里,严三娘的清冷嗓音来回荡着,范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不敢再跟她多话,心说总司准是又踩着这侠女姑娘的尾巴了。

    “那个小贼!色鬼!笨蛋!再不理他了!”

    严三娘在肚子里哀怨地数落着,同时也在暗自后悔,负面情绪挤在一起,让她只想着找人发泄。

    “傻妞!傲娇!”

    与此同时,李肆也在广州念叨着自己的姑娘,说起来这事也怪他,可谁曾想这姑娘的小姓子一上来,怎么也压不下头,径直跑到大屿山去折腾那帮水勇了。

    “肆哥,这一期的欧陆时事整理完了……”

    低低软语在身后响起,那是安九秀,想到她也是这事的罪魁祸首,李肆没什么好气地嗯了一声,随手接了过来,连正眼都没看她。

    安九秀轻咬着嘴唇,小心地退下,不敢让脚步声扰了李肆的思绪,心里一股细流正潺潺流着,那是哀怨的心泪。不仅在哀叹自己和李肆的关系急转直下,还在担心自己身子那痕迹要多久才能消掉。可她除了怪李肆,怪那只母老虎,还在怪着自己,同时也为自己之前的行为感到迷茫和怪异。

    和李肆相处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她和十一秀这对安家姐妹,在李肆身边的地位都有了改变。可改变的仅仅只是职司,十一秀被关蒄抓去当了助手,帮着料理各类帐目。而她则成了李肆的文书,记录他的各种奇思妙想,同时还从安家所接触的洋人那整理万里之外的欧洲正发生着什么事情。

    职司之外,李肆和她的关系再没什么进展,她也看出来了,自己怎么也得排在关蒄和严三娘后面进他的家门,所以也不再动什么心思。而李肆对她也很优容,零使钱比照关蒄严三娘的标准不提,还另外给她这文书工作发了一份薪水。偶尔来往广州,总把她带着,让她有机会就能回家看看,曰子也就这么一天天悠闲地过了下来。

    时间慢慢过去,文书一叠叠记下来,越垒越高。安九秀对李肆的认识,也渐渐向众人早就说起过的“神仙”一词靠近。一个人怎么可能懂得这么多?尽管只是一些大面上的东西,具体细节还需要真正做那一行的人填充,可自小泡在中外知识里,认为自己已算博学的安九秀,却是越来越自惭形秽。她开始觉得,或许就连洋人里那个“天才万事通”,叫什么达芬奇的,都不如他懂得多。

    渐渐的,安九秀看着那张原本清秀,因为额边的伤痕,带上了一丝冷悍气息的面孔,越看越顺眼,最后觉得,只有这样的面容,才配得上那渊博的知识和宽阔的心胸。早前对父亲的一丝不满,对自己命运的一丝自怜,也被甜甜的温热融掉,天底下的女儿家,还有谁比她更有运气,能得来这样一个男人?

    唯一有些遗憾的是,她必须得跟一只老是瞅她不顺眼的母老虎,一只总爱整治她的小狐狸一起分享这个男人,未来可能还会加上自己妹妹,甚至更多更多。其实这一点不算什么,男人三妻四妾天经地义,自己的父亲,那就是个绝佳的榜样。可问题是,自己这未来的男人,对女人的兴致似乎不是很高,难道就只重女儿家的本事?

    怀着这样的念头,安九秀对自己的工作越发认真,李肆也渐渐习惯和她讨论一些洋人的事情,就沟通这事来说,似乎有了改善。

    可三天前,出了事。

    那时李肆正在书房里写着什么,她从家里寻着了未曾翻译的洋书,就来找李肆,想问问有没有价值。当李肆接过书的时候,她很清晰地感受到了,李肆看她的目光有些异样,瞳光里带着一股火,当时就让她的脸颊烧了起来,她清楚这火里带着什么样的**。

    李肆的神思很快就转到书上,微微皱眉沉思。安九秀看着他的侧脸,暖热在全身奔流不定,“夫君”两字差点呢喃而出。她多想投在他的怀抱里,撒撒小娇,听着他把这个世界的无尽奇妙,如他指掌一般地娓娓道来。

    这冲动强自压住了,可脑袋朝前微微的一探,发丝却落在了他手里的书上,李肆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拈起青丝,柔柔地搓摩起来。那一刻,安九秀在心底呐喊,还等什么!?这就是机会!一个弱弱的心声接着发话,这是不是又像以前一样,在施什么手段?可她大声辨驳着,这不一样!帐目也好,把柄也好,这些她再没想过去握住,她想要的,就只是自家男人对自己的温存,这有什么不对!?

    于是她动了,一只手微微哆嗦着盖在了李肆拈着她发丝的手上,引得李肆转眼看来,看到的是她媚着眼,微张着樱桃小口,正喘息不定。

    李肆眼中那点火星轰地引燃了,烧得她也是神智恍惚,依稀就听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自语道:“又来?也好……”

    又来?难道是当自己还是以前那个安九秀,心中揣着其他念头?

    安九秀心中一冷,正想说什么,整个人一下被李肆打横抱了起来,然后摁在了书桌上。接着一连串的感触,完全突破了少女过往十七八年的经历,让她心神四下横飞,难以汇聚。

    衣襟被粗暴地扯开,一只大手贴着腰下直摸而上,自己的一团软柔被骤然掌握,她愣愣地从喉腔里发出一声似哭似叹的低声。另一只手则插进了裙下的亵裤里,感觉腰下那一团丰盈也被捏住,安九秀身体完全僵住了。

    “不……不是这样……”

    安九秀低低叫着,她想要的事情是这样,可正做着这事的李肆,心里所想的,却不是她要的。

    李肆根本没理会,安九秀那虚弱的挣扎,在他看来还是欲擒故纵。薄薄的袄子被彻底扯开,肚兜拉了下来,一双雪白高挺的玉峰暴露在空气里。李肆鼻孔喷着热气,俯身下来,将一颗蓓蕾吮住,如雷一般的颤栗游走全身,安九秀打着摆子,几乎快咬破了嘴唇,泪水悄然滑下她的眼角。

    “不……不是这样!”

    超出于期望的“温存”没能让她感到幸福,反而是满满的耻辱,她拼命挤出一丝力气,手臂在书桌上划拉着,将墨水瓶握在了手里。

    “我要的……不是这个!”

    当李肆将身体挤进她的两腿之间,异样的感觉在小腹上游走时,惊得毛骨悚然的安九秀挥起了墨水瓶。

    “你说我去新安那练练水勇怎么……”

    眼见一场血案即将上演,严三娘的声音响起,一如往常,她的身影带着话语急急撞入房间,然后就被眼前这一幕给震住了,李肆和安九秀两人保持着那箭在弦上的姿势,转头也呆呆看着她。

    三人对瞪了片刻,严三娘那细长凤目眯了起来,似乎什么也没看到,转身就走,只是出门时丢下了一句话:“我去新安了!”

    接着是轰的一声,门被她大力摔上。

    李肆和安九秀转头对视,李肆说:“还要继续吗?”

    安九秀手一抖,墨水瓶砸在胸口上,玉峰顿时染成了黑山。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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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你们都是代天行刑之人

    “何苦呢……”

    想着临别的时候,李肆左吩咐右叮嘱的,跟老婆子一般唠叨,生怕她出了什么事,自己却没给他什么好脸色。此刻和他相处两地,顿时满心的后悔,让他去找那狐媚子的话不是自己说的么。

    “何苦呢?”

    严三娘还记得,撞破“歼情”后,她去找盘金铃倾诉一肚子的酸楚,盘金铃幽幽叹着,也这么问她。

    “那些事……不该是洞房才能做的吗?”

    当时她是脸烧得快要冒烟。

    “为什么不径直嫁了?”

    盘金铃问得犀利,严三娘怔住。

    “爹爹还在福建,要过门……也得他点头吧。”

    严三娘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在数落着另一个人,一个看起来有些猥琐,总是捏着小茶壶的老头。那老头曾经跟她明确说过,李肆注定会有一大帮妻妾,而她严三娘,怎么也不适合当大房,要嫁李肆,就必须要有这个觉悟。

    她明白,她有这个觉悟,毕竟她对自己的姓子也有自知,就不是能持家能居中执正的人,但她总觉得难受。如果大房是关蒄也好,可听段宏时的意思,关蒄也不可能。李肆的大房位置,得一直准备着,准备在最关键的时刻,换到最有价值的砝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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