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喜楞了片刻,脸上表情变幻着,像是激动,又像是不甘,接着她咬牙,整个身体都扑在了地上,凄声道:“贱妾不愿随波逐流!昔曰天王在青浦举旗,贱妾已有刻骨铭心的体会,那样的苦,绝不愿再受!天王,你要贱妾上阵厮杀,要贱妾潜伏谍探,怎样都可以,无论什么难事,贱妾都绝不皱眉,只要贱妾能有所为就好……贱妾就只想着我满人的未来!”
旁边的小侍女跟着趴在地上,咚咚叩头,小红已经抽泣出声,都有些忍不住要扯李肆的衣襟,求他点个头。
李肆却忽然问道:“只想着满人的未来,不想着你的四阿哥,四爷么?”
身躯抖了一下,茹喜像是被戳中心中最深处的柔嫩,喘了好一阵才缓过来,她苦涩地低笑道:“是的,贱妾私心也是想着四爷,也想求着天王,到时候能给四爷一条活路。他当不了皇帝,但大清基业崩塌时,他绝对会挺身而出,贱妾只希望,到时能在天王心目中有足够的信任,能饶下四爷一命。”
李肆呵呵笑了:“这就对了嘛,想要谈生意,就痛痛快快亮出底细,我李肆,骨子里就是生意人。”
他像是有所决定,压沉了嗓门道:“当真是任何事都愿意做?”
茹喜挺胸昂首,直视李肆,“赴汤蹈火,绝无怨言!”
李肆却皱眉拧嘴,像是有些为难:“可……我该怎么信你?”
小红正喘过一口气,觉得收下这个女子,对天王的事业该是有很大助益,听李肆这么问,心中也是点头,是啊,怎么信你?你说说就行了?除非……想到了什么,小红有些脸红,除非你变成天王的女人,女人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呗,就算只是……那个了,心中也都挂上了。
茹喜低头,红晕也染上脸颊,却是咬牙道:“贱妾是女人,而且还是完璧,若是天王不嫌弃,贱妾献上红丸即可。女人就是这样,身体容进了哪个男人的根,心中也就只能以哪个男人为根,但望天王许得贱妾留下一丝心志,只为我满人之事。”
旁边的侍女结结巴巴跟着道:“小……小女子是马尔佳氏,愿陪小姐献……献上红……红丸,以证……证心志。”
那小侍女该是极度紧张,说着说着就大喘气起来。
李肆起身,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笑了起来,大声笑了起来,就像是面对满满一缸金鱼的猫儿。小红这时才醒悟,怎么事情到最后,还是变得跟早前的猜想一样呢?
李肆迈步走向这两人,小红倒是没忘自己的职责,赶紧跟了上来,站定在茹喜身前。茹喜似乎紧张起来,喃喃地道:“就……就在这里吗?”
李肆很奇怪地问:“还要在哪里?是不是还要张床?”
茹喜自嘲地笑了一下,闭上双眼,吞着唾沫,手也颤抖着,像是心一横,将虚虚栓住的衣领扯开。在小红抽着凉气的低声中,一具虽说不上完美,却足能称得上是晶莹娇艳的**,如出水芙蓉一般,露出了上半花蕾。
看着那雪白胸脯上粉嫩的红晕,小红想闭眼又不敢闭,只好在脑子里跟自己的对比,却是越想脸越如火烧一般。
就听李肆冷冷地说:“转过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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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三章 疑云如潮,谍影重重
小红恍惚不已,就听李肆再道:“翘起来……”
正要撅起屁股,脑袋却被一只手拧住,再转回来对上李肆的眼瞳,从里面看到啼笑皆非的无奈,小红整个人都烧着了,原来不是说让她动啊。
朝前看去,两团四瓣雪白翘着,蓬门绰约,小红觉得自己喷的鼻息都足以融化钢铁。直到李肆点点她腰间两柄月雷铳,再指指那蓬门之处,寒冰临头,她才完全清醒。
“是……是用这个捅进去?”
“怎么?这事都做不了?”
眼神来往,无声交流,李肆还是那般平静,小红却心中狂澜激荡,她楞了片刻,李肆微微眯眼,“早知如此,我就该找别人”这话,从那眼神中再清晰不过地传递出来。
小红很痛恨自己的怯懦,她骤然动了,房间里两声悲鸣几乎同时响起,两柄月雷铳的铳口粗暴而无情地破门而入,让两具**剧烈抽搐起来,丝丝血水贴着腿根,一直滑落在地板上。
凶器抽出,两女瘫倒在地上,冰凉的感觉让她们意识到,事情似乎跟预想的大不一样。
李肆再坐回榻上,嘴角带着一丝不屑,“你们的红丸,我收下了……”
茹喜转过头来,嘴唇已经咬破了,眼中神采已经涣散,深处却凝聚着一股尖厉之气,小红都被盯得头皮发麻,恨不得拔腿就跑,那是深到极致的恨吧。
李肆继续道:“现在,你是我可信的人了,至少在别人看来是,所以我将一件重任交托给你。”
原本茹喜还只呆呆地瞪着李肆,可当李肆说出后面的话,她整张脸像是坠入迷雾,所有表情瞬间虚化。
李肆说:“我让你回到你的四爷身边,帮着他上位,帮着他实现你的愿望,让满人未来还有立身之地。你说得没错,你的四爷,没可能当上皇帝。可有我的帮助,此事也不是天方夜谭。你就是我伸到燕京的手臂,就是我埋在雍亲王身边的内线。”
茹喜终于有了说话的力气,她似乎不敢相信李肆能将此事分派给她,而刚才的遭遇更让她迷茫难明,“可你为什么……”
李肆摇头:“我有洁癖……”
茹喜的眼瞳瞬间扩散,李肆继续道:“同时我也清楚自己这毛病,所以,你只能是我的工具。”
茹喜笑了,小红听得出来,那是极度不甘的凄笑:“天王,你就不怕工具有了自己的想法,自己的野心?”
李肆点头:“之所以当你是工具,就因为这一点,否则你毫无价值。”
似乎失去了浑身的力气,茹喜软在地上,再无言语。直到李肆带着小红离开,屋子里才响起小侍女的哭泣声。
跟着李肆从柳宿阁里出来,好半天后,小红才终于开口道:“天王,为什么……”
李肆呼地出了口气,说着小红一头雾水的话:“对上那女人,还真得全神贯注呢,一不小心就心志动摇了。”
接着李肆停步,转头打量了小红好一阵子,才摇头道:“没什么为什么,她不过看穿了我的一桩弱点,千方百计想要利用而已。她在石禄这一两年,都是为的这一天,不管是心志还是盘算,都让人乍舌。”
小红更是不解:“我也觉得她好……危险,为什么不直接杀掉了事?”
李肆摇头:“譬如砒霜,对常人是毒,对病人是良药。这个人让我想起了另一个人,若是她真能成那个人,未尝不是好事。若是成不了,也不必脏了我的手。”
这话神神秘秘,小红更是不懂,还要想得更多,却被李肆又一句话说得恨不能钻入地缝,“风风雨雨,都有我们男人,都有我在撑着。而小红你啊,终究不适合见识这些事情,还是好好守着三娘吧。”
回到严三娘身边时,小红还在失神,三娘关切地问她要不要紧,需不需要休养一阵子,小红沉默片刻,抬头的时候,眼瞳已经升起一股决然,“娘娘,我想去外面做事,军情处、禁卫署,哪里都好,我想见识更多,做得更多。”
严三娘眼瞳沉吟片刻,点头道:“也好,你就是我的手臂,替我在外面多帮帮阿肆。罗堂远那边接了一大堆活,正到处要人,你去他那里吧。”
接着她想到了什么,加了一句:“既然要出去,就得有正经名字了。师傅我是三娘,你就叫……四娘,至于姓氏……”
小红没有片刻犹豫:“我是天王买来的孤儿,当然要姓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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