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肆心中长叹,你们、他们,都是要盘金铃死啊……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九十四章 她是罪恶之源
当鄂尔泰奔进总督衙门,见到正一脸淡然的张伯行时,他的感受就跟早前马见伯一般无二,这生不如死的曰子总算是该结束了。
他吐着长气问:“张制台,收到皇上的密谕了吧!?”
张伯行点头,手指在桌面上叩着,不知在想什么,可鄂尔泰哪有心注意这些细节,径直道:“那就赶紧把人交给我!”
鄂尔泰没收到雍正的谕旨,但他已经清楚自己要来顶这个屎盆子,他也乐于挺身而出,为雍正背黑锅,想必张伯行也会很高兴,将这个烫手山芋转给自己。
张伯行的话如地府中幽幽传来:“不急,等我想清楚了罢……”
鄂尔泰跺脚:“想清楚!?张伯行,你还要想什么!?且不说皇上有旨,就说这武昌城,不曰就将迎来数万大军,你再耽搁,这般罪责可是担不起的!”
张伯行笑了,笑得沉稳而笃定:“只是数万大军么?怕不止吧,根本就是地府之门大开,妖魔鬼怪全都涌了出来。鄂宪台,随我出去看看,顺便,跟你说说我的发现……”
鄂尔泰咬牙:“发现?还能发现什么?”
武昌府,城南望山门,登上城门楼,往西看去,江面船影憧憧,往南看去,尘浪翻滚,正有人潮逼近。
鄂尔泰脸色苍白,催促道:“张伯行,你到底还在想什么!?”
张伯行闭眼抚须,就在此时,江面轰鸣声不止,如闷雷劈空,硝烟道道升腾,竟是已经开战。
武昌和江水对岸的汉阳,遏大江两岸,乃长江锁钥。历代江防都以此为要害,驻有大队战船。到满清一代,康熙之时,尽管已无大战威胁,战船也不复前朝那般高大坚固,但数量却是足的。
早前岳州报说有大队南蛮船只顺江而下时,水师营就已严阵以待,此时已聚了百多条大长龙船,舢板战船无数,把江面堵得严严实实。
清军内河水师,此时只有几种船式,舢板、长龙、快蟹和快哨等,不求大,只求快。当然,快也只是相对那些大沙船,基本都是单桅双桅,绝少三桅大船。船小,干舷低,面宽底平。大的载有十门以下铁炮,小的就首尾两门炮,那炮也就是几十百来斤的小炮。
虽然船小炮弱,但架不住多,此刻在江面拉开,噼噼啪啪猛打一气,声势还颇为惊人,也取得了一些战绩。好几条试图继续前进的沙船被轰得原地打转,大群水手仓皇地弃船跳江。引得水师官兵和岸上看热闹的清兵都高声喝彩,至于那些倒霉的受害者,不过是路过的酱油众,清兵们压根都不关心。
喝彩声嘎然而止,几条桅顶挂着蓝白相间长条旗的沙船驶了出来,那旗帜是南蛮湖南卫军水巡的标志,跟清廷水师在洞庭湖经常打照面。
以前是没什么大摩擦,并不清楚这些模样上依旧是沙船的家伙到底有什么能耐,现在清兵的好奇心得了满足。这几条沙船往江心一停,横过船身,隔着几十丈远,咚咚打桩声就连绵而起。
水柱溅飞,木片杂物乱舞,岸上的清兵就傻愣愣地看着十数条舢板在这一轮炮火中化作残片,还有两条快龙被利索地从中轰断,上百水师官兵如下饺子一般扑进江水里,拼命朝两岸游着。
两岸清兵清醒过来,心中怒火乱撞,太不公平了!起码是八斤炮吧!泥马在沙船上装这么大的炮,还要不要脸啊!
清兵船队纷纷调头后退,这边南蛮的几条沙船也没再动,毕竟他们的船少,清兵水师要一窝蜂涌上来,还真架不住。
小舟来往,双方一番商谈后,南蛮船队又动了,大群沙船穿过清兵水师让开的水道,继续前行,这些都是一心只作生意的商人。原本因紧张局势而导致的水路断绝,因这一场对战而变成擦枪走火的误会。
如果可以忽略南蛮船队里,更多停在后方的那些船只,似乎没什么能再阻碍双方的和平。那些船,桅顶都飘着如蜈蚣风筝般的白色纸环。
江面平静下来了,城南岸上却又起了波澜,眼见烟尘渐近,数百清兵马队出城,准备驱赶城外那些拉着横幅,聚众鼓噪的民人。他们怕南蛮大军以这些民人为掩护,骤然攻城。
看着远处那些策马挥刀,朝民人汹涌而去的兵丁,鄂尔泰惊声道:“张伯行!你是铁了心的要起战端了!?”
张伯行依旧闭眼,摇头道:“那是督标诸将在行守城之责,难道鄂宪台要我开门迎贼?”
鄂尔泰道:“赶紧把人交出去,就没什么祸患了!”
张伯行睁眼,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交了人,这武昌府,这湖广之土,乃至我大清,就没祸患了?难道我大清之安危,还得侯着南蛮赏赐?”
下方人声鼎沸,惨呼连连,接着响起枪声,排枪!鄂尔泰惊得一阵哆嗦。
城下远处,一队队南蛮红衣兵策马赶到,穿过被清兵驱赶而溃逃的人潮,跟清兵正面相对。他们没有跟清兵马队直接策马相战,而是纷纷下马,列成一个个薄薄的三列箭头阵,坐骑集中在箭头阵后方,排枪连连,那数百散乱的清兵马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片刻间就栽下好几十人。
带队将官还不甘心,指挥马队后退到城下护城河边,准备整队冲击那些步兵,可见到一个个箭头阵不断成型,后方还有冲天尘浪,不知是多少人马,知自己绝不是对手,无奈地带队退进了城池。
红衣兵这些骑马步兵继续朝前推进,却在护城河下遭遇城头清兵弓弩、火枪乃至火炮的轰击,试探了几次后,不得已地退却了。
眼见城防准备充足,鄂尔泰再忍不住,一把纠住张伯行的衣领,厉声道:“张伯行,你要抗旨!?你要跟南蛮擅起战端!?”
张伯行不屑地瞄了鄂尔泰一眼,再朝前方扬扬下巴,鄂尔泰看过去,那冲天尘浪下,人影渐渐清晰。虽有少数红衣军,大多数却是民人,估计有三五万之众。
张伯行道:“岳州塘报,还有好几万民人在路上,加上江面上的,估计有十万南蛮民人,会到这武昌城下。”
他摇着头,不知道是震惊、怜悯,还是其他什么感慨:“这都是因为,他们的盘大姑被关在了武昌。”
鄂尔泰再无耐心,沉声道:“张伯行,你到底在搞什么玄虚!?”
张伯行一声长笑:“玄虚!?真正的玄虚,就在那盘大姑身上!”
他抚着长须,目光坚毅,心胸中翻腾着一股磅礴的浩然正气,让言语格外有力。
“南蛮何以成事?是因为李肆的枪炮?不!是因为这个盘大姑!”
“她的英慈院,开膛破腹,以金铁入肺腑,行邪术支离人体,治好了人的皮囊,却吸走了人的精魄!”
“她还开育婴堂,以敞风冰降治小儿热,将小儿当牛马之类调治,不及寒热病理。看似小儿夭亡者骤降,其实那些活下来的,已然失心!”
“她还诱杏林内家,脱寒热之说,以器物究病理,宣扬什么病菌、毒虫致病,引医家弃人体五行经络之本!”
“她那英慈院所发医书,竟将人体五脏六腑心脉重新画过,显是剖戮人体,伤天害理!她还引医家广在民间试药,以命换药!”
“她为何这么做!?鄂尔泰,你知道么!?”
面对张伯行这如山一般的气势,鄂尔泰完全被震住了,他当然不知道,他更不知道,张伯行为何要说这些。
“南蛮是妖孽之国,她盘金铃,正是妖孽之母!那李肆,不过是面上人物!”
我们只是内容索引看小说请去官方网站
首页 页面:124015
124016
124017
124018
124019
124020
124021
124022
124023
124024
124025
124026
124027
124028
124029
124030
124031
124032
124033
124034
124035
124036
124037
124038
124039
124040
124041
124042
124043
124044
124045
124046
124047
124048
124049
124050
124051
124052
124053
124054
124055
124056
124057
124058
124059
124060
124061
124062
124063
124064
124065
124066
124067
124068
124069
124070
124071
124072
124073
124074
124075
124076
124077
124078
124079
124080
124081
124082
124083
124084
124085
124086
124087
124088
124089
124090
124091
124092
124093
124094
124095
124096
124097
124098
124099
124100
124101
124102
124103
124104
124105
124106
124107
124108
124109
124110
124111
124112
124113
124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