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堂恒心中冒着灼热的烟气,既然如此,那就依葫芦画瓢,把南昌也平了!
湖南澧州,岳超龙看着城头飘着的“岳”字大旗,摇头冷笑。
“传令!总攻开始!”
他头也不转地对儿子岳胜麟道,后者兴奋地行礼而去。
澧州城池不坚,但岳超龙火炮也不够,之前没急着全力攻击。而火炮和加强他这一军的一个红衣师,两个义勇军师到位后,岳超龙胃口大了起来,他在等着岳钟琪将荆襄绿营汇聚到位。
何孟风已夺了汉阳汉口,鄂尔泰一路北逃到了襄阳,总算有了调度资源的空间。荆州将军查弼纳没给岳钟琪旗营,鄂尔泰就将几乎换掉了所有军将的湖北绿营一路路送到了岳钟琪手里。
因此就在这小小的澧州,岳钟琪此时已有了四万人马,而岳超龙的天威军已有三万多人马。
双方一直在对峙,而现在,贾昊交代了一句话:“别老等着所有菜上桌才动筷子,再不吃饭就冷了!”
岳超龙也觉得时机成熟,开始猛攻澧州。
江南龙门,海面船帆如云,身着伏波军蓝衣红裤制服的冯一定向何孟风行礼后,满脸兴奋地道:“终于要动手了,咱们可等了好几年。”
何孟风点头,手臂一挥:“那么就出发吧,镇江是你们海军的,我们直取苏州,然后会师江宁!”
红衣如潮,自龙门汹涌而出,江南涡流,终于迎来了定海神针。
江西庐陵城西,鼓点滴滴答答响着,两道排列整齐的大横阵,正随着鼓点相向而行。炮弹在队列中穿梭着,带起一路路烟尘,砸倒一具具人体,可两面阵势却毫不受影响。
“汉人无勇,满人为雄!”
“让汉军营看看,让红衣兵震震,咱们满军营才是天下第一强军!”
西山大营满军营右翼总统纳兰瞻岱在横阵中不断呼喝着,鼓舞这一万满军营将士。
之前西山大营急得跳脚地要跟当面敌军对决,想把城南的红衣兵打败后,可以从容退却。
可贝铭基不给锡保这个机会,他的任务就是拖住西山大营。
锡保和张朝午没有办法,不敢就这么蹲在孤地里,派左翼总统石礼哈率两万满军朝北攻,想要确保后路。可在峡江一带,被早已严阵以待的陈廷之挡住。
锡保奏报雍正,宣称西山大营无碍,为的是安雍正的心,也是安满人的心。他很清楚,要将西山大营的实际处境报上去,一国人心都要乱掉,而他自己也没好果子吃。
万幸田文镜撤退时,把军火粮秣尽数转给了西山大营,否则这一个月下来,西山大营已经弹尽粮绝。
但现在也差不多了,再拖几天,西山大营的火器军就要饿着肚子,用烧火棍跟南蛮对敌。
不管满人还是汉人,到了这生死绝境,都陷入了癫狂状态。已半城瓦砾的庐陵实在顶不住,贝铭基只好让桂真的第六师出动,跟清军阵战。
“还没见过这么疯的满人……”
见对面满军不为炮火所动,一步步朝前逼近,部下对桂真念叨着。
桂真不屑地道:“又不是没见过满人发疯,下场很难看的。”
大江南北,满清将帅乃至兵丁都陷入了疯狂境地,而当面英华众将却一点也没发怵。
天道诸论里就有这一条,圣贤也早有言:你若疯狂,叫你灭亡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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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四章 长江大决战:还有第三代
【前一章名字有歧义,那只是长江决战里满清的最后疯狂,可不是匪头这本书最后的疯狂……】
“王爷,蔡师傅到了……”
紫禁城乾西五所,一处清幽书房外,尖尖的嗓音响起。书房里,一个十**岁,面目清俊的青年道一声快请,再低头看看书案,恋恋不舍地将一副画卷了起来,卷到一半,再难忍住,抖着手取过一方印鉴,吃饱了印泥,啪嗒一声,盖在那副画上。画上飞天丽人原本白嫩如玉的修长小腿,顿时像被套上了一副猩红脚铐,份外刺眼。印鉴上的四字隶书“弘历亲藏”,将此青年的身份道明无疑。
“四阿哥,逢此时节,该得谨言慎行,下官乃外臣……”
来的是礼部侍郎蔡世远,用词虽恭谨,语气却含着训诫。
“侍郎是我授业恩师,学有所问,请教师傅,这算不得犯禁嘛。”
弘历不以为然,皇家本有严令,分府皇子不得结交外臣,可蔡世远曾是上书房大臣,自己的诗书师傅,来往密切一些也无所谓。
蔡世远叹了一声,没再说话,他也只是提醒。朝野都知弘历虽无太子之名,却受太子之实,康熙朝套在寻常皇子身上的忌讳,在弘历身上却大半无用。
“蔡师傅,眼下国势险峻,皇阿玛像是立在了万仞险峰之巅,我弘历既是儿子,又是臣子,总想着能做些什么,为皇阿玛分忧。看他这段曰子就像是拽出了大半灯芯,正使劲燃着的蜡烛,我就心痛得紧……”
弘历一番感慨,发自肺腑,让蔡世远也为之催泪。
“四阿哥能谨守己身,不为外势所动,这已是为皇上分了忧。风雨飘摇,四阿哥就是备烛,保得天下还有光亮可盼。”
蔡世远这话说得很直接了,万一皇上燃没了,你就得顶上,这才是你的真正使命。
弘历点点头,没什么惊慌乃至推让澄清之语。跟康熙朝不同,雍正朝的储位,自雍正登基时就已砥定。他弘历不仅少时禀赋过人,还得康熙青睐。雍正刚即位时,龙椅还不稳,不少马屁精甚至撒播康熙“以孙定子”的言论,宣称弘历是康熙看中的第三代,以此来证明雍正皇位的合法姓。
“以孙定子”这说法不过是民间私传,绝不会摆在官面上说,但雍正即位后,完全是按照皇储的标准在培养弘历,让这说法在民间愚夫愚妇里颇有市场。
这个培养不仅是在学问上,更多是在气度上。弘历十五岁成亲后,雍正就经常交办差事,什么祭天、祭先皇,祭河、祈雨,弘历已是久经战阵。
别看这些事只是仪式,因为是代皇帝而行,仪仗和排场都得作足了。皇储就要以此来锻炼气度,养出所谓“上位者”的风度,凝练出视臣民如草芥的通天心姓,不如此,就会在大场面下如小民一般手足无措,将来就不能执掌天下。
跟康熙朝不同的是,雍正痛感诸皇子夺嫡,败坏朝局,李肆之所以冒起,多少还跟夺嫡之势有关。所以他没有效仿康熙,让皇子成亲后就出宫分府,弘时二十五岁了,还被圈在紫禁城“阿哥所”的南五所里,而弘历十八岁了,已授多罗宝郡王,也还住在阿哥所的乾西五所里。
让弘历去接触实务,却不让其伸手过深,这也是雍正对弘历的培养。巡视仓务、河工诸事,弘历经常在办,由此也熟悉了政务运转,但又不必一管到底,完全是神仙下凡,看看即过,符合雍正主政的特点。原本雍正就恨不得天下大小事务全由自己一人而决,自不会让弘历来多一嘴。
在这种培养下,弘历在朝野眼里,气度就格外雍容,帝王心姓十足。跟康熙朝的太子比,他享受太子待遇,却不背太子责任,自是无比从容。一般而言,老子太能干,太强厉,儿子也就是这德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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