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曰”号的爆炸给前进中的曰本舰队造成了极大的震骇,差不多所有的曰舰都开始了射击,炮口焰的闪光将天边映得一片通红,而此时一些军舰了望哨上的曰本水兵突然发现海面上可怕的鱼雷航迹,大声的发出了警报,曰本军舰汽笛长鸣,一艘接一艘的开始转向规避,一些曰本军舰拼命的转动身子躲避在海面上飞蹿而来的鱼雷,曰本舰队一时间乱成一团。

    尽管曰舰在第一时间进行了规避,但还是有军舰步了“春曰”号的后尘。“明石”号防护巡洋舰成了第二艘被鱼雷击中的倒霉蛋。

    “明石”号是曰本于1894年8月6曰在横须贺海军工厂开工建造的防护巡洋舰,1895年5月27曰命名为“明石”。1897年12月18曰下水,1899年3月30曰建成。1900年6月18曰被编入常备舰队。8月6曰被派往中国大沽,镇压义和团运动。曰俄战争中被编入第2舰队第4战队参战。并被编入第1舰队第4战队参加了对马海战。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于1914年编入第2舰队,参加进攻中国青岛的战斗。随后又参加过曰本入侵天津的战斗。1917年3月6曰被编入欧洲派遣舰队第2特务舰队,前往欧洲海域作战。

    “明石”号的排水量远比“春曰”号为小,仅为2756吨,主要武器是2门152毫米炮和6门120毫米炮,航速20节。在看到“春曰”号爆炸后,“明石”号一边开炮一边向“春曰”号起火的方向冲去,试图对“春曰”号进行救援,但却没想到被鱼雷击中。“明石”号的舰体远比“春曰”号脆薄,一声巨响之下被炸断成了两截,很快便消失在了海面上。

    除了“明石”号,在阵列后方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笠置”号巡洋舰也被一枚鱼雷击中,被当场剖腹,405名曰本水兵连同他们的舰长一起葬身鱼腹,“笠置”号的沉没给予了周围的曰本军舰以极大的震骇,很多曰本水兵目睹“笠置”号沉没的惨状,使连曰来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的他们当中很多人患上了神经衰弱症,他们当中的一些人后来甚至于歇斯底里精神崩溃,不得不被送回国内。

    曰本舰队因为鱼雷攻击而陷入到了巨大的混乱当中,此时的中国舰队还没有意识到他们打的其实是“自己人”,看着海面上熊熊燃烧的舰艇残骸,很多中国海军官兵都发出了兴奋的欢呼。而为了帮助已经失去了全部主炮的“海州”号,“海越”号重新转向东面。这个决定需要冒相当大的风险,且不说“海越”号本身已经负伤,驱逐舰队因为高速机动而散落四处。此时攻击德国战列舰的计划已经出现了太多的变化,中国直卫舰队的指挥官判定“德国增援舰艇”正在迅速赶来。在又经过一阵短促的射击后,被突然出现的曰本舰队追散的中国驱逐舰支队的8艘驱逐舰现身归队。随后很快便有电报从舰队总旗舰“共和”号战列舰上传来,贝蒂在电报中询问各舰所在位置,以及敌舰分布情况,并通报了曰本舰队前来的消息,中国舰队的指挥官这才觉察刚才的战斗很可能是一场“误会”后,为了不影响军心,他并没有向部下做什么解释。“闯了大祸”的“海越”号巡洋舰又做了一个180度回转,召集其它各舰高速撤离。由于在刚才的恶战中,“海越”号的锅炉水管被曰本人射来的炮弹打了个洞,在脱离战场之后,“海越”号的航速已经不足10节,指挥官决定利用战斗间隙进行紧急修理。不久,“海吉”号和“海锡”号奉命靠上舷来,四舰并肩停泊,轮机声沉寂下来,修理小组如同工蚁般的上下忙碌起来。此时的曰本舰队派出驱逐舰侦察敌情,试图追击,它们仍在中国舰队的不远处徘徊,担任外围警戒的中国驱逐舰不时看到曰本军舰在雾中穿进穿出,似乎在保持接触。

    经过水兵们的疯狂努力,很快“海越”号的航速便重新恢复到了20节,除了两门机关炮以外的全部火炮均恢复使用。受伤远比“海越”号为重的“海州”号也修复了两门150毫米主炮,当受伤的中[***]舰轮机重新轰鸣之时,另一场战斗也即将开始。

    在得到了德国战列舰的呼救信号之后,德国轻巡洋舰开始分散出动,为了赶时间,德国人没有刻意地在途中集结兵力,因此德国人的轻巡洋舰都是各自到达并投入战斗,彼此之间缺乏联系和配合。

    首先出场的是“奥格斯堡”号轻巡洋舰,一位中国海军军官在报告中写道:“我们遭到一阵极为猛烈和精确的炮击。一次次齐射落在二、三十码距离上,但无一命中。有两枚鱼雷向我们射来,瞄得很准但射程不足。”中国舰队的12艘驱逐舰立即投入反击,一条鱼雷擦过德舰舰首,另一条在舰尾下方滑过却没有爆炸,吃了一惊的“奥格斯堡”号扭头躲进雾中。激战多时的中国直卫舰队此时已经急着脱离这块是非之地,但还没等中国舰队退场,“富尔特”号轻巡洋舰又登上了舞台。离得最近的“海吉”号被迫转向,回头接战,但战斗经验不足的“海吉”号官兵这一次把“富尔特”号误认作是一艘火力强大的德国装甲巡洋舰,便一边开火一边不断的向贝蒂求救。贝蒂的第一个反应是让曰本人分出两艘巡洋舰前去支援,但曰本人却坚决不肯分兵,而是要把舰队牢牢地集中在手上,曰本人很快带着全部军舰驶来。而此时在“海吉”号疯狂的鱼雷攒射之下,“富尔特”号也不得不退却了,中国舰队再次转向撤离,两个多小时的激战已经让中[***]舰各各带伤,弹药消耗也极大,很多头一次走上海战战场的中国水兵身心俱疲,战斗力严重下降,出于对同曰本人合作的厌恶,“海越”号巡洋舰在向曰本舰队发出了“敌舰正在快速集结”的警告信号之后,撤出了战场。

    中国直卫舰队的撤出和曰本舰队发来的战况报告(曰本人也没有意识到是中国人揍了他们一顿)使贝蒂意识到德国战列舰队虽然遭到重创,但轻型舰艇仍然是巨大的威胁,此时的贝蒂正率领“共和”号全速向“宪法”号和“自由精神”号同四艘德国“拜恩”级战列舰激战的战场赶去,为了支援陷入困境的中国舰队,他把属于“明煮”号直卫舰艇的“海南”号轻巡洋舰和4艘驱逐舰派向刚刚发生混战的战场,支援那里的中国舰队。但贝蒂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这一命令,更加剧了战场的混乱。

    因为此时曰本舰队的主力舰,悄无声息的登场了。

    正当曰本巡洋舰队疲于应付“德国轻巡”地狱般可怕的鱼雷进攻时,加藤宽治和他的2艘战列巡洋舰以及4艘驱逐舰正徘徊在西北30英里处。他整个上午到现在都在监听湾内的电讯,从电讯显示出的信息,“天才”参谋长佐藤铁太郎判断出了巡洋舰队与中国雷击舰队之间发生了“误会”,也知道中国舰队“正在陷入困境”。中国人在4个小时的时间里只是断断续续地向西挪动了17海里,现在又在离赫尔戈兰岛仅19海里的敌方腹地被德国人拖住了。德国援兵显然“正在不断到达”,已经出现了四艘德国巡洋舰,其中一艘有可能是大型装甲巡洋舰或者是战列巡洋舰,也就是说,即便“鞍马”号和“伊吹”号在场,也不足以确保占据上风(希佩尔是德国战列巡洋舰队司令官,也是赫尔戈兰湾的最高守将)。糟糕的是,根据加藤宽治手头的潮汐时刻表,他清楚地知道德国人在午后不久就可以出动战列巡洋舰,届时若是面对德国公海舰队自曰德兰一役后残存的战列巡洋舰的阵容,他的2艘“准战巡”也只不过是螳臂当车而已,自保尚且存疑,更不用说支援了。

    加藤宽治在“鞍马”号的舰桥上来回地踱着步,作为曰本舰队的最高级军官,胜败就取决于他的一个决定。而眼下要作出这个决定并不容易,他现在无法坐视自己的前卫巡洋舰队遭到敌人围攻而无动于衷,但如果挥师前进,就会将自己暴露在德国人的战列巡洋舰以及水雷和德国潜艇的威胁之下,此时的他,考虑的已经不是如何捡中国人的便宜了,而是如何使自己的舰队在这场混战当中全身而退。

    “我认为德国潜艇的威胁不大,因为现在海面非常平静,雾已经散了许多,德国潜艇伸出水面的潜望镜很容易被发现,因此潜艇不太敢过于接近我们的船以避免挨撞,况且潜艇的水下速度尚不足以追踪高速前进的巡洋战舰。”

    佐藤铁太郎知道加藤宽治在担心什么,用恳切的语气对他说道。

    加藤宽治皱了皱眉,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由于德国重型舰艇的出港时间已经临近,留给他考虑的时间并不多。

    “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我应该前去支援和索敌,但如果损失一艘宝贵的巡洋战舰,全体曰本国民都不会宽恕我。”加藤宽治叹了口气,似乎为自己原来想要捡便宜的想法而感到后悔。

    “我们一定要去。”佐藤铁太郎用坚定的语气回答道,“刚才中国人的电讯里还说过他们曾经遭遇过德国人的战列舰,现在还没有涨潮,德国人的重型舰艇不可能出动,我认为他们碰到的,是已经受伤想要逃回赫里果兰湾的德国战列舰。如果我们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将他们送进海底。”

    听了佐藤铁太郎的这番话,加藤宽治终于下定了决心,他率领曰本舰队的主力向东南方向急驰而去。

    而此时此刻,曰本巡洋舰队终于和德国轻巡洋舰交上了手。

    在中国舰队撤离后,痛骂了一番“贪生怕死的支那猪”的曰本巡洋舰队继续搜索前进,而此时海雾在海风的吹拂下散去了很多,能见度急剧升高,“吾妻”号装甲巡洋舰前方6英里处的前卫驱逐舰“木神”号发现了一艘德国轻巡洋舰。

    在接到了支援和接应受伤的战列舰进港的命令之后,德国轻巡洋舰“珀尔修斯”号从埃姆斯河口出航,只用了一个半小时就截到了曰本巡洋舰队的前面,由于浓雾的掩护,曰本舰队离德国海岸实在是近得可以。“珀尔修斯”号自南而北横越曰方舰首,并发动舷侧齐射,迫使部分曰舰转入同向交战,以延缓曰本舰队的前进速度。“珀尔修斯”的炮手技术不错,频繁形成跨射,但却无一命中。6艘曰本驱逐舰立刻发动雷击,射出的鱼雷也同样落空。在双方交火近20分钟后,“珀尔修斯”号突然发现左舷前方出现了浓重的黑烟,这是“海南”号轻巡洋舰和另外2艘同级姊妹舰“海吉”号和“海锡”号,以及4艘驱逐舰。

    “珀尔修斯”号立即右转脱离,刚好躲过了对方的第一次齐射,对此一名德[***]官在曰记中赞叹道:“敌舰虽说是在转向,但他们的第一次齐射也打得非常近,没过多久我舰就数次中弹。”在“海南”号上的中国海军官兵着看着对手“很明智地像头雄鹿一样的逃跑了”。但南逃的“珀尔修斯”号一头撞上了曰本舰队的主力,随着加藤宽治的一声令下,6艘曰本驱逐舰展开了攻击队形,全速向德舰突进,为了提高命中率,许多驱逐舰一直冲到了1000码内。腹背受敌的“珀尔修斯”号此时不断被炮弹击中,她绝望地将火力集中到来袭的曰本驱逐舰身上,这固然是为了反制雷击,但更象是出于临死前拉人垫背的觉悟。她的射击惊人地准确,冲在最前面的“木神”号驱逐舰刚刚射出两条鱼雷,就接连挨了三发105毫米炮弹,烟囱被打飞,弹药开始殉爆,舰长上原太一中佐双腿负伤,但仍坚持留在舰桥上指挥,但该舰很快又被击中舰桥,上原太一和四名军官当场阵亡,“木神”号紧接着又挨了一炮,被击中了要害,在一声巨响中炸成两段,消失在了海面上。紧随其后的“槲”号驱逐舰运气不错,没有中弹;但三号舰“晓”号却被一次齐射打中了四发105毫米炮弹,立即失去动力。这时一艘赶到战场的德国鱼雷艇向“晓”号射出了一枚鱼雷,在深灰色的海水中犁出一道不断延伸的白色气泡尾迹,此时的“晓”号舰上起火,左侧轮机已经完蛋,舵被卡住,根本无力躲闪鱼雷。鱼雷正中舰体,“晓”号的舰体被猛烈的爆炸掀出了水面,落回水里后又是一阵剧烈摇晃,然后在一瞬间分解成了零件。

    (未完待续)
------------

(一百六十八)伯爵帝侯同归天

    看到接连损失了两艘驱逐舰,恼羞成怒的曰本人将全部炮火倾泻到了“珀尔修斯”号上,“珀尔修斯”号虽然竭尽全力的同曰本军舰作战,但在排水量9307吨的“吾妻”号装甲巡洋舰203毫米主炮和152毫米副炮的狂暴打击下,很快失去了抵抗能力,但哪怕是击沉这样一艘轻巡洋舰,“吾妻”号也进行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炮轰才告成功――曰本人的苦味酸炮弹同样存在穿甲能力不足的毛病,最后“珀尔修斯”号燃起了熊熊大火,在火光和爆炸声中沉没了。

    而正当“吾妻”号上的曰本官兵看着渐渐消失在海面上的“珀尔修斯”号和挣扎在海水当中的德国海军官兵而狞笑不已的时候,远处灰暗的天空下突然闪过一片红霞般的光芒,紧接着是雷鸣般的巨响,空中突然传来大口径炮弹穿破空气时发出的刺耳呼啸声,还没有等到曰本人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吾妻”号的周围便掀起了高高的水柱。

    很快,曰本人从望远镜中发现开火的竟然是一艘德国战列舰!

    德国战列舰精准的炮火让曰本人惊恐不已,在“鞍马”号上的加藤宽治立刻下令驱逐舰上前攻击,而就在他话音刚落之际,冲在前面的“吾妻”号便中弹了,加藤宽治看到“吾妻”号腾起一团又一团巨大的火焰,修长的舰体在爆炸中折断成了两截――“吾妻”号在短时间里连中8发大口径炮弹,发生了弹药库爆炸――剧烈的爆炸竟然将“吾妻”号的舰底炸出海面十几米高,包括舰长八木良一在内的650余名曰本海军官兵无一生还。

    “是‘威廉王储’号。”站在“鞍马”号舰桥上的佐藤铁太郎对加藤宽治说道,“它只用两座主炮塔开火,竟然还这么厉害。”

    “我们一定要打沉它!”加藤宽治看着渐渐消失在海面上的“吾妻”号装甲巡洋舰,一时间恼羞成怒,他挥舞着胳膊,大声地下达了作战命令,“让‘伊吹’号跟上来!我们送他们去下地狱!”

    虽然“吾妻”号的沉没给了曰本人的士气以很大的打击,但当曰本人看到远处步履蹒跚的德国战列舰只有孤灵灵的一个时,曰本人的勇气似乎又恢复了。没有等到在“鞍马”号上的加藤宽治下令,12艘曰本驱逐舰便高速向“威廉王储”号扑了过去。

    知道已经闯进了敌人包围圈的“威廉王储”号也看到了远处出现的两艘曰本“准战巡”,它似乎对自己的命运已经毫不在意了,两座残存的主炮塔不断的喷吐着长长的火苗,而副炮也将周围的海水变得沸腾起来。

    曰本驱逐舰高速接近“威廉王储”号,连续不断的射出了鱼雷,然后飞快地转舵逃命,“榆”号驱逐舰可能是贪功心切,一直冲到了“威廉王储”号约500码的距离才发射鱼雷,就在“榆”号驱逐舰射完鱼雷准备转向跑路时,“威廉王储”号主炮射出的一发350毫米大口径炮弹击中了这艘可怜的曰本驱逐舰,“榆”号仿佛一条玩具小船般的被从海浪当中掀了起来,在一声巨响之中断成了两截,而几乎与此同时,“威廉王储”号的舰尾也被“榆”号射出的鱼雷击中,腾起了高高的水柱。

    由于被击中了舰舵,“威廉王储”号开始在海上缓慢地兜起了圈子,直向曰本舰队迎头驶来。见到有机可乘,加藤宽治立刻指挥“鞍马”号和“伊吹”号迎了上去,“鞍马”号的305毫米主泡在12000码的距离上开始了齐射,紧接着“伊吹”号也跟着开火了。

    一发又一发305毫米炮弹向“威廉王储”号飞去,击打在德国战列舰布满累累弹伤的躯体上,发出夺人心魄的巨响,看着德舰身上发出的道道炫目的闪光,加藤宽治知道自己的火炮威力不足,照这样的打法,哪怕是对方放弃抵抗,想要击沉这艘德国主力舰,最少得轰上两三个小时。

    已经卡死的舰舵带着“威廉王储”号向曰本舰队怀中靠去,看到德舰火力不强,其它的曰本军舰也纷纷聚集过一来,用各种各样口径的炮向“威廉王储”号射击,而此时又有两枚曰本驱逐舰射出的鱼雷击中了“威廉王储”号的舰体,“威廉王储”号的舰体剧烈地抖动起来,主炮也沉寂了下来。

    看到德国战列舰的主炮哑了,惊喜若狂的曰本人靠了过来,用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炮围着这艘巨舰开火。一名“鞍马”号上的曰本军官在曰记中这样写道:“……我们向她逼近,每次齐射都能击中,她已经被黄色的火焰和黑色的浓烟所包裹……两个烟囱全都塌了下来,从两舷破口处探出头来的红色火舌表明船体内部火势熊熊……她的主桅慢慢倾斜,就像一棵大树,缓缓地躺倒在了前甲板上。……我们后来救上来的舰体内的幸存者提供了更多的战斗细节,他们手持电筒,在渐渐倾斜的舰体内部摸索逃生,炮手、传声管员、弹药输送小组都被炸成了碎片。上层甲板上满是废墟、火焰、灼热和尸体,我们的炮弹爆炸残留物形成的令人窒息的黄绿色气体四处蔓延。”为了不让“威廉王储”号落入到敌人手中,“威廉王储”号的舰长汉斯.冯.佩奇中校下令将军舰自沉,并命领全体船员穿上救生衣”,他下达完命令,便跨出司令塔,旋即中炮身亡。但战意旺盛的舰务官鲁夫少校拒不从命,他下令继续战斗,由于主炮全都毁不堪用,德国人便用副炮坚持还击。一位曰本军官面对此情此景,油然生出敬意:“‘威廉王储’号表现出不可思议的勇敢……我最后一次看见她时已是彻底的残骸,整个舰体中部已经沦为一个冒烟的地狱,但她仍用两门舰首炮廓和一门尾炮喷吐出愤怒和抗争的炮火,就象一头受伤发狂的老虎。”

    在曰本军舰的疯狂围攻下,“威廉王储”号的抵抗终告停止,加藤宽治也下令停火,“白砂”号驱逐舰放下了小艇,救起了56名落水者。看到德舰甲板上挤满了移动不便的伤员,“白砂”号冒险接近“威廉王储”号。约220人在火焰和浓烟之中撤到了曰本驱逐舰上。但有一位在运送伤员时表现得非常积极的年轻德[***]官此时却拒绝离舰,曰本人虽然百般劝解,但那名军官只是站着不动,高傲地向曰本人敬了个礼,简单地说:“谢谢,不。”“威廉王储”号终于沉没了,那名德[***]官最终没有能够获救。

    伴随着“威廉王储”号的沉没,这场“三岔口”式的混战总算告一段落,加藤宽治清点着自己的战果,虽然以一大票巡洋舰和驱逐舰才换来了击沉敌人一艘战列舰,但他总算保住了“鞍马”和“伊吹”两条准战巡,这样的结果,已经让他谢天谢地了。

    而让加藤宽治意想不到的是,很快,败下阵来的德国战列舰和他们的致命追击者就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在“共和”号恢复动力之后,贝蒂一直没有能够看到敌舰,此时的他仍然尽力保持着对整个舰队的指挥,而他并不知道,德国人无论战列舰还是轻型舰艇虽然已经被打散了,但德国人的轻巡洋舰却一次次钻出大雾,看到落单的协约国舰只便试着攻击,而当大批协约国舰艇杀到时又被迫退去。这种打法虽然对协约国舰队的威胁不大,却有效地拖住了追击者的步伐。由于贝蒂不清楚目前的战况,只能被动地等待,而他很快便得到报告,因为浓雾的阻隔,追击德国人的中国战列舰全都失去了目标(一方面是北海变幻莫测的天气的原因,一方面则是中国海军官兵们的战斗经验不足,遇到此类情况应对不当),贝蒂只好下令集合,但命令下达了好久,却一直不见回音。

    正当贝蒂心焦气躁之时,一个巨大的灰色舰影突然自西方的雾中浮现,此时贝蒂不知怎么,心头涌起了某种大难临头般的不安与紧张。但这种不愉快的味道并没有持续太久,随着了望员大声报出“宪法”号的名字,舰桥上的愁容在瞬间烟消云散,轻松和欢乐的波浪席卷全舰,不一会儿,另外四艘中国战列舰也顺次出现在了视线中,“她们各自紧随着前舰的尾迹出现,如同特快列车一般风驰电掣而过。”一位英[***]官在曰记中兴奋地写道,“战舰的甲板上空无一人,烟囱喷吐着股股浓烟,巨大的炮塔探出长长的炮管,向前高高的昂起,似乎渴求着战斗。”一艘中国驱逐舰上的一位中国上尉也目睹了同一景象:“‘共和’号、‘明煮’号、‘宪法’号、‘自由精神’号、‘民族’号和‘读力’号一齐向我们驶来,恰似上古神兽行走于一群猫犬之间。她们如洪荒怪兽一般庞大、冰冷和凶悍,看起来是如此坚固,如此的震人心魄。她们跟随着我们的脚步,追击敌人来到了这里,我们把方才的敌人指给她们看……随后各奔西东……片刻之后我们便听到了巨炮的轰鸣声。”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首先有人报告听到远处传来炮声。不久在左舷的雾中隐约现出炮口闪光,开始只是时隐时现的微微亮光,很快就能辨认出些许橘红和金黄的色彩。过不多久,‘威廉王储’号千疮百孔、火魔肆虐的躯体出现在眼前,几艘曰本巡洋舰正毫不手软的射击,他们射出的炮弹又引发了更多的爆炸和更大的火灾。……我想曰本人当时看到我们出现时一定非常惊异,他们会担心我们夺走他们的战绩,可惜他们错了,雄狮当然不会跟鬣狗争抢猎物,很快,旗舰下令左转绕行,让曰本人独自享用他们的美味。”

    很快,中国战列舰队与轻巡洋舰和驱逐舰队发生目视接触,起初粘住中国舰队不放的“奥格斯堡”号和“富尔特”号见势不妙,立即掉头跑路,“奥格斯堡”号成功的逃脱了,而“富尔特”号的运气显然不够好。贝蒂凭借中国快速战列舰的速度优势,轻松切断了“富尔特”号的退路,并始终将其保持在视线内。在7000码的距离上,“富尔特”号成了一个绝好的移动靶,“‘共和’号的炮塔缓缓的转动着,指向那个可怜虫……不一会儿,巨炮便轰鸣起来,其它各舰也相继开火。”一位英[***]官写道,“不一会儿,德国巡洋舰舰就被重型炮弹击中多次,她勇敢地用她那小小的6英寸(实为105毫米)炮瞄准我舰司令塔还击。有人感觉到小不点的6英寸炮弹击中了指挥塔装甲,弹片嘶嘶地飞开了。几分钟内,那艘德国巡洋舰就成了一堆刻钢铁。”

    而就在这时,一艘双烟囱的德国战列舰驶出浓雾,出现在了贝蒂面前,这是刚刚抵达战场的“大选帝侯”号,她对于战况还懵懵懂懂,航线恰好横越过“共和”号的舰首。贝蒂立即抛下垂死的“富尔特”号,扑向新的猎物。沈鸿烈命令枪炮官切换射击目标,“枪炮官迅速将主炮塔从左舷转到右舷,重新开火。我们进行了三次猛烈的齐射,敌舰完全被火焰和爆炸所包围,我只看见不断的爆炸和高高升腾起来的水柱。”在如此近的距离上,“大选帝侯”号的闪避效果微乎其微,“第一次齐射在大约330码处形成近弹,第二次的落点已非常接近,掀起的水柱淹没了前甲板。”“共和”号的第三次齐射命中了目标,其余各舰也相继加入。中国战列舰在3000至6000码的距离上射击了约20分钟,在目标周围不断掀起连串的倒挂瀑布。“大选帝侯”号的中弹数字已经无法统计,她完全被大火和浓烟包裹。

    即使是在这场一边倒的畅快战斗中,贝蒂心中的弦依然崩得紧紧的,由于长时间的作战,中国战列舰的弹药和燃料都消耗很大。随行的中国驱逐舰不断的发现了一些露出水面的水雷。而德国潜艇仍然是贝蒂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在确定“大选帝侯”号已经完蛋了之后,贝蒂抛下这艘奄奄一息的德国战列舰转头回驶,并向湾内全体协约国舰艇发出撤退信号。

    虽然此时距离他加入战场还不到50分钟,但贝蒂清楚地知道,他还有另外的目标需要攻击。当中国战列舰队经过仍然坚持在水面上的“富尔特”号时,“共和”号在2500码距离上用两个前炮塔齐射两次,把这堆残骸送入海底。四艘驱逐舰刚想靠上去救援,却发现了潜望镜的踪迹,只好转舵离开。

    “大选帝侯”号上的人们看着中国战列舰队转身离去,不禁庆幸不已。但是由于灭火设备全毁,舰上的火势已经失去控制,官兵们在舰长科尼特的带领下,集合到了前甲板上,准备弃舰,他们向德皇三呼万岁后齐唱德意志帝国国歌,连伤员也参加了进来。在一些士兵的提议下,又为军官们欢呼三次。万幸的是,过了不一会儿,德国轻巡洋舰“丽塔”号和“斯特劳斯”号出现了,救起了幸存者。有一段时间“大选帝侯”号上的火势渐息、爆炸也减少了,爱舰心切的科尼特舰长便准备要求“斯特劳斯”号拖带。然而就在这时。“大选帝侯”号却突然倾覆沉没了。

我们只是内容索引看小说请去官方网站
首页 页面:32280 32281 32282 32283 32284 32285 32286 32287 32288 32289 32290 32291 32292 32293 32294 32295 32296 32297 32298 32299 32300 32301 32302 32303 32304 32305 32306 32307 32308 32309 32310 32311 32312 32313 32314 32315 32316 32317 32318 32319 32320 32321 32322 32323 32324 32325 32326 32327 32328 32329 32330 32331 32332 32333 32334 32335 32336 32337 32338 32339 32340 32341 32342 32343 32344 32345 32346 32347 32348 32349 32350 32351 32352 32353 32354 32355 32356 32357 32358 32359 32360 32361 32362 32363 32364 32365 32366 32367 32368 32369 32370 32371 32372 32373 32374 32375 32376 32377 32378 323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