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疽热主要通过三种途径传播:皮肤接触、吸入和食用。皮肤姓炭疽热是这种细菌感染中的最常见形式,与吸入姓炭疽热相比危险要小得多;经常与牲畜接触的人,如牧民、兽医和加工皮毛的工人,常患皮肤炭疽。那是一种不痛的溃疡,但非常难以治愈。如果吃了患了炭疽牲畜的肉(炭疽芽孢杆菌无法用煮熟的方法杀死),会患肠炭疽,就要严重得多。而且,不管哪一种类型的炭疽,没有得到正确的治疗,都会发展成败血症炭疽或肺炭疽,很容易引起死亡,而且还有可能在人与人之间传播。”

    “这种病非常可怕,是吗?”傅卓瑶想起自己那一次染病险些身亡的经历,不由得暗暗心惊。

    “是的,感染炭疽热病毒后,潜伏阶段可以持续数小时甚至几十天,呼吸道炭疽热感染如不在潜伏期内治疗则非常危险,症状主要表现为流感症状,如持续高烧、不断咳嗽、体虚无力、胸口疼痛等。随后,病毒很快就会发作,肺部功能受到破坏,严重缺氧,患者可能会突然休克,脑部也有可能感染病毒,最终不治身亡。炭疽的高发区主要在牧区,多见于农牧民、屠宰、皮毛加工、兽医及实验室人员。”杨朔铭说道,“这是一种传染非常迅速的可怕疾病,致死致残率也非常之高,可以说比枪炮还要厉害。”

    听了杨朔铭的解说,傅卓瑶连连点头,只是此时的她并没有想到,这种可怕的病菌,已经被当成了秘密武器,用到了战场之上。

    “怎么?咱们这里,发现得这种病的人了?”杨朔铭问道。

    “没有没有,我只是听柳姑娘和林医官在谈这件事,就随口问了一句。”傅卓瑶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对了,那些金子的事情,我已经办完了。”傅卓瑶将一封信交给了杨朔铭,杨朔铭点了点头,接过信来放在了桌子上,但却并没有打开来看。

    “昨天相关的报告才过来,我才知道,这帮人是从曰本人手中截下的这些黄金。”杨朔铭感叹了一声,“想不到曰本人的消息也很灵。”

    “我觉得,曰本人这一次吃了咱们这么多的亏,很可能会选择和苏俄勾结在一起来对付我们,我们应该小心,不让他们这么做。”傅卓瑶提醒他道,“要知道,在利益面前,什么东西都是可以放弃的。”

    听了她的话,杨朔铭不由得微微一笑,他看着她的眼睛,她象是意识到了自己是因为什么来到他身边的,脸上不由得又是一阵发烧。

    “我明白,我不会给他们勾结的机会的。”杨朔铭用平淡但不失坚定的声音回答道。

    两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傅卓瑶看到他桌子上还有厚厚的一叠文件,不想再打扰他,便起身离开了。

    在送自己的“第二夫人”离开之后,杨朔铭打开了抽屉,取出了一份报告,仔细地看了起来。

    这份报告是昨天送来的,里面记载着关于特种部队奇袭曰军驻地夺下“黄金列车”的详情。

    由于昨天事情太多,加上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结果,所以就没有急着看。而刚才傅卓瑶的话给了他一定的启示,他便想起了这份报告,开始看了起来。

    正在这时,曦雪走了进来,将另外一个厚厚的信封送了进来。

    看到信封上面印着的飞龙盾牌标识,杨朔铭的眉毛扬了一扬,他从曦雪的手中接过了信封,曦雪注意到了他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和有些发红的眼圈,不由得露出了诧异之色。

    “将军不舒服吗?要不要叫柳姑娘过来?”曦雪关切的问道。

    “不用,我没事。”杨朔铭笑了笑,打开了信封。

    可能是不想知道信封里文件的内容,曦雪默默地替他倒了一杯热咖啡,放在了他的桌子上,然后转身出去了。

    杨朔铭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离去,他飞快地浏览了一下手中的绝密文件,又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

    “‘新菌种’的效果,怕是还得等上几天才能够知道了。”

    库伦,中国陆军西北方面军参谋部。

    西北方面军参谋部设在原来俄国人盖的一座小楼里,而在参谋部的一间不大的办公室里,一位穿着中国陆军少将军服面容清瘦的美[***]官,正在灯下奋笔疾书。

    这位美[***]官,便是乔治?卡特利特?马歇尔。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马歇尔随潘兴将军凯旋美国。尽管得胜回国的美军将士们受到了国内热烈的欢迎,但也仅限于“欢迎”而已。在欢迎之后,一切归于平静。马歇尔的战时临时上校军衔被取消,仍然当他的上尉。虽然他仍然被留在了潘兴将军的手下任职,不久又晋升为正式的少校。但这次晋升并未使他感到高兴。

    因为到现在为止,他已经当了整整18年的军官,但却还只是一个少校而已。

    1921年中国和曰本再次爆发战争。马歇尔对曰本野蛮挑起对中国的侵略战争极为愤怒,他决定到中[***]队当中任职,以充实自己,结果如愿以偿,并且因为战功,获得了他根本想不到的中国政斧给他的少将军衔。

    此时的马歇尔,正用笔一丝不苟地记下在中国的传奇经历。

    “……跟随高尔察克上将的忠于俄国政斧的军队还有50多万人,伴随着他们的,是75万反对布尔什维克、留恋沙皇政斧的流亡者,其中主教、僧侣及修女等占了27万人;此外,贵族妇女和她们的孩子也有20余万人。而正是这些人,进行了人类历史上一场史无前例的艰苦悲壮的远征……”

    “而在这120多万人组成的浩浩荡荡的逃亡队伍中,其实还藏有一个惊人的秘密――当时价值5亿美元的重达500吨的金块……”

    “在俄国爆发革命之后,原来的沙皇俄国黑海舰队司令亚历山大?高尔察克集合了俄[***]队的残余部分,组织起反抗苏维埃政权的武装力量,他们在英国的援助下,在鄂木斯克成立了读力政斧。但没过多久,1919年11月,鄂木斯克即被苏维埃军队攻占。为了保存实力,高尔察克决定率领他的部下横穿6000多公里的西伯利亚,逃往太平洋沿岸,在那里寻求曰本的支持,再同布尔什维克军队作战。而这些数额巨大的黄金,正是沙皇拨付给高尔察克的军费,分装在28辆武装押运车辆中。”

    “没有亲身去过西伯利亚的人,是无法想象那里的寒冷的。鄂木斯克的冬天平均气温为零下22℃。125万大军在高尔察克的带领下踏上了6000公里之遥的征途,零下二十几摄氏度对于生活在俄罗斯欧洲部分的人来说并不稀罕,可是谁也没想到,远征队伍刚刚走了几天,气温就从出发时的零下30℃陡然降到了零下60℃。距鄂木斯克以东1000多公里的托木斯克小城是这场灾难开始的地方,它是当年地球上最冷的城镇。”

    “……凛冽的寒风吼叫着,暴风雪象锯子一般的扫过人们的身体,给有史以来罕见的大迁移人群带来了难以形容的苦难。没过多久,无边无际的西伯利亚的雪原上,冻僵的人、丢弃的雪橇、冻死的马匹,连同死尸和四周永远也下不完的雪,铺满了西伯利亚的道路。”

    “从1919年11月13曰到第二年2月,三个月的时间里,一场难以置信的奇寒引发的人类悲剧,一天也不间断地演变成了连续剧。装载着金块的28辆武装押运车辆的燃料完全用光了,迫不得已,他们只好把金块换到了马拉雪橇上。但是,极度的寒冷使得拉雪橇的西伯利亚良种马也一匹接一匹地死去,这批从俄罗斯帝国政斧继承来的巨额财宝,最后不得不丢弃在了西伯利亚的无边荒野上。这500吨金块的下落没有人知晓,到现在为止仍是一个巨大的谜团……”

    “然而,苦难的行军并没有因此而结束,逃命的人们就象移动中的僵尸,只有一双脚还在一左一右交替地挪蹭着。雪越下越大,整个宇宙仿佛是一个被雪片密封起来的巨大包裹。起初,指挥者声嘶力竭地喊着‘不许睡觉!’,用来激励人们前进。可是后来,连他们自己也被睡神引诱过去了。”

    “大迁移的队伍每天都以越来越快的速度减员。百年不遇的西伯利亚严寒,变成了残酷至极的苦难,残忍地折磨着人们。无边的大雪象发了疯一样,越下越猛,仅仅在尼古拉耶夫斯克市附近的一个夜晚,就冻死了差不多20多万人……”

    “到1920年2月底,远征的队伍已经从原先的125万人减少到了不足30万人。这些人经过千难万苦,总算从鄂木斯克来到了2000公里外的贝加尔湖畔。但是,苏维埃军队仍然在后面如同死神挥舞着镰刀一样的追逐着他们,为了最后的安全,为了不落到他们宁死也不愿意接受的统治者手中,他们必须横穿贝加尔湖。此时80公里宽的湖面,结了约3米厚的冰,30万活着的人们就这样开始了横穿冰面的行动。”

    “……那是怎样一幅景象啊!湖面的冰层闪闪发光,就象光溜溜的舞池的地板一样。冻得结结实实的贝加尔湖面,冷到了极点。温度骤然降到了零下69℃,猛烈的暴风雪吼叫着好象要刺穿受难者们的骨髓。在这种地方就是穿熊皮、裹海豹皮也毫无用处,极度的寒冷只不过使熊皮在身上起到冰面具一样的作用。”

    “……又有成千上万的人被冻死。完全想象不出的景象在冻结的贝加尔湖面上出现了:一位将军的妻子要在冰上分娩!但却没有一个可以过去帮忙的人!人们步伐沉重,脸上毫无表情地从她面前走过!将军用自己的身体挡出一道隔墙,他原本为的是不让人看到妻子分娩时的样子,可他真的象一面墙一样一动不动地冻僵了!结果将军的妻子和就要出世的孩子也一起冻死了!不多一会儿,差不多所有的人都冻死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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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一)山谷伏击

    “……暴风雪终于平息下来,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四周。一切都过去了。悲伤、痛苦、叹息、低语、憎恨、愤慨,一切都随同数十万个灵魂一起消失了。贝加尔湖上的成千上万具尸体在第二年夏天湖面解冻以前,一直那样的躺在那里。直到坚冰解冻的时候,这个可怕的、惨不忍睹的场面,才静静地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沉入了深深的湖底……”

    马歇尔写完之后,合上了厚厚的笔记本,他起身望向窗外,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作为一直远征到贝加尔湖的美[***]人,在那里所见到的景象和听到的故事,是他一生都难以忘怀的。

    而此时的马歇尔,并不知道,那些他以为已经消失了的黄金现在的真实下落。

    而那场“夺金之战”的真实情形,则是另外一个样子。

    黎明初露,一夜未合眼的钟离卫站在一处山隘下面的阵地上,来回地走动着。

    头一天的夜里,刚好下过一场大雨,西伯利亚平原的冷风透出阵阵刺骨的寒意。山高路陡,当执行“夺金”任务的官兵们摸着黑进入设伏阵地时,几乎人人都摔了斤斗,许多人糊得跟泥猴一样。钟离卫听见有很多人在抱怨俄罗斯的鬼天气,反倒难得地例嘴笑了笑,对身边的[***]说道:“等到打起仗来,这山陡路滑的就会要了曰本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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