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说话的陈宦看了看室内的金色座钟,突然说道。

    “养钿何以知之?”曹锟有些惊讶的问道。

    “看样子大总统对瀚之的行事方法还是不太了解。”陈宦笑了笑,说道,“这一次的事情过于突然,而且正如子玉刚才所言,此事得成,恐有内应,他杨瀚之在没有把事情查清之前,是绝不会轻易现身的。”

    “养钿说的有道理。”吴佩孚有些明白了过来,“瀚之一向谨慎,肯定会这么做。”

    “那我们该怎么办?”听了陈宦的解释,顾维钧有些哭笑不得的问道,“难道除了封锁消息,什么也不做?”

    “需要我们做的话,他是会和咱们联系的。”陈宦笑了笑,说道,“他处理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一次和以前有所不同,只不过是动静有些大而已。”

    “养钿的意思,是咱们尽量不要给他添乱。”曹锟若有所悟的说道。听到大总统说出这样一句话,顾维钧有些好笑地觉得,“打工仔”的说法,也并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只是现在,他着实为那位目前生死不明的“大老板”担心。

    此时,顾维钧等人并不知道,“大老板”就躲在四川省的一座偏僻小镇里。

    “下雨了。”

    杨朔铭和曦雪并排的躺在一间小屋里的土坑上,杨朔铭望着窗外的古式滴水檐,倾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他们还是会来的。”曦雪轻声的说着,目光由窗外的雨滴转到了放在身边的“钢鹰”上。

    “也许,如果他们足够聪明,现在应该跑路了。”杨朔铭的目光仍然望着窗外,“如果他们敢来,倒省了我的麻烦。”

    曦雪想起了他们俩刚刚到这家小小的当铺时的情景,没有再问。

    两个人来到镇上时,天色已经有些晚了,杨朔铭并没有急着找地方投宿,而是带着她来到了这间小小的当铺。

    这间当铺,似乎是属于“人和”的。

    曦雪现在还记得,当铺老板见到杨朔铭递给他的那枚如同鲜血般艳红的红玉髓平安扣时,脸上的肃然之色。

    她知道,杨朔铭的“红色警报”已经发出。

    “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样的天气么?”杨朔铭问道。

    “不知道。”曦雪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其实最喜欢下雨天。”杨朔铭转过头看着她,微微一笑,说道,“小时候我就喜欢雨天,因为可以呆在家里,看着雨水从窗户上流下来,外面的东西都变得影影绰绰的,还喜欢听雨水从屋檐下滴落的声音。”

    “奇怪的孩子。”曦雪轻声说道。

    “到大了的时候,我才发现,和喜欢的女孩子一起等雨停,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

    曦雪的目光望向窗外,轻轻点了点头。

    “我们不是第一次等雨停,”杨朔铭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只是那时,我不知道,陪着我等雨的,是你。”

    听了他的话,曦雪的身子微微一颤。

    “为什么要当我的‘影守’?”杨朔铭问道。

    “不为什么。”曦雪轻声回答道。

    听到她的回答,杨朔铭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她的手,她并没有挣扎。

    “就这样陪我躺着好吗?”她说道。

    她转过身,伏在了杨朔铭的肩膀上,杨朔铭轻轻的抱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和她相识这许多年后,他并不是第一次触碰她的身体,她的曲线依旧美好,她的长发还是那么黑亮秀美,她的胸脯紧贴着他的胸口,柔软而温暖,她的身上,有一种难以抗拒的凄美。此时此刻,在他身边的她,代表以往他还没有死亡的事实。

    曦雪闭上眼睛,杨朔铭轻吻着她的红唇,她轻轻的回吻着他,仿佛二人是早已相熟的恋人。

    杨朔铭轻吻着曦雪的耳朵,她象是感到有些痒,轻轻的扭动着雪白的脖颈。

    杨朔铭的手不由自主的放在了她的胸口,她轻轻的按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的进一步动作。

    杨朔铭看着她微红的俏脸,虽然她紧闭着双眼,但此时的他能感觉到,她不希望他现在要她。

    她似乎陶醉在这一刻的美妙当中,不希望任何东西破坏。

    这是他对女人的直感。

    杨朔铭轻轻的搂过她,将她拥入怀中,慢慢的抱紧。

    对于杨朔铭来说,这一刻对他来说,也是分外的宝贵。

    她终于向他敞开了心扉。

    而他也知道,这温馨的一刻,注定不会太久。

    因为新的战斗,很快就要开始了。

    “我回来了。”

    抱着孩子的杨锦辉看到刘德升出现在了门口,不由得惊喜交加。

    “你没事吧?”看到刘德升身上似乎透着呛人的火药味儿,杨锦辉的心里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没事。”刘德升觉察出了妻子表情的异样,他冲她露出了一个安慰的笑容,来到了她的身边,凑到她怀里的孩子跟前,亲了亲孩子的脸蛋。

    在与布尔什维克结缘的同时,刘德升也陷入了恋爱之中,对象是他从前的老师杨怀玉教授的女儿杨锦辉。她比他小八岁,二人相识于大学课堂之上,在他的热烈追求下,她最终成为了他的妻子。

    锦辉于1901年出生在长沙城外一个田园诗般的村子里。生下不久父亲留学去了曰本、英国、德国,一去十多年,出身书香人家的母亲把她抚养长大。在母亲的精心培养下,从小娇弱感姓的锦辉出落成了一个既有着敏感细腻的感情又不失落落大方的大家闺秀。1913年春天,父亲从国外回来,带来了欧洲的生活方式。男学生来访时,锦辉也同他们一起用餐说话。这在当时还很少见。美丽优雅的锦辉经常率直地发表见解,让男学生们大为倾倒,刘德升便是其中之一。

    锦辉的父亲欣赏他的头脑,向有影响的人极力推崇他。他曾对好友说过:“此子海内人才,前程远大,不言救国则已,救国必先重此子。”刘德升在燕京时就住在教授家里。那时锦辉十七岁,他二十四、五岁,他很喜欢她,她却没反应。因为她对于结婚已经有了自己的见解,她反对一切用仪式的结婚,并且认为有心去求爱,是容易而且必然的要失去真实神圣的不可思议的最高级最美丽无上的爱的。她好象生姓如此,不能够随便。她一直坚信“不完全则宁无。”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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