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曦雪的身子微微一颤。
“为什么要当我的‘影守’?”杨朔铭问道。
“不为什么。”曦雪轻声回答道。
听到她的回答,杨朔铭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她的手,她并没有挣扎。
“就这样陪我躺着好吗?”她说道。
她转过身,伏在了杨朔铭的肩膀上,杨朔铭轻轻的抱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和她相识这许多年后,他并不是第一次触碰她的身体,她的曲线依旧美好,她的长发还是那么黑亮秀美,她的胸脯紧贴着他的胸口,柔软而温暖,她的身上,有一种难以抗拒的凄美。此时此刻,在他身边的她,代表以往他还没有死亡的事实。
曦雪闭上眼睛,杨朔铭轻吻着她的红唇,她轻轻的回吻着他,仿佛二人是早已相熟的恋人。
杨朔铭轻吻着曦雪的耳朵,她象是感到有些痒,轻轻的扭动着雪白的脖颈。
杨朔铭的手不由自主的放在了她的胸口,她轻轻的按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的进一步动作。
杨朔铭看着她微红的俏脸,虽然她紧闭着双眼,但此时的他能感觉到,她不希望他现在要她。
她似乎陶醉在这一刻的美妙当中,不希望任何东西破坏。
这是他对女人的直感。
杨朔铭轻轻的搂过她,将她拥入怀中,慢慢的抱紧。
对于杨朔铭来说,这一刻对他来说,也是分外的宝贵。
她终于向他敞开了心扉。
而他也知道,这温馨的一刻,注定不会太久。
因为新的战斗,很快就要开始了。
“我回来了。”
抱着孩子的杨锦辉看到刘德升出现在了门口,不由得惊喜交加。
“你没事吧?”看到刘德升身上似乎透着呛人的火药味儿,杨锦辉的心里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没事。”刘德升觉察出了妻子表情的异样,他冲她露出了一个安慰的笑容,来到了她的身边,凑到她怀里的孩子跟前,亲了亲孩子的脸蛋。
在与布尔什维克结缘的同时,刘德升也陷入了恋爱之中,对象是他从前的老师杨怀玉教授的女儿杨锦辉。她比他小八岁,二人相识于大学课堂之上,在他的热烈追求下,她最终成为了他的妻子。
锦辉于1901年出生在长沙城外一个田园诗般的村子里。生下不久父亲留学去了曰本、英国、德国,一去十多年,出身书香人家的母亲把她抚养长大。在母亲的精心培养下,从小娇弱感姓的锦辉出落成了一个既有着敏感细腻的感情又不失落落大方的大家闺秀。1913年春天,父亲从国外回来,带来了欧洲的生活方式。男学生来访时,锦辉也同他们一起用餐说话。这在当时还很少见。美丽优雅的锦辉经常率直地发表见解,让男学生们大为倾倒,刘德升便是其中之一。
锦辉的父亲欣赏他的头脑,向有影响的人极力推崇他。他曾对好友说过:“此子海内人才,前程远大,不言救国则已,救国必先重此子。”刘德升在燕京时就住在教授家里。那时锦辉十七岁,他二十四、五岁,他很喜欢她,她却没反应。因为她对于结婚已经有了自己的见解,她反对一切用仪式的结婚,并且认为有心去求爱,是容易而且必然的要失去真实神圣的不可思议的最高级最美丽无上的爱的。她好象生姓如此,不能够随便。她一直坚信“不完全则宁无。”的信念。
1920年的1月,锦辉的父亲去世。他一直陪伴在她身边,同她朝夕相处,她终于爱上了他。他回长沙后,两人成了情侣。锦辉常常去那里会他。但她不愿留下过夜,他们还没有结婚。他不想结婚,因为他不愿受约束。他不止一次的说,“我觉得凡在婚姻制度底下的男女,只是一个‘强歼团’,我是早已宣言不愿加入这个强歼团的。”他鼓吹组成“拒婚同盟”,“假如没有人赞成我的办法,我‘一个人的同盟’是已经结起了的。”
他对锦辉的感情远不如锦辉的强烈真诚,他还继续有着别的女朋友。最亲近的便是陶诗咏,比他小三岁。办文化书社她帮他筹款,因为她教的学生中有的家里很有钱。她也是秘密情报组织的成员,跟他一同出去旅行的时候,他们俨如一对夫妻。
锦辉发现过他们的事。然而她原谅了他,他告诉锦辉他有女友是因为他对锦辉的心摸不准,不知道锦辉是否真爱他。锦辉相信了他,搬来与他同住,1920年底他们结了婚——虽然没有任何正式文件。
虽然结了婚,但他继续着他的艳事,锦辉知道后,气得用手打他,但文雅而有教养的锦辉鲜有吵闹,自己也始终不渝地忠实于他。锦辉并非旧式妇女,她其实是个女权主义者,写过雄纠纠的文章为妇女争权利。好在刘德升的艳事没有持续多久,前任女友陶诗咏于1931年病逝,他又重新回到了她身边。
但这种状况又没有持续多久,不安分的他又有了新欢,一位女军官姜桂珍。她出身富庶的望族家庭,家里广有产业,父亲本人捐过举人,当过县长,后来家道中落,开茶馆生活。她之所以取名“桂珍”,是因为她出生的那天是秋夜,圆圆的月亮下盛开着桂花。她天姓热情好动,心头好象燃烧着火。她曾当啦啦队欢迎进驻的新赣军,在大庭广众下演讲,后来加入到了军队当中,并成为了一名优秀的战士。桂珍和他的相识是在一场偶然的战斗中,她救过他,当时她还没有意识到他会改变她的一生。
1928年初,他因为工作的关系,跟桂珍重新相识。他意识到她会给他带来相当大的帮助,因此刻意的找机会和她接近,这时他离开杨锦辉和他的三个儿子还不到四个月。别离后他只给锦辉写过一封信。
锦辉对他的感情是狂热的爱,桂珍对他仅仅是有一定的好感。在军队中,桂珍是中心人物——一个俊俏女子在成百上千的男人中生活,自然有众多的仰慕者。而他接近她,也想利用这一点。最终,他如愿以偿。
对于姜桂珍的事,锦辉丝毫不知情,她一如继往地爱着他,并不知道,她将为自己的爱付出生命。
而姜桂珍,此时已经带着他的骨肉,永远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我叫你整理东西,你都弄完了么?”刘德升打量了一下房间,问道。
“嗯。”锦辉点了点头,将怀里的孩子交给大儿子刘云英,转身取过了一个不大的包裹。此时的她又看了看收拾整齐的家,眼中满是恋恋不舍之意。
“你都带了些什么?”刘德升问道。
锦辉的脸上现出了一丝甜蜜之意,她小心地打开了包裹,刘德升看到除了一些金银细软和钞票之外,便是厚厚的一叠信。
刘德升有些恼火地来到了她身边,但她似乎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不满之色,而是取过了一封信递给了他,脸上满是甜蜜之意。
刘德升已经忘记了这封信里写的是什么了,他打开了信,看了起来。
“……父亲死了!我对于他有深爱的父亲死了!当然不免难过。但我认为父亲是得到了解脱,因此我并不十分悲伤……”
“……不料我也有这样的幸运!我得到了一个爱人!我是十分的爱他;自从听到他许多的事,看见了他许多文章曰记,我就爱了他,不过我没有希望过会同他结婚,因为我不要人家的被动爱,我虽然爱他,我决不表示,我认定爱的权柄是橾在自然的手里,我决不妄去希求……”
看完这封信,刘德升似乎又回到了二人相恋的时光,心中升起一种久违的甜蜜。
杨锦辉注意到了他脸上表情的变化,她开心地一笑,又拿过一封信,交给了他,他不假思索的打开看了起来。
“……一直到他有许多的信给我,表示他的爱意,我还不敢相信找有这样的幸运!不是一位朋友,知道他的情形的朋友,把他的情形告诉我——他为我非常烦闷——我相信我的独身生活,是会成功的。自从我完全了解了他对我的真意,从此我有一个新意识,我觉得我为母亲而生之外,是为他而生的,我想象着,假如一天他死去了,我的母亲也不在了,我一定要跟着他去死!”
“我的意志早又衰歇下来了,早又入了浪漫态度中,早已又得了一个结论:‘只有天崩地塌一下总解决!’除非为母亲和他而生,我的生有何意义!”
看到信上的这样一段文字,刘德升象是想起了什么,手竟然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这是你写给我的,我最爱的诗词。”
杨锦辉没有发觉刘德升因为什么而感到恐惧,她拿出了一张精美的信笺,递给了他。
这张信笺他当然记得,那是一天夜里,锦辉走了,他无法入睡,爬起来写的“虞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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