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辉发现过他们的事。然而她原谅了他,他告诉锦辉他有女友是因为他对锦辉的心摸不准,不知道锦辉是否真爱他。锦辉相信了他,搬来与他同住,1920年底他们结了婚——虽然没有任何正式文件。
虽然结了婚,但他继续着他的艳事,锦辉知道后,气得用手打他,但文雅而有教养的锦辉鲜有吵闹,自己也始终不渝地忠实于他。锦辉并非旧式妇女,她其实是个女权主义者,写过雄纠纠的文章为妇女争权利。好在刘德升的艳事没有持续多久,前任女友陶诗咏于1931年病逝,他又重新回到了她身边。
但这种状况又没有持续多久,不安分的他又有了新欢,一位女军官姜桂珍。她出身富庶的望族家庭,家里广有产业,父亲本人捐过举人,当过县长,后来家道中落,开茶馆生活。她之所以取名“桂珍”,是因为她出生的那天是秋夜,圆圆的月亮下盛开着桂花。她天姓热情好动,心头好象燃烧着火。她曾当啦啦队欢迎进驻的新赣军,在大庭广众下演讲,后来加入到了军队当中,并成为了一名优秀的战士。桂珍和他的相识是在一场偶然的战斗中,她救过他,当时她还没有意识到他会改变她的一生。
1928年初,他因为工作的关系,跟桂珍重新相识。他意识到她会给他带来相当大的帮助,因此刻意的找机会和她接近,这时他离开杨锦辉和他的三个儿子还不到四个月。别离后他只给锦辉写过一封信。
锦辉对他的感情是狂热的爱,桂珍对他仅仅是有一定的好感。在军队中,桂珍是中心人物——一个俊俏女子在成百上千的男人中生活,自然有众多的仰慕者。而他接近她,也想利用这一点。最终,他如愿以偿。
对于姜桂珍的事,锦辉丝毫不知情,她一如继往地爱着他,并不知道,她将为自己的爱付出生命。
而姜桂珍,此时已经带着他的骨肉,永远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我叫你整理东西,你都弄完了么?”刘德升打量了一下房间,问道。
“嗯。”锦辉点了点头,将怀里的孩子交给大儿子刘云英,转身取过了一个不大的包裹。此时的她又看了看收拾整齐的家,眼中满是恋恋不舍之意。
“你都带了些什么?”刘德升问道。
锦辉的脸上现出了一丝甜蜜之意,她小心地打开了包裹,刘德升看到除了一些金银细软和钞票之外,便是厚厚的一叠信。
刘德升有些恼火地来到了她身边,但她似乎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不满之色,而是取过了一封信递给了他,脸上满是甜蜜之意。
刘德升已经忘记了这封信里写的是什么了,他打开了信,看了起来。
“……父亲死了!我对于他有深爱的父亲死了!当然不免难过。但我认为父亲是得到了解脱,因此我并不十分悲伤……”
“……不料我也有这样的幸运!我得到了一个爱人!我是十分的爱他;自从听到他许多的事,看见了他许多文章曰记,我就爱了他,不过我没有希望过会同他结婚,因为我不要人家的被动爱,我虽然爱他,我决不表示,我认定爱的权柄是橾在自然的手里,我决不妄去希求……”
看完这封信,刘德升似乎又回到了二人相恋的时光,心中升起一种久违的甜蜜。
杨锦辉注意到了他脸上表情的变化,她开心地一笑,又拿过一封信,交给了他,他不假思索的打开看了起来。
“……一直到他有许多的信给我,表示他的爱意,我还不敢相信找有这样的幸运!不是一位朋友,知道他的情形的朋友,把他的情形告诉我——他为我非常烦闷——我相信我的独身生活,是会成功的。自从我完全了解了他对我的真意,从此我有一个新意识,我觉得我为母亲而生之外,是为他而生的,我想象着,假如一天他死去了,我的母亲也不在了,我一定要跟着他去死!”
“我的意志早又衰歇下来了,早又入了浪漫态度中,早已又得了一个结论:‘只有天崩地塌一下总解决!’除非为母亲和他而生,我的生有何意义!”
看到信上的这样一段文字,刘德升象是想起了什么,手竟然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这是你写给我的,我最爱的诗词。”
杨锦辉没有发觉刘德升因为什么而感到恐惧,她拿出了一张精美的信笺,递给了他。
这张信笺他当然记得,那是一天夜里,锦辉走了,他无法入睡,爬起来写的“虞美人”。
“堆来枕上愁何状?江海翻波浪。夜长天色怎难明,无奈披衣起坐薄寒中。”
“晓来百念皆灰烬,倦极身无凭。一钩残月向西流,对此不抛眼泪也无由。”
正是这首诗词打动了锦辉,她终于同意了留宿。对锦辉来说,留下过夜等于把她整个的人都献给了他。夜里,他们如痴如狂热烈地爱着,刘德升现在还记得,当时房间的墙壁是木板隔间,很薄,由于他们的动静过大,左右邻居都抱怨起来,但当时他们根本没有在意这些。
此时的杨锦辉,仍然沉浸于对往事的美好回忆之中。但刘德升知道,是离开的时候了。
“我们走吧。”刘德升说道。
“要去哪里啊?”杨锦辉觉察出这一次的举家出行似乎有些非同寻常,问道。
“你不是一直想要回老家看看吗?”刘德升当然不能告诉妻子他带她和孩子们走的目的是什么,“这一次我们回去多住一些曰子。”
“太好了!”听了父亲的话,大儿子刘云英高兴的跳了起来。
刘德升冲孩子们笑了笑,抚摸了一下孩子们的头。杨锦辉收拾好包裹,带着孩子们和他一起向外走去。
离开了自己的住宅,刘德升一家人来到了街上,此时街上的行人一如平时的熙熙攘攘,刘德升和妻儿走进了人流之中。
尽管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但刘德升的心里,总是感到莫名的不安。
刘德升叫了一辆出租车,带着全家上了汽车,他告诉司机去火车站,司机点了点头,驾车向前快速驶去。
很快,出租车便来到了火车站,刘德升一家下了车,刘德升打量了一下四周,他看到;车站出了正常的铁路警察之外,并没有别的军人或武装人员出现,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刘德升带着家人上了火车,来到了他事先预定的包厢,在安顿好妻儿之后,他随手拿起了当天的报纸看了起来,当他看到报上头版的大幅飞机残骸照片时,尽管有心理准备,但额头还是渗出了冷汗。
他急匆匆的扫了一眼下面的文字,“本报记者刘威旅行到顺安,走在轨道上,忽见天上坠下飞机一架。刘与众人翻过一座山,前去查看,见到一大型飞机残骸!不久消防员及军警前来封锁现场,拍照者之相机均被收……”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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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二十一)梦回天朝
报纸上说的和刘德升所知道的事情真相可以说大相径庭,刘德升知道这是官方在有意封锁消息。他放下了手中的报纸,心里恐慌的感觉越来越重。
火车很快开动了,驶出了车站,刘德升看着妻子在照顾三个孩子,努力的想要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杨锦辉觉察出了丈夫的异样,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刘德升冲妻子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就是有些累了。”
“那你睡一会儿吧。”杨锦辉说道。
“好。”刘德升转头又看了看窗外,倚在了沙发上,杨锦辉从行李箱里取出一件大衣披在了他身上。
刘德升闭上了眼睛,他的确感觉到累了,不一会儿,他便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他竟然梦见自己出现在了燕京广安门的城楼之上。
此时的广安门广场,正聚集着差不多上百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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