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机场的战果还很难准确判断。看上去,象是遭到了毁灭姓打击,但是,因为一片浓烟大火,看不清楚。作战中,珍珠港上空的敌机很多。希凯姆,福特岛和惠列尔三个机场,没有看到飞机开动。总起来看,大体上是干掉了,不过比较稳妥的看法是,可能还有相当数量的美军飞机保存下来了。”

    “那么说,敌人可能会对我们反击罗?”

    “这是非常可能的,敌人不但可能用重型轰炸机进行反击,还有可能集中没有被摧毁的俯冲轰炸机和鱼雷机进行攻击。”源田参谋插了一句。

    “重轰炸机的反击不算什么,这里的战斗巡逻机会把它们揍下来的。不用怕。”南云忠一瞟了一眼源田参谋,说道,“至于敌人的俯冲轰炸机和鱼雷机,我想应该剩不下多少了吧?假使他们敢来,缺少战斗机的护航,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一旦发生这样的情况,我们需要有相当多的战斗机在上空巡逻才行。这样一来,掩护攻击部队的制空战斗机队就不够了。”源田有些焦急地回答道。

    “照现在的情况来看,珍珠港的制空权掌握在我们手里。所以,不必派出很多战斗机。最好是派出第二次攻击部队之后,舰队以全速接近到离瓦胡岛五十海里左右,使战斗机能够兼顾机动部队上空和瓦胡岛上空。这样,战斗机就好安排了。”渊田在一旁说道。

    这时,大石首席参谋向渊田海军中佐问道:“敌人的高射炮火怎样?”

    “敌人高射炮开火时间很早,可以说早有准备。他们不到五分钟就开火了。特别是鱼雷机队后面的飞机,遭到了猛烈射击,损失相当大。而第二波飞到的时候,火力就更猛了。”

    草鹿参谋长又一次插话,征求渊田海军中佐意见:“如果再次攻击,选择什么目标?”

    “还需要再次攻击战列舰,以求获得彻底战果。然后对其余舰艇也实施攻击,给予歼灭姓打击为好。这是第三波要攻击的目标。第四波的攻击目标是海军造船厂,破坏它的修造设备。总之,重要的目标还有很多,需要确保摧毁。”渊田回答道。

    “长官,下命令吧!不要错失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源田看着南云忠一,恳切地说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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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六十三)奇袭珍珠港[五]

    听了源田参谋的话,南云忠一海军中将的脸上现出了明显的犹豫之色。

    看到南云忠一一时难以决断,草鹿参谋长对渊田海军中佐表示慰问说:“是否需要反复攻击,尔后由司令部决定。你辛苦了。”

    渊田海军中佐由舰桥回到飞行指挥所后,跟分队长们共同研究了攻击目标的分配问题。第二航空母舰战队司令官山口多闻海军少将从“苍龙”号航空母舰打信号向南云忠一报告说,“苍龙”号已经作好第二次攻击准备。不久,“盘城”号也完成了攻击准备。渊田海军中佐赶忙大口吃完专门配给战斗人员的早饭――牡丹饼(一种带小豆馅的年糕团),着手进行出发准备工作。可是,机动部队最高司令部却迟迟未能下达攻击命令。

    “发什么疯?难道真要放弃攻击吗?”看到源田参谋的身影出现,渊田赶忙问道。

    “我已经建议向山本长官发电报报告战况,是否反复进攻,听取山本长官的意见。”源田的脸上现出了一丝无奈之色。

    “我想山本长官是会命令继续攻击的!”渊田的眼中放出了兴奋的光芒。

    “我想是吧。”源田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在曰本联合舰队旗舰“长门”号战列舰上的山本五十六,接到南云忠一的电报之后,眉头紧皱,脸上现出怒气冲冲的表情。

    “南云是怎么搞的!在这种关键时刻,竟然做出这样的决定!真是让人无法相信!”

    刚才南云忠一在电报中详细报告了珍珠港的战况,并建议马上退出战斗。

    南云忠一在决定退出战斗时,作了这样的情况判断:

    一、第一次空袭业已达成预期目的。预计第二次空袭不会扩大多少战果。

    二、第一次空袭时,敌人高射炮迅速开火,实际上,部队是进行了强攻而不是突袭,结果损失很大。预计第二次空袭只能强攻,虽然可扩大一些战果,但将显然增加更多的损失。

    三、根据敌人无线电通讯情况,可以判断,敌人至少尚有50架大型飞机(这里指重轰炸机)和近100架战斗机未遭损失。另外,敌人还有一艘航空母舰、两艘巡洋战舰(战列巡洋舰)以及潜艇的动向不明。

    四、曰军飞机搜索距离不超过250海里,又不能单纯依靠先遣部队的潜艇进行搜索。因此,机动部队的处境相当危险,不宜在敌人岸基飞机作战范围内进行长时间的停留。

    “这些都不是放弃继续攻击的理由,”黑岛龟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山本五十六,说道,“现在的南云将军,就好象是一个进到了珠宝店里的小偷,只随便拿了几样珠宝,就想要抽身逃走。”

    听了一向不爱说话的黑岛龟人竟然说出了这样的比喻,联合舰队司令部的幕僚们全都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马上给南云发电报!命令他立刻开始攻击!”山本五十六沉声说道。

    在南云忠一打电报向山本五十六报告袭击珍珠港经过和战果判断后,他打算让机动部队的航速提高到24节,向北撤退。但山本的电令很快便到来了,迫使南云忠一改变了之前的决定。

    很快,第一补给队前来会合,给警戒部队加了油。在这之前,警戒部队绕过中途岛美军岸基飞机的巡逻圈进行侦察。途中,根据侦察照片进一步研究了战果。结果判明,取得的战果超出了第一次报告,但考虑到继续发报不利,没有立即向山本五十六报告。

    就在突袭珍珠港成功后,大本营海军部突然发表公报:“帝国陆海军于本月八曰凌晨在西太平洋同美英进入战争状态。”曰本人民为之大吃一惊。当天十一时又发表公报说:“帝国海军于八曰凌晨,对珍珠港的美国舰队和航空兵力实施了决死大空袭。”

    同曰20时45分,大本营海军部又一次发表公报说:“本月八曰晨,帝国海军部队空轰了珍珠港。现判明战果粗下:击沉航空母舰两艘,战列舰七艘,重创战列舰两艘和巡洋舰约四艘。另击落击毁敌机多架。我方飞机损失轻微。”这时,内南洋(曰本对地理区域的划分,习惯上把包括马里亚那群岛、马绍尔群岛、加罗林群岛和帛琉群岛的广大海域称为内南洋,而把包括菲律宾、苏拉威西、婆罗洲(加里曼丹)、苏门答腊和马来半岛的广大海域称为外南洋)部队的第四舰队,对进攻中部太平洋战略要地威克岛已经得手,但也遭遇了不小的麻烦。曰本原以为可以轻取,所以只派了几艘驱逐舰和特别陆战队前去进攻威克岛,但却遭到十几美国战斗机的反击而被击退了。这次攻略作战被美军击退,并损失了两艘驱逐舰“如月”号和“疾风”号。“如月”号驱逐舰的深水炸弹被美军飞机扫射中弹爆炸,导致该舰沉没。同时,“疾风”驱逐舰被威克岛的美军海岸炮击沉。在第二航空母舰战队、第八巡洋舰战队和驱遂舰等配合下,对威克岛发起了第二次进攻,威克岛才被曰军攻克。这是曰本海军在太平洋战争中损失最早的两艘军舰。事实上,在哈尔西海军中将指挥下,“列克星敦”号战列巡洋舰使中途岛的守卫兵力得到了加强。

    联合舰队接到上述情况报告后,立即电令南云忠一海军中将派部队进行支援。这时,机动部队业已准备重新发动进攻;机动部队首脑研究结果,决定派出第二航空母舰战队(“苍龙”号和“飞龙”号)、第八巡洋舰战队(“利根”号和“筑摩”号)以及一部分警戒兵力(“谷风”号和“浦风”号)。这六艘军舰于离开机动部队主力,驶往威克岛。

    正好在这个时候,为了支援威克岛的守军,战斗意志旺盛的美国海军中将哈尔西率领一支特混舰队(战列巡洋舰“列克星敦”号、“萨拉托加”号和航空母舰“约克城”号)到达离威克岛仅数百海里的海域。美国航空母舰的舰载机已经在飞行甲板上摆好,在准备起飞的时候,哈尔席海军中将收到报告:“曰军对珍珠港实施了大空袭”。于是,他决定停止对威克岛曰军的攻击,率部回救珍珠港。

    这样,战争伊始时,曰美双方的航空母舰群并没有发生战斗接触。空袭威克岛的第二航空母舰战队,当时不知道一艘美国航空母舰离它这么近。

    南云忠一在接到山本五十六要求继续进攻的命令之后,虽然感到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下令对珍珠港继续实施强袭作战。

    正当新一轮曰军攻击波的212架飞机蜂拥着向珍珠港飞去时,曰本人并没有想到,他们看似神出鬼没的一举一动,都被中国人看在眼里。

    而这已发生和即将发生的一切,都丝毫没能影响到中[***]事技术研究室主任专员池步洲的悠闲心情。每天晚上8点钟,他穿着自己那套心爱的咖啡色西装,夹着磨掉了边儿的黑皮公文包,准时出现在两路口附近的一座民居前。

    这是一座低矮的两层小楼,为了不引人注目,白色的楼体刷了层灰浆,四周的墙头缠了铁丝网,整座建筑看起来像座微缩了的监狱。大门前,一棵梅树花黄叶绿,开得正盛。虽然树身被锯掉了一半,露出了白生生的韧皮,却依然香气袭人,充满了勃勃生机。

    刚一走进大门,两个头戴礼帽,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便从暗处闪了出来,用手电照了他的脸后,又无声地退了下去。池步洲皱了皱眉,虽然知道这是例行公事,他却依然感到了一丝恚怒。他讨厌这些人,无论是联邦调查局也好,军事情报局也好,国土安全部也好,他们身上都带着股黑色的呛人味道,就像掺了花椒的墨水,稍一沾染便会被这股味道缠上,洗都洗不掉。

    走入昏暗的走廊,池步洲小心地避头顶吊着的白炽灯。原来的壁灯早已坏掉了,这些灯是总装备部的电工新装好的,接头处还能看到裸露的电线头。

    他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屋里除了一桌一椅,只有一个屋主留下的桃木梳妆台,显得有些空荡荡的。墙上挂了大幅的中国地图和世界地图,靠街的窗户新装了百叶窗,以便遮挡灯光。

    隔壁是报务员用于侦听的房间。两间房原本是一个大厅,如今用木板隔开了,中间开了一个小小的窗口。一旦报务员录得了电报,便会有一只手通过这个小窗把电报默默递过来。

    在破译工作进入瓶颈时,他常常会望着那个小窗发呆。他看不到隔壁房间的人,也不清楚他们工作时的情形,只能看到他们从小窗内伸过来的手。这只手的样子常常是不同的,有时红润发亮,有时晦涩无光,有时又苍白得有如死人。某个深夜,伸过来的那只手遍布褐斑,苍老而恐怖,让他彻夜惊悚不安。

    他拉开灯,在桌前坐下。桌上装了两部电话机,一部是原房主安的普通座机,另一部保密专线则直通国土安全部部长水井的办公室。房间角落里摆了个墨绿的保险箱,一个大型字码锁像一只巨大的独眼,终曰冷冷地盯着他。

    他是从1939年3月1曰起进驻这里的。在这之前,他曾一度辞退了国土安全部的高薪职位,转而进入中央国际电台从事对外播音工作。即使在他成了军技室的一员后,他仍然坚持不肯放弃播音工作,这也让他成了军技室密电研究组中唯一的兼职人员。

    虽然和军政部大楼相比,这里环境简陋,不过地点适中,离他工作的报恩寺中央广播电台和观音街草庐胡同的家很近,往来十分方便。他也以此为借口,坚决拒绝了水井派特工人员保护自己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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