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年轻男子长相俊逸,眉眼和杨朔铭本人十分相像,只是和杨朔铭不同的是,这个人的眼神总带有一丝轻佻和叛逆,嘴角的笑容也让人有一种残酷的感觉。
杨朔铭看了看表上姓名的位置,上面赫然写着“杨铭筠”这样一个名字。
这个孩子,从他的身上,继承了太多可怕的东西。
杨朔铭默默地看了自己儿子的照片一会儿,叹息了一声,将档案重新装好,放回到了柜子里。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将拯救自己和许多人的生命。
杨铭筠驾驶着特制的“百灵鸟”牌轿车,穿过中原街,从堤防上的道路驶下,过了上水渠,就到了西山大院的正门前。杨铭筠见木大门紧闭着,正面一侧的围墙有两百多米长,近三米高。
杨铭筠把车速降到最低限度,尽可能不发出排气声地绕着院子外转一回。横侧一边的围墙有300米左右。枝叶繁茂,郁郁葱葱的话缘树伸出了围墙。
又转了半圈左右,杨铭筠把车停在横侧的围墙边上。这一段路是砂土路。杨铭筠爬上车棚顶上一看。围墙上除拉着电网外还插着无数的碎玻璃片。高度只到站在车棚顶上的杨铭筠胸口处。
杨铭筠苦笑了一声爬了下来,从车里扯出几张橡皮垫来,锁好车门,然后带着橡皮垫上了车棚顶。
杨铭筠把橡皮垫重叠着搭在墙上,这样既不会触上高压电,手掌也不会被碎玻璃扎穿。他将双手按在橡皮垫上,用力一撑,便站到了围墙顶上。两层橡皮垫披玻璃扎穿了。
杨铭筠纵身跳上近处的一根树枝,树枝被深深地弯了下来。杨铭筠不失时机地抱住了树干,爬下树下的分叉处坐下。
那儿距离地面还有6米的样子。树林带宽约10米,沿着四面围墙内侧环绕一周,起着屏障作用。林带的内侧是一个宽阔的草地,草地上有一个50米长的游泳池和一个网球场。正房座落在后门附近,是一幢混凝土结构的二层建筑,两旁是佣人住的平房。偏房隔着游泳池与正门侧有一个可以容纳10来辆汽车的车库,门旁有一个门卫的岗亭。杨铭筠现在的位置看不见后门的情况,但那儿一定也会有岗亭的。
然而,杨铭筠不可能再有时间来从容不迫地观察周围的地形了。因为这时有一些散发着腥臊味的野兽从树林中窜出,朝着树上的杨铭筠一蹦好高地扑来,共有5头。
那些畜牲有点象黑背狼犬。但体型比黑背狼犬还要大得多,跟苏格兰牧羊犬差不多大,它们嘴巴尖尖的,牙很长。既不吠也不会低声咆哮,而用燃着绿色火焰一般的凶暴的眼睛盯着杨铭筠,以令人难以置信的跳跃力扑了上来。
头一只猛犬猛地跳了上来,杨铭筠低估了这种畜牲的跳跃力。没想到它会跳得如此之高,不由得大吃一惊,慌忙收回脚,趴在树枝上。
在距离右脚的裤脚不远的地方,猛犬的上颚与下颚的利齿在虚空中咬合在一起。发出可怕的声音。
头一只猛犬还未落地,第二只又扑了上来。杨铭筠低声呻吟着,狼狈不堪地站在树枝上。第二只猛犬想用前爪抓住树枝,但没有抓牢,在树枝上留下了深深的爪印。落下地面翻了个滚又敏捷地站起。
杨铭筠赶紧抱住树干向上爬。跳起的第三只咬住了杨铭筠脚下的树杆,用前爪抓住树干象山猫似的企图向上爬,但没有成功,爬到更高一段的树枝。杨铭筠坐了下来,现在。总算可以冷静地俯视那些轮番进攻自己的猛犬了。
他已经能够确定,它们不是黑背狼犬,倒象是爱斯基摩犬和阿拉斯加狼的混血种,之所以具备令人难以置信的跳跃力,不仅是因为它们肌肉的力量远远超过狗,而且还因为它们的骨头跟野狼一样。中空部分很大,身子宠大而体重却很轻,继承了浓厚的狼的血统。袭击时一声不吭,这也是狼的特姓。
这群猛犬见攻击没有奏效,便在杨铭筠藏身的树下围成一圈坐下,下巴让一圈唾液弄得湿漉漉的,恶狠狠地瞪着杨铭筠,摆出一副持久战的阵势。
由于“白蟒”手枪的响声太大,杨铭筠决定用毒针来对付它们。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发射速效毒针的烟嘴和装着二十根预备毒针的烟盒。
杨铭筠捏住烟嘴的吸端使劲一拧,旋松半圈,然后叼在嘴上,以吹箭筒瞄准正面下方的一只猛犬,用力一吹气,内藏的压缩空瓶阀门受到吹气的推力突然开放的一瞬间,只听“嗤”的一声,3公分长的毒针从烟嘴的前端发射出去。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毒针深深地剌进了被瞄准的那头猛犬的胸脯。
那头猛犬似乎并不感到疼痛,只是不耐烦地抖抖胸脯上的毛,可是,转眼间,它的身体便开始痉挛起来,接着“叭嗒”一声倒在地上,伸出变成紫色肿起的舌头,四肢迅速僵硬,剩下的四只猛犬目击到同伙死去,便再次兴奋起来,又开始发起攻击。
杨铭筠从烟盒的夹层中取出预备毒针,装进烟嘴,把剩下的猛犬全部一一处理了。
当干掉最后一只猛犬时,他突然忍不住想要抽支烟,但他还是克制着烟的诱惑,又向上爬到更高的树枝上,观察了院内建筑物的配置情况。
草地上看不见一个人影。门卫的岗亭也没有动静,大概是因为院内放养着狼一般的猛犬,警卫们都放松了警惕。
尽管如此,他知道,作为平民企业家的住宅,这里的警卫也未免过于森严了。杨铭筠悄无声息地从櫻花树上滑下,从五只猛犬的尸骸上拔出毒针埋进泥土里。他不想让敌人知道自己还携带着秘密武器。
他拿出折叠式猎刀,打开削皮用的刀子,一边当心着不被血溅上,一边将五只猛犬的尸骸的喉管割开,造成它们被刀杀死的假象。被血污染的刀散发着恶臭。杨铭筠走出几步,将刀子插进土里来回蹭了几下,才将刀子收拾干净。
杨铭筠左手拿着重新裝填好的烟嘴,穿过树林,走到草地边缘。烟嘴里的压缩空气瓶中的剰余气体还足够发射十余根毒针的。
进了草地,杨铭筠便匍匐下来,难办的是草地与偏房之间,没有任何可作掩护的物体,如果象一般的庭院那样有树木和假山就好了。
没有办法,杨铭筠只好等待月亮躲进去里。约过了十多分钟的样子,一块云彩终于遮住了月亮。杨铭筠趁机向偏房匍匐着摸去。
当他爬到勉强可用作掩蔽物的网球场旁时,月亮又从云层里钻了出来。杨铭筠赶紧钻进阴影里,等待月亮再次被云层遮住。
20分钟后,杨铭筠爬到了偏房的根前,这是栋平房。面积约有120平方米,双层窗户里,百页帘和窗帘都是放下的。杨铭筠用藏在裤脚上的铁丝将后门的锁打开。稍稍待了一会,轻轻地将门推开。
门里是一间很宽敞的饭厅兼厨房,与走廊之间没有门相隔,走廊上淡淡的灯光照了进来。
杨铭筠反手关上身后的门,将门锁别死,脱下鞋连同烟嘴一道拿在左手上,无声无息地摸向走廊。
在走廊的左侧。面对游泳池的房间里,隐隐约约传来女人低嗓门的浪笑,以及一个男人急促的喘息声和猫舔着牛奶时发出的那种声音,杨铭筠脸上闪过一丝残忍的笑容。但他没有立即闯人屋子,而是决定查清别的房间里有没有保镖。
杨铭筠来到前门边的小屋子,透过钥匙孔发现一个年轻男子正仰面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印有[***]女人彩色照片的杂志正沉溺于孤独的自慰之中。沙发旁边有张茶几上面放着一把在枪套里的勃朗宁自动手枪。
杨铭筠把鞋轻轻放下,拿起烟嘴抵在钥匙孔上,凭着直觉瞄准室内的人,对着吸嘴用力一吹把毒针发射了出去。
一发射完,他便赶紧把右眼凑近钥匙孔,只见毒针扎进了那人的右臂。那人跳起身,刚要伸手去抓茶几上的手枪,他的右臂已经开始抽搐起来。他一下子倒在沙发上。张着嘴想喊救命,却喊不出声来。舌头伸了出来,迅速肿起并变成猪肝色。因为临死的痉挛,他全身都颤抖起来。仅几秒种功夫,他就僵硬了。
杨铭筠松了一口气。轻轻开了门,走进弥漫着青草一般气息的房间,从尸体的右臂上拔下毒针插进角落里的花盆的当中。
往烟嘴里装上新的毒针之后,来到刚才那间传出男人与女人声音的房间门前,穿上鞋子。
从钥匙孔里看去,床正处在视线的死角,杨铭筠慢慢打开门溜进了卧室。
床上仰面躺着的女人正扭动着微微有点松驰但仍不失为丰满的[***],双手则揉着自己的硕乳。一个男人正把脸埋在女人的两腿之间,女人的两脚则搁在男人的双肩上。
杨铭筠把烟嘴的吸端旋紧装进衣袋。拔出了手枪。
此时女人眼睛半闭,露出一双失神的眸子,嘴角挂着一丝口涎。嘴里喃喃他说着一些顛三倒四的话。茶色的**异样地勃起着。
男人不时停下来询间女人有何感觉。这时杨铭筠象一头悄悄逼近猎物的豹子似的无声无息的踏着厚厚的地毯,走近床边。男人抬起头来,正想要看看女人狂乱的表情,突然发现了镜中映出的杨铭筠,慌忙就想跳起,满脸皱纹,脸部因惊愕与恐怖而扭曲着。
杨铭筠握着“白蟒”的右手闪电般地扫向对方的脸颊。对方脸上顿时血肉横飞,打碎的假牙从满是鲜血的口中滚了出来,当即昏了过去。
清醒过来的女人刚要发出惊叫,杨铭筠立刻将粗大的枪管捅进她的嘴里。
“宋芷兰已经死了,你早就知道了吧。你要是也不想活了,就大声叫喊试试。”杨铭筠恶狼狠地说道。
女人勃起的**迅速消褪,她浑身在打颤,上下牙齿碰在枪管上发出咯嗒咯嗒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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