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平哆嗦着道:“向右拐过去,前面有两名岗呐。”
“好吧,把鞋脱了!免得走起来发出声音。”
王新平脱了鞋,哆哆嗦嗦地来到拐角处站住,就在这时,从拐角里面,枪弹如飞蝗般飞来,这是冲锋枪在速射,而且至少有十支枪开火。
杨铭筠二人虽然处在敌人火力死角位置,但打得墙壁火星直冒的枪弹纷纷反弹过去,对他们威胁很大。王新平惨叫着抱头蹲下。
杨铭筠从子弹带上拔下一颗菠萝手雷,拔掉保险销,使劲一拉发火钮,手雷导火索便被点燃,从气孔中喷川淡蓝色的烟来。
杨铭筠左手握着冒烟的手雷使劲朝拐角内扔去,然后赶紧靠着墙壁,用持枪的右手和空着的左手捂住耳朵。
两秒半钟后,手雷爆炸,气浪裹着敌人的烂肉碎骨飞扬袭来。
王新平蹲着,吓得发疯。杨铭筠的脑袋被震得发麻,耳朵嗡嗡作响,他立即跳出拐角端着冲锋枪向手雷爆炸的地方猛扫一气。蓝色的浓烟和水泥粉尘弥漫在空中,看不清前方的情形,也不知道是否命中了敌人。不过,没有人开枪还击。杨铭筠又等了几分钟。
硝烟散得差不多了,杨铭筠抓住王新平的衣领将他提起,“行啦!继续在前边带路!”
“行行好,饶了我吧!别用我来挡枪子。”王新平浑身哆嗦,流着眼泪哀求。
“住嘴!再磨磨蹭蹭,我就在背后给你一枪!”杨铭筠用枪口往王新平的背上一顶。
“知……知道了。”王新平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去。两人向右绕过拐角,一前一后进入被炸地带。这里是间地下室,天花板上的电灯已被炸得一盏不剩,里面黑咕隆咚的。王新平在枪口逼迫下向前走着,硝烟和尚未消散干净的粉尘使他咳个不停。
血肉模糊的死尸横七竖八地躺着,有些被炸得支离破碎。水泥地上出现了一个直径达三米的弹坑。
两人继续沿着地道向前走,走到头时,地道分叉成个左右两支,王新平向左拐去,对面没有子弹飞来。又向前走了二十多米,王新平突然跑了起来。
“站住!我要开枪了!”杨铭筠端起枪。王新平没有理睬。
前方墙上有个按钮,王新平跳到按钮跟前,几乎在同时,杨铭筠开了一枪。王新平在中弹后的一刹那按了一下按钮。杨铭筠大吃一惊,刚想跳,没想到脚底了的水泥地面突然翻了一个面,露出两米见方的陷井口。杨铭筠惨叫着掉了下去。幸好是脚先着地,他身子一蹲,减缓了几分冲力,但冲力传到大脑,顿时意识模糊起来,几秒钟后,他的意识才恢复过来,摸了摸脖子,幸好骨头没有断,他呻吟着从地上爬起。头顶的的水泥盖板关闭着,四周滚黑一团。从一边有微风吹来,杨铭筠摸了摸上衣口袋,掏出打火机和香烟。点燃打火机,他打量起四周来。地面水泥顶板的高度有七米多。
另外,在陷阱的左侧,有一个横洞,大小只能容一人通过,微风就是从那里吹来的。打火机的火焰在微风中不停地摇曳着。
冲锋枪的木质枪托摔出了一道袭缝,准星护罩也摔歪了,但发射机构还完好无损。杨铭筠拔下挂在腰间子弹左侧的剌刀,将其上在冲锋枪上。然后点上一支香烟,灭掉打火机,等香烟吸去三分之一时,把它插在剌刀尖上,利用烟头微弱的火星来照明。他右手持枪向前伸出,钻进横洞。
横洞十分狭窄,简直不能算作地道。周围全用水泥被覆。杨铭筠胳膊肘和膝头爬着前行,爬了不一会儿,借助极其微弱的烟头火星,可以模模糊糊地看到周围的情形。
当杨铭筠走到尽头的钢铁的巨大的墙壁跟前,一看门上是把密码锁,他咒骂起来,沮丧得差点坐倒在地下。
杨铭筠虽然接受过专门训练,可以凭着声音和指尖的感觉以及直觉来对密码锁的组合数字。但他毕竟不是开密码锁的专家,要想对上密码,将锁打开,不知需要花多少时间。干脆先坐在地上,抽支烟稳定一下情绪再说。
一支烟抽完。他站起身,用拳头敲了敲钢门估量一下钢门的厚度。面上的钢板看样子有1公分厚,中间夹着填弃物,另一面估计也有五公分厚的钢板。等到实在打不开密码锁时,再用枪来对付,或许有一线希望。
杨铭筠全神贯注地对起密码数字来。足足鼓捣了一个钟头,锁仍未打开。只好放弃开锁的念头,他后退几步,举枪瞄准密码锁靠墙的一侧,眯起眼睛以防铁销飞溅伤着,一口气打出长长的一串子弹。
倾到之间,冲锋枪的二十发弹仓便打空了。钢门被打得弹痕累累,扭曲变形,还因高速弹的冲击热而冒着淡蓝色的烟。
密码锁也被打得面目全非。杨铭筠握住把手向下一拧,再用力一拉,钢门便吱吱嘎嘎地开启了。
里面仍旧是地道。杨铭筠从打光了子弹的冲锋枪上卸下刺刀,随手将枪一扔,右手从枪套中拔出手枪,左手握着剌刀,走进地道。这条地道的高度刚好合人能站着走路。地道弯弯曲曲地向前延伸。杨铭筠小心翼翼地走了一程,突然,他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个发着淡淡亮光的地道出口。
走出地道,来到一间房间,谁知四周皆是钢壁,竟别无出路,杨铭筠沮丧得坐在地上。
就在这时,响起了马达的嗡嗡声,杨铭筠正面的巨大钢壁徐徐升起,对面出现了四个男人:瓦连京,朝鲜人,还有两名曰本人。他们分别坐在两张沙发上,看着杨铭筠,脸上流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
杨铭筠一跃而起,扳开手枪的击锤,大喝一声:“举起手来!”
那四人毫无顾忌地哈哈大笑。
杨铭筠瞄准右侧的曰本人开了枪。但刹那间,子弹弹飞,发出尖厉的啸叫,他吃惊得坐倒在地上。
原来在那四人与杨铭筠之间,隔着块超硬度的防弹玻璃。手枪子弹打中的地方,只留下一点模糊的白印子而已。
四人笑得不亦乐乎,笑够了,才见那位朝鲜人拿起麦电风说道:“快把枪放下!”
“我决不放下枪!决不!”杨铭筠咬牙说道。
“我们念你是条难得的好汉,不打算处死你。快把枪放下,还有刀子。”
“休想骗我!”
“那我们只好帮助你把枪扔掉喽。”朝鲜人嘲笑道。
他话音刚落,在杨铭筠背后也有一块玻璃落下,闸住了地道的出入口,同时一股气体从天花板上喷出。
杨铭筠赶紧屏住呼吸,竭力想不吸入气体,但最后实在憋不住了,不由自主地吸入一大口气,眼前顿时一黑,意识渐渐消失了。
苏醒时,杨铭筠仿佛以为自己仍在梦中。他**裸躺在床上,身边躺着一位女郎。那女郎也是**裸的,看样子还不到二十岁,但身体却发育得相当成熟,她的乳胸朝上翘着,带着淡淡黄色,皮肤微微有点黑,一双南国女姓特有的水汪汪的眼睛,上嘴皮傲厚但富有姓感,腋毛也很浓密。
杨铭筠揉了揉眼睛,知道不是梦,便咧嘴一笑,用手指轻轻一戳女郎的鼻尖。
背部感到有股热哄哄的鼻息,他赶紧转过身来一看,只见另一边也躺着一个[***]的美女。
她有二十出头的样子,肌肤柔润洁白,黑油油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眼睛乌黑深邃,带着几分淡淡的优伤,身段修长,匀称而健美。
“看来我的艳福不浅呢。”杨铭筠脸上露出微笑,恐惧感早已烟消云散。头在隐隐作痛。身体其他部位也没有不痛的地方,但现在身边有两名美女陪着,哪里还顾得上疼痛。
下腹部也只感到有点疼痛而已,尿道并没有什么异物感。看来在昏迷不醒的时候,藏在尿道里的发夹已经被搜走了。杨铭筠费力地撑起上身,靠在床头坐起。这是张宽二米和三米的大床。房间面积也很大。但不一样的是,墙四面全是钢壁,地面则是混凝土的。天花板也是钢板结构,离地面很高。
这个房间没有门,杨铭筠只好暂时打消逃跑的念头,既来之则安之,看敌人有什么花招。于是,他便喃喃地自语道:“真渴啊!”
“你等着,我去拿水。”上边那个肤色微黑的女郎滑下床,杨铭筠则用好色的目光欣赏着她优美的曲线。尤其叫杨铭筠心旌摇动的是那女郎臀部的一对酒窝。那女郎打开冰柜,从丰富多样的饮料食品中挑选了一个塑料大瓶,然后从冰箱上拿了三个塑料杯子。房间里没有玻璃制品,这大概是因为玻璃制品打碎后能当凶器使用的缘故吧。肌肤微黑的女郎回到床边,用牙齿咬掉瓶塞,将杯子递给床上的二人。肌肤白晰的女郎用一条胳膊斜支起上身,接过杯子。
肤色微黑的女郎先给床上二人的杯中斟满饮料,然后给自己也斟上一杯,随手将塑料瓶放在床头柜上。
杨铭筠举杯将冰凉的液体一口气喝干。然后又抓起瓶子,对着瓶嘴,咕嘟咕嘟地将瓶中的液体全喝光了。
他问了一下两个女郎的名字,才知道肤色微黑的女郎名叫端木樱子,另一名肤色白晰的女郎叫小西绫子,都是曰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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