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朔铭点了点头,来到了摄像机前的麦克风前,开始了自己的就职演讲。

    远处,巨大的无线传电塔正向全国各地发出电波。

    “……我们经历了一段时期的迷惘,徬徨,但现在,国家事务由全国的民意予以决定,而且根据宪法的规定加以公布了,大家在法律的意旨之下,一致团结为共同利益进行共同的努力。大家会记住一项神圣的原则,即多数人的意愿,虽然在任何情形下都应采用,但那种意愿必须合理,才能站得住脚;而且少数人也有同等权利,必须受平等的法律保护,如果加以侵犯,便是压制。因此,我们应当一心一意团结起来。我们在相处中应恢复和睦与友爱,因为没有它们,自由,甚至生活本身,都将成为没有生气的事物。我们已经把那些使得人类流血甚多和受苦甚久的东西,摒弃于我们的国土之外,专横与邪恶,以及所造成的酷烈而血腥的祸害,必须远离我们的国家。这就是我们战斗的意义。”

    “当旧世界经历痛苦和激变时,当盛怒的人感觉痛楚,想经由流血与屠杀找寻他们丧失已久的自由时,那滚滚浪涛甚至波及遥远而和平的此岸;而各人对此事的感觉与恐惧的程度各不相同,对有关安全措施的意见也发生纷歧,那是不足为奇的。但是,意见的差异并不就是原则的差异。只要理智能够自由地进行对抗,即使是错误亦是可以容许存在的。我知道,有些诚实的人担心我们这个政斧不能强大有力量;但是一个诚实的爱国者,当这个世界寄以最美好希望的政斧正在成功地进行试验之时,仅因一种理论上的和虚幻的疑惧,就以为这个政斧可能不足以自存,因而放弃这个一直使得我们自由和安全的政斧吗?我相信不会。相反的,我相信这个政斧是世界上最强的政斧,我相信在这个政斧之下,无论何人,一经法律召唤,就会飞奔而来响应法律的要求,而且会对付侵犯公共秩序的行为,如同处理自己的私事一样。有时人们说,人们自己管自己,是不可靠的。那么,让别人去管理他们就能变得可靠吗?或者我们曾否见过以国王身分出现的天使来管理人们吗?这个问题,让历史来答复吧!”

    “因此,我们应当鼓起勇气和信心,继续维持我们自己那种联邦的与共和的原则,拥护联邦和代议制政斧。我们品格高尚、不能容忍别人的堕落;我们天赐良土,足以容纳千世万代的子孙;我们有一种观念,认为在发挥我们自己的才能上,在取得我们自己勤劳之所得上,在赢得我们同胞之尊敬与信赖上——这不是出自门第,而是来自我们的行为和他们的体会,都有同等的权利!”

    (未完待续)
------------

(五百五十一)“大雷雨”降临的前夜

    此时,中国的千千万万个家庭,都在电视和收音机前,听到了杨朔铭的就职演讲。

    “……我们有博大精深的古老文明,有善良敦厚的各种宗教,虽然派别不同,可是所有教派都诲人以正直、诚实、信用、节制、感恩和仁爱;我们有了这些恩赐,还需要什么才能使我们成为幸福的和欣欣向荣的民族呢?各位同胞:我们还需要一样,那就是一个明智和节俭的政斧,它防止人们彼此相残,让人们自由地从事他们自己的工作和不断进步,而且不夺取人们勤劳之所得。这就是一个良好政斧的要旨,也是为我们获致完满幸福所必需的。”

    “各位同胞,我就要开始执行职责,这种职责包含你们所珍视的一切。我所领导的政斧,要给予人人以平等和公正的待遇,不问其地位或宗教上或政治上的信仰;与友邦和平相处,相互通商,并保持诚挚的友谊,但不耽于跟任何国家结盟;维护各省市地方政斧一切权利,使各省市地方成为处理我们内政最合适的行政机构,和抵制[***]和趋势的最有力的屏障;根据宪法保持全国政斧的全部活力,作为对内和平及对外安全的最后堡垒;注意维护人民的选举权,因读力战争时留下的弊端没有和平的补救辨法,人民选举权乃是对那些弊端的一种温和而安全的矫正手段;绝对服从多数的决定,这是共和政体的主要原则,若非如此,便只好诉诸武力,而这就是[***]的主要原则和直接起源;维持纪律严明的民兵,作为和平时期和战争初期最好的依仗,以待正式军队的接替;实行文权高于军权;节省政斧开支,减轻劳动人民负担;如实清偿我们的债务,审慎地维护公众的信心;促进农业,并鼓励商业扶助农业;传布知识并以公众理智为据谴责一切弊端;保障宗教自由及出版自由,并以人身保护令和公平选出之陪审团进行审判来保障人身自由。在当下的战争时期,这些原则成了在我们前面照耀、指引我们前进步伐的星辰。我们祖先圣贤的智慧,我们英雄的鲜血,都曾奉献出来实现这些原则。它们应当是我们政治信念的纲领,国民教育的课本,测验我们所信托者的工作试金石;如果偶尔因为一时的错误或惊惶而背弃了这些原则,我们应当赶快回头,重行走上这条通往和平、自由和安全的唯一大道。”

    伴随着杨朔铭的演讲,记者们手中的镁光灯闪个不停,更多的人在自己的笔记本上飞快地记录着。

    “各位同胞:我现在来到你们所指派给我的岗位上。根据我担任较低职位时所得到的经验,我已经看出这是所有职务中最艰巨的一种任务。我不敢希冀大家给我最高的信任,我仅要求大家给我适当的信任,使我在依法办理你们大家的事务时,能够坚定和奏效。由于判断有偏差,我将来难免会常犯错误。当我做得对的时候,那些不是站在统观全局的立场观察问题的人,也会认为是错误。如果我自己有错误,决不会是有意犯的,我会请求大家宽容;对于别人的错误,那种如从全局观察便不会犯的错误,我请求大家支持我去纠正它们。今后我所关心的,是要在我的权限以内尽力,为所有同胞的幸福与自由而努力。让大家共享和平与繁荣。”

    杨朔铭结束了自己的就职演讲,便回到办公室开始了工作。

    杨朔铭以这样平和的方式,结束了这场可能使国家陷入恐慌和混乱的危机。

    而在当天夜里,他的演讲的书面稿,便出现在了莫斯科郊外别墅最高领袖的酒桌上。

    “在这样的时刻,中国人竟然担心他们的明煮共和制度受到威胁。”斯大林随随便便地浏览了一下,便将这份报告交给了身边的布琼尼。

    “中国人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愚蠢!”布琼尼看完了报告,交给了坐在一旁的莫洛托夫。

    “也不能这样说。”莫洛托夫摇了摇头,说道,“中国政斧本来会因为这一次的袭击事件而陷入到混乱之中,但这个人结束这一切只花费了一天的时间。”

    “那又怎么样?”布琼尼满不在乎的说道,“英勇无敌的红军就要开始进攻了!等待他们的,只有毁灭!”

    “我当然毫不怀疑这一点。”莫洛托夫心平气和的说道,“我只是觉得,中国因为这次的事件陷入混乱,本来会大大的便利红军的军事行动。”

    “我们不需要这样的机会。”斯大林看了一眼莫洛托夫,说道,“‘大雷雨’行动开始的时候,必将震惊世界。”

    “为‘大雷雨’行动干杯!”布琼尼高声叫道,举起了盛满伏特加的酒杯。

    “干杯!”

    “干杯!”

    苏维埃最高领袖有“黑白颠倒”的工作习惯,斯大林一般起床很迟,睡得也迟,他喜欢在夜间工作。他的癖姓影响了很多人的正常生活:苏联政斧的部长们不敢在夜里两三点以前离开办公室,因为斯大林可能会打电话;部长们拖住了局长们,局长们拖住了秘书们,秘书们拖住了女打字员们……许多丈夫只能在星期曰见到他们的妻子,因为他在家的时候妻子不是在班上工作便是在家里睡觉,白天和黑夜的概念在苏联已经消失了。

    苏维埃最高领袖已经习惯了深夜办公,但如果是非常时期也可以理解,短时间内也可以应付,可如果成为常态,就很不合适了。因为毕竟领袖的作息时间不是私人的行为,确实要牵涉一大批下属,可以说,一个正常国度不会有这样的安排的,现在也看不出有什么必要姓。

    斯大林喜欢晚上工作,像罪犯一样地在晚上工作,这其实是一切读才者共有的风格。他睡不着,克里姆林宫的所有机器,包括人力机器,都要围绕这种新的时间作息。他喜欢晚上看电影,就会把导演叫来坐在前边,他是固定地坐在后边的一个椅子上的。所有被请来的导演都不敢回头,也不知道屏幕上演的什么,一切意念都集中在后边的那个椅子上,一有异常响动,就会吓得尿裤子。虽然没有人因为他尿湿了裤子而送他一条新的,但此后这些尿过裤子的成年人没有一个感到耻辱,反而津津乐道。因为在领袖和导师前面尿裤子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这是一种荣誉。

    除了看电影,斯大林和他的亲密战友们还喜欢通宵达旦地夜饮。像许多他们批判过的“封建帝王”一样,这些“昼短苦夜长”的政治局委员哪怕在“大清洗”的最**也不忘在行乐。

    酒酣耳热之际,不知怎么,大家的话题转移到了天文上来。

    此时莫洛托夫和卡冈诺维奇在喝酒时发生了争论:莫洛托夫认为,别墅上方是猎户星座,卡冈诺维奇则说是仙后星座。二人上时间相持不下。

    “你们为什么不打电话问问天文馆的人呢?”

    “各族人民的领袖”斯大林看到二人争论得面红耳赤,就建议道。

    很快,莫斯科天文馆接到了从斯大林别墅打来的电话,“馆长同志,我们的别墅上方现在是什么星座?”

    “这个……我需要一点时间去向天家了解……请您稍等一下……”

    很不凑巧的是,这位值班的天文馆长并不是天家。真正懂天文的馆长早已经被逮捕了。没办法,这个行伍出身的馆长只能解释说他需要一点时间。具体地说,不是向天家了解,而是向残存的天家了解。

    很快,汽车开到了一位著名天家的门口,馆长打算把他请来,请到天文馆来讨论这个神圣而庄严的课题。可仍然不凑巧的是,这位天家是不久前被捕的天家努梅罗夫的好友,他整晚整晚睡不着觉,就是觉得随时会坐牢或杀头。当听到窗外汽车驶近的声音,他以为上路的时分到了。门外有人按门铃,他过去开门,门还没开,就心脏病猝发,死在了家门口。

    其实在“大清洗”之下,他还是算运气好的,因为总算没有客死西伯利亚或横尸街头。

    无奈之下,馆长只好开着汽车寻找下一位。说来也奇怪,他们即将寻找的这一位也是努梅罗夫的好友。因为真正的天家这个时候已经所剩不多,因而,他随时准备和好友“共赴黄泉”。好了,汽车驶近了,而且是专门抓人的黑色汽车,又是在“大清洗”的高峰时段――深夜两点半,那么,还犹豫什么呢?

    难道一个60多岁的老汉,还准备再经受一番刑讯逼供而死?

    还没等门铃响完,这位天家就飞身从窗子里跃下,扑向了他终生挚爱的星星。不过方向正好相反,不是向上,而是向下。

    从共有党员的人生态度上讲,很可是很不时髦的。

    倒霉的天文馆长足足折腾了一夜,到天亮时终于弄明白了。赶紧往斯大林别墅打电话:“请转告莫洛托夫同志和卡冈诺维奇同志……”

    “没有人可以转告,他们早就睡觉去了。”守电话的人答道。

    这小小的一幕说明,在苏联这样一个从生活到自然,从生命到财产,甚至包括时间都完全被国有化的极权社会里,人是一无所有的。单是睡觉的目的,就哪里是一个简单的“为了工作”?有些人醒着,是为了让别人睡得更好;可有些人醒着,别人就睡不着。

    西伯利亚,“斯大林防线”。

    “你带着手枪吗?鲍尔沙克?”

    在炮兵指挥所里,旅长对鲍尔沙克上尉说道。

    鲍尔沙克上尉把手枪交了出来,他有些惊慌地看着周围,――突然,从神情紧张地站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的随从军官中跑出两个反间谍人员来,三步两步蹦到了他的身边,四只手同时抓住他的红星帽徽、肩章、腰带、图囊,大声叫道:“你被捕了!”

    鲍尔沙克上尉象从头顶到脚底被浇了一盆冰水似的,找不出什么更聪明的话来,除了说:“我?为了什么?!”

    虽然这个问题平常是得不到回答的,但奇怪的是,他却得到了回答。

我们只是内容索引看小说请去官方网站
首页 页面:13637 13638 13639 13640 13641 13642 13643 13644 13645 13646 13647 13648 13649 13650 13651 13652 13653 13654 13655 13656 13657 13658 13659 13660 13661 13662 13663 13664 13665 13666 13667 13668 13669 13670 13671 13672 13673 13674 13675 13676 13677 13678 13679 13680 13681 13682 13683 13684 13685 13686 13687 13688 13689 13690 13691 13692 13693 13694 13695 13696 13697 13698 13699 13700 13701 13702 13703 13704 13705 13706 13707 13708 13709 13710 13711 13712 13713 13714 13715 13716 13717 13718 13719 13720 13721 13722 13723 13724 13725 13726 13727 13728 13729 13730 13731 13732 13733 13734 13735 137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