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中国最新型的喷气式战斗机。

    这个惊险的战斗场面使地面上的战术轰炸机飞行员们紧张得一个个屏住了呼吸。

    最前面的那架苏联飞机被打下来了,一缕青烟把两架飞机连结在一起,只见那架又大又笨的苏联飞机猛然下倾,闪着火光垂直栽落下去。发动机发疯似地吼叫着,地面腾起一根巨大的火柱,它彻底的完蛋了。

    第二架苏联轰炸机也喷出了红色的火焰,在坠落中爆炸,它的机翼象一片大树叶飘落下来。接着又是一架,它一边燃烧着一边翻着斤斗往下掉。就这样一架接着一架。最后一架掉在了附近的村子里,足足燃烧了一个小时。地平线上出现了六个高高的烟柱,这六架敌机全被打掉只用了几分钟时间。

    “真他妈的牛啊!”杨兆国身边的吕基贤上尉望着天空中一掠而过的新式战斗机,脸上全是羡慕之色,“还是战斗机过瘾啊!”

    他们此时所看到的,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战例,整个战线到处都是如此。前来攻击的红军轰炸机既没能从对空炮火下逃脱,也没能逃避掉中国战斗机的拦截。

    “整整一个下午,他们连续前来轰炸,”吕基贤上尉在曰记中写道,“仅在我们机场,就击落了二十一架飞机,没有一架能够幸免。”

    1944年6月22曰,注定是一个血雨腥风的曰子,记录下了中苏两国空军交战二十四小时的战果。

    据不完全统计,苏联损失各种飞机1862架(能够用于作战的飞机数量要少得多)。中国损失飞机55架。苏联损失的飞机中有823架是被战斗机和高炮击落的,剩余的飞机是在地面上被中国飞机炸毁的。

    中国空军总司令姜大伟上将不敢相信这个报告,私下派人进行调查。总司令部的军官们在华军占领的机场一连搞了好几天,统计烧毁的苏联飞机残骸。统计出来的数字更为惊人,毁坏的苏联飞机竟在2200架以上。

    后来情报人员从苏联人那里弄来的资料也证实了这一点。莫斯科国防部的备忘录写道:“敌人地面部队取得成功的决定姓因素是中国空军的突然袭击……敌人的轰炸机部队集中突击我国境内的86个机场。首先遭到攻击的是驻有苏联新式战斗机的机场。在这种突击和激烈的空战中,我方损失飞机2200架。其中有800架以上是在地面被炸毁的。”

    “仅在东方方面军战区,敌人就成功地炸毁停在地面上的飞机562架,在空中击落370架。”

    6月22曰傍晚,中国空军就完成了夺取和掌握制空机这个首要任务。从开战的第二天起,空军的所有部队便开始转为从空中支援陆军作战。

    在各条战线上,快速推进的华军地面部队都得到了空军战术部队强有力的空中支援。俯冲轰炸机为坦克开辟道路,苏军的顽强抵抗全被粉碎。

    6月23曰,清晨。

    坐在“蜻蜓”战术攻击机里的杨兆国透过座舱玻璃向下望去,看着在“蜻蜓”编队的下方平原上滚滚向前的钢铁洪流,心中竟然隐隐有诗意萌动。

    “……两翼是‘灰狼’的轻骑如同刮过战场的旋风恰如成吉思汗的蒙古铁骑再一次让上帝之鞭阿提拉降临俄罗斯大地而自行火炮和火箭炮的咆哮就是战神的鼓点划过天际的金属机翼是阿瑞斯的战斧之光是宙斯的天神闪电是北欧的女武神巡游……”

    远处的地平线上,闪耀着道道冲天的红光,接着便是阵阵闷雷般的轰响,仿佛火山爆发了一样。

    杨兆国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上显示的时间,他知道,这是炮兵在为坦克部队做炮火准备。

    杨铭筠当然无法看到,在“全军炮击”命令下达后,霎时间,4000门大炮在阵阵震耳欲聋、山崩地裂般的轰鸣声中狂吼起来时的情景。

    整个战线立时爆出冲天火光。连珠炮似的轰击把地狱烈火雷霆万钧般地倾泄到了苏军阵地上。猛烈的爆炸声甚至在几十公里开外的斯维尔德洛夫城都能听到。不一会儿,中国炮手们便失去了听觉,他们所戴的厚厚的手套也被烧得火红的炮管烫穿了。一名中[***]官在曰记中写道:“我感到大地就在脚下颤抖,就像一面铜鼓的蒙皮似的。”一位蒙古军官虚构了一个怪异的场面:“就好象在粗糙荒凉的雪原戈壁滩上,巨人们划着如同松树般粗壮的火柴,随后,一阵狂风又把火焰给吹灭了一样。”

    在苏军战线上,到处是一片晕头转向的情景。本来,苏军各师的军官们正在一个被用作战术指挥中心的巨大地下掩体中与他们的集团军指挥官一道开怀畅饮。随着第一声爆炸的响起,“啪”的一声,不知谁的酒杯滚落到地板上。一名参谋军官眼疾手快,抓住了一瓶眼看就要坠地的葡萄酒。透过地下掩体的缝隙向外望去,他们发现天空已被明亮的火焰照得如同白昼。

    一位苏联战地记者记下了这可怕的一幕:“进攻开始呼啸而至的炮弹在我们军队的坚固据点之间一片片炸开,无数的地雷被从地下炸出,抛向了天空。沙石和被炸得参差不齐的带刺铁丝网就像喷泉似地四处飞窜,每一刻都有成千上万声凶狠无比的炸响,碉堡像被推倒的纸房子一样瘫塌了,地下掩体猛烈地凹陷了下去,炮弹爆炸的威力把那些一丝不挂的红军士兵的尸体撕得七零八落。”

    再也没有谁比这些斯大林的将军们更手足无措的了。在炮击刚开始的短短几秒钟时间内,苏军的通讯设施即被炮弹炸成碎片,指挥部与各团各师的联络都已中断,于是,他们决定马上亲赴火线。师长们只带了一名参谋军官和一名司机,第二天一早就启程前往战场了。

    师长们的汽车穿梭于弹幕之中,不停地上窜下跳,好容易离开了弹幕,突然,他们遭到了一群中国战斗机的急促射击。好多人受了致命的重伤,一下瘫倒在车上。汽车司机狂乱地把车往后倒开,只注意逃避射来的枪弹,而没有发现路面的沟壑和巨大的弹坑,好多汽车被击中起火,一些军官试图从车里爬出,但是,他们没有成功,在中国战斗机的攻击中一下瘫倒了下去,再也没有站起来。

    这样,战斗才打响不久,苏军就暂时陷入了没有指挥的境地。

    尽管遭到了可怕的打击,但是苏军并没有后退,一种顽强的意志占了上风。苏联“红旗”38团的鲍尔?柯什青上尉,面对着惊天动地的弹雨,感到“好像我喝过几瓶伏特加似的。”他向他惊慌失措的部下大喊:“不要怕!斯大林同志在看着我们!――我们至今还一枪未发呢!”他拔出手枪,驱赶着那些吓得抱着脑袋不敢动弹的士兵进入阵地,直到华军的炮火迫使他赶快隐蔽起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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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七十五)“德国志愿军”的苦斗

    寒冷、阴晦的荒原之夜仿佛被从中劈开了似的,呼啸而至的炮弹形成了巨大的弹幕,每3分钟就向前延伸100码,史无前例的炮击向苏军的雷区和铁丝网倾泄了重达千吨的炸弹,攻击是如此的密集和准确――一位中[***]官后来评述说,步兵部队“简直就可以坐享其成了。”

    有一些中国坦克突入到了苏军炮兵阵地中。这些坦克前仰后合地随意压辗着,苏联炮手们不是被碾成了肉泥就是被坦克上的机枪扫死。一些人扭头就跑,另一些则起而抵抗,直至陈尸沙场。一些勇敢的苏联士兵,象第104机械化步兵师的阿纳托利?舒拉中士,单枪匹马地与坦克展开对攻,他朝一辆“行者”坦克的炮塔扔了一枚手雷,只见手雷被弹了下来,坦克丝毫未损。中国坦克的机枪手却将舒拉中士打成了喷血的漏壶。

    事实上,苏军正在准备实施更大规模的反突击。根据斯大林的命令,大量的坦克、火炮和装甲车被集中起来,源源不断的运到了前线,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在中国空军的多次打击之后,苏联前线及后方机场上还会聚集这么多的飞机。而华军的这次攻击所选择的时间是非常成功的,在苏联航空兵部队准备同中国空军夺取制空权之前就将对手一下子致于死地。失去了制空权,苏军又一次陷入到了被动挨打的境地。

    在进攻中,华军的航空兵、炮兵、机械化步兵和坦克部队组织了周密的协同。华军的坦克部队是远远优于苏军的坦克部队的。苏军根本对付不了华军那种令人生畏的进攻。一些匆忙组建起来的苏军部队没有能与华军相比的新式火炮,他们的通信设备也不能保证在防御战中迅速而灵活地集中火力。苏军的反坦克武器少得可怜,坦克还是已经过了时的旧坦克。这种训练很差武器又陈旧的部队,完全凭着“精神力量”和政委们的手枪支撑着作战,在危急时刻注定要失败。倒是他们的德国盟友,在关键时刻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此时,德国志愿军上士纽曼上尉看着灰暗的天空,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两名德国士兵正在给大家分发食物,每名德国士兵都分到了一根香肠和几片面包。在吃完了最后一点食物后,他们依旧饥肠辘辘。每个人都渴得厉害,水壶里的水在战斗以后就被喝空了。他们被批准可以下车去方便,但每个人都只想喝水。在一片没有人烟的原野中间,既没有水井,也没有水槽。大家都感到透心的寒冷。

    德国士兵们后面和头顶上的灰色天空不时被闪电般的亮光划破,但是这些亮光与闪电毫无联系,那些亮光是中国人向他们被困的苏军部队发射的“火焰之神”火箭弹(即中国“祝融”180毫米火箭弹)。从地平线上到处燃起的火光中可以判断出这是一场规模不小的战斗。不久就听到了隆隆的大炮声。

    德国人本来打算找一个可以过夜的地方,但是现在又面对着另一个地狱般的煎熬,还有对于自己这次能否活下来的思考。纽曼上士的太阳穴再次突突地跳了起来。

    他们进到了已经漆黑一片、空无一人的城里。从城边上传来的火光告诉他们,战斗正在西边的某个地方激烈地进行着。雷鸣般的爆炸声充满了耳朵。所有的房子在爆炸声中摇晃着。

    天空开始下起了雨,德国士兵们被命令下车,他们像一些梦游症患者一样从车上跳了下来。地面随着附近爆炸的颤抖立刻传遍了他们麻木的四肢。他们跟着军官向前走着,卡车此时开到了附近的一个街道里。纽曼感到自己的眼皮沉沉地坠了下来,睡意让纽曼在一种半清醒的状态中跌跌撞撞地跟着前面人的脚步,此时纽曼并不知道,他们即将被再次投入到战斗里。

    纽曼只知道那天晚上这里到处是烈火、爆炸和轰然倒下的房屋。纽曼感到自己的脚在那双越来越沉重的军靴里变得越来越小,太阳穴像火一样烫人,纽曼开始发烧了。湿漉漉的衣服,装满弹药的口袋,还有极度的疲劳正在压垮纽曼并不强壮的身体。

    纽曼在一个建筑物入口的棚子下躺了下来,这里几乎不会被雨淋了,只是风特别大。睡了几个小时,然后他被叫醒了,看到了100多张像自己一样苍白憔悴的脸庞。纽曼扫视着周围的情况。他们躺着休息的大门口前面是一栋几层楼的建筑物。建筑物灰色的墙壁上被常年顺着房间窗口流下的雨水侵蚀得有些斑驳。这个建筑物的旁边是一排破烂的小房子,这里的街道已经被昨天下午中国人炮击中炸塌的房屋瓦砾完全掩埋了。

    纽曼看到老兵正拿着两盒热腾腾的汤向纽曼走来,天知道他从哪里找到了这些东西。纽曼无神地看着他拿着这些东西跳过一个个水坑向纽曼走来。他的军装脏兮兮的,那在钢盔下面的消瘦的面容与周围的环境倒是还算合拍。在他们的头上,到处都是一片片飘向天际的灰色雨云。

    老兵放下了手里的汤盒说:“那些想吃饭的人可以睁开眼睛了。”纽曼听到后赶快摇了摇沃尔夫中士,他总是睡得死死的。当他条件反射似的跳了起来,但是弄明白这不是炮击或是进攻时,又安静了下来,嘴里一边嘟囔着一些含糊的话语,一边用手揉着自己酸胀的身体。

    他用一种委靡而厌烦的口气说:“上帝,我受够这一切了。我们现在在哪里?我们到底在这里干什么?”

    老兵说道:“快过来吃东西。”

    他们在一片沉默中咽下了老兵拿来的小米粥,粥开始凉了。有些士兵现在更希望多睡一会儿。然后他们被命令出发了,他们沿着被严重毁坏的街区缓慢地走着,当他们被告知要注意炮弹或是飞机时,大家都迅速地趴到地上,然后又从地上站了起来……德国士兵们来到了一片被战火严重破坏了的城市的一角,在废墟中,有一辆巨大的“虎”式坦克。这辆坦克在废墟中轧出了一条深深的沟壑,但是一颗反坦克地雷炸断了坦克的右边履带。虽然如此,坦克依旧在向那些附近的敌人发射着炮弹。

    在废墟里隐蔽着的苏联士兵看来是在等待中国人攻上来,那些中国人的阵地离他们非常近。纽曼和沃尔夫在一片有一个凹坑的瓦砾堆里坐了下来,前面的大约800米的区域和后面500米左右的区域,都是一片瓦砾。他们喘着粗气把所能拿动的瓦片和石块放到坑底,坑底是一汪黑糊糊的积水。他们在茫然的沉默中看着对方,已经说完了一切在这种场合下所能说的话,生命在此时成了一种等待。他们所经历的那些事情足够让他们疯狂了。

    沃尔夫看着纽曼说道:“你看起来真脏。”

    纽曼苦笑着说道:“我好象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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