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为国内藏玉名家,一语中的。”杨兰妤笑着点了点头,示意父亲答对了,“我看了,你比我们这些地质专家都厉害,以后这找铀矿的事,你也来吧。我们队正缺人手呢。”
由于铀矿的勘探工作是在全国范围内大面积铺开的,所以从各个部门抽调了不少专业技术人员,后来又从多个省市和部门调集了上万人的找矿员,其中包括军队里的大批专业人员。几乎与此同时,杨朔铭本人于1944年2月签署了两道命令:一道是通知湖南、江西、广东、广西等四省区,为找矿部队选调干员193名,限3月底调齐,在长沙报到;另一道是通知山西、河北、四川、陕西、甘肃、疆省等六省区,选调干员294人,限3月底调齐,在乌鲁木齐报到。
这样大规模的人马调集,是缘于之前得到的关于德国政斧在整个欧洲范围内搜罗购买高品位的铀矿石的情报。美国大力投资开发南非的铀矿资源和加拿大新发现的铀矿床也表明美国的核武器研制工作已经进行到了相当高的阶段,这无形当中给中国增加了极大的压力。因此中国政斧对铀矿地质的重视程度是如此的异乎寻常,让下面具体干工作的人既感到光荣,又觉得责任重大。国务院时常召集有关人员开会,许多时候都由国务总理甚至杨朔铭本人亲自主持。
中国的铀矿地质勘察动作很大,摊子铺得很开,因而杨朔铭特别强调要注意保密。当然,和自己的女儿谈这些不算是泄密,因为身为国内著名地质专家的女儿,本身就是找矿队的成员之一。
“你们的人,还没调齐么?”杨朔铭问道。
“呵呵,当然调齐了,调人的事,我骗了何部长一下,还有他手下的13个技术员。我们不是叫地质部第三局嘛,他一开始还以为是他的人马呢。我自己这头衔也是保密的,叫了个地质部部长助理,我们这个三局叫地质部第三局,何部长以为这个组织是他那个部里的。我就跟他要了13个技术员,后来他才知道不是他的。”杨兰妤又笑了起来。
“你们现在还有什么困难吗?”杨朔铭问道。
“有啊!我一参加这个工作,一切就都跟外界断绝了。同学都不联系了,一切关系都断绝了,不通信,不联络,就这样。都不知道我干什么去了。”杨兰妤有些委屈说道,“妈妈怎么没来看我?她是不是又忙她的那些海豚去了?”
“妈妈病了,过一阵子好些了,就会过来。”杨朔铭想起了现在远在海外孤岛上的柳香芸,心中也禁不住挂念起来。
“啊?她怎么样了啊?重不重啊……”听到母亲生病了,杨兰妤一下子着急起来,象是要哭的样子。
“没事的,过一阵子她好了就过来,她不过来,我抓她过来。”杨朔铭安慰着女儿,女儿听说母亲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说说你们队的事吧。”杨朔铭拉着女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勘探大队大部分都是老婆孩子,有的都是从老家直接过来的。刚才的时候连住的地方都没有,现在已经好多了。我们队10个人坐一架飞机,到处乱飞。我们队先在疆省全境展开铀矿放射姓普查。首先对疆省境内的各种矿山、竖井、坑道进行了勘察,包括以前的矿物标本陈列室也不放过。我们很多人虽然毕业于地质学院,一般的知识也都学了,可铀矿我们不懂,完全是跟专家学。我们队出去得最早,刚开始在天山、乌鲁木齐附近各煤矿检查,以后到了阿尔泰地区。有时坐飞机,有时坐卡车,不管是找矿员、绘图员还是警卫,都拿着枪,带着仪器。一天大概跑二三百公里。这一带地方很荒凉,没有人烟,车坏了就麻烦了。晚间也没什么旅店,搭个篷子弄个蚊帐,就在野外睡。那地方风特别大,得许多人一起弄才能把帐篷支起来,否则谁也甭睡觉。到布尔津,碰到一条河,蚊子多得要命,两只手老得打,最早在野外普查,我们把人马分成几个小队,每个小队大约六七个人,各自分头去指定的地域踏勘。我那时也带领一个小队出去勘察,我们所使用的交通工具是马。有一次途中骑马时,我的马惊了,一抖就把我给甩下来了。当时我脚上穿了双登山鞋,人掉下来了,可登山鞋的后脚跟还在马镫子上挂着。这马正跑着,一看人这样子就更惊了,不但没停下来,反而更快地往前跑,我大头朝下,头差点撞到了石头上。其他人赶紧追了上来,最后还是一个找矿员上来把我给救了。那个找矿员是个初中生,叫吴志军,这小子挺机灵的,他过来把马拽住了,这要怪我没经验,我以前哪骑过马呀,全是在这儿学的。”杨兰妤看到父亲听得津津有味,便彻底打开了话匣子。
“我们回到乌鲁木齐,大队人马还没有到齐,我们先着手搜集资料,只要一发现线索便赶紧去查。有一天,总地质师老刘把我找去了。因为刚得到一个线索,在精河县有个点叫阿莎勒,乌鲁木齐西边四百多公里,发现了铀矿苗。老刘让我和另外一个搞物探的研究生一起去检查。我们这回不骑马了,开了辆卡车,司机是个转业军人,人挺愣,开到精河县,马上要进山沟了,开不了车就找来一个蒙古族的老头儿。用马来拉人拉东西。过河的时候,马失前蹄,把我和行李都给撂河里去了。到了那个矿点,一检查还要往里头走,走了七八里地吧,前边一片片绿的红的挺好看。书本上讲过,铀的次生矿氧化以后,特别鲜艳,所以我们特别高兴,以为发现铀矿了。到了前边一看,那是石头上的绿苔,衬上些红色东西,根本不是什么铀矿石。又上到山顶上打些标本回来,这时候天就黑了。黑天的时候要回家啊,回精河县还有七十公里,又要骑马,我虽然让上回的事弄怕了,可不骑这70公里怎么办啊,就那么硬着头皮弄到家了。”
“我们那个小组三个人,我是汉族人,大学生是维族人,那个老带队的是蒙古族,语言也不通。生活习惯也不行,比如吃的,吃个饺子连酱油都没有,只给你搁咸盐面儿。还老吃羊肉,我们都不习惯,更不用说天气的炎热和寒冷非同一般了。好在人都不错,实在而且热情,我叫他们干啥就干啥,我每天把勘察的路线分好了,晚上回来,每个人的路线我都再检查检查,看有什么情况没有。我们队时的那些小伙子都挺能干的。”
“疆省刚开始找到的第一个含铀的矿山,就在伊犁。这个矿床最早的情况是疆省地质局带来的。他们的人已经在伊犁的达拉地取过样,发现有万分之五以上含量的铀异常,所以后来根据这一情况成立了勘探队,很快找到了矿床。”
“乌鲁木齐其实不象内地的省级大城市,人不是那么多。由于我们队调集的人马陆续到位,乌鲁木齐一下子便显得热闹起来。我们人多,行踪又特别神秘,想不引人注意也难。去的人所拿的都是陆军部的证明,上面只说是执行特殊任务,别人也不允许多问。因为害怕敌人的间谍捣乱,所以经特准,地质队的人员都配了枪。我们平时也不穿军装,衣服五花八门,年龄老的老少的少,全带着枪,和骑马一样,我打枪也是在这里学会的。”
“我们有时候坐卡车一天走两三百公里不等,要看住宿点碰上在哪里。一路上尽是戈壁沙漠,非常荒凉。一天颠簸下来,到了晚上,找到住宿点就睡觉,第二天一早就得赶紧爬起来。由于干旱缺水,洗脸水都不够用,等回来的时候,一个个都是蓬头垢面,风尘仆仆,身上穿的皮大衣因为坐在后面一磨一磨的,都磨穿了很大几个洞。”
杨朔铭看着面色有些憔悴的女儿,想到女儿近来所受的苦,不由得心痛不已。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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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零七)雪国奇兵
“按照规划,我们这个小队要从天山的库尔勒以东一段,一直普查到西边的喀什,有几千公里的距离。每天早晨一起来,就坐上汽车赶到天山脚下。戈壁滩上特别广阔,看起来很近,可汽车走一两个钟头才能到达山脚下。随后按一公里一个找矿员把人都放下来,找矿员沿着一条三四公里的线朝北走,按规定须跑完这条线上每一个点,并全部做好记录。检查时一条线三个人,一个人拿仪器测,一个人是搞地质的,拿着罗盘,找方向,指定路线,还有一个人是警卫,专门背着一挺轻机枪。我们配的是手枪。当时大家每天出去都挺紧张的,上面特别强调说,笔记本上记录的线路的放射姓情况,是国家秘密,不能丢,丢了就是严重泄密。另外,检测仪器要是碰上特殊情况,比如说敌人的间谍或武装人员,就要把它砸烂。”
“刚开始因为不懂,所以一点一滴都完全照着专家要求的去做,有时不免过于死板。找矿员沿指定路线检查时,碰到高山,再高也得往上攀援,碰到河沟,再深也得下去,从这沟壑里通过再爬上去。所以,看起来三四公里的距离,对于体力的耗费却非常大。有时碰到沟太深了,没有办法,天山里面的深沟比高有四五百米,找矿员便只好在悬崖上平着走,保持原先方向不变,而这个悬崖上的道都是黄羊走的道。沿着线走的时候往下一看,头直犯晕,不敢看,往上面也不敢抬头,只有在山坡中间沿黄羊道冲着那个测点走。光那么战战兢兢走还不行,必须一边走一边测点,看是否有异常。爬了一天回去以后,人人精疲力竭,还得小结汇报,看今天有何情况,有无保密问题,完了才能休息……”
杨朔铭将女儿抱在怀里,可能是杨兰妤太累了,她说着说着,便伏在父亲的怀里睡着了。
看着女儿睡得香甜的样子,杨朔铭在心里隐隐生出了想要将她调走的冲动。
杨朔铭的目光转向女儿的房间,当他看到在周围的壁柜中,陈列着的各种各样五彩斑斓的矿石标本时,不由得叹息了一声,打消了这个主意。
他小的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并且从中得到快乐和收益。而他身为一个从后世来的穿越者,同样也是后世教育体制的牺牲品,他知道,那种被压抑的痛苦的滋味。
女儿现在已经实现了她幼时的理想,他有什么理由去剥夺女儿的快乐呢?
看着睡梦中的女儿,他仿佛又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中国的未来,是属于千千万万的她这样的年轻人的。
想到那些目前还在战场上浴血拼杀的年轻人,他的心又变得坚定起来。
因为自己不遗余力的加快中国核武器的研发进度,目的就是要让这些年轻人以最少的流血代价,达到让他们生活得更好的目的。
世界的未来是你们的。杨朔铭在心里想着。
此时,在地球的另一端,另一群和杨兰妤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正踏上前所未有的征途。
这是一个晴朗的傍晚,“野鹅队”的4名成员登上了飞机。7点钟,指挥员赫尔卡和飞行上尉萨通驾驶着飞机来到了北海上空。4小时之后,飞机来到特勒马克地区预先设定的跳伞地点。此时天气晴好,飞机开始急速下降。明朗的夜空中,野鹅队的成员们可以清晰地看到家乡面貌:蜿蜒曲折的河流、巍峨的山脉、深邃回旋的山谷、冰雪覆盖的大地……他们可以看到住户里和汽车上发出的灯光,也许其中一些亮灯之处就是他们的亲人或朋友家。在过去的几年里他们怎么样了?他们还活着吗?他们会不会被关进了集中营?保尔松、黑尔贝格和豪格兰的心情更是复杂,如果他们当时没有逃出挪威,那么他们现在正被关押在特勒马克附近的苦寒地区哈尔达格维达的集中营里。
哈尔达格?维达地区是一个方圆3500平方公里的寸草不生的地方。每当冬天到来的时候,这个地方就会因为冰雪太厚而对外封闭6个月。哈尔达格到处是乱石和湖泊,虽然偶尔可以在那里发现驯鹿、松鸡、雷鸟和雪狐,但那里的自然环境太恶劣,不适宜任何动、植物生长。只有爱好冒险的人们才会涉足那个地带。
乘飞机飞越哈尔达格地区是个紧张刺激的历程。在如此晴朗的天气下,哈尔达格看起来好像南极地区,又好像加拿大的极北地区,视线所及到处是漫漫冰雪和乱石。当地惟一的人类迹象是沿湖所建的几个小猎屋。从空中俯视,下面成百头驯鹿组成的鹿群在那宽广的冰雪地带看起来不过像几个小点。通常情况下,哈尔达格地区看起来让人望而生畏,但对于“野鹅队”的成员们来说,能返回故乡为祖国的自由而战是兴奋而激动的时刻。
哈尔达格地区是人们选择冒险的地方,但没有多少人能在那里生存。当德国人占领挪威之后,德国巡逻队曾经来这里搜捕,找寻参与抵抗势力的挪威平民和英国伞兵。为了确保能在天黑之前赶回去,他们通常只行进半天,然后立刻掉头返回。对德国人来说,那里是冰冻地狱,但对4名成员野鹅队的来说,那里即将成为他们的新家。
皇家空军的希尔军士打开了机舱地板上的跳伞孔,跳伞的时间到了。4名勇士的心脏因为兴奋和恐惧而开始剧烈跳动,他们自己的战争即将开始。4个人排队站在跳伞孔前,一切准备就绪,夜晚寒冷的空气进入了机舱,夜里11点20分,希尔军士把装载着给养设备的6个包裹扔下了飞机。紧接着,4名队员一个接一个地跳了下去:首先是保尔松,接着是豪格兰,然后是谢尔施特鲁普和黑尔贝格。
没有人能预测接下来几秒钟可能发生的事。当勇士们跳出机舱16英尺后,降落伞将自动打开。由于飞机的飞行速度是每秒钟200英尺,跳伞者们必须一个挨一个地连续跳下去。道理很简单:如果你在跳下去的时候犹豫几秒钟,那么当你着地之后就会和同伴间隔好几百码,甚至有可能错过跳伞区。所有的野鹅队成员都在接到跳伞命令后一两秒内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当大家从机舱下面的跳伞孔往下跳的时候都很紧张。当他们跳下去之后,看到挪威就在我们的下面,立刻又兴奋起来。希尔在勇士们都跳下去后又抛下两个包裹,然后关上了跳伞孔。当飞机掉了个头准备往回飞的时候,皎洁的月光下,他可以看到12个降落伞在空中依次排开。飞机指挥员赫尔卡在飞行报告中记载道:“到达跳伞地点后,他们一个接一个跳下去,毫不犹豫。最后一个包裹在700英尺至1000英尺高的上空抛下去,方向偏南(可以清晰地看到下面的大地)。我们在离开之前看到前面11个降落伞安全着地。”
成功卸下跳伞者们之后,飞机飞到斯塔凡格散发了成千上万的传单,然后才掉头飞回英国。跳伞者们和给养物资重重地摔在粗糙的地面上,“尽管地面上乱石林立,但幸运的是,着地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受到严重伤害。”保尔松在他的曰记中写道。4名勇士一着地就立刻解下降落伞,因为他们都清楚,一阵大风袭来,降落伞有可能会把他们拖出很远,摔断他们的骨头。黑尔贝格在着地的时候伤到了胳膊,那伤口至少需要一个星期才能完全康复。
接下来的4个小时里,他们在四周搜寻飞机放下来的8个包裹,那是他们用来执行任务和野外生存必不可少的。漆黑的夜色和复杂的地形给搜寻任务带来很大麻烦。凌晨4点钟,搜寻工作仍在进行中。到达后的第一个夜晚,他们在距离降落点不远的地方宿营,大家在一个巨大的岩石后面展开睡袋准备休息。直到这个时候,保尔松才告诉其他3名成员他们此行的目的:他们要为以后赶到的英国部队充当先遣队,共同炸毁维莫克水电站里的某种储备。
“在开始训练之前,我才从威尔逊上校那里得知这项任务的重要姓。德国人有可能利用重水制造一种炸弹,其威力能炸毁半个伦敦。”保尔松对大家说道,“我不知道什么是重水,我也不相信有这样的武器存在(要知道,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出生的人们很难想像居然会有大于500磅威力的炸弹)。但我们为了祖国,也一定要完成这个任务。”
野鹅队每一个成员朝着不同方向寻觅飞机抛下来的8个包裹,他们花费了两天时间才在冰雪覆盖的崇山峻岭中找到了所有的给养物资。进展缓慢的原因之一是因为他们在最后一个包裹里才找到了滑雪设备,如果他们能一开始就找到这些设备,那么他们在几个小时内就可以完成寻觅任务。在当地的环境下,没有滑雪设备简直是寸步难行。
这两天天气一直很好,当他们终于确定了自己所在的方位时都大吃了一惊。他们降落在弗吉尔福特的山东面的地方,距离他们原本计划降落的地点向西偏斜了10英里,这样一来,他们距离维莫克大概有20英里的距离。在通常情况下,对于这些滑雪专家来说,这个距离根本不成问题。但问题在于他们随身携带着重达700磅的物资,包括一个月的食物、无线电设备和武器。他们决定把半数物资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以备行动后去取。但他们必须带上足够的口粮,因为他们不能和当地人接触。更麻烦的是,他们无法立刻穿越山地,因为他们的取暖炉在空投过程中被摔坏了。没有火炉来烘干衣服和做饭是个很大的问题。野鹅队的成员最后决定,他们将在低地处多停留一段时间,以便找到一些木柴来生火取暖。
在他们抵达挪威3天之后,一场暴风雪袭击了哈尔达格地区,严重阻碍了野鹅队成员们到达预定地点建立基地的计划。在短短几个小时内,严寒便降临了。
挪威探险家阿蒙森和南希之所以在去南极探险之前来这里训练,原因就在于这里有强烈的暴风雪。这里甚至比南极更危险,因为这里是一个高原,高原上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座山脉,哈尔达格山海拔3000英尺高,周围全是平地,无遮无拦,因此山风的强度非常大,尤其是一边刮风一边下雪的时候,温度一下能降到零下30摄氏度。暴风雪中,人们连眼前几英尺近的距离都看不清楚,因此很容易走失、迷路。这样恶劣的气候就连经验丰富的老登山者都胆战心惊。
哈尔达格山上的暴风雪非常恐怖,它能在短短几个小时内把十几个人一起活埋。丰富的登山经验、先进的登山设备只能起到辅助作用,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挖雪窖、搭窝棚等技术都是由老一辈游牧人一代一代传下来的,用在这里很恰当。为了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一定的胆识和丰富的知识是必不可少的,野鹅队里的年轻人都具备以上素质。公平地说,只有挪威人才能在这样的环境下执行如此艰巨的任务。
为了抵御暴风雪,黑尔贝格和保尔松扛着所有行李向附近一个山谷行进,他们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知道那个山谷里有一个窝棚。令他们懊丧的是窝棚不见了,于是他们只好在漆黑的夜色、浓密的雪雾中寻觅归路,去和其他成员会合(后来证实窝棚被挪到了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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