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盟军飞机是在4000米高度到达敌舰上空的,空中有曰本人的战斗机在巡逻,但是没等它们拦截,他们就开始了几乎是垂直的俯冲。战斗机只有在俯冲轰炸机开始俯冲之前进行拦截才能奏效。因为战斗机在俯冲中一般来说是和俯冲轰炸机凑不到一起的,因为俯冲轰炸机可以用减速板把速度保持在时速250海里,而流线型的战斗机一压机头就会冲到他们前头去了――那时战斗机的时速可达400海里。

    曰本人的战斗机开始了猛烈的攻击。曰本飞行员驾驶的是“零”式战斗机(中曰两国之间激烈的海空大战使曰本军用飞机损耗严重,在大型的“烈风”战斗机数量不足时,曰本人把淘汰了的“零”式战斗机重新恢复生产),这些曰本飞行员可以说是很了不起的。他们的飞行员放下襟翼和起落架,想尽办法放慢速度。然而,他们还是不断的冲到盟军的俯冲轰炸机前面。尽管冲过了头,不过他们仍然死缠着盟军飞机不放。他们拉起来,一个急跃升,又转回来朝着下一架俯冲下来的盟军飞机开火。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一场可怕的混战。

    “零”式战斗机紧跟着盟军飞机穷追不舍,一直逼近海面。盟军飞机一部分是冲着曰本航空母舰去了,其余的飞机则攻击周围的曰军护卫舰艇。盟军飞机在曰本战斗机的全力拦截和周围曰舰的高射炮火拦截下,遭受了不小的损失。在俯冲中,很多盟军飞行员看到曰本航空母舰的飞行甲板上还有飞机在准备起飞,还有飞机正在用升降机从机库甲板往上提升。他们试图攻击这些飞机,但都被击落了。

    正在顺风行驶的曰本航空母舰突然来个右满舵,企图转向顶风,让飞机起飞。盟军飞机呼啸着俯冲而下,他们在曰本舰队上空编成纵队,也就是说,他们一个接着一个鱼贯而下,然后分开,每个飞行员跟着长机或是自找目标,从开始俯冲直到离海面只有300米时投弹后脱离,一共间隔40秒钟。场面好似一条五千米高的大瀑布,每隔几秒钟就有一条“大鲑鱼”直冲而下。盟军的俯冲轰炸机飞行员就象鲑鱼一样从瀑布上顺流而下。

    曰本战斗机试图同盟军飞机决一死战,就是在盟军飞机这40秒钟的俯冲中,他们也打得十分顽强。但盟军的飞机实在是太多了,因此他们只能在这个瞄准阶段干扰盟军的飞行员。经常出现这样情形:一串俯冲的飞机最下边是架盟军的俯冲轰炸机,它上面是“零”式战斗机,再上面是第二架俯冲轰炸机在那架“零”式战斗机尾后,而第二架俯冲轰炸机上面又是一架“零”式战斗机,在他们上面还有类似绞在一起的曰本战斗机和盟军飞机。

    航空母舰周围的曰本军舰上的高射炮组成了一道道严密的弹幕。从5000米高度飞下来的所有飞机――盟军的侦察轰炸机、曰本“零”式战斗机和盟军的俯冲轰炸机)都穿过这道弹幕,而且大部分情况下都无暇顾及规避。盟军飞行员紧紧盯着瞄准具,侦察轰炸机和俯冲轰炸机的后座炮手则向“零”式战斗机猛烈开火。曰本人也同样紧张,他们抓住一切机会用20毫米机炮和机枪在一瞬间向盟军飞机开火。

    盟军的一些战斗机在5000米高度上保护最后一队俯冲轰炸机,它们在俯冲前的几秒钟是最薄弱的时候。战斗机的飞行员努力保护他们不受攻击,轰炸机的俯冲十分出色。他们看到,轰炸机投下的第一颗500磅炸弹击中了曰本航空母舰的中部,炸坏了飞行甲板,使舰上任何飞机都无法起飞了。

    紧跟在后面的一架俯冲轰炸机投下的那颗五百磅炸弹的落点离航空母舰左舷很近,虽然没有命中,但炸弹的气浪把航空母舰飞行甲板上两架着火的飞机给冲到了海里。

    一架盟军轰炸机的炸弹直接命中了曰本航空母舰右舷的高射炮炮位,把那里的高射炮全炸哑了,还冲掉了三架飞机。还有一架轰炸机刚要俯冲,便遭到“零”式战斗机的攻击,尾炮手用双管7.62毫米机枪开火,击退了曰本人持续的攻击。这时两架“零”式战斗机追过来,在近距离内用机枪向这架轰炸机开火,炮手打中了曰本飞机,敌机的油箱里冒出烈火,这两架零式战斗机和这架轰炸机一道都栽进了大海。

    普拉特海军少尉在俯冲时也很紧张。他看到一架“零”式战斗机冲到他前头,向战友施密特少尉的飞机射击。他稍微修正一下俯冲,瞄准这架“零”式战斗机,把它击落了。这时曰本航空母舰已经转向,使普拉特的攻击受到了影响,他尽了最大努力把那颗500磅炸弹投到航空母舰旁边,没有命中。然而,他并不满足,又跃升爬高到1300米,用他的那两颗100磅炸弹俯冲轰炸了一艘护航的曰本巡洋舰,其中一颗命中了巡洋舰舰尾。这艘巡洋舰无疑成了俯冲轰炸机的靶子了。

    接着攻击的是中国海军少尉丁宗磊。他的一颗炸弹命中了曰本航空母舰,但在退出俯冲时遭到四架“零”式战斗机的攻击。尾炮手拼命开火,击落了一架曰本飞机,他的猛烈的火力使其他几架敌机掉头躲开了,就这样粉碎了敌人的攻击。这架飞机返回“轩辕”号航空母舰后,机身上有32个弹孔,而驾驶员和尾炮手却安然无恙。

    盟军侦察机的俯冲也打乱了曰本战斗机的防御,因此,俯冲轰炸机再次进行攻击时就要轻松多了,他们机腹挂弹架上都挂着一颗1000磅炸弹。但是在侦察机攻击的两三分钟里,曰本舰队疏散开了,每艘舰都有足够的水域进行机动,重型高射炮也开始发挥出威力来。

    鱼雷机中队同俯冲轰炸机进行了协同攻击。同盟军战斗机交战逃脱的曰本“零”式战斗机现在仍然留在海上,又来拦截正在进入攻击的鱼雷机了。

    当“零”式战斗机向攻击编队鱼雷机群横着插过来时,一些飞行员用无线电呼叫掩护战斗机的飞行员:“喂,战斗机过来!把曰本佬的战斗机赶走!”

    战斗机听到呼叫后,飞了过来――那时他们已对战斗做出了很大贡献,击落了30多架曰本战斗机,他们猛烈攻击,又击落了多架“零”式战斗机,其余的“零”式战斗机也被他们赶到了一边,他们及时为鱼雷机队解了围。

    再次开始俯冲的第一架俯冲轰炸机是由汉密尔顿海军少校驾驶的。他在对一艘曰本驱逐舰进行俯冲时,炸弹被风吹过了头。

    “我毕生的夙愿就是让我的大炸弹穿透飞行甲板,钻进我发现的最大的曰本航空母舰的心脏。”他曾在军官会议室对大家这样讲。

    “汉密尔顿做了他想做的事。”一位美国飞行员后来说。“我看到了他俯冲,他的炸弹投中了舰尾飞行甲板的中心,只听一声猛烈的爆炸,大火窜到空中,有一百多米高。”

    另一位战斗机飞行员、“大溪地”号航空母舰战斗机中队长弗拉尔海军少校说,“我在一千八百米居高临下看着他们俯冲下去。重磅炸弹隔三四秒钟爆炸一次,每次爆炸引起的浓烟烈火和水柱都腾起一百多米高。一千磅炸弹象雨点似地往下落,其破坏力是五百磅炸弹的四倍。”

    “那些重磅炸弹摧毁航空母舰的情景实在可怕,我都感到有点惨不忍睹了。每秒钟都有炸弹落在舰上爆炸。这些猛烈的爆炸简直都把这艘大舰炸碎了,从舰首到舰尾全是熊熊大火。依我看,舰上任何人都无法脱生的。”

    在这次攻击战斗中,布雷特海军少校摆脱了“零”式战斗机投下了鱼雷。他是个聪明人。他让他的中队利用负伤的曰本军舰冒出的浓烟作掩护,进入目标,顺风接近,靠近目标后做s形转弯,这样,他们的鱼雷最终全部击中这个牺牲品的右舷上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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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三十二)危险的黎明

    这些致命的鱼雷一条接一条击中航空母舰爆炸了。实际命中了12条鱼雷,几乎把这艘曰本航空母舰的一面都掀掉了。几乎同时,16颗1000磅和3颗500磅炸弹从飞行甲板钻进了船体。结果是,这艘军舰就象被一位巨人的脚掌踩到水下,在一团巨大的烟云和水汽中消失不见了。

    弗莱彻在“哈巴库克”号上急于想知道攻击的结果。所有的人都相信各中队一定干得很出色,在无线电室里,可以听到有的飞行员讲话,但天电干扰很大,很多都听不清。人们盯着手表,计算着他们进入战斗的时间,这样一来自然更加焦急了。

    无线电里传来里奇少校坚定而清晰的声音:“干掉一艘曰本佬的航空母舰!狄克逊呼叫航空母舰。干掉一艘航空母舰!”这时,“哈巴库克”号航空母舰上情绪紧张的人们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消息使得整个航空母舰,从舰首到舰尾,从舱面到舱下,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欢呼声和掌声。

    整个战斗进行得如此迅速,结局干净利落,以致鱼雷机和俯冲轰炸机中队有一些飞行员因为没有捞着机会攻击这艘航空母舰而感到遗憾。例如,有一架鱼雷机看到航空母舰起火了,就去攻击一艘曰本巡洋舰。这个中队的另一位飞行员已经把鱼雷投到航空母舰上,但他看到那位同伙,猜出了他的意图,便驾驶没有鱼雷的鱼雷机和还没有投雷的那位同伙的飞机一起去攻击巡洋舰。当然,他是佯动,因为他没有鱼雷,但他这样做绝不是故弄玄虚。这位飞行员说:“我跟着飞是为了吸引一部分高射炮火力,否则火力会集中到一架飞机那就太猛了。”可惜,他并不知道自己的鱼雷是否命中。

    “大溪地”号航空母舰的枪炮长是那天一架侦察机的后座乘客,去观察重磅炸弹对军舰的打击效果。他眼看着那艘航空母舰沉没了,还吃惊地看到一艘重巡洋舰舰尾进水后翻倒沉了。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航空母舰上了,没有看到对曰本舰队中其它舰只的攻击。

    在他返回自己的航空母舰时,其他飞机都已回来了。这位军官做的头一件事就是询问哪个或哪些飞行员击沉了那艘巡洋舰。好象没有人明白他讲的是什么。但有个办法能找到答案,就是交飞行员的个人报告。一位飞行员领到一颗炸弹或一条鱼雷参加这样的空袭,他返航以后会交代他是怎样使用它的。这些东西都花了大笔的钱,飞行员们不会出去以后把它们投到什么地方而不告诉任何人的。

    查看了“大溪地”航空母舰飞行员的报告,但是没有发现提到攻击巡洋舰的事。“哈巴库克”号上的飞行员的所有报告也进行了检查,结果是一样的,只有普拉特海军少尉的那颗100磅炸弹攻击了巡洋舰,但没有命中。

    所有的空中引导军官对这桩事很感兴趣。两艘航空母舰上参加这次空袭的全体人员都被召集起来,查问他们是否看到有人用炸弹或鱼雷击中了一艘巡洋舰。最后,一位年轻的海军少尉走到他的中队长跟前说:“实在抱歉,长官。这是我干的。我正要轰炸那艘航空母舰,但是看到它正在下沉。在我想着把这颗炸弹应该送给哪一艘舰的时候,这艘巡洋舰朝我开火了。我说:‘那好吧,就把它送给你吧!’我就这么干了。这只是一艘轻巡洋舰,我觉得不值得报告。”

    这是所有飞行员的典型态度。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能干掉敌舰队的航空母舰,就是摧毁了它的空中防御和进攻力量,也就是摧毁了敌舰队的作战能力,再对付其它舰只就轻而易举了。

    这次的攻击虽然取得了胜利,但飞行员的伤亡也不小,很多人失去了战友,而他们当中很多人都是第一次参战。大约有40余架盟军飞机被击落,大部分飞行员壮烈牺牲,只有少数人生还,如琼斯少尉已经用无线电跟军舰取得了联系。他遭到一架曰本“零”式战斗机的攻击。左副翼被击中,伤得很重,左副翼艹作失灵。他试图飞回航空母舰,但是只飞到一半的时候,他报告说不得不降落了。那时有人问他,能不能飞回航空母舰,因为已经不远了。他回答说:“恐怕不行,我的油快烧光了。”中队长告诉他,附近有个小岛对他来说是最好的降落地点,他们将尽一切努力援救他和无线电兵西格尔。有个爱开玩笑的人在飞机里用无线电告诉琼斯,让他当心那些“棕色皮肤的美人”。人们从他那里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告诉伙计们,我们准备借着浪头冲上海滩。”18天之后,在这个地区岛屿间进行正常巡逻,搜索遇难美国飞行员的一艘美国潜艇把他们俩救走。

    汉密尔顿少校驾驶着引擎严重抖动的飞机返回了航空母舰。他的飞机螺旋桨上有不少弹孔,他说:“我突破了高射炮火网,投了炸弹。我没有留意,扣扳机时用力过猛,炮就响了。当然,在当时我是不知道的,但是飞机开始剧烈抖动,我估计可能被曰本炮火击中了。我拉起时收了收油门,发现还能慢速飞回去。降落后,我查看什么地方被打中了,才发现有一门炮的射击协调器掉了,螺旋桨被我自己的子弹打穿了一些洞。”

    他说,当他以3000米高度扑向航空母舰时接近了一艘逃跑的巡洋舰。这艘舰上的所有炮火一齐向他开火,炮弹爆炸的碎片离他的飞机很近,气浪使飞机剧烈地上下跳动,握着的艹纵杆震得来回乱摆。

    “我用小坡度绕了巡洋舰一圈,它跟着我转,始终把船舷对着我,以便发挥全部火力。炮火一直追着我不放,直到我飞出了火炮有效射程。他们的射击技术简直不能再好了,但没有打中我。”

    攻击编队的飞机返航时,从他们飞行的架势就可以看出有的飞机是受伤了。当飞机进入降落航线后,人们看到有的飞机金属蒙皮上有撕开的口子,后来才看出是机翼和尾翼上的弹孔。有一架飞机没有按照规定次序降落,始终在飞行甲板上值班的医生立即向飞机跑去。这架飞机滑到停机位置,医生站在机翼上剪开了尾炮手的衬衣,他的左上肺被子弹打穿了。他们用特制的海军钢丝担架把他抬到下面甲板去了。

    张宏浩海军少尉和他的炮手胡军也带着伤痕累累的飞机返回了“轩辕”号航空母舰。在这次战斗中,他俩已经击落了3架“零”式战斗机。他俩飞的是一架“标枪”式舰载攻击机,对付战斗机并不轻松。他们返航的距离是180海里,他们刚飞了大约90海里,忽然发现在他们前面几海里的地方有1架曰本水上战斗机,但这个情况并不妨碍他们返航。

    可是,对他们俩来说,不管在哪儿,曰本人总归是曰本人。张宏浩尾随不舍,很快追上了那架水上飞机。这架曰本飞机也是双座飞机,正等着迎击他们呢。结果双方展开了一场短暂而激烈的空中决斗,最后以那架曰本飞机坠入大海告终。这样,张宏浩和胡军在这一天击落了4架曰本飞机。

    当他们的飞机最后降落在“轩辕”号航空母舰上的时候,地勤人员跑上去把飞机围了起来,仔细地进行了检查。这架飞机不少地方象厨师用的漏勺一样,机翼、机身、机尾和副翼上净是弹孔。这些弹孔在飞机飞行的时候被风一吹,发出尖厉的啸声。飞行员们都怀疑这样的飞机是怎么艹纵的。它的返回对中国飞机和引擎制造商们无疑是一种巨大的鼓励。

    维修人员看了一下座舱,看到有些子弹穿透了有机玻璃座舱盖,只差几英寸没有打中驾驶员和炮手,但是把几块仪表板完全打碎了。一发子弹把驾驶员右脚鞋后根打掉了,还有一发子弹射进了座舱,用张宏浩的话说“子弹在座舱里象只蜜蜂一样的嗡嗡乱飞,”穿过他的飞行服裤腿,最后在裤子的膝盖部分找到了。

    飞行员们回来正好赶上的那顿午饭成了一次庆祝活动。战果不小,首先是摧毁了一艘敌人航空母舰和上面的全部飞机,再就是击沉1艘重巡洋舰,2艘轻巡洋舰,4艘驱逐舰,击落70余架敌机。

    当天下午,舰队继续朝南行驶,天气很快变坏。舰队进入了暴雨区,云层极低而且有雾。能见度大部分时间是零,有时稍好些,也只有几海里。航空母舰的飞行员在这样复杂的气象条件下飞行是很吃力的,要冒迷航的风险。

    当天傍晚,雨中的那一点微光也开始西沉了。这时,驾着战斗机在空中巡逻的“大溪地”号航空母舰的战斗机中队长拉姆齐上尉用无线电报告说,他发现在舰队上空的雨中有9架“零”式战斗机。他接着说,他准备实施攻击,尽管身边只有三架飞机跟他在一起。

    无线电员听到,他同僚机和编队中另一对战斗机说:“看到没有?长机编队里有五架,中间两架,后面两架。乔治,你打中间那两架,我打后面的两架。明白吗?回头再攻击其余的。准备攻击!”

    沉默了一阵,又听到一个声音,这是“大溪地”号航空母舰上的吉米?弗拉特利。他显然听到了拉姆齐的报告,也来参战了。一阵难以辨别的对话过后,人们听到保尔问:“你干掉几架,吉米?”

    “我干掉三架。你呢,保尔?”传来了回答。

    “真糟糕,才两架。”拉姆齐惋惜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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