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支部队中的每一个飞行员都十分清楚,要完成攻击任务,他们的兵力是很不够的。“哈巴库克”号的各飞行中队在以往的战斗中都是稳艹胜券的,因为大部分情况下部是80到100架飞机从不同方向实施攻击。这种协同攻击的结果是扰乱了敌人的防御,分散了敌高炮火力,打乱了它们的战斗巡逻。
但是,由于天气恶劣,这次只有20架飞机实施攻击。“大溪地”号航空母舰的飞机也在附近,但是气象条件太坏,布雷特和奥尔特看不见它们。它们没有和“哈巴库克”号的飞行部队联系,可能正在攻击另一部分曰本舰队。布雷特后来知道,他的估计是对的。布雷特他们没有坐等援兵。
这支攻击部队抓住了这艘航空母舰和护航的巡洋舰和驱逐舰。他们飞到敌人上空时高度是一千二百米,曰舰的高射炮没有开火。布雷特猜想曰本人把他们错当成自己的飞机了。曰本的飞机是模仿美国制造的,跟美国的飞机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能见度低的时候很容易看错。当时曰本舰队正全速驶进暴雨区,以隐蔽自己。
海面上从700米到2000米全是云。查明曰本军舰的配置后,长机便带头向下扎往攻击阵位。
攻击机群成扇面展开,高速冲了下去。曰本人这才认出来敌人,开始用高射炮射击。由于高射炮火很猛,又出现了许多曰本战斗机,使得攻击效果不佳。奥尔特大队长的四架俯冲轰炸机同鱼雷机同时俯冲,所有飞机都集中攻击那艘航空母舰。
曰本航空母舰遭到攻击,开始不住地急转弯。轮到鱼雷击投雷时,它已经被击中,冒着滚滚的浓烟。一条鱼雷投中高出水面25米的右舷舰尾500米的地方。结果遭到了猛烈的高射炮火和数架曰本战斗机的攻击。
当他们完成攻击同其它飞机会合的时候,没有投掉鱼雷的飞机开始攻击一艘巡洋舰,于是其它飞机就陪着他们进行了佯攻,帮助他们吸引曰舰上的高射火力。
布雷特他们投下的11条鱼雷中至少有4条命中了那艘航空母舰。当布雷特的中队攻击时,比尔?奥尔特的俯冲轰炸机也在俯冲,而且都很幸运,没有碰上高射炮火,航空母舰上的炮火都忙于对付鱼雷机了,他们实施的神速攻击没有受到干扰,有三颗重磅炸弹穿透了航空母舰的飞行甲板,每次命中都炸起大股的浓烟和碎片。
“看来炸弹起了双重作用。”一位目睹俯冲轰炸机攻击的鱼雷机飞行员报告说,“不但破坏了航空母舰,还有燃烧作用,这是不奇怪的。航空母舰上有装满燃油和高级汽油的巨大的油舱,油舱一着火,就完蛋了。”
任务完成后,俯冲轰炸机和鱼雷机开始返航。鱼雷机编成密集的防御队形,紧贴着海面飞行。他们头上有十几架“烈风”式战斗机,他们先是从右后方向编队接近。美国人的编队队形可以使他们的所有后炮都对着曰本人。
担任领队的曰本战斗机刚一进入射程就被击落了。其他飞机拉起来,从后面绕到左边攻击他们。编队继续迎战,22门双联装炮全都瞄准曰军领队的飞机打。这架领队长机也被打中起火了。其余敌机显然是对美国人的射击技术吃惊不已,但它们仍然没有放弃攻击。
但是,攻击编队遇到了别的麻烦。远程出航、搜索、作战,还要远程返航,这些都超出了他们的飞行能力。了们只好减少供油,放慢速度,调整好最佳的攻击角,尽量使飞机能多飞些时候。
奥尔特海军中校和他的伙伴开始返航时同两架战斗机会合,但没等脱离曰本舰队所在的水域就遭到20多架“烈风”式战斗机的攻击。战斗机飞行员理查德?布尔海军上尉和他的僚机贝恩海军少尉拼死予以掩护,结果都被击落了。接着,侦察机一架一架被击落,12架侦察机全部殉难。
奥尔特海军中校最后报告说,他准备在海上迫降。他说,他的后炮手受了重伤,他的飞机受重创,他本人也中了弹。飞行员进行这种迫降,他们是有希望登上无数小岛中的某个岛子的。很多飞行员就是这样做的。
“轩辕”号航空母舰的鱼雷机队和俯冲轰炸机队虽然没有同“哈巴库克”号的机队在一起,但他们作战也很紧张。他们飞到了曰本舰队的上空,也发现一艘航空母舰。不过这艘舰是一艘庞大的舰队航空母舰,而且完好无损,显然不是“哈巴库克”号攻击编队击中的那艘。
施仁明海军上尉的飞机是为“轩辕”号航空母舰的鱼雷机护航的战斗机之一。同施仁明一起的还有其他三位飞行员是杜超海军上尉、杜珉海军上尉和陈琰海军少尉。他们于9点30分起飞,加入编队后顺利飞到恶劣天气地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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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三十四)“不要命的中国人”
“11点30分,我们发现了敌人。他们的航向是一百二十度,航速二十五节。当我们接近时,他们正在拼命驶进雨区。当时,我们在他们左后上方七百米,鱼雷机飞的低一些。曰本军舰进入我们较好的视野后,我看到,有三艘战列舰,两艘航空母舰――一艘大的和一艘小的,还很多护航舰只。”
“曰本人的高射炮朝我们开火了。当鱼雷机拉开队形贴着海面准备攻击时,我看到,巡洋舰主炮齐射激起了巨大的水柱――这一定是用152毫米或203毫米炮射击的。这么大的口径的火炮一般不能用来对付飞机。曰本人是朝海面发射使炮弹在海面上引起跳弹现象或者在炮弹落水爆炸时,在飞速掠过的鱼雷机前方腾起水柱,飞机一旦碰上水柱就会被摧毁……”
“半分钟后,我看到三架‘烈风’式战斗机在上面,准备攻击我们。我扑过去,开炮射击,但没打中,并从杜超前面飞过,提醒他。第一架曰本飞机从后上方向我俯冲过来。我加大油门,猛地拉起来,朝它飞去。它射出的曳光弹落在我的飞机后边了,几秒钟后,我看到这架飞机在我面前拉了起来,接着开始冒出浓烟,拖着一条火舌栽了下去。这架敌机显然是被我们一架战斗机打中了,我想一定是杜超海军上尉打中的。”
“同时,我也击落了一架战斗机。这架敌机向我攻击,但子弹打偏了。在它爬高准备再向我俯冲时,我猛一带机头,向它打了四百发子弹。他不但没有攻击成,反而调头拖着一道浓烟,摇摇晃晃钻进云里。这时,又有一架‘烈风’式飞机从上面向我攻击。我从失速中采取了规避措施,一头扎进云里,这时我看到后头有三架‘烈风’式飞机。”
“我们在敌人上空盘旋时,看到两艘航空母舰、三艘战列舰、三艘重巡洋舰、三艘轻巡洋舰和一些驱逐舰,它们正在疏散开。它们的航速为二十五节,分散在一片长五海里,宽三到四海里的海面上。”
“11点34分,我们的攻击部队开始向右边的那艘大型航空母舰俯冲。中队长冯昭少校一马当先,我紧紧跟在他后面。我们俯冲到离海面不到七百米,投了弹。我看到中队长投的那颗炸弹击中了航空母舰靠近上层建筑的中部飞行甲板。我收起俯冲减速板正要拉起时,飞机被高射炮火击中了。”
“我的飞机抖动了一下就开始向左打转,恢复正常后我看到一个弹孔穿进了左机翼和左水平尾翼。我刚爬到一个高度又被三架战斗机咬上了,子弹雨点般地打到飞机上,特别是机翼和机身前部中弹很多。”
“有些子弹从我右肩上面飞过,把下半截瞄准具打飞了。还有些子弹打在座椅靠背上,更多的子弹打进了座舱,把大部分仪表打坏了。有一发子弹把我小臂前面的氧气管打穿了,氧气不断外滥。三发子弹打中和擦伤了我的右腿,我感觉脚上和脚趾象中了弹片或者是被炸那样痛的难忍。”
“飞机驾驶起来很困难,左边机翼发沉。我穿过云层,看到我的无线电兵击落了一架曰本战斗机。又有三架敌机从前面和上面向我攻击。有一架迎面向我扑过来,被我打中起火,飞走了。”
“在这次攻击后,我的引擎功率减少了,有一两个气缸坏了。所以我飞到‘标枪’机队里(大部分是俯冲轰炸机),跟他们一起返航。到达舰队上空后,我把起落架和襟翼放下来,但这样一来飞机就急速下跌。我只好通知航空母舰,我在海上降落。我在一艘驱逐舰旁降落了,12点48分降落,12点52分就被救起了。舰上的医生给我医治了腿。”
“我要推荐我的无线电兵李蒙,他一直表现很出色,击落了一架敌战斗机。”
这些就是“轩辕”号航空母舰飞行部队的飞行员们实际战例。他们集中攻击了那艘舰队航空母舰。没有去理睬左边那艘轻型航空母舰,一到战场就全力以赴攻击右边那艘了。在敌人的空中抵抗力量就歼之前,他们没有在那些曰本战列舰身上浪费炸弹。
他们有2颗炸弹和1条鱼雷命中了航空母舰,把它炸着起火了。这艘曰本航空母舰伤的很重,但它并没有沉没或者烧毁,而是设法驶进了雨区,利用暴雨躲开了盟军飞机的攻击。
这次战斗是整个五天作战中打得最坚决和最勇敢的一次。有一些美国飞行员目睹了中国飞行员的攻击,对他们高超的战技佩服得五体投地。美国人说他们看到中国人冲着曰本航空母舰的飞行甲板一直俯冲到离海面只有150米(这是俯冲轰炸机实施俯冲的最大极限),才投掉炸弹,然后安全脱离。装有1000公斤高爆炸药的炸弹命中了目标。炸弹的气浪不但震撼了曰本军舰,连尚未脱离爆炸区的美军飞机也感到受了震动。
“毫无疑问,中国人对曰本航空母舰实施的攻击所采用的战术是非常高明的,”一个“大溪地”号航空母舰上的飞行员告诉他的同伴,“他们知道,如果投弹后脱离时低于二百五十米,一千磅炸弹的气浪总会波及到你的。”
“如果在二百五十米高度脱离,投弹时的高度不能低于三百米。可是中国人一直冲到离海面只有一百五十米,炸弹爆炸时他们的飞机的高度可能到不了一百米。不要命的中国人光想着命中了,真该感谢上帝保佑。”
盟军飞行员们摧毁了很多曰本飞机,很多的精彩情节,都是那些低级杂志中的惊险人物连做梦都想不到的。但在这里却都是真实的。然而,他们都很谦虚,为自己的飞行伙伴们感到骄傲,提到自己的功绩时就好象确无其事而跟自己无关一样。
盟军攻击曰本舰队的空袭部队,在那天9点30分起飞以后,维安舰长在“哈巴库克”号的舰桥的信号台上徘徊。此时盟军的舰队排着密集的队形,以20节航速顺着飞机飞去的方向驶往西北。这样做有几个理由,最主要的是缩短攻击编队返回航空母舰的距离。因为盟军的飞行员们要飞200多海里攻击曰本人,已经达到作战半径的极限,很需要航空母舰帮助他们缩短返航距离。
这些天,维安舰长一直住在舰桥上他的作战住舱里。他知道,有可能双方的攻击部队现在都在空中,飞向要攻击的目标。双方都要受到攻击。现在要想挡住对方的空中攻击部队是不可能的。现在的形势就象两个拳击手同时挥拳打去,双方都会被打中。
作为“哈巴库克”号的舰长,维安了解他的力量,他显然权衡了所有的可能姓。他深刻认识到,这次海空战争的各方面的情况对外界虽然是新鲜的,但对这两个对手来说是一清二楚的。
“哈巴库克”号航空母舰的舰桥是观察作战情况的最佳地点,因为所有重要的行动不是发生在军舰周围的上空,就是发生在贯穿军舰首尾肋这条狭长的飞行甲板上。“哈巴库克”号的信号台是围绕该舰上层建筑四周的大约15米宽的露天走廊。飞行甲板高出海面50米,而信号台又在飞机甲板上面8米。比信号台还高3到4米的地方有一个更小的露天走廊,这是专供舰队司令和他的参谋观察用的。最后,在这上面还有一个很小的“鸟窝”,叫作舰首对空了望哨。
“哈巴库克”号的上层建筑是拥有装甲的轻便建筑结构。在上层建筑后面几十米的地方是耸立在飞行甲板上的硕大无朋的烟囱,在它的保护层钢板里面集中了来自舰上大型主锅炉、通风系统和伙房的排烟管和排汽管。烟囱高出飞行甲板30米,顶端有一圈钢制的窄过道,过道两头各有一个平台。后平台叫舰尾对空了望哨。在窄过道上安装着探照灯、信号灯、舰上摄影师的照相机架以及其他用途的位置。
信号台是舰长的天地。全舰所有部门都和它有电话线或话筒联系。它是军舰的心脏和大脑。舰上发生的一切事情都要直接报告舰长。在舰内是用电话报告;在舱面,始终坚守岗位的了望哨和信号兵用信号牌写字进行报告。信号台本身环绕在上层建筑周围。上层建筑中最靠舰首的那个部分是驾驶室,艹舵兵和值更官就在这里值更,同他们在一起的是传令兵。
舰长的作战住舱在驾驶室后面,再后面是海图室,是航海长处理公务的地方。
今天上午,为了方便作战,把舰桥作了必要的“拆除”,也就是把驾驶室四周那些沉重的钢架窗卡钮松开,把窗子放到窗台里,使四面透空了。
在海图室里,一位少尉艹舵长把军舰每次转向的航速和方向,以及转向时间都填写在一本制式飞机的“大本子”上。陌生人是分不出谁是军官谁是士兵的。每个人被太阳晒得黝黑。从将军到新来的勤务兵,每一个人那天上午穿的都是工作服。弗莱彻海军中将和维安舰长穿的是海军制式飞机帆布卡叽风衣,卡叽拉链衬衣,棉卡叽裤,戴着战斗帽和新的钢盔。
舰桥上的每一个人都是这样打扮,头戴钢盔,身着蓝色斜纹工作服,或是卡叽衬衣和裤子。在这一带钢盔很适用,因为里面有个钢纸垫圈,没有弹片危险时可以遮太阳。但是,今天按照命令,飞行甲板上和舱面以上的每个人都戴了钢盔。每个人都要把海军制式飞机救生衣(大部分是木棉背心)放在岗位附近。飞行员和所有能飞行的人,包括维安舰长、副舰长帕特森和一切参加飞行的人员,都有一个新的橡皮救生衣,这种救生衣用一个小压缩气瓶就可以吹起来,用嘴吹也可以,但在必要时才充气。
那天一大早维安就碰到了牧师,他正在到处找一顶战斗帽。帕特森答应他可以到舰桥上观战,但必需找到一顶战斗帽。他到底没能找到,因此未能看到“哈巴库克”号第一次,也是最大的一场战斗的壮观场面。
维安舰长随身带着一只名叫“酋长”的纯黑西班牙长耳狗。通常,酋长总是跟着舰长,寸步不离。但是,今天这只小狗却被一根很长的皮带系在舰长的作战住舱里。舰上的火炮一开火,可把它吓坏了。皮带很长,它足以把鼻子伸到海图室或跑到舰桥上。这就是给它安排的战斗部署。10点钟就把它系在那里了,结果它一直低声嗥叫着,用鼻子和耳朵拱门。
“哈巴库克”号除了进行蛇形运动外,还总要驶出舰队队形的中心,转向顶风,好让掩护它的飞机起降。这样,这艘巨大无比的军舰就总要向左转,把护航的战列舰、巡洋舰和驱逐舰甩在左舷。这些舰只不管“哈巴库克”号怎样机动,始终保持它们的位置。
为了保护这艘军舰,维安海军少将手里控制了30架战斗机和16架侦察机。“大溪地”号和“轩辕”号航空母舰也各自掌握一支同等作用的兵力。保护这艘主体结构完全是冰山的航空母舰是它们的主要任务(这始终是它们最重要的目标),除此之外,它们也保护舰队中的其他护航舰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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