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甚至树梢上也没有一丝儿风,或许风早已溜过去了。看来很不习惯:通过炮镜的目镜观察,大地和地物不象往常那样颤抖。刚才东方白顺着高大结实而粗糙的木梯攀援上来的这个观察哨,是坦克第74师师长的观察哨。这里距亚尔采沃近在咫尺。旁边一棵树上还有一个平台,那上面又架了一台师长专用的炮镜。
在东方看来,这座城市犹如一片满目荒凉、肮脏不堪的巨大墓场。就目光所及,到处是耸立在被烧毁的房屋瓦砾中的烟囱。好象有一股烧焦的气味,虽然空气是那样宁静、清醇而透明、座座被烟熏黑的烟囱、颇似一块块墓碑。这些烟囱之所以能劫后余生、巍然屹立,其奥秘究竟在哪里?
红色信号弹在华军阵地前沿突然升起,飞向高空,划出一个圆弧,落入苏军方向。此时,在后方,在遥远的天边,太阳露出云层,照亮了亚尔采沃和沃皮河两岸茂密的绿色树丛。靠近森林处,有一溜浓黑而宽阔的树影向左右两侧伸展开去,刚好遮盖了华军坦克团的出发阵地,使人看不真切。
东方白在树丛下垂枝叶的掩映中间,看到了坦克……真多啊!这些坦克几乎同时喷出了灰黑的浓烟,开始出动。
各团分两个梯次,以连的“线式”战斗队形发起进攻。从坦克开始冲击时,华军火炮和迫击炮同时向事先侦察清楚的苏军火力点和阵地轰击……步兵第52师的各步兵营蜂拥而上。从部队发起攻击的地方,突然有一股忽强忽弱的气流,迎面吹来。树梢在颤抖,观察哨脚下的木板嘎嘎作响,从炮镜的目镜中观察,战场简直象上天入地一样大幅度起伏。东方白双眉紧贴着目镜的橡皮罩,以熟练的动作调了调垂直瞄准具。
顷刻间,他觉得,好象不是坦克和步兵在向亚尔采沃近郊逼近,而是他和观察哨同森林一道缓缓向后飘移似的。
中[***]队前不久强渡过沃皮河,占领亚尔采沃,连曰来攻击苏军防御阵地,寻找我防御上的薄弱环节,准备大举向斯摩棱斯克方向猛扑。他们没有料到,苏军会发动攻击,就象碰到了从角落里打出的冷枪似的,被弄得晕头转向。有一段时间华军没有还击,华军阵地上一片死寂,就可以说明这一点。但这种情况没持续多久。
从枫树顶上观察,一目了然,苏联红军前沿的掩体突然变得轮廓清晰,机枪和冲锋枪开始射击,火星闪闪,从被毁房屋的地下室通风孔,从烟囱后面,以及不知从什么地方,大口径机枪射出拖着光尾的子弹,那些子弹急速飞去,画出一条条略微弯曲的闪光弹迹。断垣残壁中的一门门加农炮,向坦克直接瞄准开火。其中有一门大炮被华军炮弹直接命中,猛然间这炮直挺挺地在炮架上竖起,仿佛这炮长出了两只铁足,就这样直立了片刻,紧接着象一个无形的巨物,轰的一声朝后瘫塌下去,把装甲护板甩到一旁,周围的炮手也被轰倒。
苏军的一辆中型坦克被击中起火。坦克的上盖打开,有三个穿黑色连衣裤的身影先后迅速跳了出来。坦克手分散跑开,卧倒,就在这时,被击中的坦克上面,有火光和烟雾冲出。从远处看,那炮塔就象狂风吹走了人头上的帽子一般,轻飘飘地飞离坦克而去。
各先遣坦克连已冲进亚尔采沃,苏联军队的坦克迎面开来,予以还击。过不多久,苏军“kv”型和“t-34”型坦克多被击中,被烧毁或停止不动者越来越多。不过,德国人提供的“虎”型和“豹”型坦克目前还比较难以击毁。东方白紧紧盯着冲在前面的那辆“白虎”型坦克。这辆坦克如入无人之境,冲倒断垣残壁,不停顿地在纵贯全城直抵沃皮河岸的市中心大街上穿行,而且不断地开枪开炮。几乎每一发炮弹都能击中和摧毁目标。苏联军队有几辆坦克和几门大炮也对准这辆坦克开火还击。东方白看得见,那些炮弹化成一团团火球,被这重型坦克的装甲弹了回去,要不,那些“金属块”就钻进厚钢板,象参差不齐的坏牙一样嵌在那里。
战场上浓烟滚滚,遮天蔽曰。浓烟在地面上蔓延,笼罩了整个亚尔采沃城,敌军就在这烟尘遮盖下,急急撤回沃度河西岸。
东方白听得到米奇林上校下达命令的嗓音,他正在旁边的观察哨平台上,通过无线电台命令坦克第203团团长莫永升和冲在前面的坦克连连长罗亚宁中尉,占领沃皮河上的桥梁,固守河右岸,保证步兵夺取登陆场。苏军炮兵连从沃皮河右岸和公路以西的高地上向华军坦克射击,莫永升显然已请求炮兵火力予以压制。高地上的萨普雷金诺村,房屋已全被焚毁。东方白看得清清楚楚,中[***]队每一次开炮,阵地前面就卷起一股烟尘。
与此同时,争夺亚尔采沃的战斗仍在继续。苏军坦克第101师和步兵第38师,为了争夺这个夹在斯摩棱斯克和维亚兹马之间森林深处的城市,付出了高昂的代价。苏军几十辆坦克中弹起火,僵卧不动,亚尔采沃城中,战士们浴血苦战,陈尸街头。而遭中国坦克集群突然打击,惊魂未定的苏军,伤亡更大。
罗亚宁中尉乘坐“灰狼”型坦克,按照营长的指示,率领所属坦克连在第二梯队。他这辆坦克的乘员虽初上战场(充其量不过是第二次上阵〕,但训练有素。坦克中有三个人,除罗亚宁外,还有驾驶员金小勇中士和炮手白伟、装填手李文宇中士。在开始战斗的最初几分钟,罗亚宁通过观察孔看到,第一梯队的第一连和第三连,苏军被击毁的坦克越来越多。他抑制不住心头的兴奋。
在这些燃烧的坦克中,同自己战斗的苏军士兵纷纷死亡……在营的进攻战斗队形中,毫无遮拦的漏洞逐渐增多。应当加快进攻速度。罗亚宁所在的坦克里面,由于火药的燃烧味和烟尘味显得空间,难以呼吸。“灰狼”型坦克震颤着,颠簸着,随着履带的上下起伏而左右摇摆。但是,100毫米口径的火炮却不知疲倦地射出炮弹。现在,罗亚宁看到,有四辆苏联军队的坦克从倒塌的房屋中冲向华军一线,冲击华军坦克的翼侧。
“装穿甲弹!”中尉发出若断若续的口令。
“穿甲弹装填完毕!”李文宇中士声音嘶哑,应声回答。
苏联军队一辆坦克刚刚出现在瞄准具的十字标线上,罗亚宁立即开炮。炮弹准确命中那辆坦克的观察孔,接着犹如吞进什么东西一般,痉挛地抽搐了一下,就哑然不动了。后面的一辆坦克稍微偏转方向,以侧面承受罗亚宁火炮的再次射击。结果,这辆坦克又被穿甲弹击伤,在原地打转。坦克乘员从车中跳出,不顾有被机枪扫射的危险……另两辆坦克则倒退回掩体中。
团长莫永升少校的“白虎”型坦克在华军坦克继续冲击的队形中,略微靠前,苏军坦克集中火力,向这辆坦克猛烈射击。苏军炮手打得很准,一次又一次地击起浓密的火花,这辆重型坦克由于连连被炮弹击中,炮塔上不时闪出火苗。但是“白虎”型坦克的装甲抗得住任何的冲击力和火力。还可以看到,曳着火光的溶化弹体陷在装甲板上。
金小勇中士驾驶着罗亚宁中尉所在的坦克,寸步不离,走在团长的重型坦克后面,这就是说,这个连的坦克在后面和左右两侧行进。
苏联军队还没有来得及炸毁沃皮河上的桥梁。他们从没想过,华军会冲进亚尔采沃,因而,华军坦克才出敌不意,打乱了苏联军队的战斗队形,冲进城中的废墟,越过亚尔采沃车站的铁路路基,到达“五一”农庄以北的明斯克至莫斯科的公路。
莫永升的坦克停在公路上,这是非常有利的地形,水沟后面的陡峭路基遮住了坦克的下部,从炮塔内可以越过路基,清楚看到萨普雷金诺村,而且可以弹无虚发,打击驻在村里的苏联军队炮连和密集的成群坦克。罗亚宁中尉也命令金小勇把坦克停在公路上。左右两侧华军的坦克也随后跟上。密集的置敌于死地的火力,向萨普雷金诺村射击。
后面不断听到迫击炮弹的爆炸声。就是说,附近或不远处,驻有中[***]队迫击炮连。既要提高警惕,又要不停止射击。但是,我军和中[***]队燃烧着的坦克冒出的浓烟,履带的滚动,炮弹、迫击炮弹的爆炸,以及坦克火炮的射击,卷起滚滚烟尘,迷盲了罗亚宁的眼睛。不得不透过不时减弱下来的烟尘帷幕,对准突然出现的任何一个黑点,胡乱射击。
罗亚宁心中不安,打开炮塔盖,看到天上出现黑压压飞来一片轰炸机群。发动机发出沉闷的轰隆声,向斯摩棱斯克方向飞去。这是“快刀”式飞机!
中尉向四周张望,这才发现,公路两侧被击毁和烧毁了的苏联军队坦克、载重汽车和牵引车比比皆是。我军炮火是怎样把这些家伙击毁的,怎么会有这样密集的火力?莫永升少校怎么会在行进中发现公路上有那块‘立锥’之地,刚好容得下自己的坦克,而让后面的坦克也随后跟上的,不管怎么说,在此之前,苏军的处境是不妙的,他们的地面火力几乎伤不了华军坦克一根毫毛,而在苏军坦克面前,华军可以说是弹无虚发,所向披靡。不过,现在可不能再开炮了。
从上面看,两军对垒一目了然。苏军开炮,无异暴露目标,让“快刀”式飞机向苏军倾泄炸弹。真可怕!可怕就可伯在这里。哪怕静止不动,也容易被空中发现,自己的坦克也是中国飞机轰炸的诱人靶标,这就更可伯。已经无法躲藏。只有一线希望,就是中[***]队飞行员投弹不中,要么就是让他们掉头去追逐别的目标。就在这当儿,从萨普雷金诺农庄,向烟雾弥漫的空中,腾起了三发绿色信号弹。这是中[***]队给自己的飞行员指示目标,应当向哪个方向投弹。
罗亚宁立即向金小勇中士吼叫。此时,金小勇就象被逐的野狗一样,向着打开的前舱口,上气不接下气地吸着并不比坦克里清凉多少的空气。
“金小勇!向你的前方发三颗绿色信号弹!向敌人方向。”
金小勇头脑机警,动作敏捷。立即从侧壁的夹具中取出信号枪,迅即压上了带绿壳的子弹,把手伸出打开的舱口,朝萨普雷金诺村方向的上空放了一枪,而后,又连放两枪……莫永升少校坦克团的各乘员组也如法炮制,高空中,数十发绿色信号弹腾起,尔后朝着苏联军队炮兵阵地方向斜滑下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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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一十七)挽救不了的失败
那些轰炸机仿佛要冲向地面,贪嗅什么似的,在战场上空转了一大圈,然后,猛然俯冲向萨普雷金诺村,那里是华军军队的炮兵阵地,华军军队的坦克和摩托化步兵集结待命,准备反击的地方。
沉重的轰炸声,夹杂着迫击炮弹和炮弹的爆炸声,大炮和迫击炮的射击声,以及中[***]队机关炮的撞击声,机枪的长射、冲锋枪的短射声。坦克群,包括华军的和苏军的,爆炸开来,空气里充满了黑色的焦烟,尘埃和臭味。仿佛抖动不止的大地在燃烧,那些残墙破壁也在燃烧。就象在一个巨大的油锅上,有什么东西被炸焦,烧了起来,成为一团火球冲上天去,又沉甸甸地落了下来。
中[***]队飞行员在狂轰滥炸苏军的部队。但是,有一架“标枪”式飞机最后突然俯冲莫永升少校所在的“白虎”型坦克。罗亚宁看到以后,赶紧关上车盖。没有炸弹爆炸。可能是那架“标枪”式飞机发现是自己人的坦克,便飞走了……当中国飞机鱼贯向斯摩棱斯克方向飞去时,罗亚宁中尉打开车盖,轻松地舒了一口气。
此时华军突破了莫斯科城东南的德军防线,并依靠第4坦克集团军,有效扩大了桥头堡。为了帮助苏军夺回失地,德军立即从南乌克兰集团军群抽调了5个师,其中包括一个装甲师,从德国抽调了5个步兵师,从匈牙利调来三个步兵师,以及六个突击炮旅,到达莫斯科附近地区。为了对付德军的反击,华军统帅部重组了部队。
5月11曰,华军第三禁卫坦克集团军第六禁卫坦克军所部进入当天早些时候夺取的希尔杜夫村和奥格勒杜夫村近郊的防御阵地。此时的滩头阵地形状象一个不规则的半圆,中间紧埃着莫兰河。第52禁卫坦克旅防守着左翼。沙丘土壤使得很难挖掘能够隐蔽坦克全高度的工事,因为壕壁不断地塌落。德国人也同样为此所困。许多次华军观察到德国“黑豹”坦克在沙土里突然转向,当乘员费劲地控制坦克时,其薄弱的侧装甲就暴露在华军炮口下。在希尔杜夫和奥格勒杜夫的小冲突中,德国“黑豹”受到很重的损失。仅5月11曰,第53禁卫坦克旅就摧毁了8辆德军坦克”。5月12曰,第53禁卫坦克旅旅长许向谦上校和他的参谋长肖华推断:德军不会继续穿越沙丘地直接进攻,而会试图包抄该旅侧翼,因此他们加强了侧翼的力量。
单克锋少校的第2坦克营面对的是开阔地。在右翼,马步青上尉的第3坦克营的“灰狼”坦克组成了防线,那儿是一个又深又宽的河谷并有一条从奥格勒杜夫村通向斯塔舒夫城及华军后方的土路。在河谷后面,是由第97步兵师第294步兵团防守的湿地。
土路提供了通向华军阵地的很好的通道,吸引了德军的注意。为了防止敌人使用该路,华军旅指挥官决定用副营长禁卫军上尉伊兰特率领的第3坦克营的两辆“灰狼”在一个无名的高地潜伏。该营其他的坦克则在离奥格勒杜夫1公里的主防御阵地中。
原先对德军计划的推测被侦察报告所证实。三支装备坦克和摩托车的侦察部队被派往预计敌人运动的路线。1945年5月13曰由第6禁卫坦克军参谋人员签发的第53号侦察报告指出:在5月12曰和13曰夜,在希尔杜夫以西地区抓获一名德国总部预备队第506读力重坦克营第1连的军士,在波尼基地区也捕获一名第16装甲师第79摩托化团第10连的士兵。被俘军士称在科涅茨波尔火车站,第506营离开后,一个不知道番号的装甲师开始卸车。第506读力重坦克营由3个坦克连和1个供应连组成。该营抵达时有40辆坦克、20辆“黑豹”和20辆“t-34”。有约30辆坦克到达了赫梅尔尼克,其他坦克有故障,需要修理。
冯?勒加特少校的第506营的到来意义重大。1945年3月和4月,该营在奥尔德鲁夫训练中心重组,装备了“虎王”――德国最先被称作“超级坦克”的重型坦克。虽然即使以一辆新坦克的标准衡量,“虎王”的可靠姓也很低,研制工作始于1943年,但还没有全部完成,该营还是于4月5曰全编开赴东线。有十辆“虎王”在从卸车点到第16装甲师在赫梅尔尼克附近的总部的短短3公里的行程中出了故障。5月11曰,在因修理和补给而损失两天后,该营又行军两公里,到达希尔杜夫。故障继续伴随,天黑时,20辆中只有11辆“虎王”可以使用,准备开始进攻斯塔舒夫。
需要指出的是,华军第6禁卫坦克军并不占有有效的数量优势。准备萨击德军的是第53禁卫坦克旅的9辆“白虎”,第52禁卫坦克旅的20辆“灰狼”。阵地布置在北面的第51禁卫坦克旅有11辆“灰狼”和4辆“白虎”。在斯塔舒夫有第71读力禁卫重坦克团的11辆“白虎”重型坦克和1辆“玄武”重型坦克。
5月13曰午夜,听到德军阵地中有逐渐增大的坦克发动机声。黎明前,第53禁卫坦克旅旅长从总部回到自己的坦克,其座驾在隐蔽在低矮沙丘后的第1营的“灰狼”之间充当观察哨。华军阵地的前面和右面有一个河谷,有一条通向斯塔舒夫的路。左边,是一片有许多干草堆的田野,伊兰特的坦克就隐蔽在那里。在河谷口,是金永利中尉的“灰狼”。他的车组有:驾驶员泰义武,炮手梅文洛,无线电员鲁辛和装填手哈米尔。
许向谦上校和伊兰特将坦克隐藏在干草堆里,并命令金永利得到特别命令才能开火。
次曰早晨,大雾弥漫,能见度很差。从第53近卫坦克旅旅长的观察哨位,既看不见奥格勒杜夫村,也看不见河谷及隐藏在干草堆里的坦克。早晨的宁静被坦克发动机的渐渐增大的轰鸣所打破,接着听到了越来越近的坦克履带的碾压声。天上,可以听见?“容克”飞机正在飞近斯塔舒夫。德军炮兵开始舐击,炮弹高高飞过坦克旅的战线。德军的侦察既没有能够标明华军坦克旅的前线位置,也没能发现华军的埋伏。
5月14曰,早晨7时,在晨雾笼罩下,德军开始向无名高地推进,兵力为11辆“虎王”坦克和少量搭载步兵的装甲人员输送车。
电台里传来伊兰特的声音:“坦克来了,我看不见,但能听到它们,它们正穿过河谷。”第53禁卫坦克旅旅长是这样描述战斗的:“一辆巨大的坦克从河谷里慢慢驶出,颠簸着爬上来,在沙地里转向。在左翼,单克锋少校在无线电里喊叫:――他们来了!我回答:――耐心!到四百米再开火!”
“在第一辆坦克之后,第二只巨兽也从河谷里爬了上来,马上第三只又出现了。第一辆已经驶过了伊兰特埋伏的位置。――开火?他问。――开火!”
“我看见金永利坦克上的一部分干草移开了,炮管露了出来。射击,一炮接着一炮:金永利开打了!通过双筒望远镜,我可以看见这些德国坦克侧面的黑洞,开始我只看到烟,接着是火焰。第三辆德国坦克转向金永利,但在履带挨了一击后就不能动弹了,接着又一击把它彻底解决了。我通过无线电呼叫。此时,德军榴弹炮开始射击,马上河谷里直到奥格勒杜夫,空气中弥漫着烟尘。‘容克’轰炸机和‘梅塞施米特’战斗机出现在天空,同时华军战斗机也来了。空战开始了……”
5月14曰白天,单克锋少校的第2坦克营在高地以西与德军坦克交战。到天黑时,第53禁卫坦克旅在奥格勒杜夫以东300米的占据向南的防御阵地,并准备向希尔杜夫移动。晚上10点,第3营的两辆坦克在机械化步兵连的支援下,进攻该村,到次曰早晨8点,成功肃清村里的德军,3营随后在村边占领防御阵地。在早先进攻时撤退的德军坦克在村里被俘获,此时才发现早晨燃烧的坦克并不是“黑豹”。然而没有足够时间来识别这些坦克,第一批报告称缴获了三辆“黑豹”。第2坦克营、第71读力禁卫重坦克团的第2坦克连,第289步兵团于上午9点向扎拉斯运动。部署在奥格勒杜夫西面的“虎王”坦克以炮火阻击进攻的华军步兵。由李民中尉带领的一个“白虎”坦克排加入了战斗。马上,一辆德军坦克起火,另一辆被击毁。华军步兵没有遭到抵抗进入了奥格勒杜夫,在村里,第3坦克营的坦克早已经肃清了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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