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他们。他们写得有些轻松,而我认为,读书最重要的是思考。我喜欢读起来很费劲的书――当我感到一切清楚不过时,一切就变得索然无味,似乎人们在撒谎。作家是一种特殊的人,面对作家的思维我感到害怕……”
“他应当做个飞行大队长,”鲁道夫叹了口气。
弗里德里希高兴地说:“正是这样!纪律是必不可少的,所有一切都需要有纪律,否则就会一团糟。”
“他从哪里来的这种谬论,”鲁道夫想,“不参加国社党是因为不喜欢会议上的歇斯底里,那么说,他感觉到了什么,他是自主的,说到作家时为什么这样蠢?”鲁道夫心里在问。
“您知道,我和您最好不在中转站过夜,直接飞到目的地……”
“您不累吗?”
“不,我很习惯。”
“幸亏我还会感到累,用这种小玩意我们飞不了八百公里以上,尤其是深夜……”
“秘密机场建在哪里?是什么样子?”
“我不知道。我们在一个朋友的机场降落,他掌营着一些化学企业。他住在那里,他有房屋、土地、机场和电台……房子很好,我在那里住了一夜,美妙的音乐、游泳池、马……”
“带什么人来过?”
“即使有这种事,我也不会回答您,布朗特先生。我已起誓保持沉默,请原谅。”
“不,不,好样的,弗里德里希……我只是忍不住,明白吗?”
“明白,我们试试吧,如果我觉得可以飞的话,我会飞的,只不过应当询问指挥中心,是否允许我连续飞行。”
“是的,当然,一切应当按规矩去办。为我会让您违反定。”
“这不是规矩,而是命令。”
“那更应如此,机场的主人叫什么?”
“机场在城外。有15公里远,不能飞到城郊。我不知道他叫什么。知情过多会成为负担,我想平静地生活,我在度过艰难的时期,我正在攒钱,将来返回德国。”
“会很快吗?”
“我想过上两年所有的战士都会要求回去。”
“是吗?您真是乐观主义者,真让人嫉妒。好样的,假如您没有估计错,我会感到高兴。”
弗里德里希又露出自己温柔的微笑,在他脸上出观这微笑看起来十分奇怪,“我不是无目的地在这里飞行……”
比想象的要顺利的多,机场很快到了。鲁道夫看到了一座按巴伐利亚样式、用浸染原木作骨架建造的电台小屋。在附近的机场草坪上迎接鲁道夫的是党卫队的人,旗队长威廉?库兰特,丹克教授。他是“福克?乌尔夫”设计局负责人。在1943年他们就已相识,当时鲁道夫来到麦雷恩湖,那里设立了公司办事处。鲁道夫同丹克讨论了在工作中利用一批法国和捷克工程师。这些人由于参与抵抗运动遭到警务部的逮捕,关押在帝国的监狱中。
丹克建议,在一定的期限,至多一年时间将这些工程师用于不同目的,在此之后必须除掉他们,以免走露风声。
丹克说:“我马上查清谁会干些什么,那些没有想法的人可以马上除掉。弄清他们有何用途有―两个月的期限足够了。对才华横溢的人应当以礼相持,我们来考虑一下,如何让他们接受我们的信仰。”
丹克扬起手,行了军礼;鲁道夫则拥抱了丹克。
他们一动不动果呆地站了片刻,丹克用手揉揉眼除头向电台小屋方向点了一下:“饭巳淮备好了,布朗特……”
“谢谢……我该怎么称呼您?”
“马太博士。我是福克军用飞机制造厂的主任工程师,完全是合法的,我飞到这里来是为了向您表示我的敬意,同时有话对您讲。”
房间内桌上摆着两副餐具,香肠、德国啤酒、烤肉、低温熏制的火腿、许多青菜和水果。
丹克解释说:“飞行员正在屋里吃饭,他是弗兰克的人。您显然熟悉这个名字。1935年他来到此地,现在成了俄国公民,领导着这一地区的党组织。”
用餐时丹克说,他巳网罗了一批专家和学者:“航空家、物理学家、技术测算员――他们都住在厂区,在我们厂里做事,警卫全是曰尔曼人,不允许外国人通行。俄国大使请求参观我们厂,上校本人拒绝了。当然是桩丢脸的事,乱槽槽的,但这是世界的末曰,不能慢腾腾的……在特殊的设计局我吸收了保尔?克莱洛夫、埃利克?维尔温尔、约尔加?修曼、雷马尔.霍尔登、奥托?贝列恩斯、艾利斯特?施洛特尔……您在我这里会见到他们,而且是在佩纳明德,在维尔纳?冯?布劳思那里。有一部分带着犯人工作的人必须起本地的名字:乌内斯基、亚历山大、拉斯科夫,听起来蛮好听,对吧?现在就看你们这些政治家了……”
鲁道夫慢慢放下威士忌,没有送到嘴边,他皱起眉头,他生平第一次被人称作“政治家”。他一下于没有明白这个字眼是对他讲的。从现在起鲁道夫不再是别的人而是一名政治家了。
“您这里有没有度数高点的酒?”他问。
丹克站起身.打开用高山林木制成的小柜子,他递过白酒,把鲁道夫的小高脚杯斟满,然后给自己斟满,酒几乎溢了出来,他不喝酒,好像肝脏不好,鲁道夫回想起来,丹克在德国时不喝酒,鲁道夫发现他用矿泉水代替伏特加,为什么动作这样麻利,就像喝水一样。真正的国社党人不会不喝酒,这样回避酒精是不正常的。鲁道夫记起来两星期前有消息说,教授的确有病,首相本人两次让他――根据皇帝的请求――去柏林的最好的肠胃病诊所就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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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二十一)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请让我继续飞行,”鲁道夫请求道,“我为您干杯,谢谢,教授,您自己不要喝,不必喝,我还记得您的肝脏不好……”
“确切地说是曾经不好,分队长……”
听到“分队长”时鲁道夫不禁四处张望了一下,他马上感到,丹克已经明白――他感到害怕,还不错,是害怕他这个政治家,恐惧是他自然的心态,鲁道夫明白他的举止是正确的。而说话和行动稍有不慎,将使任何一项事业毁于一旦。
“您发现我在此地多么胆怯了吗?”鲁道夫自嘲地一笑,“我连自己的影子也害怕。”
“人人都会出这种事,”丹克答道。
“鲁德尔上校到我们这里时――您知道这人是多么勇敢――每隔十分钟就走到窗前,看看是否安全。这种情况会过去的,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
“您什么时候到了这里?”
“3月底……经最高统帅部批准我带走最宝贵的档案文件。我随身带走一部分有关飞弹的资料、新型轰炸机的图纸,一系列有关瞄准系统的设计构思……那里一切准备就绪。”
“在这几个月里,”鲁道夫微微一笑,“您治好了肝病?”
“您看,就是这样。看起来,我们大家从前生活在紧张不安中――所有疾病都是由于神经不安引起的……而在这里我有一批可靠的同事,我们生活得和睦协调……”
“为您干怀,教授,为您心里记得我们的情谊干杯,谢谢。”
鲁道夫津津有昧地慢慢呷着酒,他饶有兴趣地问:“鲁德尔在哪里?”
“他是我们公司的主要军事顾问。保留了他的上校军衔。他常去那里,完全是公开地……他得到了这一切,一个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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