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候,司徒南果然来了。不过这次没敢在老太太面前和宋二姐顶起来,双方都不谈烦心事,在热情的气氛下完成了晚饭。
离开的时候,司徒南顺便把宋子良拐跑了。
“晚上也不安分,出去能干什么好事呢?你也不说他?”
看着宋子良跟着司徒南屁颠屁颠走了,宋q龄对倪桂珍道,语气有些不满。
“他长大了,出去见朋友也很正常。”倪桂珍放心笑道,似乎见惯不惯了。
“我就不喜欢那家伙,难不成美美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一直跟他混下去?”说起司徒南,宋q龄皱眉头。她还是很关心妹妹的。
得知司徒南已有家室后,更是不满,只是刚才在饭桌上一直忍着没发作。更让她不满的是,家里人好像已经接受了这一现状。
“你说怎么办?我又不能做她的主?她都做到了外交部长了!”倪桂珍不咸不淡道。语气似乎有些不满,又好像有些无可奈何的讽刺。
“那也不能――不行,我得说说美美才行。”
宋q龄对母亲的态度有些失望,有些着急道。恨不能立刻飞到武汉,把那个不懂事的妹妹拉出泥沼。
“但愿吧!”
倪桂珍叹了口气,没抱多大的希望,端了端身体,目光落在宋q龄脸上,很是复杂,心说:当年我也是这样苦口婆心地劝你的,你忘记了吗?
“那你记得态度好点,千万别吵起来了。毕竟你也作不了她的主。”
倪桂珍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目光在宋q龄脸上停住数秒后便起身离去,不一会儿便传来她祷告的声音。
宋q龄坐在空荡的客厅,没说话,瞳孔里似乎还残留母亲刚才那个充满关切又有些无奈的神态,这才回味过来,心中少了几分理直气壮。
家里那架象牙钢琴让她心情平静下来,对着琴谱弹奏一遍居然发现是一首从未听过好曲子。
“《上海狂想曲》,作者署名居然是司徒南?”
宋q龄微微一愣,坐在琴前手指停了下来,皱纹爬上眉头:“想不到家里小小的一处地方也有那家伙的存在?他是人是鬼?”
接下来的几天,司徒南都没出现在宋家,宋q龄好像也忘了这个人。
随口向宋子良打听,才知道这些天宋子良一直往外跑,都是去考察上海市政新区和宝山新港工区了,这引起了宋q龄的兴趣。
在宋子良的陪同下,她参观了江湾的大上海建设项目以及宝山新港工业区。
“崭新的城市,新兴的工业,看起来生机勃勃,让人鼓舞。子文确实做了不少实事。”
宋q龄评价道,她又问宋子良,“窥一斑可见全貌,武汉那边工业更发达吧?我记得子文是靠汉阳铁厂起家的。”
可惜,汉阳铁厂这些年来连块铁钉都没流行国民党的军队,不然**就是不是今日的颓势了。
她心里补充了一句。
“汉阳铁厂的确了不起,过些天你去了就看到了。上海这边钢铁工业发展也很快,南京附近的马鞍山铁厂规模不比汉阳铁厂小。
江南造船厂重组后搬到宝山港,背靠建设中的宝山钢铁厂,投建中的5万吨级船坞,将会成为远东最大的造船基地之一。”
宋子良笑道,如数家珍的介绍南方工业的发展状况。言语之间有点指点江山的味道。
他其实心里有个计划,准备去趟底特律考察汽车工业,为开办自己的汽车工厂做准备。
因为得到了司徒南和宋子文的支持,宋子良很有信心。加上宋家幼弟宋子安现在在美国威廉大学学习机械工程,很快就能毕业,也能帮上自己的大忙。
宋q龄听了心里兴奋,只是脸上没多表露出来。
“我去见见朋友,你不用陪我了。”
傍晚时分,宋q龄把宋子良打发走,自己独自来到法租界的一处安静的公寓里。
“夫人来了,伍先生正在里面等你呢。”一个矮个子微笑着把宋q龄迎了进去,抬头向外张望,发现没有异常才轻轻关上门。
“邓同志你好。”宋q龄微笑打招呼,邓同志虽然矮小,几次交往却给她留下良好印象,总之他很机灵聪明。
“最近上海气氛很紧张吗?”宋q龄进屋后便问伍豪,伍豪穿着整洁的西装马甲,风度翩翩儒雅帅气,就是个美男子。
“有点。”伍豪点点头,“不过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小心一点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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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4 潜伏
邓小个子陪同他们说话,一边给宋q龄斟茶,一边笑道:“最近税警团找杜月笙的麻烦,接连查扣了青帮的好几条走私鸦片船,还惊动了洋人,找上海市政府抗议了几回,被顶了回来,搞得气氛有些紧张。市面传说青帮要对税警团开战,不知道杜月笙有没有这个胆量了?”
调侃青帮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带有浓浓的四川口音,听起来别有一番趣味,还有一丝幸灾乐祸的意思。嘴上说着,一边留意着宋q龄的表情。税警团的后台是财政部,财政部的老板是宋子文,宋子文是这位夫人的胞弟,最近这位夫人回宋家了,说不准能从她那得到一些消息。
“夫人你那弟弟设立的这支税警团很不简单,切断长江的鸦片通道不说,还敢直接出手对付青帮鸦片贸易,林则徐虎门销烟以来这可是第一遭。”
伍豪用赞赏的语气道,脸上带着微笑像春风,有种让人觉得舒服的气度。
他心里却想:撇开税警团和青帮的矛盾不说,税警团把两个团驻扎在上海,可见武汉方面对上海的重视。打击上海鸦片贸易大概只是顺带的,给青帮这些地头蛇一个下马威,主要目的还是控制上海的经济,和目前上海市政府推行的大上海建设计划相互呼应。税警团这些动作背后的意图,不知孙夫人体会几分呢?
伍豪心里想着,却没有和宋q龄明说。像青帮这种顽固的势力被削弱了,有利于党组织打入上海底层人民中去,他留意事态并乐见其成。
“黑帮卖鸦片不好,真该好好打击他们。”
宋q龄说了一句,对鸦片虽然厌恶,表情却不大激动。青帮,怎么说呢,曾经也是孙先生的支持者,辛亥那年的陈其美……
想到这。她厌恶的情绪又淡了下来,突然又想到孙先生对帮派势力多有笼络,最后却难以成事,她的心又冷了下来,道:“从前先生跑革命的时候,多和上海青帮交往,不过这些江湖帮派成分复杂,龙蛇混杂,容易见利忘义,不能成事。”
“夫人的话一针见血。先生也是看到了帮派不能依靠。这才有了和我党的合作。不是吗?”
伍豪道,看了看宋q龄,提到那位孙先生,见她脸色有些感触。接着又遗憾道,“可惜先生英年早逝,不过他的精神依旧鼓舞着我们。”
“据说致公党和洪门渊源深厚?”邓同志插了一句,有些八卦地问道,似乎对此事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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