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是老样子?倒是你,去了中东,怎么像是去了非洲一样?”李仁桥取笑道。
“安迪,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说者从劳拉回来接过小安迪。
小安迪虽然对这个曾经赖在家里有一段时间的怪叔叔还有点印象,不过还是比较喜欢劳拉的怀抱,所以对李仁桥不怎么热情,小脸蛋别了过去,分明就说我不认识你了!
“哈哈!”司徒南夫妇相视莞尔一笑。
“爸,这是我跟你提过的司徒南,他的夫人劳拉,还有这个恼人的小坏蛋,安迪。”李仁桥对着司徒南介绍道,“我老子,李远山。刚好我家里这里近,便一块来接你了。”
司徒南这才注意到李仁桥身边的一个正在微笑的中年男人,眉宇之间和李仁桥又几分相像。
“李伯父,你好!这次就打扰你了。”司徒南上前笑着点头问道。
“哪里哪里。仁桥在美国多承蒙你照顾,这次来到槟城就当自己家一样,别客气。”李远山热情道。
“李伯父客气了,仁桥一直是我们的好朋友,我们全家都很喜欢他。他是个很棒的科学家。”劳拉突然说道。
劳拉开口让李远山更是惊讶,他没想到站在司徒南旁边的这个“洋婆子”也会说中文,虽然口音有些怪。
“真没想到劳拉夫人也会说中文,老夫太惊讶了。这边请!”李远山感叹地把司徒南一家请回家里。
走进乔治城的李宅后,司徒南饶有兴趣地参观那古色古典的建筑。小安迪对客厅里的雕镂精美的屏风很好奇,伸出小手去抓,可惜够不着,便在劳拉的怀里挣扎着,一边吱呀地叫着。
“哦!这是紫檀木做的屏风!好漂亮啊!”劳拉惊叹道。
“你也知道这紫檀木?”李远山问道,这块屏风是他花高价买来的,摆在客厅,每次客人的赞美他就很高兴。
“是的。我们家里也有一块,不过没这么大,这么漂亮!”劳拉点点头。司徒南在这方面总舍得花钱。
“李叔,听说南洋这边,有很多紫檀木?可以的话,帮我留意一下,我想大量收藏紫檀,有多少要多少,价钱不是问题。”司徒南来了兴致。
像李家的这块紫檀屏风至少值几十万元,不过对司徒南来说这不算钱。
“这又何难?我那就有紫檀木。”姚宏民插嘴道。刚刚他也去码头迎接司徒南,不过司徒南还是按照预先的计划住进了李家。
这几天,姚宏民一直和李远山谈论合作锡业公司的事,美华公司和李家也成了合作伙伴,加上姚宏民也和李仁桥相熟,所以才有今天一聚。
“宏民,你可不老实啊!有这样的好东西竟然藏着?”司徒南笑道。
“哪有?也是最近的事,在我们的伐木场被发现的,一共两棵,估计都有500年了。”姚宏民解释道。
这是不久前他去苏门答腊岛考察米纳斯油田建设进度的时候,负责油田建设的项目的章浩然偷偷告诉姚宏民的。
为了争夺那些紫檀木,保安公司的人把附近一个小村子的人给灭了,因为那些土著也同时发现了那紫檀木。不过这事,姚宏民不好当众说出来。
“哈哈。看来我运气真不错。刚来到南洋就收到这份大礼,宏民你太有我心了。”还没等姚宏民同意,司徒南就猴急地把那紫檀木占为己有了。
姚宏民笑了笑,两棵紫檀木只是意外之喜,跟司徒南在南洋基金会的付出相比,一点也不算什么。
美华公司在苏门答腊的森林里,有大片的林地,发现几棵紫檀一点也不奇怪。他赶到李家,也是有事像司徒南回报。
待众人走后,房间里只留下了司徒南、姚宏民和李仁桥三人,他们商量南洋基金会的事情。
“你不是对这些事不感兴趣的吗?”一开始,司徒南就打趣李仁桥。
“我能不关心吗?我们李家都搭上你们这条贼船了。万一你们要搞出些擦枪走火的事,我也好有个准备啊。”李仁桥瞥了司徒南一眼,没好气道。
“你怕什么?老子投入那么多真金白银你以为都是好玩的?再说我们又不再槟城动手,怎么也不会波及到这边的事的。除非英国疯了,不然他们不会动这里的华商的,我们很快就控制了殖民地的部分经济权。”司徒南冷笑道。
“呵呵。李老爷子不是跟我们合作得挺愉快的吗?过几天,我们合作的李氏锡业公司就成立了。而且我们一个月后将会邀请马来亚的华人锡商一起成立华人锡业公会。李家可是牵头人啊。”姚宏民插和道。
接着又把美华公司和李家的合作计划告诉司徒南。
“嗯。这事做得对!美华公司不用出风头,但可以通过组织类似的公会,完成我们在南洋的产业布局。只要我们在每家大公司那里占有一点的股份,而且还控制着贸易渠道,相信南洋的华人资本都会为我们所用的。”司徒南赞道。
他和姚宏民的想法不谋而合。心想,姚宏民不仅处事老练,把美华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条,而且还有大局观,眼光长远,懂得把南洋的华商整合起来,为南洋基金会所用。这样的帅才,当初让他到南洋再正确不过了。
“现在美华公司在南洋大展拳脚的有力时期,不仅要做好我们自己的产业,也要把更多的精力用来引导、组织南洋的华人资本,把南洋的华人资本纳入我们的体系内。当这些外围的华人资本和我们交融在一起,离不开我们美华的时候,自然也会成为我们的盟友。
毕竟谁也不想做二等公民。此事说来容易,但做起来却要谨慎,我们首先要挑选值得我们相信的人。千万不能把我们宝贵的资源用以那些殖民者的狗腿子身上,他们不是跟我们一路人。”
司徒南说道这里,又淡淡地看了李仁桥一眼。
“什么眼神啊?我们李家绝对是黄种的,哪像你????????”李仁桥有些不满地说道,不过很快声音又弱了下去。
“你有种,但你的地不知道是哪块呢?”
司徒南想起李仁桥被家里逼婚就想笑,他懒得和李仁桥斗嘴,继续解释道:“谁是我们南洋基金会的自己人呢?很简单!就是信奉中华文化的人!维护南洋华人利益的人!维护全世界华人利益的人!”
司徒南给自己人下了个定义。俗话说,自己人什么都好说,不是自己人,什么都不好说。
南洋华人成分非常复杂,各自有各自的利益诉求。南洋基金会要想取得成功,首先就要区分自己人、朋友、和敌人三者的关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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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棉兰基地
谁是自己人?
具体运用在南洋华人身上,司徒南有清醒的认识。
他继续对姚宏民他们道:“南洋的华人分为三种,第一种是明末清初下南洋的汉人。经过两三百年交融,汉人和当地的土著通婚,他们的后代一般叫峇峇娘惹。
峇峇娘惹一方面保留着汉人的传统,(可能汉语说得不好甚至不会说),同时也融入了土著的文化,有了他们自己的利益诉求,跟南洋基金会不完全一致,对待峇峇娘惹,南洋基金会要抱着既利用又防备的态度。既不冒然得罪,也不过分亲近。
第二种是侨生。侨生一般是二代或者三代华人,不仅土著化而且西化,深受西方文化的影响。这些人大多反对中华文化,事事以西方文化为荣,喜欢吃西餐,看西医,说洋文,觉得西方的一切都是好的,因此常常被人称作香蕉人。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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