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一辆印着杜邦字样的马车满载着火药,正要往工地上送货。(战后纽约有不少大楼要重建,需要爆破。)各种各样的闹剧如画般闪现,就算是“重读历史”的司徒南也分不清其中的来龙去脉。不过,这与他何干呢?
加州的温暖让安德鲁留恋。圣诞节,在遥远的匹兹堡已经冰雪漫天了,但在洛杉矶这里却温暖舒适,至于雪那只有内华达高山顶上才有了。
让司徒南惊喜的是,经过不懈的耕耘,从夏威夷回来,劳拉的肚子一天天地涨了起来。
更让司徒南窃喜的是,这可能是他的第三个孩子,因为不久前从上海来的消息告诉他,他留在上海的那块肥地也有了结果了。不过这只能在心里窃喜。
安德鲁老怀大慰,连忙推迟了返回东部的行程,一直逗留到华人的农历春节。那已经是1921年的2月了。
又或许真的需要一种和善仁慈的脸来给人温暖吧?经过一番激烈的选举后,沃伦?哈定果真笑到了最后,成为美国准总统,就等着办理最后的交接了。
“刚刚哈定打电话过来,他向你问好,谢谢你的帮忙。还催促我去华盛顿了,当财政部长。我能行吗?”
安德鲁期待地看着司徒南。虽然他是控制着好几家大公司,担任50多家公司的董事,不过事到临头,一跃成为世界最大经济强国的大管家,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你觉得你比哈定怎样?”司徒南反问道。
“呵呵!”安德鲁不禁莞尔。
“你上任后只需要做一件事就够了,我的岳父!”司徒南竖起食指,“那就是减税,减税,再减税。”
安德鲁点点头,“我走了,照顾好她们。夏天我还会到这里度假,希望能看到第二个外孙。”他拍了拍司徒南的肩膀。
安德鲁走了,历史进入一个新时代后,美国政坛从此多了个安迪大叔。1921年3月4日早晨,这是一个灿烂的早晨,爽气在空中飘浮,华盛顿的旗帜在风中摇摆――重病缠身的伍德罗?威尔逊弯着腰从白宫大门蹒跚而出,坐上一辆正等待他的汽车,沿着滨州大道行驶前往国会大厦,坐在他身旁的是已经当选但尚未就职的沃伦?哈定。
终于解脱了,不用再跟顽固自私的共和党人纠缠了。伍德罗?威尔逊看着窗外熟悉的一切,心里松了口气。
欣慰的是,在自己任期,这个国家更强大了,不仅打赢了欧洲战争,还蒸蒸日上,成为世界霸主指日可待。虽然渴望和平安稳的美国人暂时回到了孤立状态,不过威尔逊坚信它终究会迈出那一步的,谁也挡不住!
哈定意气风发,一上台就爽快地签订终结和德国战争状态的文件,从而让这个国家回到常态中。
当然,一向以亲民友善着称的他好像也表现的像报纸上说的那样,“新任总统脸上的微笑则如同严冬过后刚刚解冻的春天那样温暖人心。
过去漫长的四年里,白宫大门不仅一直紧锁,还受到岗哨的严密保护。但如今却打开了,新总统允许大批观光客在白宫里徜徉漫步,任他们把鼻子紧紧贴在办公室的玻璃,任他们在宏伟的北门廊下拍照留念,也允许廉价的小汽车和卡车从滨州大道沿着车道要道而过,哈哈大笑经过总统府大门。
这象征着政府开始重新回归于人民???????”
“这家伙真会作秀!”司徒南放下满篇溢美之词的报纸,目光落在一脸安详的劳拉身上。
“新总统真的不错啊!我有给他投票呢!”劳拉轻轻地抚摸着凸起的肚子,一切都让她满意极了。
在刚刚过去的一年前,美国妇女有了投票权了,她们热情高涨,大部分人都投给一脸和善仁慈的哈定先生。
如果说威尔逊似乎永远都在窥探着商人们的行为却对绝大多数商人都不信任,那么哈定就想给予商人尽量多的自由,以便他们恢复正常的前进道路。
“一个严肃的学术理论家走了,来了位忠厚老实的人,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司徒南道。
据他那正在华盛顿制定减少个人高收入附加税政策的岳父安德鲁说,总统先生把麻将桌和酒桌从俄亥俄州的马里恩搬到了白宫,俄亥俄的不少哥们都发了迹。
滨州大道两旁的旅馆里多了不少衣着不整,言语粗鲁的商人,他们的口袋里装满了一踏踏的百元大钞。嗯,据说有不少石油商人已经打通了白宫的大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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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增税减税
1921年,哈定上台意味着美国重新回到孤立主义中,关起门来自己玩了,不再热心国际事务了。
当然这只是体现在政治方面,在经济方面,狡猾务实的美国人一方面在大量向世界各地倾销美国商品的时候,同时大幅提高进口关税,把外国商品挡在门外。
这让美国资本家感到兴奋,也包括司徒南在内。美国有庞大的消费市场,把外国商品挡在门外,国内的蛋糕还不是各大垄断巨头的菜?
除了提高关税,大量的美国资本涌进世界各地,抢占市场,掠夺原料,有诸多得天独厚的优势,美国经济不独领风骚才怪呢?
司徒南放下手中的报纸,上面刊登的财经消息并不会让他感到兴奋,大部分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随着欧洲经济的复苏,美国扭曲的高关税迟早会引发贸易争端,不过美国还没做好掌控世界的准备。受传统的门罗主义的影响,还有传统农业利益集团的干预,这种过度保护主义也是可以理解的。”司徒南喃喃道。
铃――
电话响了,安德鲁的声音从遥远的华盛顿传了过来。
“劳拉好吗?小安迪好吗?”
“很好。”
“哦。那就好。”安德鲁停顿了一下,又道“史东尼,你说得没错。白宫那些人真的手脚不太干净,我真不能跟他们走得太近。”
“嗯?能说说吗?”司徒南问道。
“内政部长福尔准备把海军的石油保留地租界给石油公司。这是我刚刚得到的消息,海军部长也顺从了。”
虽然电话里的声音有些失真,不过司徒南感觉到声音里的意思凝重。
1909年政府把含有石油的政府土地划给海军部,以备不时之需,分别是加州埃尔克山的一号海军保留地、加州博伟的二号海军保留地,和怀俄明州的蒂波特山(形状像茶壶,也叫茶壶山)的三号海军保留地。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三块保留地旁边陆续地开出一些油井,特别是埃尔克山附近的井喷后,政府坐不住了。
石油是可以流动的,如果无动于衷的话,可能会被旁边的油井抽走,海军部也要开发这三块油田了,但海军没有能力开发油田,所以要找石油公司。
“现在日美在太平洋对抗激烈,海军某些高层有意立即开发油田,把燃油储存起来。前几天总统签署命令,把三块保留地从海军部划到内政部,内政部长福尔是总统的哥们,他跟石油公司走得很近。他过来问我,问海湾石油公司愿不愿意帮忙开发茶壶山保留地石油,据说含油1.3亿桶!”
“你怎么说?”司徒南紧张地问道。
哈定内阁的不少高官都出自于俄亥俄州,俄亥俄州正是标准石油公司的发祥地,有大量的石油商人,他们跟政府高官一直有说不清的关系。对于海军保留地开采石油,政府自然不会找洛克菲勒创办的标准石油体系,不过怎么会找上海湾石油呢?难道看在梅隆的面子上?或许蛋糕太大了,要找梅隆分润?
司徒南心里想道,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我拒绝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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