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艾不经意道。

    吴曼丽若有所悟。

    “这里有块古玉,我偶然得到的,温润光滑,人养玉玉养人,对他有好处,算是见面礼吧。”苦艾掏出一柄晶莹剔透的玉,带在婴儿身上。

    “取名了么?”他问道。

    “吴思南。他取的。”吴曼丽咬着嘴皮子道,神情有些复杂。

    “吴思南?”苦艾沉吟一下,又点点头,“好!”

    第二天,林一民带着他的妻子黄蕙兰上门了。看见粉雕玉砌的小孩,黄蕙兰满心喜欢。

    “思南好漂亮啊!眼睛大大,鼻子直直的,长大了肯定迷倒女孩子。”黄蕙兰抱着吴思南羡慕道。

    吴思南一点也不怯生,靠在黄美女的胸前嘴角带着微笑,天真的眼神好奇地看着周围。

    “喜欢你们也生一个啊。”吴曼丽笑道,看着那儿子那圆溜溜刘的眼神,心里自豪不已。真像他!

    被吴曼丽取笑,黄蕙兰微微脸红,有些含羞地看着林一民。林一民摸了摸头,有些尴尬。

    过了一会,林一民对黄蕙兰道:“蕙兰,我跟吴小姐有些事情要谈。”对于“好的。”黄蕙兰抱起婴儿,识趣地出去了。

    林一民没有称呼对方为夫人,也没有叫少奶奶,在他心里,只有美国的那个女人才有资格。

    这让吴曼丽有些不舒服。不过林一民是司徒南最信任的人,她不好说什么,反而热情地笑道:“一民啊,我正想找你呢。”

    “嗯。”林一民点点头,递给吴曼丽一个盒子。这是少爷从美国送过来了。

    吴曼丽打开一看,是个一个精致的手表,尽管那洋文她不认识,但也知道是极为珍贵的礼物,她拿在手里爱不释手。

    林一民微微一笑,又道:“根据少爷的意思,他准备把名下持有的5%的美华公司的股分转移到思南名下,十八岁之前又你保管。手续我已经办好了,你在这里签个名就可以了。”

    吴曼丽拿起笔,手抖了抖,激动不已。5%美华的股份不仅是笔天文数字,更是对她的承认,她的眼睛有些红了。

    用战抖的手签下那自己的名字后,吴曼丽稳稳心态,有些感激地看了林一民。

    “少爷很喜欢这孩子,好叫我照相,寄过去。”林一民笑道。至于那5%的美华股份,对于整个威廉财团来说不算什么,只是有很多事吴曼丽不清楚而已。事实上除了极少人,致公党内部也不清楚如今的威廉财团有多庞大。

    不过单是美华在中国和南洋取得的成绩就让那些人惊叹不已了。

    “法租界的事少爷知道了,他很满意。不过事情太大了,他提醒我们不能再用同样的方式了,那些人也不能用了。至于第二个目标,我会亲自出手的,希望你配合我。”

    林一民有些严厉地看着吴曼丽。这个女人虽然够狠,但在林一民看来并没有什么,威廉财团打发战争财,间接死于伯利恒公司手中的法国人、德国人不计其数。

    bp水果公司在中美洲殖民,大肆掠夺当地的水果矿产、还强迫当地人修跌路,跟其他的美国公司一样,坏事没少做。在南洋,为了夺取石油等其他资源,死于保安公司手中里的人也不少。只是这些他们一直放在暗处在做,很少别人所知而已。

    “好的。”吴曼丽点点头。明白自己虽然生了个儿子,但这是不能见光的,她在整个集团里还谈不上多了不起,所以林一民一说她就明白过来了。

    回去的时候,黄蕙兰有些好奇,问:“你跟吴姐说什么啊?”

    林一民盯着黄蕙兰,不说话,样子有些严肃。

    “不说就不说嘛?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啊?”黄蕙兰撅起嘴皮道,这千金小姐还是挺招人疼的。

    林一民微微一笑,“关于小孩子的事,你知道这事很重要,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他告诫道,事实上林一民也不大清楚司徒南心里的想法,好像很突然地就有了个女人,还生了个儿子。

    “哦!”黄蕙兰点点头。她出生富家,老爸又特别花心,娶了大堆老婆,对于大家族之间的那点事还是很清楚的。

    “我们也生个孩子吧!”林一民热切地看着娇艳的妻子。

    美华大厦坐立在黄浦江畔,卓尔不群,像个巨人。

    随着这两年,连续在中国大量投资,已经成为影响这个国家经济的一大财团了。

    林一民一脸自信地走入大厦,今天有一场重要的会议要他主持,他要应付即将到来的上海信交潮。

    “自1921年5月起,上海出现了中国人开办交易所的热潮,交易所数量逐日增多,各行各业竞相设立本行业的交易所,大至金、棉、丝、粮、油、酒、皮毛等,小至竹、木、纸、瓦、烛、皂等,有的行业竟连开数家交易所,有的行业甚至还别出心裁地设立什么星期日交易所、夜市交易所,真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由于缺乏有效监管,据统计,自今年5月至10月,交易所在上海一地竟然设立了78家之多,仅10月一个月就新设了28家。这些形形色色的交易所,有的专门从事证券买卖,有的兼做物品买卖,但绝大多数都将股票债券投机作为主要业务??????”

    美华公司(中国)金融投资部的分析师刘志英正在给与会的代表介绍这半年以来,上海金融股市的发展情况。

    “开了那么多?还自己炒自己的股票,完全没有监管,又没有正规操作,真是一群找死的家伙。”

    林一民讥笑道,“这么热闹,应该是全民炒股吧?”

    “差不多。这两年经济不好,生意难做,华商跟商人竞争不过,前几年那些人赚了不少,现在投资实业又不赚钱,只好把手里的余钱拿去炒股了。

    去年政府打了两场大仗,欠了一屁股债,今年就狂发行债券。结果吵着吵着就吵起来了,现在想停也停不下来了。”李志英笑道。这半年,他一直都在研究上海的这次信交潮。

    “这么说,棉业、纺织业、面粉业等行业资本家都卷进来了?”林一民皱了皱眉头,心道:很快就有人跳黄浦江了。

    “可不是吗?上海的荣家、南通的张家,这次棉业、纺织业的证交所就有些是他们发起的。

    我估计再过一段时间,最后疯狂一把,留在场内,逃不掉的人都会赔光。我已经买下了他们的一些股票了,到时等他们扑街的时候,就可以去收购他们产业了。”

    刘志英说到这里舔了舔嘴唇,像头见了肉的恶狼。

    在他的布置下,美华公司利用各种身份在上海证券物品交易所、上海华商证券交易所、上海华商纱布交易所、上海金业交易所、中国机制面粉上海交易所、杂粮油饼交易所等大交易所开了大量的户头,同时也开了数家信托公司,从蜂拥而来的顾客手里接受大批资金,然后用这些资金大量购买各种明目的股票,把从信托公司筹集的钱经过一轮交易后转入自己的口袋。完完全全就是一场骗局。

    “那我们套取了多少资金了?”林一民笑道。

    “500万。下个月我把那些股票全部抛掉后,应该还得获得2000万的收益。”刘志英自信道。

    “宁愿少赚点,也要把钱落袋为安。动作快点!这个月中旬之前,一定要把全部资金抽离。”林一民吩咐道。

    在他的督促下,刘志英加快了资金逃离的速度,从1921年10月底开始,就大量地抛售股票,这时正是信交潮的最**,万千疯狂的投机者都在拼命地吸纳市面上的股票,把股价炒得虚高,完全背离了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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