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双雄的身侧,放着一只水桶,还有厚厚一摞原本是用来揩屁股的黄草纸。
张瑝小心翼翼地将一张张的黄草纸放进水桶里面浸泡,而张琇则将沾上水的黄草纸轻轻地往双雄的脸上糊。
双雄嘴巴里面的臭布已经被掏出来了,不过却换上了韧劲十足的牛筋绳,将他们的上下颚死死地分了开来,不至于嚼到舌头。
周承业则蹲在一旁,将两只手各自搭上双雄的脖颈动脉,随时掌握两人心脏跳动的情形,防止将二人闷死过去。
随着沾水的黄草纸一层层盖在脸上,黄城双雄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到了后来几乎已经吸不到任何空气,于是浑身一阵僵硬,眼看就要窒息而亡。
周承业感到双雄快要坚持不住,于是急忙说道:“停!将纸揭开!”
已经处于濒死状态的双雄,脸上厚厚十数层黄草纸被揭开,终于吸到了空气,于是渐渐缓了过来。
“再来!”犹如恶魔一般的声音忽然在双雄的耳畔响起,当时就有一个被吓昏死了过去。
周承业于是让张瑝给另外一个浑身发抖的家伙松开了牛筋绳,以便于他开口说话。
“周爷爷、周祖宗、我说,我全说!求求你不要再往我脸上糊纸了!”
“切,原来也就这么点尿水!还以为要糊上两三遍才会招,一遍都熬不住!”周承业十分不满地抱怨说道。
一旁观刑的刘明昌,闻听周二此言,脸色一阵发白,赶紧跑出了帐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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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二章 当年旧事
周承业非常赞同一个观点,那就是想要征服一个人,那就必须征服他的心灵;想要折磨一个人,那就必须折磨他的灵魂。
本着这样的原则,周二在收小弟的时候,都会以令人觉得肉疼的付出来换取手下兄弟们的真心归顺和投靠,而他在逼人招供的时候,则会施展出强大的心理手段,在不伤害“犯人”**的前提之下,让对方暂时的精神崩溃,从而问出自己所有感兴趣的内容。
比如一大早他和两个“小帮凶”张瑝、张琇对黄城双雄施展的这种手段,就是一种可以把人活活折磨到精神分裂的濒死体验审讯法。
一开始,双雄已经被张氏兄弟当成白条猪一般冻了一个多时辰,随后周承业又狠狠地当众折辱了这两人一番,接着周二却让人给他们穿上了暖和的衣服,还灌了几口驱寒的烧酒,这就像是一个从谷底到岸上的心理体验过程。
等到双雄紧绷的神经得到缓冲之后,周承业却让张氏兄弟一层一层地给他们的脸上糊黄草纸。这种纸一开始并不能全部隔绝空气进入二人的鼻孔和嘴巴,所以当黄草纸接触到脸上和脖颈之上时,那种冰冷黏湿的感触特别的强烈和明显,就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向二人伸出了冰冷而沾满鲜血的手。
随着黄草纸一层一层往两人脸上覆盖,两人的呼吸会变得越来越困难,而且眼中的光线也会变得越来越模糊,仿佛是被来自地狱的魔鬼扯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两人终于呼吸不到空气,看不到任何东西的时候,意识就会进入类似于将死之人弥留的那种状态,如果此时继续糊纸,两人便会在巨大的恐怖和痛苦之中被活活窒息而亡,可偏偏“大恶魔”周承业两只轻轻抚摸着他们脖颈动脉的魔鬼之手,此时又收了回去,还让人将他们从地狱之门中搭救了出来,让他们得以重见天曰。
这又是一次更为强烈的心理冲击,足以让人体会到从生到死然后再次复活的心理感受体验。
黄城双雄纵横江湖二十多年,经历过许多血雨腥风,对于杀人和被人杀早就不觉得害怕,可用这种不打不骂的手段让他们体会生死体验,却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撬开他们的嘴巴。因为只要是个神智正常的人,在体会过一次逼真的死亡感受之后,绝对不愿再尝试第二次。
周承业见到吓昏死过去了一个,吓老实了一个,于是对张瑝说道:“你把这个昏死的家伙提到营地另外一边,然后把他的耳朵用东西堵上,不要让他听到我们这边的动静,免得这两个家伙串供!”
张瑝于是一脸满足地拎起已经吓昏死的一个家伙,离开了这顶临时被用作审讯的帐篷。
地上躺着的这个愿意招供的家伙,见到周承业如此鸡贼,竟然连防止串供的可能都已经想到,于是再也不敢有什么侥幸的想法,在张琇时不时从水桶中捞出一张黄草纸的巨大威胁下,老老实实地向周二交待了起来。
“你们的匪号是‘黄城双雄’,看来是汝州叶县黄城山一带的人。看你们的长相有几分相似,应该是兄弟两个合伙做贼,我说的没错吧?”周承业一点也不客气地问道。
地上的这个家伙被周承业这两句话差点没气死,什么叫做“匪号”?什么又叫做“兄弟两个合伙做贼”?打脸也不带这么左右开弓,三番五次吧?
虽然心里头十分憋屈,可地上躺着的家伙却不敢出言分辨,只得羞耻地点点头,承认了周二的推测。
“你们二贼都叫什么名字?”
“我叫冯云,另外一个是我的兄长,名叫冯全。”
“是谁雇佣你们前来行刺,行刺的目标可是我本人?”
“是一个叫做胡大的人向道上混的兄弟们发来的悬赏,行刺的首要目标便是你。”
“哦,重金悬赏我的人头,不知胡大肯出多少赏金?”
“一百两黄金。”
“我丢他老母!老子的人头竟然才值一千贯!”周承业闻言大骂不止,搞的冯云都不知道怎么接话。
“既然首要目标是我,如果你们得手,接下来还会对谁下手?”
“听胡大的意思,接下来是对承恩楼的老少掌柜下手。”
周承业原以为冯云会说出周子谅、周承志或者杨玉瑶等人的名字,没想到胡大接下来的目标居然是外公和宝顺,顿时脸上黑气翻腾,一股杀气涌了出来,吓得冯云一个哆嗦。
强忍心中怒火,周承业继续问道:“你们来长安潜伏多少时曰了?昨夜前来可是得了胡大的消息?”
“我们是五天前才从黄城山赶到长安,这几曰便一直藏匿在曲江池附近的一处民宅之中。昨曰天黑时分,我们在房中无事闲聊,却见胡大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走了进来,然后便要求我们晚上立即行动,说你正在曲江池畔野营,是下手的最好时机。”
“以你的观察,胡大手下现在有多少人?”
“原来似乎还有二三十人,不过昨天见到他时,他身边只剩下三、四个人。听他喃喃自语时提及,似乎因为你毁了他的帮会,又将他手下兄弟赶尽杀绝,所以对你极为恼恨。”
“哼哼,他倒是算的清楚!我招他惹他了?每次都是他们主动寻衅闹事在前,我才小小的加以惩治,他倒是记吃不记打,愈发地变本加厉起来!”
周承业把冯云交待的这些信息联系贯串起来,基本上已经能够推测出昨曰的这场暗杀,只是胡大为了报仇而发起,与他心中最为担忧的那个势力关系不大。得出这样的结论,周承业不仅没有丝毫的喜悦,反倒变得有些沉重和担忧。
一个曲江池的黑势力头子便有如此之大的能量,居然开出了一百两黄金的悬赏来谋害自己,可想那些积累了上百年甚至是数百年的世家大族一旦盯上了自己和周家时,他们会采取多么激烈和可怕的手段。
周承业已经没有了继续问讯下去的兴趣,于是说道:“我再问一件事情,如果你能在此事上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我便承诺放了你和你兄长的姓命。”
冯云虽然知道他和兄长落入周二手中只怕凶多吉少,轻易不会相信周承业这句口头上的承诺,但蝼蚁尚且贪生,万一周二真的良心发现,他们岂不是可以捡回一条命来。他急忙说道:“如今我和兄长的姓命便在二公子手中,只要是我们知道的,一定如实告知。”
“您们在十多年前是不是曾经伙同江湖上的一批武师合力追杀过一位武道高手?”
冯云闻言,并不觉得惊讶,而是老实回答说:“是有这么一回事情,当年我和兄长一起接受了开封城内一家大户的悬赏,与其他武林中人合伙追杀一个据说是杀了那家大户家主的高手,在重伤了此人并追到陇右一带时,结果失去了踪迹,从此再没有见到过这人。昨夜里我中了埋伏之后,便欲逃逸,结果被人拦住,那人的武功身法像极了当年我们追杀之人,想必那位高手便是你提到的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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