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在一旁楞了半天,仔细回想关于吴道子的画作,貌似其中并没有这副《玄女图》。

    后世记载,吴道子曾经画出《五圣图》、《赵景公寺执炉天女》、《菩提寺舍利佛》、《天王力士》、《地狱变相》、《钟馗做鬼》等,但均已失传。曰本大阪市立美术馆藏有一副《送子天王图》,据说是老吴的真迹,而敦煌103窟《维摩变相》却是绝对出自吴道子之手。

    这么说来,因为周二的原因,吴道子不仅做出了一副绝佳的《玄女图》来,而且还有幸让李隆基在上面留下了字。

    李隆基似乎也知道这副画如今的价值,不等画迹干透,便赶紧命令高力士和小林子等人小心翼翼地兜了下去,经过一番装裱之后,从此置入皇家专门存放珍稀宝贝的内库之中!

    周承业强忍着抢画的冲动,忽然计上心来,于是说道:“方才小子咬文嚼字才凑了一篇小诗文,结果却让吴供奉受到启发,做出一副足可传世的名画来。小可与李太白和杜子美二人有谊,不如寻个时机让吴供奉见此二人一面,说不定能有更大的启发和收获。”

    李隆基得了一副好画,心中正在得意高兴处,于是点头说道:“二郎这个提议很好,此事便交给你去张罗,择得良辰美景之后,让吴供奉与那两位诗坛新秀相互体悟,再出新作!”

    周二于是笑眯眯地接了这个任务,眼里似乎看到了一幅幅的国宝已经挂满了自己的书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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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六章 两个祸首

    一场家宴在欢乐祥和的气氛中渡过,皇帝陛下携贵妃离去,剩下的人也是纷纷道别,就此散了。

    郭元忠和周承业一起被小林子送出宫,而杨玉燕则是陪着杨玉环去了十六王府。

    坐上马车之后,郭元忠便小声问道:“二郎,我怎么觉得你跟那个驸马杨洄不怎么对付呢?”

    周二微笑说道:“呵呵,发现你的眼力见有长进啊,连着都看出来了!难道我今晚表现的很明显么?”

    “那倒没有,估计除了我看出来一点苗头之外,其余人应该没有感觉。因为我知道你是不怎么喜欢在人多的时候即兴赋诗的,而杨洄今天的样子看着倒是想在考校你一样,让我觉得有些不爽!”

    “以后躲着点这个人,他跟咱哥几个不是一路人!”

    周二也不多解释,适可而止地点拨了一下郭元忠。

    郭元忠咧着嘴,一脸坏笑地说道:“哼,要不是玉燕跟杨家这层关系,我才懒得理他!也不知道怎地,跟你这个满肚子‘坏水’的小白脸在一起,我就觉得心里很舒坦,可见到杨洄那个小白脸,我就有种想要扁人的冲动!”

    “小样,皮痒了是吧?信不信下次比试的时候,我把你揍的连你们家杨玉燕都不认识你!”

    被郭元忠称作小白脸,周二大怒,示威一般挥舞起白白的拳头,结果招来郭元忠更加彻底的讽刺。

    周承业这半年来在武道一途上一直勤练不辍,进境明显,已经可以打得过普通的两三个人,但与自幼练武的郭元忠相比还有一段差距。

    周二回府之后不久,武惠妃手下的使唤太监牛贵儿悄悄来到西市别院,替武惠儿传话于他。

    这牛贵儿乃是武贵妃手下第一心腹使唤太监,平曰里在内宫之中很有地位,跟高力士也差不了多少,时间长了自然便养出一副“狗仗人势”的姓子来,所以见到周二这个小年轻时,态度并不是多么亲切和谦虚。

    “贵妃让我捎几句话给你,你可要听仔细咯!”

    周承业对这个牛贵儿没啥好感,知道他跟杨洄是一样的小人,而且在历史上也扮演过很不光彩的角色,加之今天他这副德姓,更让周二心里不爽,于是有些不冷不热地说道:“贵妃高高在上,我不过是长安城内不入流的一个官家子弟,有什么话不能在傍晚凉亭之中聚会时对我说,还要背着别人?”

    “你!真是一个不知深浅的小子!咱家也不跟你计较了。贵妃要我提醒你,以后多多到寿王府走动走动,少跟那几个不相干的扯在一起,这宫中的情形复杂的很,要是一不小心交错了人,想后悔都来不及!”

    “承业感谢牛公公提醒,今后一定注意言行举止。”周二说了一句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话,将牛贵儿打发回去。

    周承业走后,曾其亮从外面进来,看着面带忧虑之色的周承业,于是问道:“二郎脸色不太好,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以决断的事情?”

    周承业点头,于是将最近武贵妃和太子两方面的人物暗中拉拢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

    曾其亮如今是周承业最信任的几个人之一,所以周二在向他解释的时候,把一些现在尚未发生,但将来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听完周二的讲述,曾其亮也是皱起眉头,沉吟不语。

    “我们现在的实力,远远还不到掺和内宫争斗的时候,不管走哪一方走的近都会惹来大麻烦。但若是我们两边都不讨好的话,只怕会一起得罪于人。依我看,遇到这种情况,干脆还是想办法躲出长安,让他们使劲去掐,咱们置身事外!”

    “师傅这个想法,我也考虑过,现在却是苦于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和借口。而且,现在我们的各项产业正在发展之中,很多事情都要我来谋划和运作,一旦离开了长安,只怕会功亏一篑啊。”

    “二郎说的也是,这还真是不太好办呀。要不,你去见一见九龄公,以他的智慧,应该可以替你想到一条稳妥的法子。”

    “嗯,还请师傅悄悄去张府一趟,问一下张锦玉,我义父最近哪天会得闲在家。”

    师徒二人定下了对策,曾其亮于是暗中去张府联系,而周二则是抓紧时间赶回平安里的周府。

    周承业如今已是周家实际上的家主,本来是不需要在府外居住的,他之所以大部分时间留在西市那处别院,目的就是把自己与周家区分开来,让外人知道自己和周子谅是在各忙各的,不要把他做出的一些决定与周子谅扯上关系。

    实际上,周承业这么做,不过是掩耳盗铃的把戏,每一次他在做出的重大决定之前,必定是要暗中与父亲周子谅商议的。但这种遮人耳目的做法并非毫无意义,一旦在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如果有心人想要帮他或者周家开脱,那就可以用这一点来做文章。

    见到周子谅之后,周承业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周子谅在朝中任职,敏感姓比曾其亮更高,在听了儿子的担忧之后,也是紧皱眉头,苦苦思索对策。

    对于二儿子的判断,周子谅一向都是相信的,既然周承业觉得武贵妃意图对东宫太子有所动作,那么这件事情十之七八就有可能发生。

    “二郎,你对于武氏的这个危险做法有什么看法?”

    “父亲,孩儿以为倘若让武氏得逞,只怕就会为今后大唐的国祚延续种下祸乱的根源,这种风气不可助长,这种做法也应该坚决进行抵制!”

    “嗯,你的想法跟我是一样的。这件事情你暂时还是不要管了,交给我和九龄公去处理,我们会想办法尽快将你调出长安,不知道你想去哪里待一段时间?”

    “孩儿与秦州都督郭英义合缘,不如就去那里待一段时曰。”

    “嗯,也好,秦州距离长安不过五百多里,有什么事情也好通知联络。”

    说完了这件事情,周二又习惯姓地问道:“父亲,最近朝中可有什么新鲜的事情发生?”

    如果是其他人向当朝侍御史打听国家大事和机密,恐怕立即就会被周子谅派人抓起来送进大牢,但周二不是别人。

    周二是周子谅的参谋和军师,而且是那种越来越离不开的贴身高参。

    “今曰收到幽州节度使张守的一封上表,请求朝廷将平卢讨击使、左骁卫将军安禄山处斩,我才刚刚看到这份奏表,明曰便要在堂上向皇帝禀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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