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叶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刘璋也没看,只以为桑叶听进去了,笑着道:“不管怎样,还是感谢你,蓉儿自从跟了我以后,没有少受委屈,在家里和军中基本都找不到什么人说话,有你很好。”

    “大人千万别这么说,大人能让桑叶继续留在这里,就已经是桑叶天大的造化了。”

    刘璋笑了一下:“这本来就是你的屋子,我们算是擅闯民宅了,怎么能赶你出去,倒是我想问问,你是这里的百姓,这些百姓真的有那么害怕川军吗?还是单纯受了世族的蛊惑?”

    孤独的战争的是疲累的,自从襄江畔之事后,刘璋觉得解决民心问题,已经是刻不容缓的事了,民以食为天,解决民心当然是开阔内政,可是这是内部的民心,刘璋也想知道被征服地区的民心。

    桑叶想了一会道:“桑叶是农家女,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就我身边的人来说,大人说的两点兼而有之,但是都不是主要的。

    百姓害怕川军,毕竟川军是杀了很多人的,我们老百姓不会管你们杀的是什么人,只要是屠杀,就会让人害怕。

    那些官家老爷也来向我们宣传,他们的话若说我们相信,那就是笑话,这些官老爷平时作威作福肆意妄为,撒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干的龌龊事百姓知道一箩筐,他们的话鬼才相信。

    可是我们真正的心思都不在这些,我们只是想平静的生活,川军的到来,无论初衷如何,都打乱了我们平静的生活,我们不相信官老爷,也不相信川军杀人如麻,可是我们赌不起,赌输了,我们就得搭上性命,至少逃到襄阳城里,或者往北逃,不会有性命之忧。”

    刘璋听完桑叶的话,沉默良久,叹了口气,百姓永远是战争中的弱者,那些世族就是利用了百姓这种赌不起的心理,成功让百姓回避了川军,而这样的事屡次发生,只会让川军的形象越来越坏。

    桑叶看着刘璋的表情,续道:“大人不必太忧心,大人虽然杀人无数,但是桑叶看得出来,大人乃爱民之君,只要大人能早日平定荆襄,那些百姓还会回来的,毕竟,谁也不愿意轻易离开自己的故乡。”

    刘璋沉吟着点点头,就在这时,听到侧门有脚步声响起,刘璋连忙道:“叶姑娘,赶快到那边瓷盘拿两颗糖过来。”

    桑叶转身走向瓷盘,看到刘璋焦急的神色,也忍不住偷偷抿嘴笑了一下,接着就看见萧芙蓉端着一杯茶开开心心地走了出来,满满一杯,小脑不好,茶顺着杯沿流了一些。

    …………“报,江东飞马传讯,柴桑湖口一带江东军有集结迹象。”

    刘璋刚要入睡。士兵突然来报,眉头一拧,问道:“周瑜鲁肃等人可否立刻吴郡?”

    “没有,周瑜鲁肃皆在吴郡为孙策服丧,不过江东水军将领周泰蒋钦已经离开吴郡,前往湖口。”

    “周泰蒋钦?”刘璋默念一遍,向士兵挥挥手:“你下去吧。”

    “是。”

    刘璋皱眉思索,周瑜鲁肃未动,很明显江东不是要全面参与荆州之战,而派出蒋钦周泰,真的是来援助襄阳的吗?现在长江决堤,甘宁的水军都参与救灾,还要监视江陵世族,要堵住江东军倒是一个麻烦。

    萧芙蓉刚洗了头出来,看到刘璋又在烦心,突然想起白天桑叶说的话,走到床边案几,翻出两封信纸,对刘璋笑着道:“夫君,成都来信了呢,是玥姐姐写给你的哦。”

    “黄玥?”刘璋的注意力转移到两封信上,拿过萧芙蓉递来的一封,一边拆一边道:“还有一封是谁的?”

    “周不疑那小鬼头的。”

    “周不疑?”刘璋一个激灵,立刻放下了黄玥的信,向萧芙蓉要另外一封,萧芙蓉看到黄玥的信被丢到一旁,有些不高兴,揣紧了周不疑的信道:“那小鬼头是写给我的,不是写给你的。”

    “你的???”刘璋甚是惊讶。

    “怎么?不像?”萧芙蓉竖起信封,上面果然写着四个大字:萧芙蓉收。周不疑年纪轻轻,笔力强劲,四个字写得龙飞凤舞,刘璋联想到自己的毛笔字,简直是九天之巅与十八层地狱的差别。

    “他给你写信做什么?”

    萧芙蓉爬上床,头发用白巾裹了,与刘璋偎依着一起看周不疑的信,淡淡的幽香传入刘璋的鼻内,分外清爽,刘璋不自禁地搂紧萧芙蓉,萧芙蓉顺从地靠的更近一些。

    蓉儿姐姐:自你离开已经有五个月,这五个月里晴了一百二十七天,大雨七天,小雨十五天,上元节下了一天雪,现在还在小雨中……以前那个绣花的女师傅和一个工友好上怀孕了,这事只有我知道,我没给别人说,女师傅已经悄悄走了,最近我跟着小吃街王石师傅学做面条,师傅说我做的面条比他做的好吃,等你回来……最近刘循那家伙特别烦人,写了一些我都看不懂的文章,非要我指正,还要我教他用兵治国之道,我很想对他说,你个小鬼才多大点,就用兵治国了……可是我忍住了,我不想打击他的自尊心,更重要的是,我不想跟一个小屁孩计较……对了,还有你以前在西街看到那条很可爱的小白狗……刘璋越看越皱眉,还以为是什么计策来帮助自己脱困,没想到废话一大篇,刘璋一拍额头,无聊地躺下去。

    “喂喂,快起来,上面说什么啊。”

    萧芙蓉一边专注地看着信,一边轻拍刘璋的肩膀,刘璋诧异地看了萧芙蓉一眼,刘璋发誓,刚才看到萧芙蓉那么专注的神情,真的以为萧芙蓉看懂了。

    “都是些无聊的废话,你不知道还好点。”

    “不嘛,你讲给我听听。”

    “不,我不想看废话。”

    “啵。”萧芙蓉在刘璋额头上亲了一口,刘璋看了眼前一脸笑容的脸,无奈爬起来继续看。

    “……呐,他最后说,现在季节换季,天气转热,龙飞天凤还巢,大雁南飞,但是千万不要减衣服,不然容易感冒,还不容易好,特别是我们在荆襄,水汽重,最容易受潮,如果有动物死在道途,容易感染……”

    “等等……”

    刘璋突然住了口,神色一下子变得冷肃,萧芙蓉听得好好的,惊讶地问道:“怎么了?”

    “这封信还是写给我的。”刘璋喃喃说了一句,立刻喊道:“来人。”

    王绪应声而入。

    “立刻传令所有库存箭支长矛兵甲,全部转移至高处用帐篷存放,用草木灰保持干燥,时时派人监管,快去。”

    “是。”王绪神色一拧,立刻转身离开。

    刘璋长出了一口气,要不是周不疑这封信,自己险些上了徐庶的大当,要说怎么徐庶能够一直安心地待在古襄阳城中,徐庶到江东请援很可能只是为了有备无患,同时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而真正的杀招,是要利用川军不懂荆襄气候,等川军的铠甲兵器箭矢全部受潮以后,无论多么精锐的军队,也必败无疑。

    想一想这些坚壁清野的乡村,大多地势较低,但是又相隔襄江和汉水较远,没有水患之虑,更容易麻痹川军,让自己对潮湿的天气不查,分明是徐庶有意留下的。

    与这些荆襄妖人对阵,一步错,满盘皆输,刘璋再也不敢放松警惕,同时又想起那个庞元,川军太需要一个洞察先机的谋士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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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我在思考,爱情

    “周不疑这小鬼头也真是的,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吗?非得这么装神弄鬼,让人猜猜猜,要是没猜出来怎么办?”

    萧芙蓉撅着嘴生气,那张信纸她也看不懂,扯到一边丢了。

    “他有他的用意。”

    刘璋下了搬移的命令后,心里放心了许多,闻着萧芙蓉身上散发出的幽香,忍不住搂紧了她,另一支手朝萧芙蓉暖烘烘的胸口摸去,萧芙蓉一把推开,嗔道:“干嘛,还有玥姐姐的没看呢,玥姐姐大老远写一封信多不容易,赶快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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