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凌尘一路沉默,到了襄阳城外,对刘璋道:“大人,唐嫣山野女子,不习惯市井生活,还是回难民营吧。”

    刘璋想了一下,自从遇见曲凌尘,都是在山野,倒还真像山野女子,点了点头。

    曲凌尘看着刘璋带着人进城,浑身一松,城内还有自己的师妹萧芙蓉,比樊梨香还熟悉自己,而且不知为什么,走在刘璋身边,明明是自己寻机刺杀他,反而自己特别紧张,现在一离开刘璋,顿时觉得舒心不少。

    曲凌尘回到难民营,一个难民靠过来,借着身体掩护,递给曲凌尘一把剑,曲凌尘玉容一惊:“你怎么拿进来的?”

    那难民道:“昨夜到神威军营地领兵器,夜晚场面混乱,吴俊首领知道姑娘无剑,难以寻到刺杀机会,特把这把佩剑送了进来。”

    现在以曲凌尘的身份,无论士兵还是难民,没人敢怀疑自己私藏兵器了,只要稍加掩护,就能不露行迹。

    而有了剑在手,只要刘璋在身边,如昨天和今日一般,曲凌尘有千百次万无一失的机会刺杀。

    曲凌尘握着手中的剑,微微一紧。

    …………樊梨香犹豫了许久,待曲凌尘离开以后,还是对刘璋道:“主公,小心那个叫唐嫣的女人。”

    刘璋愣了一下,他不知道樊梨香怎么看出唐嫣不对的,微微点了点头。

    樊梨香见刘璋表情并无多大波动,自觉刘璋心里有数,也就微微放心。

    …………州牧府中,徐昭雪大眼睛紧紧盯着萧芙蓉,嫩白的食指和中指搭在萧芙蓉皓腕上,不时眨一下眼睛,看得萧芙蓉俏脸微红。

    “别人算命不都是闭着眼睛,你为什么瞪大?而且……”萧芙蓉犹豫了一下:“算命不都是看手掌的吗?号脉也能算命?”

    “别打岔。”徐昭雪嘘了一声,继续盯着萧芙蓉,忽然弱弱地问道:“喂,萧夫人,当刘璋的夫人好吗?”

    萧芙蓉一愣,明显被徐昭雪的问题雷到了,喃喃道:“呃,这个,还行吧。”

    “他杀那么多人,你晚上跟他睡一起,不害怕吗?会做噩梦吗?”

    “呃,还好吧。”

    “他有没有虐待过你?打过你?”

    “这个,没有吧。”

    “没-有-吧?”徐昭雪一个字一个字的重复:“没有吧?你说的这么犹豫,是不是他打了你,还不准你说出去?”

    萧芙蓉哭笑不得,天知道自己说的犹豫,是被徐昭雪那专注的小脸,炯炯的眼神,认真的问话,雷人的问题给怔住了。

    可是细细想来,刘璋还真打过自己,萧芙蓉一想起这个,小屁股就觉得发热,忸怩不安,脸上闪过一抹嫣红,见徐昭雪还怀疑地盯着自己,萧芙蓉怕出糗,只能拿出少领主的气势,哼了一声:“要真打起来,他哪是我的对手。”

    “呜……”徐昭雪小脸一下变得无比沮丧:“那我怎么办啊,都不会武功,以后还不被欺负死啊。”

    “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

    “你到底算出啥来没?”萧芙蓉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呃,等一下。”徐昭雪拿开压在萧芙蓉手腕上的两指,掏出自己的艾草,闭着眼睛,两只小手一边捏指诀一边猛搓,突然眼睛猛地一睁。

    “你额头发亮,天门大开,乃是极贵之像,将来必母仪天下。”

    “我额头发亮,是因为我头发都向后披着好不。”

    连萧芙蓉都受不了徐昭雪了,按着自己手腕半天,盯着自己脸颊,却掏出艾草,最后竟然还算的自己脑门,真受不了,有了以前那老头的经验,萧芙蓉再也不信什么母仪天下的鬼话了。

    披散秀发的萧芙蓉走了开去,徐昭雪拳头撑着粉脸,看着萧芙蓉背影沉思:“这样的都能母仪天下,那我嫁过来,还不母仪天上?”

    徐昭雪立刻高兴起来。

    “下令所有军队收缩襄阳。”外面刘璋的声音传进来,萧芙蓉立刻提了白玉剑出去,徐昭雪沉吟一下,也跟了出去。

    刘璋带着众文武步入大殿,一振战袍坐上主位,“主公。”文武一齐伏拜,法正李严分坐下首左右,庞统跟在高沛后面。

    张任出列道:“昨夜世族叛乱,大约万人,庞家,马家,王家,荆襄几十个大小世族皆有参与,当场斩杀近万,俘虏百余人,另外蔡家……”

    张任还没说完,蔡瑁忙出列拜道:“主公,末将有罪,末将管教无方,以至于族弟蔡盺受人蛊惑参与叛乱,末将已将他当场斩杀,特将首级献于主公。”

    蔡瑁手一招,一名士兵呈上一个黑布包,打开来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吓的刚出来的徐昭雪一下子又缩了回去,萧芙蓉一身红衣坐到刘璋身边。

    刘璋点点头,示意蔡瑁退下,蔡瑁拿不定刘璋想法,心里有些空,但是无奈,只能退到一旁。

    严颜上前道:“昨夜我军在刘家坪埋伏,杀敌近万,在樊梨香樊将军指挥下,俘虏江夏兵两万,战船百余艘,敌将苏飞被生擒。”严颜一句话,将头功让给了樊梨香,虽然也不大瞧得起女人,但是事实的确如此,以严颜的刚烈,自不会扭曲。

    樊梨香沉默着未说话。

    这时两名杀气腾腾的将军从外面联袂而入,一起向刘璋参拜:“属下杨任(雷铜),参见主公。”

    “西城战事如何?”

    一身白铠泛着血红的杨任慨然道:“法先生料事如神,昨夜我等依法先生计策,待陈生大军动时,迅速剿除路上接应的蒯家家丁和子弟,扮成他们的模样为陈生敌军开道,到了伏兵处,内外夹击,陈生大败。”

    单臂雷铜踏步上前,扔出一个黑布包,里面滚出一颗人头,正是陈生,朗声道:“这狗贼脑袋已经被我一刀砍下,一为断臂之恨,二为……”

    雷铜看向庞统,其意不言自明,当初庞统说将军残了一臂,无法双手握战刀,就等于废了,现在雷铜就是要用事实告诉庞统,自己不是废人。

    庞统面无表情,如果是以前,他或许会说上两句,可庞家叛乱,且为首恶,更多的事情压在心头,雷铜的示威对他来说,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刘璋看向地上人头,呵呵笑道:“这就是那个说本官要么滚回益州去,要么就在襄阳城下等着他取本官首级的家伙吧,恩,看起来是条汉子,葬了吧。”

    “主公……”雷铜看向刘璋。

    “葬到采桑坡。”刘璋接着道。

    雷铜面色一舒,朗声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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