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对法正道:“孝直,我们不是推断过吗?青衣羌首领十有**死在先零羌手上,很明显,青衣羌的人也不是傻子,先零羌在第一时间对青衣羌兼并,青衣羌的人心知肚明。

    所以今日我仔细观察了青衣羌的流水旗(图腾旗,三纹流水。)位置,除了几个傀儡首领战意高昂,青衣羌的人却都死气沉沉,一直坠在最后面。”

    “主公真是明察秋毫。”众将向刘璋一拜。

    刘璋一竖手,制止了众人,神色凝重道:“不过无论怎么分析,如今敌强我弱是摆在眼前的,我军士气低迷,几日之后,如果西凉兵发起攻击,估计守不了多久,我们第一个任务就是巩固防务,杨任。”

    “末将在。”

    “将所有能战斗的士兵,分成六千人一个梯队,轮番负责城防,若西凉军攻击,五千人守城,一千人督战,轮番上阵,敢有畏惧后退者,杀无赦。”

    “是。”

    “重伤兵全部调入南郑,军医集中医治轻伤伤员,尽量快速复原。”

    “是。”

    “催促一下后方的人,将能调的长戈和钩镰枪,都以最快的速度送来,加紧操练长戈兵和钩镰枪兵,我们坚守半月,半月之后,我要与西凉军再次决战,此战,必胜。”

    “再次决战?”一名将领惊讶地道,刘璋冷眼看向他:“怎么,你怕了吗?”

    将领赶忙摇摇头。

    刘璋轻出一口气道:“没错,如果硬碰硬,我们还是不会是马超对手,所以需要智取。”

    刘璋转对一名本地的将领:“你是汉中人是吗?”

    “是?”

    “老家哪儿的?”

    “就是阳平关东南村子。”

    “你知道一个叫鸡冠山的地方吗?”刘璋问道。

    将领惊讶道:“主公是怎么知道?那是一座在阳平关东北的荒山,深山老林,我小时候和玩伴们常去,还被那里的貔貅(大熊猫)抓伤了。”

    “把地形画出来。”

    刘璋将一张白纸和笔递给将领,将领接过,小时候玩耍的地方总是记得特别清楚,很熟练地就画了出来。

    刘璋看了看,点了点头,果然与自己心中想的差不多。

    事实上刘璋之所以知道这个地方,是因为后世的蒙古大军攻击阳平关,在阳平关外歼灭了宋朝的曹友闻大军。

    这场战争非常著名,原因就是曹友闻等抗蒙将领死得太冤,曹安闻率领宋军,在极其不利的条件下与蒙古军作战,大胜,后方掌军大将却命令他们放弃阳平关北方的险隘,退入阳平关。

    而阳平关外,虽然也是山势起伏,但是远不如蜀地其他地方险要,阳平关北方几十里内,唯有鸡冠山是险要,曹友闻便利用这个地方,与阳平关形成掎角之势,前后夹击,大破蒙古骑兵。

    曹友闻虽大胜,却也损失惨重,再加上后方蒙军源源不断,势力孤危,可是后方掌军大将却拒绝发放援军。

    最后阳平关实在受不住了,曹友闻被迫撤出,意图让出蒙军,从后方牵制蒙军,最后被蒙军骑兵歼灭,所有跟随曹友闻的武将阵亡。

    这场战争因为有曹友闻的悲情,流传后世,刘璋也是知道的,也就是说,阳平关外,可以找到一个地方,与阳平关呈掎角之势,进而扼守阳平。

    “魏延,你挑选军中精锐,包括我的亲兵在内,组成八千兵马,带上水袋,潜入鸡冠山。”刘璋记得曹友闻当时说过,鸡冠山一带少水源,虽然都有熊猫生活,应该问题不大,但是要驻扎半月以上,不得不考虑。

    “是。”魏延朗声答应一声。

    “急着。”刘璋想了一下道:“务必隐秘,这几日西凉军疲惫,哨探不会布置太远,你应该能潜入鸡冠山,在鸡冠山造饭生火务必注意少烟,待到半月之后,我与西凉军再次决战,你自己拿捏时机出兵偷袭西凉军后方。”

    “魏延绝不辱命。”

    “对了,你们谁认识青衣羌的人?”刘璋问道。

    众将纷纷摇头,刘璋看向一个羌人小将,这人是通过四科举仕武试选上来的,对他道:“我记得你是青衣羌的,你也不认识青衣羌的头领吗?”

    那小将听到刘璋竟然认识他,心里激动莫名,可是旋即愣了愣,弱弱答道:“主公恕罪,我是南青衣羌的,与凉州北青衣一点关系没有。”

    刘璋摇了摇头,众人也叹息,知道刘璋想与青衣羌接洽,可是蜀人保守,虽然与凉州比邻,却与凉州人基本没什么瓜葛。

    “算了,就这样吧,大家先回去休息。”刘璋叹息一声,将那将领画的鸡冠山图与地图一起收起来。

    “是。”

    众将告退,法正留了下来,刘璋看向法正,沉声道:“孝直,刚才我见你一直没说话,我知道你有话要说,说吧。”

    “主公明见。”法正拜了一下,有些忧虑地道:“主公,我知道主公的意思,必须有一场胜利来鼓舞士气,但是属下觉得,与西凉军交锋的风险太大,哪怕有魏延前后夹击,再训练克制骑兵的戈兵和钩镰兵,胜算也不是太大。

    就像今日,我们也已经让西凉军疲惫,原本是去引西凉军来战的,却反而败了,智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很难起到决定性作用。

    我们现在兵马已经不足五万了,除去重伤的,恐怕就只有四万人,西凉骑却有高达八万人,哪怕他们是联军,其心不齐,却战力强横,数量众多,我们实在该取守势啊。”

    刘璋一下子坐在椅子上,只觉得全身疲乏,长长地吐了口气,紧闭了一下眼睛,恢复了一点精神,笑了一下,对法正道:“孝直,你又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了。”

    法正一愣。

    刘璋用手指掐了掐太阳穴,每天想这么多问题真的很累,而且要面面俱到与强兵对阵,一个细节想错,就是万劫不复。

    “鼓舞士气,只是一个方面,而且也必须鼓舞士气,一场大败一蹶不振,那是袁绍,没有重新来过的意志,无论当初多强大,也会一败而亡,所以我们不怕失败,只是要寻求再来一次的机会,必须让川军士兵形成一种,失败不可怕,必能卷土重来的信念。”

    “必能卷土重来的信念?”法正默念一句。

    刘璋笑了一下:“除了鼓舞士气,还有两个原因,第一,我们数万人作战,如果迁延日久,必然动摇休养生息的大局,我们需要决战。

    第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我们是要绝北方四年之患,而不是来守阳平关,我们坚守避战,或许更可能保住阳平关,但是西凉军会怎么想?会觉得我们只会守,他们来攻城,没有任何风险。

    输了,就输一点粮食,兵力都不会损失,而赢了,就是赢的整个汉中,这样的赌局谁不赌?西凉兵不赌?先零羌不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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