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刘璋轻出一口气,西凉军除了冲城车,没有打造足够攻城器械,不可能飞上城来,刘璋已经想到西凉军的攻城方法,就是用骑兵骑射压制城头,冲城车冲开城门。

    只要骑兵突入关内,以西凉兵的战力,没人能挡得住,到时候只能弃城。

    所以重中之重就是防守城门,决不可让西凉兵撞开城门。

    两轮箭雨之后,西凉军步兵攻入护城沙床。

    下马的骑兵还是骑兵,西凉兵依然悍勇,偌大的冲城车,如果是农耕汉人,很难操控,西凉军却如指臂使,几百个人扶着巨大的冲城车,猛地向护城沙床冲去。

    “嗬,哈。”

    西凉军举声齐吼,带着车轮的冲城车猛地加速,以千钧之力向护城沙床猛冲而去,厚实的沙床在巨木的一冲之下,猛地松动。

    没数下,只听“轰”的一声,第一排护城沙床被冲破,沙土飞溅,护城沙床被打开一个缺口,冲城车猛冲向第二层护城床。

    西凉骑兵的u型骑射阵已经封闭,形成两个循环的骑射体系,箭雨不断向阳平关城头覆盖,城头的守城兵伤亡惨重。

    同时川军的所有箭矢向西凉冲木的步兵射去,箭雨如蝗,西凉兵的伤亡也猛地增大,双方真正进入血战。

    城头的守军被清扫得太快,两个士兵刚搬起一根滚木要丢下,十几支箭矢射来,一名士兵被射中数箭,一下子倒了下去,滚木砸在另一名士兵脚上,发出惨叫。

    西凉兵冲开三层沙床向城门撞来,巨大急速的冲城车撞上厚重的铁门,发出巨大的“框框”声,刘璋和川军士兵感觉脚下都在颤抖。

    桐油通过撬动的支架向城下泼洒,淋在西凉兵和冲木身上,同时射出火箭,不少西凉兵全身着火,满地打滚,被川军射来的箭矢钉死在地。

    “哐,哐。”西凉步兵在骑兵的掩护下,将冲城车隔着十数米加速,向城门猛撞过去,护住冲木的士兵伤亡殆尽,立刻有后面的步兵补上。

    城门颤抖,灰石下落,城门后面的川军士兵搬来各种重物抵挡,用实心木头死死撑住城门,这些士兵完全知道城门被撞开是什么后果,骑射的西凉兵立刻会冲进来将他们踏成肉泥。

    每个人都拼尽全力,脸上的肌肉凝结在一起,秋热侵体,汗如雨下。

    城门的激烈争夺,伴随着西凉兵的骑射,川军倒下滚烫的桐油,射下火箭,砸下滚木雷石,双方战争进入白热化。

    西凉军三千人的攻城队很快不支,活木头被火烧的漆黑,内里变脆,巨力撞击城门木块不断脱落,最后残缺不堪,大将庞德立刻指挥下一队西凉兵扶着第二架冲城车,进入攻城队列。

    双方激烈大战,从日上三竿战到黄昏,庞德亲自组织步兵进攻数次,川军不断补充守备兵力,最终堪堪守住城门,西凉军马力箭矢耗尽,退走。

    一天的激战,川军伤亡不小,伤兵营再次增加无数伤兵,刘璋看着这些伤兵,深深知道了铠甲的重要性,如果装备罗马重型环甲,西凉军的骑射将不起到任何作用。

    重装步兵,精骑兵,象兵,这些精锐兵种,刘璋深深意识到他们的重要性,只是西南丝绸之路不开,这些都是幻想。

    “主公。”法正跟着刘璋视察伤兵营,边走边道:“没想到西凉骑兵攻城如此厉害,马超明日必复来,属下建议,将所有弓箭拿出来,不管是不是弓弩手,皆配发弓箭。”

    “准。”刘璋眉头一拧,沉声道:“西凉兵攻城,几乎没有短兵相接,弓矢的确是最大杀伤武器,不过。”刘璋想了想道:“马超不会那么蠢的,我相信西凉军一定在造攻城器械,等他们有了攻城器械,我看这些下马的西凉兵,不比步兵差,到时候才是最艰难的。”

    法正忧虑地点头。

    “青衣羌。”刘璋默念了一句,今日攻城,再次印证了这一点,青衣羌确实是出工不出力,可是苦于没有牵头引线的人,蛇望乌龟,无从下嘴。

    巡视了伤兵,刘璋从伤兵营走出来,正看见关银屏在营外为一个士兵拔箭疗伤,脸上表情认真,连眼神中都透着关心和善良,不像做作。

    “主公,今日我杀了五个马匪,你要记着啊,还差九十五个就可以娶漂亮媳妇了。”好厉害大声说道。

    隔着布帘的塌上女子捏紧粉拳,咬牙切齿。

    “我记着呢。”

    刘璋答了一句,走向关银屏,看着关银屏熟练的包扎伤口,刘璋笑着问道:“关三姐,你为什么如此熟练,出生军人家庭吗?你父亲是谁?”

    “大人真聪明,不过我爹是个小军官,皇叔这么崇高的身份不会认识的。”关银屏随口答道。

    “聪明你个鬼。”刘璋心里说了一句,关银屏就着自己的话编慌,还拍自己马屁,果然奉承话是不能随便听的。

    刘璋笑着对关银屏道:“原来如此,本侯向来一猜就中。”

    关银屏一边给士兵纱布打结,心里鄙视了刘璋一下,你就得瑟吧你,被骗了还感觉良好,傻乎乎的。

    “既然姑娘出身军人家庭,既擅长包扎,今日在城头看你射箭也准,本官就封你做一个伍长如何?”

    不远处的马云禄听到刘璋的话,立刻一怒,倒不是因为刘璋要封关银屏做伍长,而是因为前面那一句。

    “伍长?”关银屏愣了一下,不以为意地向刘璋一拜:“那就谢谢大人了。”反正自己不吃亏。

    “还叫大人?既然承了军职,就该叫主公了。”刘璋看着关银屏笑眯眯地道。

    “啊?”关银屏抬头惊讶地望着刘璋,这才知道自己上了刘璋大当,汉朝的主公可不是随便能叫出口的,汉人以忠义为本,一叫出口,除非重大原因,一生不能更改,就算重大原因更改了,也会给自己的生涯蒙上污点。

    关银屏哪敢叫刘璋主公,她可是关羽的女儿,关羽教育子女不分男女,统统以不给他丢脸为标准,所以关银屏可以武艺高,而同样的,关银屏也必须具有关羽那样铁疙瘩一般的忠义之心。

    要是换了其他人,在这种不得已的情况下,还可以勉强叫一声,但是关银屏不行。

    自己叫了刘璋主公,让父亲知道了,就算以后刘备与刘璋敌对,关羽也不会让关银屏改换门庭的。

    关银屏完全相信,如果自己背叛刘璋,哪怕那时候他关羽被刘璋追进了麦城,也会毫不犹豫杀了这个不忠之女。

    关银屏想到那个情况,不由打了个寒颤,叫了刘璋主公,不管自己愿不愿意,都是一条道走到黑了,那哪行?

    “怎么还不叫啊?”刘璋背负着手,一副主公傲然气派。

    “关三姐是嫌官职低吧?”好厉害在旁边撺掇一句。

    刘璋大方地一挥手,“那好吧,伍长确实委屈了,就封姑娘一个什长吧,封大了怕其他人不服,等你立了军功,我立刻封你百夫长以上,如何?”

    “十四五岁就当什长,还不快谢谢主公。”关银屏看起来发育的成熟些,所以好厉害把她年龄估大了。

    好厉害急着给关银屏递眼色,好像这是一个什么千载难逢的机会一般,比她自己还要着急失去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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