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刘循病了,本官从明天开始要陪着刘循,不议政了。”

    “小公子病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法正一惊,虽然刘璋正值盛年,但公子病重也是一州大事。

    刘璋横了法正一眼:“是不是被周不疑一闹,你脑袋就不敢想问题了?”

    刘璋说完出了葡萄架,神清气爽地呼出一口气,随着鬼节祭天和四科举仕的结束,益州新政终于走上轨道,明天又不用议政,这么长时间以来,终于可以睡一次好觉了。

    刘璋回了房,荷花走过来对法正道:“法先生,老爷让先生在州牧府过夜,吩咐婢子为先生安排房间,请跟我来吧。”

    法正走在荷花后面,想着巴西之事,周不疑说一月下汉中,而自己竟然一月下巴西都不敢保证,在这种差距面前,如主公所说,好像自己都不敢用脑子了。

    法正用力拍了几下额头,努力去除周不疑的影响,前面的荷花转过头来,奇怪地问道:“法先生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对了,这诺大的牧府怎么空落落的。”法正掩饰尴尬。

    “以前很热闹的,后来老爷把那些歌女都遣散了……”

    第二日,益州文武进牧府议事,被告知小公子生病,主公亲身照顾,无暇政事,虽然满心不解,但都沉默着散去。

    第三日,还是同样原因,一些文武已经开始摇头叹息。

    到了第五日,群臣终于忍不住了。

    “小公子生病,自有丫环仆妇照料,怎劳主公亲为。”

    “就算主公爱子心切,这议政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吧,现在竟然连册子也不看了,唉。”

    “难道主公认为官办作坊、四科举仕之后,就可以安享太平了吗?这真有点考虑欠妥啊。”

    群臣议论纷纷,嘴里说的客气,心里却都以为,是不是以前那个纵情声色的主公又回来了,文官之首黄权看着也很焦虑,这样下去人心惶惶,迟早要出事,对王累道:“王大人,还是你去劝劝大人吧,如果小公子真有什么病,送到医馆即可,不可延误政事啊。”

    王累也早对刘璋不理政甚是不满,黄权一说,立刻愤声道:“主公如此作为,实为庸主,我这就去劝谏主公,哪怕不要这颗头颅,也一定劝到主公出来。”

    王累走后,法正把黄权叫到一旁,附耳说了几句,黄权睁大了眼睛:“竟然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主公……,唉,我这就叫王大人回来。”

    “喂,等等。”法正一把将黄权拉了回来,看着袍袖飞舞的王累,笑着对黄权道:“让他去吧,我喜欢看这倔强的瘦高个挫败的样子,何况,他去了,我们的戏才演得真。”

    “这……黄某似乎得罪一个同僚了。”黄权叹道。

    牧府院中,刘璋正坐在交椅上看萧芙蓉与好厉害对打,自打好厉害来了府中,牧府就有了两个吃货,唯一不同的是,好厉害不喜欢吃花样,每顿一盆肉一盆饭就好了,为了这两人,府里不得不多请了一个煮饭的。

    两人都是蛮人,又有共同的兴趣,一下子就对上眼了,几天的时间下来,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有了好厉害,刘循终于从萧芙蓉魔掌中解脱出来,这时正趴在刘璋旁边的小石桌上写字。

    刘璋抓起一把盘子里的花生米,边吃边对刘循道:“循儿,你偶尔也放松一下,不要太用功了。”

    “就是,人笨才用功,聪明人都用脑的。”一旁的周不疑笑呵呵地道。

    刘璋冷着脸对周不疑道:“不说风凉话你会死?用脑?昨晚我还看到某人大半夜配药呢,循儿那时可早睡了。”

    刘循却不生气,写满一页字,又抓起一把竹简,转身对周不疑道:“不疑哥哥,教我写诗好不好?”

    刘璋就不明白了,自己这儿子怎么这么喜欢写诗,字还没认全呢,诗倒是写了上百首,都可以出诗集了。

    周不疑为难地挠挠头,最终还是在刘循可怜和期盼的眼神中屈服,拿起笔指点起来。

    刘璋带着笑意看着两个大小孩子,就在这时,王绪上前道:“主公,外面又有官员来劝谏了。”之前黄权已经默默来过几次,都吃了闭门羹,所以今日才会叫王累来。

    “不见。”

    “来的是王累王大人,他寻死觅活的……”王绪为难地道。

    “哦,这下麻烦了,”刘璋皱了皱眉:“这样,你们让他先闹着,闹个几次如果还不消停,就给我抓起来,关大牢里去。”

    “这……不太好吧?”王绪迟疑着。

    “叫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哦,对了,你让士兵看紧点,千万不可让他寻了短见,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也就别想活了。”

    “是是是。”王绪忙不迭答应去了。

    刘璋轻出了一口气,黄姑娘,明天是最后一天了,希望不会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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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 天下都容不得你

    黄玥的消息最终没有传来,刘璋将政事全部交给了黄权和王甫,严颜、邓贤留守成都,在第七日夜晚亲率五百轻骑到达绵竹,而此时张任早已准备好一万精兵恭候。

    刘璋到达军营后,没有惊动任何人,直接就进帐篷睡觉了。

    张任召集绵竹的三万士兵,大宴三军,同时一万精兵拆散,分批出关,遁入黑暗山林之中,一个时辰之后,刘璋率着这一万军队神不知鬼不觉地向巴西快速进发。

    秋日的清晨,一名穿着白底浪纹流水线衣裳的女子,出现在成都街头,手里提着一把剑,静静地注视着前方,白皙的玉容因为清晨的寒冷泛着微红,她的面前是四科举仕的考场,冷冷清清,武考的擂台早拿来给布匹作坊晒棉花了。

    女子名叫曲凌尘,出身蜀北世族曲家,从小跟随一名世外高人学武,这时刚刚学成归来。

    黑色的眼睛四顾,曲凌尘走近一个拿着竹篾扫把扫地的大爷。

    “伯伯,这里不是四科举仕吗?怎么没见人?”

    大爷看了曲凌尘一眼,大声道:“闺女,你咋这时候才来啊,考试都结束好多天了。”

    曲凌尘默默地走出长街,心里叹息一声,自己深山学艺十年,却无用武之地,好不容易在嘉陵看到四科举仕的告示,不论男女皆可应试,连家也没回,就匆匆赶来,没想到还是来晚一步。

    黎明的光线洒在急速行军的队列上,刘璋有些疲惫,几乎睁不开眼睛,把催促行军的张任叫来,“我们到哪里了?”

    “回禀主公,我们连夜过了涪城,奔行八十余里,绕过梓潼,现在应该在梓潼东面了”

    “梓潼?”刘璋跳下马来,长出一口气,一边走向河边一边对张任道:“前方是庞羲的地盘,白天不能行军了,传令全军宿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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