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一听是川军,都很惊讶,两兄弟一齐打量刘璋,大的先恢复常色,拱手道:“川军仁义,今日得见,幸甚。”
拉着弟弟离开,弟弟嘟囔道:“仁义个屁,妇人之仁,原来川军第一上将张任就这德行,这次真是去错地方了。”
“何必这样说话,逃过一劫不好吗?”大的问道。
这时后面传来刘璋的声音:“本将知道你们是被西凉军阀逼迫流离,本将正是要去偷袭天水,切断西凉军粮道,你们可愿随军?一可投军报国,二可返回故乡,岂不妙哉。”
胡车儿在一旁急的不行,心道,你冒充张任就行了,还把行军目的告诉了,这算怎么回事啊。
“谢过了,川军太强,待不起。”
小的不耐烦回了一声,大的小声疑惑道:“双弟,你为什么拒绝?我们这不正是投效川军的吗?”
“要去投你去。”小的气道:“大哥你没看这上将军什么德行吗?放走我们,不怕我们跑去告密?放走我们就算了,竟然连行动目标都告诉了,这也能当上将军,真是可笑。”
“我说你才可笑。”大的骂道,川军已经起行,马蹄声在耳边响个不停,大的对弟弟道:“别人说什么你还真信什么?你也不用脑子想想,张任追随刘璋扫平荆州,哪次对阵不是张任行军布阵?不是张任临阵指挥?做为贾龙的徒弟,作为一员老将,会这么轻浮?
其实你只要看一眼刚才这支军队的冲锋阵型,就这道这个张任是假的,张任根本不在指挥位上,如果是贾龙的徒弟张任,还指挥不了这一万骑兵吗?主帅让将领指挥整支军队,显然这个统帅指挥骑兵是个二流子。”
“你是说这不是川军?是真的西凉军?”魁梧弟弟惊道。
大的咳嗽两声,看了一眼远去的川军骑兵,对弟弟道:“你看过这么和善的西凉骑兵吗?”
大的沉吟一下:“川军在汉中与西凉军对阵,原来是没骑兵的,阳平关大胜以后,收拢了几万骑兵,其中羌骑占多数,观这支部队,正是羌兵居多,是川军骑兵无疑。
主帅川蜀口音,不是庞柔黄忠魏延,川蜀口音又能统领主要骑兵的除了张任,只会是一个人……”
大的分析到这里也吃了一惊,再向远去的刘璋看去,周围亲兵护卫,身旁好几个魁梧大将,还有个女子,完全确认了想法。
刘璋怎么也不会想到,就在一个荒原小道,竟然碰到一个奇才,自己编造的原本应该完美的谎言,被一层层撕开。
“你是说,那是刘璋?”小的惊讶道。
“嘘。”大的急忙叫小的噤声,北风吹的单薄的身体全身发寒,捂着嘴咳嗽两声,对小的认真道:“现在你听清楚了,我们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荣华富贵,我们只要将刘璋在北原道的消息告诉西凉军,我敢肯定,西凉军会放弃一切,全力围攻北原道,只要刘璋死,你我高则封侯,少则为将。”
“西凉军?”小的眼中露出仇恨的神色:“西凉军阀李越屠村之仇,我恨不得旦夕要报,韩遂马腾与李越一丘之貉,我岂能投靠他们,对不起祖宗。”
大的点点头:“那好,第二,不要声张,投靠川军,跟着刘璋,刘璋偷袭天水的话绝对是假的,但是一万骑兵孤军深入北原道,必有图谋,我们跟着刘璋,从底层做起,建功立业。”
“好。”弟弟毫不犹豫答应。
“听清楚,我们没有功劳投效,只能从士兵,最多百夫长做起,弟弟真的打算放弃西凉军的封侯拜将吗?”
“士兵又如何,我王双建功立业,还在乎高低吗?”
哥哥欣慰点点头,很欣赏弟弟的志气。
…………“王家兄弟,你们去哪?”
见王双和哥哥向回走,周围的年轻人不解问道,这群年轻人正是李越率西凉骑屠村剩下的,王家居住狄道一偏僻村落,李越抢劫到村庄,奸淫掳掠,王双和哥哥带着村民反抗,全村被屠,就剩下这十几个年轻人。
胳膊扭不过大腿,王双的哥哥带领剩下的年轻人沿途又收了一些难民,准备一起入川投军,为家人报仇雪恨。
由于王双杀了不少西凉兵,沿途有乱兵滋扰,王双的哥哥一路临机应变,加上王双的武力,一路逃进北原道,这些难民早已将王双两兄弟当成了头领。
王双的哥哥笑道:“张任将军仁义,我和弟弟去投川军,你们自去汉中吧。”
十几个精悍年轻人面面相觑,一个道:“哪有这样的事,两位哥哥,我们都是去投川军,既然哥哥要在这里投,我们也在这里投,还去什么汉中。”
“就是,就是。”十几个年轻人纷纷附和。
“可是川军要偷袭天水,危险无比啊,如果西凉军大军合围,必死无疑。”
“哥哥都不怕,我们怕什么。”
“就是。”
“王大哥,别把我们想孬了。”
王双的哥哥看了众人一眼,咳嗽两声,笑道:“那好吧,一同去。”
十八个年轻人跟上王双兄弟,突然一个人喊道:“刘山,你怎么不走?”
众人看去,一个小瘦子尴尬地回了一眼,抱着腿,痛苦道:“哎哟,我的脚,刚才歪了,不能作战,还是哥哥们去吧。”
王双的哥哥看了刘山一眼,没说什么,王双大声道:“那就不要去了,你去汉中投军后,我们还见得着,咱们都是生死兄弟,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对。”十几个年轻人都关心地看向刘山,这些日一路历经坎坷,不知被地方军追杀了多少次,多少次死里逃生,多少个同伴牺牲,一众人情比金坚。
王双叫了两个难民照顾刘山,和众人一起向川军追去。
…………“报告主公,刚才难民里面出来十几个人,向我们这边赶来。”游骑来报。
刘璋回头看了一眼,王双的哥哥带着王双和十八个村民向刘璋拜道:“草民王煦,与众兄弟望投效川军,建功立业,请张将军允许。”
“王煦?”刘璋脸上一惊,沉声问道:“可是与许昌贾诩贾文和同堂读书的王煦?”
王煦拜道:“煦不才,文和先生都已名动天下,煦还是一乡野村夫,实在惭愧。”心里有些奇怪,自己是名不见经传,也没效忠过任何势力,一向低调,深藏功与名,刘璋怎么知道的?
“在这荒凉的地方,还能得遇陇西名士,真是天降喜事。”刘璋跃下马来,看着王煦道:“陇西名士向来不像其他沽名钓誉之徒,凡事喜欢出尽风头,先生自然以为天下不知名,但是是真金,总是会发光的。”
王煦乃是三国陇西名士,其事只见于杂录,大约二十几岁就病死了,他和贾诩一样,凡事都不张扬,贾诩早年并不出名,就连给李傕郭汜献回攻长安之策,也没留下名声,只是后来跟了张绣,不得不出谋划策,才名扬天下,可以说是被扬名的。
而王煦早亡,没有这样的机会,是以一生无名,事迹见于杂考。(定义其为王双之兄,为杜撰,不过同郡同乡又同姓,就算不是亲兄弟,也有族亲,当然,是假如历史上真有王双这样一个人。)“将军谬赞。”
“我乃益州牧蜀候刘璋。”刘璋坦然道,反正这些人都是来投军的,不可能飞了,也没必要隐瞒。见王煦脸上没有什么惊讶表情,反而诧异了一下。
“在下王双,见过蜀候。”王双踏前一步拜道,刘璋隔着老远,都感受到一股悍气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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