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长。”董荼那一边给孟尧解绳子一边急声道:“属下被抓第二天,就向小王说好话,说自己服从他命令,小王知道我手下也有许多忠心勇士,害怕生乱,就把我放了出来。

    昨天我南人大军倾巢出动,防御稀松,属下这才有机会来救大王,属下来迟,还请大王恕罪。”

    “大军倾巢出动?又要打川军?”孟尧惊道。

    “何止。”董荼那将绳子甩开,扶着肌肉僵硬的孟尧往外走,外面董荼那的亲信紧张把风,“这次小王设下阴险毒计,利用刘璋亲信大将好厉害的情人雀儿,让银月洞诈降,诱骗刘璋参与银月洞黑龙祭祀,进入黑塔,用收集来的数千条三步倒剧毒蛇暗害刘璋……”

    “什么?”

    董荼那还没说完,孟尧瞪大眼睛望着他,停住了逃跑的脚步:“你说什么?孟获那畜生竟然这样害刘璋,他想过后果吗?……不行,不行……”

    孟尧急的手足无措:“不行,我们得想办法救人,不然孟获会给南荒惹来灭顶之灾。”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大王你也知道三步倒,正常人中毒最多半日就得毙命,今日就是黑龙节,我们就算现在赶去,也救不了他了。”

    “赶不去也得赶,如果刘璋死了,他的儿子必视我们如生死仇敌,必然倾荆益之兵攻打南荒,川军步军三十万,我们如何与敌?如果刘璋没死,我们更是马上就有塌天大祸,董荼那,你想南荒族人都死绝吗?”

    “大王。”

    董荼那叫住就要冲出营门的孟尧,“三步倒的解药草在银坑洞以西,而且现在根本不是解药草生长的季节,就算我们现在赶去,也于事无补啊。”

    “难道他孟获敢用剧毒,还没有解药吗?”孟尧怒吼道。

    “三步倒见血封侯,小王当然怕自己人中毒,可是解药都在主营放着,那里都是小王的亲信啊,恐怕就算大王你……”董荼那看了孟尧一眼:“大王你去,那些人也未必会交出来。”

    “反了他了。”孟尧狂吼一声,可是这才发现自己真的驾驭不住孟获这头猛虎了,孟获掌权,排斥异己,巩固人心,现在蛮军中都是他的亲信掌权,自己调不动一兵一卒,就靠董荼那这点人,出营都难,更别说冲入主营抢解药。

    这时董荼那突然眼睛一亮:“大王,我倒是想到一个办法,只是……”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顾忌。”

    “小王为了让银月洞人俯首听命,将银月洞的上千勇士都羁押了起来,关在右翼营,那里的防御没有主营严密,我们可以先攻右翼营,再聚集银月洞的人攻主营,抢出解药草,只是如此一来,我们就要自相残杀了。”

    “那总比整个南荒面临灭顶之灾来得强。”

    …………孟尧与董荼那杀向右翼营,右翼营蛮兵猝不及防,被打的大败,董荼那救出银月洞勇士,孟尧以蛮王身份号令银月洞勇士和董荼那的勇士,银月洞的人早对卑劣的孟获不满,跟着孟尧一起杀向主营。

    主营有上千蛮兵把守,孟尧的兵力稍多,又有大王的身份,迅速突破,冲入大营中,逼供之下,终于找到三步倒解药,率领全军出营,往银月洞奔去。

    …………一道荒坡,孟获率着不到一万的蛮军狼狈奔逃,就在昨日,先锋蛮军三万成功攻入银月洞,川军大乱,孟获满以为可以将川军一网打尽,没想到还没过两个时辰,就传出蛮军遇伏,三万蛮军尽没于银月山上的消息,接着川军在黄忠高沛邓芝等将领率领下,杀出银月山,与后面的大股蛮军遭遇,川军对蛮军的阴毒充满悲愤,无论装备士气杀气都远甚蛮军,突然逆袭,杀得蛮军大败,七万蛮军被打得漫山遍野逃跑,七零八落,蛮将纷纷四散奔逃。

    孟获的中军也只剩下不到万人。

    一路风声鹤唳,蛮军人心惶惶。

    “报告小王。”一名蛮兵飞奔过来。

    孟获怒声道:“是川军追来了,还是又有蛮军大败,不用废话,滚下去。”这一天一夜,孟获交替听这两个消息已经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早已不耐烦。

    “不是,小王。”蛮兵急声道:“董荼那背反,率领三百族人放出大王和银月洞的人,还抢了三步倒的解药草,正向银月洞方向奔逃。”

    “什么?你说什么?抢了解药草?”孟获怒冲斗牛,昨日虽没亲见,但从先锋军残兵回报的消息,川军的确出现混乱,后来杀出的川军又俱是悲愤,一定有大人物中毒,说不定就是刘璋。

    好不容易计议完全,孟获怎么可能让刘璋得出升天,听得竟然是前几日向自己献媚的董荼那和自己的亲生父亲抢走药草,要去救蛮人的敌人,孟获怎么能不勃然大怒?

    “早说大王已经疯了,董荼那作死叛贼,卖族求荣,必须杀掉。”孟获大喘粗气。

    朱褒向蛮兵道:“你说大王和董荼那向银月洞方向而去,人呢?”

    “走了五里外一条小道,刚过去不久。”

    “小王,还来得及。”朱褒对孟获道。

    “跟我追。”

    孟获再也顾不得,点齐三百山地马兵,率先向孟尧的方向杀去,后面蛮军步兵跟进。

    “站下。”

    后面传来孟获的喊声,孟尧大声道:“别理这个逆子,走。”

    孟尧一行马不停蹄,快速向前飞奔。

    “父王留步,孩儿有话说。”

    孟获紧盯前方,只看到孟尧身边一些蛮兵扛着麻袋,正是自己备下的三步倒解药草,猛夹马腹追杀。

    “小王,追不上。”朱褒砍翻一个掉队的蛮兵,看到孟尧骑马狂奔,都是战马,根本不可能追上。

    “包抄。”

    孟获当头提起马缰冲上一面山坡,后面三百骑兵跟进,许多骑兵马蹄踩进草窝,被掀下马来,小路上更是连人带马滚下山坡,孟获毫不理会,提起狼牙棒横穿山坡,到了另一面,剩下两百骑,俯冲而下,成功截住孟尧去路。

    后方蛮军大批杀来,孟尧被堵截在了正中。

    “孽子,你要干什么?”孟尧愤怒地看着孟获,又看向其他蛮军将士:“你们都要造反吗?”

    所有蛮军将士不答话,孟尧当蛮王期间,只有恩没有威,根本不能震慑这些骄悍蛮人,孟获武力高强,惩罚狠辣,有大王风范,如今这种形势,蛮兵蛮将怎么可能听孟尧的。

    “父王,放下那些麻袋,跟孩儿回营。”孟获对孟尧冷声喊道。

    “孽子,你这是要把我南人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啊。”

    “哼,难道父王这就不是私通敌寇吗?我蛮人向来宁折不弯,父王媚敌,献土纳降,就不可耻吗?这个大王,父王早该让给孩儿了。”

    “你,你……”孟尧指着孟获说不出话来。

    “父王,孩儿再问你一句,到底交不交出草药。”孟获狼牙棒指着孟尧厉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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